今天家裏有點事,所以隻能這一章了!各位原諒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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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飛被玄老袍袖之中的光氣一卷,就覺眼前光彩閃爍,隨後便已經來到了規矩殿之上不知多高的位置。


    天空之中的雲彩棉絮一般的被袁飛踩在腳下,那碩大的規矩殿此時也不過是星星一點而已,袁飛雖然也能夠飛遁而行,但卻從來沒有達到過這種高度,相較之下袁飛所謂的飛遁不過是貼著地皮滑行而已,不說別的單是那獵獵罡風便吹得他周身要剝掉一層皮一般。


    袁飛連忙一震血脈,血脈之中傳來大河奔騰之聲,雙手一搓一股濃厚的真氣便被噴了出來護住全身,將那如刀罡風擋在外麵。


    袁飛真元在打磨那天外之物時便以耗盡,根本撐不起來護體光罩,是以便隻能用武道真氣來護體,不過武道真氣的護體之能和真元法力比較起來相差太多,真氣雖然護住袁飛全身但是被那罡風吹得飄飄散散,似乎隨時都會破碎,支撐的勉強得很。


    赤老看了袁飛一眼,似乎不屑於觀瞧武道手段,隨意的從袖中摸出一個枯黃色的大葫蘆,這葫蘆上金鉤銀劃的陰刻著密密麻麻的古怪文字,袁飛從未見過這種蝌蚪般的古拙文字,似乎傳自上古的某種咒言一般。這些咒言被一團團氤氳的紫色煙氣遮掩,忽隱忽現看不真切,一派仙家氣象,一看便是個了不得的寶貝。


    赤老往那葫蘆上輕輕一拍,那葫蘆立時便漲大千百倍,好似一艘大船一般,飄在空中在罡風吹動下雖然載起載沉卻給人一種極其穩固的感覺。


    玄老和焦老也不客氣,身形一晃便從敞開的好似一個小門一般的葫蘆嘴兒中鑽了進去。


    赤老一拎袁飛衣領一閃身也進了葫蘆之中。


    袁飛一進這葫蘆便感到一股清香入鼻,心神大爽,當看清楚葫蘆裏麵的情形後,袁飛不由得有些驚訝,這葫蘆裏麵竟然別有洞天,袁飛也不是沒見過別有洞天的法寶,但他以往見過的基本都是像玄(牛匕)口袋那般溝通他界的法寶,但這葫蘆卻有些古怪,這裏的洞天就是以葫蘆之中的空間開辟出來的,並非是連接到他界。


    這樣的法寶往往比溝通他界的法寶有著更多的特殊神通,並且可以當做是本命法寶祭煉,相對而言比那些溝通他界的法寶還要稀少,還要有價值。


    這葫蘆之中的世界並不算太寬敞,但是也有四五重院落大小,一切桌椅器皿、擺設用具盡皆是由葫蘆本身的瓤做成,每樣家什上麵都有細細密密的絲窩小洞,並且觸手感覺溫潤略濕,隱隱有種生氣勃出來,似乎這葫蘆之中的一切還活著一般,奇特之極。


    焦老見袁飛一副琢磨不透的摸樣,哈哈一笑道:“娃娃,這紅臉老兒的遁天葫蘆可是一件寶貝,這洞府不過是微末之能,這遁天葫蘆真正的神通卻是遁穿大氣遊走八荒,便是恒河星辰之中也大可去得,飛遁起來當真如迅雷一般,就是和元嬰修士的遁比較起來也絕不落下風,是以這紅臉老兒與人爭鬥從未輸過,眼看不敵拍拍葫蘆便走,誰也追他不上!”


    說著焦老看了眼赤老,隨後對袁飛道:“說起來,這葫蘆乃是上古異種,可以自行吸納天地之氣,即便離開了枝幹土壤依舊還是活物,其中自產一種漿汁乃是了不得的寶貝,修士喝上一口便可滋養神魂恢複真元,老夫我還是數十年前才喝過一小杯而已,那滋味,嘖嘖……”說著露出一臉回味無窮的相思表情。


    赤老嘿了一聲打斷焦老的嘖嘖之聲道:“大師兄,你自家嘴饞,想要喝我這葫蘆產的金津玉液便直接和我來說便是,和個小輩在那裏嘖嘖個甚來?就不怕丟了身份?”


    焦老捋了捋白須,哈哈一笑道:“俗人都知道紅臉漢子可交,這個道理果然不假。三師弟,快快將那滑口的漿汁弄來給咱們兩個師兄解饞。”


    赤老哎了一聲歎道:“罷了,反正我的存貨今天總也要損失大半,不妨就大方一點。”


    說著一拍手,院落後麵邊走出了兩個神情木訥的黃臉少年,就見這兩個少年臉上皆是絲窩,顯然也是瓜瓤做就的身體,大概是因為祭煉時間太短或者赤老修為不足,所以這葫蘆瓤塑身做成的少年靈智還未開啟,是以這兩個少年一臉木訥,行動起來就像是木頭一般僵硬,隻能用來端茶倒水而已,不像是袁飛的四個童子那般,端茶倒水一樣不會,闖禍惹厭樣樣在行。


    這兩個少年手中托著葫蘆瓤做成的托盤,盤中有三個杯子,一股清幽的香氣從杯中淡淡散開來。


    玄老和焦老看到杯中那琥珀般的粘稠液體臉上盡皆露出三分奸計得逞的笑意,也不禮讓各自招手攝了了一杯仔細的慢慢飲用。


    赤老抓起僅餘的一隻杯子輕酌了一口看向袁飛道:“你且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盡快將真元恢複到巔峰狀態,我們要去的地方有些凶險,小心到時真元不足丟了性命。”


    袁飛不過是個築基修士,並且還是新入門的三代弟子,在這三位神門一代弟子結丹後期修士麵前實在談不上什麽地位,所以遁天葫蘆自產的金津玉液沒有他的份袁飛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袁飛很好奇這三個老兒要帶他去什麽地方,要他做些什麽,但在這遁天葫蘆之中封閉得很,根本感受不到外界究竟是個什麽情形,袁飛心中隱隱覺得這三老之所以要他做勞役和他手中的五陰瘴氣有關。但卻琢磨不出其中的關鍵,袁飛知道自己掌握的信息太少,百般猜測盡皆都是無用之功,是以聽得赤老之言後,便徑直找了一處角落,拋卻雜念閉目調息起來,力圖盡快恢複因為打磨那天外之物耗盡的真元。


    大概過了十幾個時辰,袁飛心中一動從凝神狀態之中清醒過來,就見葫蘆的口已經打開,外麵有一道熾亮的紅芒直射進來。


    三老正看向自己,看樣子是準備離開這葫蘆洞府了。


    袁飛沒有急著起來,而是神念遊走周身一遍,細細的感知自己的狀態,隨後心中微微驚訝,此時他的真元竟然已經恢複如初並且隱隱有一絲細微的增長。這比他想象之中的恢複度要快上了三成。


    他卻不知這遁天葫蘆不愧是上古異種,靠吞噬天地之氣存活,實在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其中的清香之氣對於修士恢複自身修為大有好處,和袁飛得自不戒和尚的金烏檀香床有同種功效,唯一不同的是這葫蘆以香氣沁人,而金烏檀香床卻是以金光渡人。


    赤老見袁飛站了起來道:“小子,有些話我要提前和你說個清楚,這葫蘆之外乃是另一方天地,其間充斥了各種我們不知詳細的東西,他們雖然本事不高,但是數量眾多,我們三人雖然會一路照顧你,但你自己也要小心謹慎,否則的話即便有我們三個老東西提攜,你也大有可能死在外麵。你要是有什麽好的護體法寶最好現在便施展出來。”


    袁飛微微皺眉,從這紅臉老兒的話語之中他可以聽出一絲弦外之音,那就是即便他們這樣的結丹後期修士對於外麵的那些東西也有著很深的顧忌,顯然外麵的那些東西絕不簡單。


    袁飛此時身上帶著的法寶除了五陰瘴氣外便隻有兩麵玄泥紫金離火幡,和殷墟操屍環而已,其餘的法寶都在柳詩和四個童子手中,而這兩樣法寶都沒有什麽護體之能,所以袁飛隻能將那五陰瘴氣放了出來。


    赤老搖頭道:“你這瘴氣一會還有大用,現在損耗不得,你便沒有其他的護體之寶麽?”


    袁飛搖頭道:“弟子別無他物護身。”


    玄老憑空一摸,手中便多出了一口遍布銅鏽的青綠小鍾,粗粗一觀也不知道這青銅鍾有多久的歲數,玄老將其丟出道:“此物暫借你一用。”說著一道法決打在小鍾之上,那小鍾出一聲清鳴,悠揚渾厚,在空中旋轉幾周後便飄在了袁飛頭頂不動了,從小鍾之內不斷地射出水波漣漪般的道道青光將袁飛罩在其中。


    袁飛就覺得似乎有什麽密實的東西將自己護在其內,沒來由的從心底產生一股踏實之感。


    三老也不多言,玄老袍袖一拂便攜著袁飛出了葫蘆。


    袁飛就覺得眼前猛然一亮,雙目刺痛不已,觸目所及到處都是一片熾亮的紅芒,似乎自己置身於一片血紅的鐵水之中,雖然有那小鍾出的道道漣漪護住全身,但袁飛依舊能夠感到外麵的火一般的熾烈氣息。


    袁飛略微呼吸一下便被一股幹燥灼熱至極充滿硫磺氣味的空氣嗆得咳了數聲。猝不及防之下似乎嗓子鼻腔都被這灼熱的空氣劃傷了一般。


    耳邊更是聽到好似大海狂瀾般的咆哮巨響。


    袁飛心中不由得一愣,究竟是什麽樣的地方會有這種大海洶湧的聲音卻又如此炙熱幹燥?這兩種感覺疊加在一起實在是太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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