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趕到‘無色酒吧’的時候,整個酒吧已經一片狼藉,酒吧的左右兩邊站著無數迷醉的觀眾,前後則對峙著兩批人,一夥是狼狽的柳煙他們,一夥是囂張的五個年輕人。


    秦誠幾個男生已經鼻青臉腫,嘴角已經流著鮮血,華麗的衣服也已經拉扯的不成樣子,眼裏閃爍著憤怒和不甘心,顯然是吃了對方的大虧。


    五個年輕人衣飾平凡,身上的衣服加起來應該不超過百元,但身上的傲氣神情的張狂卻異常的醒目,秦誠他們的囂張跋扈跟他們相比起來,完全就是群跟班的。


    “一群不知死活的紈絝子女,竟然跟我黑山刀囂張。”為首的年輕人理著光頭,獰笑著說:“簡直是不知道死活,不是猛龍不過江,老子竟然敢踏上京城的三分地,沒有絕活實力能從南方過來搶你們北方人的飯碗嗎?”


    周圍的觀眾現在才明白,原來這幾個衣著平凡的小子是來京城踢場子的,怪不得如此囂張。


    秦誠捂著臉,嘴裏的牙齒已經鬆動,忍著疼痛吼著:“有本事等著。”


    “小子?你在不在幫?在幫就讓你老大出來,老子今晚就端了你們堂口,坐你們老大的位置。”黑山刀踏前兩步,秦誠驚嚇的後退幾步,黑山刀他們得意的笑了起來,指著秦誠,不屑的說:“不在幫,也無所謂,盡管打電話喊救兵召集增援,無論來多少人,本人都一起收拾多少,難得出來京城透口氣,真就怕你們這群龜孫子長了眼不惹我,我把話撂在這裏,沒人打贏我今晚你們就別走了,男人磕頭,女人陪睡。”


    楚天沒有說話,輕輕的走到蘇蓉蓉後麵,摟住她的腰,淡淡的說:“究竟是怎麽回事情?”


    蘇蓉蓉見到楚天已經趕到,心裏舒出一口氣,柔聲的說:“說起來,話不長,都是柳煙喝酒喝瘋了,招惹到人家結下的梁子,不過對方也實在太囂張了。”


    原來今晚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喝酒,柳煙更是把自己灌的不成樣子,幾支德國黑啤進了肚子之後,就變得瘋狂起來,扭動著蠻腰在旁邊盡顯風情,周圍雖然有不少男人投來好色的眼光,但見到柳煙他們的衣著,都知道這些俊男美女有些來頭。


    黑山刀他們也在旁邊喝酒,一打啤酒下肚,情緒也變得高漲起來,見到柳煙在旁邊盡現風情,止不住的吹了幾聲口哨,調笑了幾句,已經半醉的柳煙自然無法容忍這些平凡子弟的好色嘴臉,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就砸了過去,雖然沒有砸中黑山刀他們,但卻把酒灑到黑山刀的身上。


    於是,黑山刀他們雖然衣著平凡,但氣勢卻不平凡,見到柳煙把酒灑到自己身上,二話不說,就衝過來踢翻柳煙他們的桌子,換成平時,柳煙他們都不會善罷甘休,現在已經喝得半醉,更加是怒火叢燒,秦誠他們七八個男子立刻撲了上去,結果人家黑山刀獨自出戰,就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一拳把秦誠擊飛,一腳踢翻唐險峰,郎昆跟著其他人衝上去,也被左勾拳打得滿地找牙,嘴後一鼓作氣把剩下的人一頓猛揍,讓他們哭爹喊娘。


    蘇蓉蓉見到情況不對勁,首先想到的是找楚天,而不是報警。


    楚天點點頭,他自然看得出黑山刀他們的囂張,年輕氣盛,又有出色的身手,來到京城的花花世界,豈能不張狂?而柳煙他們又剛好成為他們的爆發導火索。


    “你們還有沒有救援啊?”黑山刀一揮手,身後的人返身從後麵拿起啤酒,扔給他,黑山刀聽風辨位,頭也不回的接住了啤酒,隨後往嘴裏灌了幾口,蔑視的笑著說:“再給你們十分鍾,找不到人,老子就要把你們這些女人帶走了。”


    周圍的人見到黑山刀初來京城竟然如此囂張,心裏都反感起來,但見識過黑山刀的身手,還有剛才接住啤酒的動作,心裏又默然起來。


    秦誠他們的臉色變得恐懼起來,他們相信這些光腳打天下的黑山刀他們真的敢搶走柳煙她們,不由四處張望起還沒有到來的救兵,忽然見到楚天正站在蘇蓉蓉身後,臉上立刻燦爛起來,不安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郎昆扯扯柳煙,指著楚天,顯然要柳煙去向楚天求救,柳煙的臉色也是一喜,隨即卻暗淡起來,又要楚天才能度過難關嗎?難道郎昆他們就沒有辦法了嗎?


    “哪個不知道死活的家夥在老子的場搗亂啊?”一聲猛喝從門口傳來,隨即走進了十幾個彪形大漢,為首者的左臉雕刻著一條黑龍,氣焰囂張的吼著:“難道不知道這是我王浩南的場子嗎?難道不知道這是黑龍會的地盤嗎?”


    王浩南一進來就連報幾個大號,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黑社會,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黑龍會,黑山刀他們的臉上先是一愣,隨即欣喜起來,總算有幫派出現了,擊敗他們或者收服他們,對於提高自己在京城的名聲相當有利。


    於是,黑山刀的目光從柳煙她們身上收回,覺得自己對付這些紈絝子弟實在有失自己黑山刀的身份,於是扭頭看著王浩南,冷冷的說:“奶奶的球,你說誰不知道死活?告訴你,今晚老子勢必把這場子拆了,你們最好趕緊臣服,免得老子把你們打殘廢了才求饒。”


    王浩南臉色巨變,他何時被人用這種言語羞辱過,臉上不由抽動起來,雕刻的黑龍左右晃動起來,顯然他異常的生氣,但見到黑山刀他們的囂張的神情,知道對方有來頭,於是依足江湖規矩,喝道:“請問兄弟喝哪裏的水?燒哪裏的柴?”


    黑山刀他們愣然,不知道怎麽回答。


    楚天知道這是黑話,就是試探對方是不是在幫弟子,有沒有靠山,於是微微一笑,淡然的回答:“不用問了,他們不是虎幫的弟子。”


    楚天看似無意真實的回答,卻反而引起了王浩南的疑心,這幾個人不敢開口回答,難道心裏有鬼?為什麽這年輕人強調說他們不是虎幫的弟子,難道是欲蓋彌彰?他們就是虎幫弟子來酒吧搗亂的?


    王浩南知道這幾天黑龍會和虎幫暗中已經掐起來了,現在見到黑山刀他們幾個古怪神情,還有楚天的特意的解釋,心裏完全認定了黑山刀他們是虎幫弟子。


    楚天見到王浩南的神情,知道自己的話湊效了,於是站在旁邊看熱鬧。


    黑山刀他們不明就裏,掃視說話的楚天幾眼,就直接盯著王浩南看,楚天在他們眼裏就是個紈絝子弟,捏死他跟捏死隻螞蟻似的。


    見到黑山刀他們狠狠的注視著自己,王浩南臉色連變之後,怒吼著:“不敢你們是誰,在黑龍會的地盤鬧事,就是找死,老子今晚把你們拿去,方能對得起黑龍會。”


    “奶奶的球,黑龍會?老子今晚就讓他變為烏龍會。”黑山刀把啤酒喝完,把啤酒瓶砸在地上,指著王浩南說:“讓你們見識見識三太子是怎樣抽龍筋剝龍皮的。”


    王浩南沒有說話,猛然揮手,十幾個彪形大漢如狼似虎的向黑山刀他們衝去,黑山刀冷笑幾聲,腳步一移,隨後躍起,雙腿交叉著踢在前麵兩個大漢的身上,彪形大漢雖然身材魁梧,但也難於承受黑山刀巨大的衝擊力,一個重心不穩,向後摔倒,壓在後麵幾個人的身上,‘哎喲’著滾成一團。


    楚天不得不承認,這個黑山刀確實強悍,一個人站在十幾個彪形大漢中間,像是大海中的孤舟,但這片孤舟就是屹立不倒,沒有幾分鍾,十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全部被他放倒在地上,哀嚎著不起,看來黑山刀剛才對付柳煙他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這些公子小姐們早就半死不活了。


    蘇蓉蓉自從楚天出現在她身邊,她已經完全無所畏懼,她知道,即使天塌下來,也有楚天幫她頂著,她柔順的依偎著楚天,看眼前的波濤洶湧。


    “奶奶的球,又是不中用的廢物。”黑山刀在得勝之餘,帶著幾分沮喪:“這京城就他奶奶的球,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這讓老子太驕傲了。”


    黑山刀周圍的人哈哈笑了起來,其他人則陰沉著臉,無可奈何。


    柳煙帶著酒意走到楚天身邊,拉過楚天,頂到角落,半迷醉的咬著楚天的耳朵,說:“小子,把那囂張的家夥給我打趴下,姑奶奶今晚是你的。”柳煙邊說邊露出若隱若現的潔白乳溝,活色生香的引誘著楚天。


    楚天微愣,還是把持住自己,隨即看著柳煙半醉的眼神,輕輕的推開她,淡淡的說:“你喝醉了!”


    楚天說完,就慢慢的走回蘇蓉蓉身邊,完全沒有去體會柳煙剛才的話,別說柳煙是蘇蓉蓉的閨中蜜友,何況楚天不想去對付黑山刀他們,這幾個人雖然猖狂,但人家有實力。


    王浩南思慮片刻,咬咬牙齒,怒吼著向黑山刀衝了過去,竟然能夠做到小頭目,身手自然有那麽幾下,可是,黑山刀輕輕搖頭,不屑的哼了聲:“你不行,你不是我對手。”


    黑山刀邊說話邊迎接上去,拳頭直直的伸出,對準王浩南擊出的拳頭,‘砰’的一聲,黑山刀紋絲不動,王浩南卻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跌了出去,掙紮著爬起來,右手卻再也無力舉起,臉上盡顯著痛苦。


    黑山刀轉過頭來,楚天微微一動,黑山刀腦後骨異常突出,顯然是天生反骨,黑山刀慢慢的向王浩南走去,王浩南畏懼的退後幾步,左手摸到一個啤酒瓶,再次猛喝一聲,抽動著臉上的黑龍,向黑山刀衝去,黑山刀臉上顯出不耐煩之色,不閃不避,任啤酒瓶砸在自己頭上,然後一拳擊打在王浩南的肩膀,王浩南完全飛了出去,這次無論怎樣掙紮都已經站不起來了。


    “奶奶的球,把你們老大叫來。”黑山刀吼了起來:“都是廢物。”


    “快閃人,警察來了!”不知道誰喊了起來,隨即警笛聲音響起。


    酒吧的人一片混亂,紛紛離開,雖然不是他們鬧事,但怕被捉去警察局問話做筆錄,那是相當的麻煩,吧台裏麵的值班經理正捂著收音機,裏麵歡快的響著警笛聲,他一見到王浩南他們落敗,立刻使用出‘必殺絕招’來退敵離開。


    黑山刀他們恨恨的看著地上的王浩南他們,又蔑視的看了眼秦誠他們,就隨著眾人離開,他們也不想碰見警察。


    楚天拍拍蘇蓉蓉的肩膀,微微笑著說:“蓉蓉,你先回去,我去去就來。”


    蘇蓉蓉善解人意的點點頭,柔聲說:“小心點。”


    楚天淡然一笑,就向黑山刀他們離去的方向走去。


    柳煙露出半醉的眼神,看著離去的楚天。


    (天氣變得越來越冷了,大家記得加衣保暖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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