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從身後把汪子豪提了出來,扔在謝局長的麵前,然後掏出紙巾擦拭著手:“謝局長,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該認識他,該知道你們的勾當,我出現在這裏,意思很簡單,把我光哥放出來!”


    謝局長審視汪子豪幾眼,眼角湧起幾分不屑,還號稱狼幫幫主,竟然被無名小子羞辱成這樣,於是掏出‘九五至尊’的香煙叼進嘴裏,不置可否的笑道:“小子,別猖狂,光子販毒罪證確鑿,誰也救不了他,你也不能!”


    楚天長笑幾聲,拉開椅子坐下,淡淡的說:“謝局長,你似乎還沒有搞清狀況,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們是被保鏢請進來的嗎?很誠實的告訴你,樓下躺滿了二十幾具屍體,為了光子,別說他們,連你,我都可以砍成十八塊!”


    謝局長惱怒的重拍沙發,低聲吼道:“你他.媽的究竟是誰?”


    汪子豪還以為謝局長已經猜出楚天的來曆,卻沒有想到蠢成這個地步,所以幽幽的接過他的問話:“老謝,他就是楚天,帥軍的領軍人物,別說是你的保鏢了,我狼幫五六十號弟兄也全部被他們屠了,我們招惹不起啊,放人吧!”


    啊!謝局長神情激憤的聽完,忍不住倒吸幾口冷氣,少帥楚天,神話般的人物,他哪會沒有聽說過,上下打量麵前這個年歲不大的年輕人,看到他那雙韜光養晦的眼睛時,心中咯噔起來,但他卻不想把光子放出來。


    除了光子販毒屬於大案,他的‘伏法’將會影響自己的官途升遷,更主要的是,上麵還有神秘人暗中給他打過招呼並給了三百萬,要他想盡辦法把光子送上公開審判場,以此來打擊帥軍的囂張氣勢和黑暗勢力。


    他雖然不知道神秘人是誰,但憑光子的重案就先後帶來五百萬收入,還有未來難於預料的平步青雲,以及百姓中的良好口碑,他就想把誣陷進行到底,沒有證據造證據,沒有人證出證人,何況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謝局長臉色瞬息萬變,最後公事公辦的道:“光子在我的地界上販賣毒品…”


    汪子豪悲憐的望著不識抬舉的謝局長。


    楚天目光如刀,盯著他的臉,冷冷的說:“別整這些沒用的,於你來說,現在唯有放人才是聰明之舉,否則你必定後悔終身,實話告訴你,你跟女明星鬼混以及跟汪子豪的陰謀密談,都有錄像和錄音,我把它拿出去的話!”


    “你不止身敗名裂,甚至橫死街頭!”


    望著楚天手裏亮出的兩張光盤,謝局長虎軀巨震,目光射到汪子豪的身上,從他躲閃神情中找到答案,咬牙切齒的罵道:“汪子豪,你竟然對老子來這手,枉費老子跟你稱兄道弟,老子今晚就要剝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頭!”


    汪子豪努力的躲閃謝局長的目光。


    楚天伸手製止謝局長的謾罵,平和卻威嚴的說:“謝局長,現在是否可以放人了?”


    “放你媽的頭!”謝局長惡狠狠的把香煙熄滅在沙發上,站起來指著楚天說:“竟然敢來威脅老子,也不打聽打聽老子也是黑社會出身的,拿幾把砍刀和破錄像就想要威脅我,沒門,告訴你,今晚誰也別想出這個門了!”


    房間裏麵的幾名警察已經摸出了警槍。


    槍杆子裏出政權,謝局長有槍在手,腰板子更加硬了,眼露凶光的說:“你是帥軍的老大,光子販毒自然和你脫不了關係,我看,你們也別走了,讓老子把你們就地正法,為民除害,也方便你們兄弟去地獄團聚!”


    當楚天喊出他是謝局長的時候,他就已經起了殺心,這家夥竟然摸到自己的底,接著又聽到掌握了自己鬼混和密謀的錄音錄像,心裏更是堅定殺心,無論如何,今晚都不能讓他們活著離開,否則就是自己的死期。


    幾名警察聽到謝局長的命令,幾乎同時抬槍對準,但卻慢了半拍,早已經有了防備的老妖精光射出,雙手天女散花的揚出,數十點寒釘宛如子彈般的沒入他們的胸前或者麵門,寒釘刺入,伴隨著的是生機熄滅。


    在謝局長的驚愣中,幾名警察悄然倒地,鮮血從各個傷口湧出。


    綁在椅子上的火炮卻仰天長笑,連呼幾聲:“痛快!痛快!痛快!”


    謝局長和僅剩的兩個警察麵麵相覷,還有膽戰心驚,至此才明白汪子豪所言非虛,楚天這夥人強悍的無與倫比,但謝局長卻衣服不肯就此臣服,他知道被別人捏住痛腳是怎樣的惶恐終生,必須要幹掉楚天他們。


    還有兩名警察,還有兩把槍,就是還有機會。


    謝局長哈哈大笑起來,態度轉變的極其友好:“想不到少帥真是人中之龍,身手如此出神入化,老謝服了服了,我這叫人把光子給你提過來,馬上放人,讓你們兄弟好好團聚,以後大家都是好朋友。”


    楚天不相信他的鬼話,但也沒有揭破,隨意的點點頭。


    在這瞬間,趁著眾人的注意力放在謝局長身上,離楚天最前的年長警察身子快速往後移,他是謝局長多年的心腹,自然知道他笑裏藏刀的意思,於是右手衣袖裏滑出黑色的手槍,他舉起來,就要指向楚天。


    就在這時,隻見楚天手上突然飛出一樣東西,旋轉著,閃著金色的光芒,快速地飛向年長警察,就在年長警察要扣向扳機的時候,那道金色光芒猛然沒進他的身體,隻一瞬間,又從背後閃了出來,身軀微微震動。


    隻見他的胸前和後背,同時噴出兩道血箭,灑在地上染的更加鮮紅,伴隨著他龐大的身體轟然倒地,眼神的光芒逐漸消散,右手裏的袖珍手槍也遠遠地滑了出去,而射穿他身體的刀,正是汪子豪的金色小刀。


    剩下的警察也掏出手槍,卻見到同夥的瞬間橫死而呆愣,也就在這片刻,天養生出腳把他踢在牆壁,像是斷線的風箏慢慢滑落,但並沒有死去,正要起刀擊殺的時候,楚天卻輕輕出言阻止,他要給謝局長彩頭。


    楚天撿起警槍,用紙巾擦拭掉槍上的指紋,嘴角揚起笑容,走到目瞪口呆的謝局長旁邊,毫不客氣的把他龐大身軀提起來,然後用力控製住他的右手,並把警槍放在他的手裏,把他的食指塞在扳機上。


    天養生默契的遞給楚天沙發靠枕,楚天接過之後把它放在槍口上,然後握起謝局長扣槍的手,對著哀嚎的警察敗類,拍拍謝局長的腦袋,意味深長的說:“清正廉潔的謝局長,你知道自己將會做些什麽嗎?”


    謝局長並非蠢人,當然知道楚天的意思,想要掙紮卻沒有半點力氣。


    在這瞬間,楚天按下他的食指,‘砰砰砰’幾槍透過靠枕射了出去,把靠在牆壁上的警察射翻在地,子彈孔和鮮血嚴重的刺激著謝局長,雖然他害過不少人,但手持警槍殺自己的夥伴卻是首次,雖然是被迫。


    作為局長,他知道,無論自己是不是被迫,隻要是自己開的槍,先不論要不要坐牢,仕途鐵定完蛋,天朝的官場講究的是‘無過為功’的混法,但隻要你有了再小的過,哪怕有驚天之功也無法彌補。


    其實鬼混和密謀的錄音錄像也足於送他進監獄,但他自持手裏有幾個得力的幹將和幾把警槍,以為可以殺了楚天他們之後化險為夷,畢竟保鏢們的全軍覆沒沒有親眼所見,無法在腦中想象楚天他們的厲害誰知道。


    現在的一敗塗地,讓他心力交瘁。


    楚天鬆開手指,把警槍踢開,然後把全身顫抖的謝局長扔回沙發,見他麵無血色的樣子,不屑的笑道:“你還混過黑社會?也太給道上的人丟臉了吧,就這點殺人水平還敢跟帥軍叫板?真是不知死活。”


    謝局長臉部肌肉微微抽動,卻沒有開口說話。


    楚天靠了過去,也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茶喝著,淡淡的說:“謝局長,現在該放人了吧?你親手殺了自己的部下,還連開三槍,難道你想跟法官說,你是被迫的?你覺得法官會相信連開三槍是被迫的嗎?”


    謝局長痛苦的喊道:“你,你無恥!”


    楚天靠在椅子上,輕描淡寫的說:“放人!”


    謝局長打了個冷戰,他心裏本來堅定楚天不敢殺自己,畢竟擊殺警察局長放在哪個國家都是案中之案,但楚天連續給聽到震撼讓他變得猶豫,所謂狗急跳牆,難保他不會殺了自己,心中長歎一聲,拿起電話,淒然說道:“好!我現在放人!”


    手機連續撥出幾次,都沒有信號,謝局長微微詫異,喃喃自語的說:“怎麽會沒信號呢?”隨即拿起旁邊的固定電話撥打,依然是連串的忙音,不由條件反射的罵道:“媽的,怎麽半點信號都沒有啊?”


    楚天有點慚愧的拍拍腦袋,忽然想起自己讓龍飛他們把信號切斷了,揮手讓老妖出去打信號恢複通訊,片刻之後,老妖回來點點頭,楚天於是望向謝局長,淡淡的提醒:“謝局長,信號恢複了,你可以打電話了!”


    謝局長的心裏微微顫抖,他剛才有意想要找親信求救,想不到卻無法撥打出去,當知道是楚天切斷信號,還以為他監控著自己的電話內容,楚天的無意作為瞬間讓他誠惶誠恐,生怕露出馬腳,忙規規矩矩的向重犯監獄打出電話。


    趁著這空閑,楚天的眼睛落在椅子上的火炮,見他口幹舌燥的神情,知道他吃了不少苦頭,於是端起慢慢的茶水遞到火炮嘴邊,嘴角揚起笑容,語氣平和的說:“這位兄弟,遇見就是緣分,先喝杯茶水解解渴。”


    火炮感激的望了眼楚天,低下腦袋咬著茶杯猛烈的喝起來,沒有多久,滿滿的茶水被喝得半滴不剩,可想而知他多久滴水未進了,喝完茶水,火炮神情稍微猶豫,但終究鼓起勇氣說:“兄弟,能否幫忙,把我幾位兄弟也弄出來?”


    楚天心裏有點矛盾,這橫生出來的枝節,他不太想管,這也是他為什麽沒有解開火炮繩子的原因,正想要開口拒絕的時候,火炮連人帶椅子摔下,跪在楚天麵前:“兄弟,求求你們了,我們也是被謝胖子那畜生算計了!”


    “我看得出來,你們都是重情義的人,否則今晚你們也不會血洗中海別墅了,火炮在這裏懇請你救救我幾位兄弟,我把他們從鄉下帶出來,錢沒賺到卻進了監獄,我愧對他們啊!隻要你救他們出來,做牛做馬,火炮在所不辭啊。”


    唉!楚天心裏輕輕歎息,火炮的情真意切打動了他,於是挑起地上的金色小刀,揮手砍斷那拇指粗的水浸繩子,又運內力到小刀刃上,在謝局長的驚愣中,把火炮的手銬砍斷,然後輕輕的說:“相信你們本性善良,我就救你們吧!”


    火炮扯掉身上的繩子,重重的磕起頭來,兩行眼淚嘩嘩的流出,由衷的喊道:“恩人啊,謝謝恩人啊!”


    楚天踏前半步,把火炮拉了起來,拍拍他身上的贓物,這年頭如此重情義重恩情的人已經很少了,竟然他們是被謝胖子算計,自己幫這個忙也沒什麽,於是扭頭看著謝局長,意味深長的道:“謝局長,不介意多放幾個人嗎?”


    謝局長的眼神又變得猶豫起來,暗想這楚天也太得寸進尺了,不僅自己胡作非為,還替人出頭,火炮從地上拖起椅子,怒吼著:“謝胖子,如果你不把我幾個兄弟放了,我今晚就把你砸成肉醬,還把你全家屠了!”


    望著火炮快要冒火的眼睛,謝局長冷汗滲透出來,心裏明白自己招惹的都是不要命的主,於是忙向楚天求救道:“少帥,我可以把他們的兄弟放出來,但你要保證我的安全啊,不然他們幾個會把我吃了不可。”


    楚天沒有想過殺謝局長,畢竟影響太大,現在聽到他的求情,就點點頭:“好,我保證你的安全!”


    火炮聽到楚天作了保證,有幾分遺憾和不甘,但誰叫楚天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於是無可奈何的放下椅子。


    謝局長忙拿起電話撥打。


    過了二十幾分鍾,兩部犯人押解車開了進來。


    七八名警察手持短槍押著光子以及火炮的兄弟們進來,剛剛踏入別墅大廳,就聞到濃鬱的血腥味,還有二十幾具屍體橫陳,不由大吃一驚,但還沒有反應過來,兩把刀就如鬼魅般的閃過,敲擊著他們的後腦勺。


    響起陣陣‘撲通’聲後,七八名警察就倒地暈了過去,光子他們露出驚訝之色,光子隨即見到麵無表情的天養生和毫不起眼的老妖,雖然沒有見過老妖,但天養生卻是並肩作戰過的生死兄弟,傷痕的臉上露出笑容:“養生,好久不見!”


    天養生依舊冷漠的點點頭,然後吐出讓光子動容的話:“少帥在上麵等你!”


    聽到天養生的話,光子頓時容光煥發,想不到楚天竟然親自前來營救自己,而且看大廳情形已經殺得血流成河,於是快步向樓上走去,老妖也向剩下的幾個年輕人揮揮手,淡淡的說:“你們是不是火炮的兄弟?他也在上麵等你們!”


    說完之後,老妖就把地上的警察全部捆綁起來,直起身子望著牆壁上的掛鍾,喃喃自語:“還有五分鍾!”


    幾個年輕人遲疑片刻,終究還是向樓上走去。


    光子輕輕踏進密室,目光凝聚的落在沙發上的楚天,哽咽喊道:“三弟,光子有愧啊!”


    楚天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昂首挺胸的站起來,雖然光子渾身是傷讓他心痛,但總算沒有性命之憂,於是張開雙臂爽朗的笑了起來:“光哥,好久不見,三弟姍姍來遲,讓你在監獄受苦了,今晚自罰三杯!”


    輕描淡寫的話不僅劃去了光子愧疚,也讓他更加感激涕零,於是也不顧傷痛的張開雙臂,向楚天迎了上去。


    兩個男人,緊緊的擁抱!


    旁邊的火炮不由感慨萬分,人家這兄弟情義真比石頭還堅誠,自己做大哥把所有的兄弟送進了重犯監獄,人家做大哥為了救獄中的兄弟,威風凜凜的血洗中海別墅,踏著無數屍骨也要把兄弟救出來,相比之下,慚愧不已。


    “轟!”


    一聲巨響傳了過來,用地動山搖形容絲毫不為過,同時還伴隨著抵不住的陣陣熱浪,密室的玻璃桌子都微微震動。


    楚天知道中庭別墅的燃氣發生了爆炸,於是鬆開驚訝的光子,扭頭跟火炮他們說:“火炮,帶著你的兄弟趕快離開中山市,樓下有幾輛警車,隨便開走就行,出了中山之後再把車扔了,記住,往城市走,我留下辦完手尾。”


    火炮點點頭,知道爆炸會引來警察,於是拉著幾位弟兄喊道:“土炮,黑鐵,啞錘,你們快給恩人跪謝,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的活路!”隨即又望著楚天說:“恩人,我們安全之後去哪裏找你答謝?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啊!”


    土炮,黑鐵和啞錘忙跪在地上磕頭,砰砰作響,絲毫沒有水份。


    望著這群漢子,楚天有點哭笑不得,但也被他們的情義所感動,苦笑著說:“舉手之勞不由牢記,如果有緣我們還會相見,火炮,你們趕緊走吧,封路之後就逃不出去了!至於我們自有活路,不用擔心。”


    火炮擦擦眼淚,磕了幾個頭就拉著幾位兄弟出門而去。


    (開口跟大家要幾張年會票吧,如果有的話嗬。謝謝大家,另外把手裏的鮮花砸來吧,過期會作廢的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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