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話音剛剛落下,那五個混混已經囂張跋扈的踢開腳下的東西,直接站在楚天這個燒烤爐子的中間,環看幾眼,誠如楚天所預料,他們的目光首先是落在蕭家姐妹和張雅風的身上,充滿著邪笑和不懷好意,更加堅定了他們借機生事的決心,隨即為首的混混眼光一睜,側身對著陸楓和杜宇明,惡狠狠的說:“小子,你們膽子真大,哥幾個正喝得熱情高漲,卻被你們打擾了興趣,你們說,怎樣彌補我們的精神損失?”


    陸楓和杜宇明早已經站了起來,十個男生見到這夥混混反打上了門,血性也上來了,圍了過來,陸楓看著這幾個混混,聲音底氣不足的說:“各位大哥,實在對不起,是我們錯了,今晚你們的帳算我們頭上好了。”


    “呸,老子會希罕那些?老子現在是興致被打擾了。”黃頭發的混混越發囂張跋扈。


    “那你們究竟想要怎樣?”杜宇明開口說。


    “想要怎樣?”黃頭發的混混淫笑了一聲:“自然要把興致還給老子了。”隨即走了幾步,看了看蕭家姐妹,張雅風,還有周圍幾個有點姿色的女生,不懷好意的說:“很簡單,讓你們這些女的,陪老子們喝喝酒,聊聊天,讓老子們爽快了,自然就算了。”


    杜宇明他們再膽小怕事,再軟弱無能,聽到黃頭發混混的話,血性也上來了,在天朝這個國度,天朝的男兒一向視女人為自己的擁有,正如明朝時候的吳三桂,李自成可以抄了他京城的家,可以軟禁了他的父親,但聽到陳圓圓被霸占之後,立刻丟下準備寫投降書的筆,揮劍怒吼,引清兵入關,滅了李自成,這才有了‘紅顏禍水’的悲壯,雖然吳三桂被後人責罵,但換成任何一個男人在吳三桂的立場上,相信一樣會‘衝冠一怒為紅顏。’


    黃頭發的混混見到陸楓他們十幾個人圍了過來,眼裏還是很不屑,剛才被自己一刀嚇走,現在也隻是虛張聲勢,於是再次反手抽出一把刀,拍在桌子上說:“怎麽?想要群毆啊?太落後了,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幹脆點,要麽你捅我一刀,要麽我捅你一刀。”


    黃頭發混混的這一招確實很有效果,陸楓他們明顯的後退了半步,眾混混輕輕的搖搖頭,不屑的看著這十幾個學生哥。


    “好吧,我就捅你一刀吧。”


    一個略微不協調的醇厚嗓音響起,不尖銳,不刻薄,反而有一種淡然飄逸的感覺,還有些許莫名其妙的笑意。所有人的視線不由自主都聚集在說這句話的不速之客身上,在陸楓這幫人看來是這是個極其不明智自討苦吃的一句話,而在黃頭發混混那些人看來則顯得有點不識趣,特別是看到這個人身體並不強壯,也是學生模樣,全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蕭家姐妹,張雅風她們都微微的歎息著,是為混混那幫人感到悲哀;陸楓他們的眼裏則含有疑問,有點不置可否的微微冷笑,雖然楚天能打,但楚天真的敢把刀捅進混混的身上嗎?要知道,那就是傷人了,一不小心就是殺人了,楚天有那個膽子嗎?


    楚天慢慢的站了起來,用紙巾擦擦手指,然後慢慢的走了過來,黃頭發混混‘哼’了一聲,臉上盡是不屑之意,見到楚天過來,不僅不躲避,反而親自拿起那把刀放在楚天身上,然後拍著肚子,蔑視的說:“來,小子,有種捅老子這裏。不敢捅的話,老子來捅你。”


    黃頭發混混的笑意很濃,旁邊混混的笑意也很濃,陸楓他們則冷眼看著。


    短刀的寒光一閃,鮮血四濺,黃頭發混混的笑意立刻停滯,不相信的看著楚天,後退兩步,低頭看著腹部的那把短刀,震驚的吐出幾個字:“你真敢捅?”


    “好像是你叫我捅的。”楚天一副很是無辜的樣子,淡淡的說:“你竟然有這種嗜好,我就隻好滿足你了,不過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你死不了的。”


    “你,你,你。”黃頭發混混喘氣都感覺到疼痛,喊著:“兄弟們,給我殺了那小子。”


    四個混混立刻拔出了短刀朝著楚天圍了過去,陸楓他們更是退後好幾米,周圍的食客,還有老板顯然已經見到這邊發生鬥毆了,一邊報警,一邊圍過來觀看。


    楚天扭扭脖子,正想要動手的時候,忽然有人暴喊一聲:“是少帥,有人要對付少帥,兄弟們,給我上。”


    楚天他們微微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四周衝過來不少人,從楚天身邊跑向那四個小混混,那些小混混顯然不知道怎麽回事情,動作都微微停滯,醒悟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二十幾個人包圍住了,那些人手裏都拿著明晃晃的砍刀,臉上都是殺氣騰騰。


    楚天剛剛回頭,就見到城哥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站在楚天麵前,嘴裏還叼著根牙簽,滿臉春風,見到楚天望著自己,忙把牙簽拿了下來,笑嘻嘻的說:“少帥,沒想到你老人家也在這裏啊,我跟兄弟們剛好在北邊的角落吃完東西路過這裏,見到少帥被這些混混包圍,特來分憂,分憂。”


    蕭家姐妹和張雅風掩口失笑,楚天竟然成了老人家了,那他城哥不就是老古董了?


    楚天也有點哭笑不得,說:“好吧,你來了,就給你表現吧,把他們打一頓吧,記得,千萬不要打死。”


    “是的,是的,我們是有素質的黑社會。”城哥諂笑著說,隨即對那些手下喊道:“兄弟們,好好教訓他們一頓,千萬不能打死他們。”


    楚天猛搖頭,這個城哥,怪不得當初開宰人不眨眼的桑拿城,還能活到現在,果然至賤無敵。


    很沒有懸念的狂毆,片刻之後,那幾個小混混就已經遍體鱗傷的滿地打滾了,陸楓他們見到楚天跟黑社會有所勾結,臉上都顯示出畏懼,當然還有不屑。


    黃頭發的混混因為被楚天刺了一刀,所以倒沒有挨什麽打,城哥一把上去,把他提了過來,扔在楚天麵前,說:“你就是頭對吧?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麽人?你知道不知道你麵前的是什麽人?我們是帥軍,有素質的。”


    黃頭發混混早已經沒有了那份欺負陸楓他們的囂張跋扈,像是一條狗一樣的趴在楚天的麵前,忍著疼痛的乞求說:“我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位小哥是帥軍的人,我該死,我該死。”


    “這位小哥,那位大哥啊”城哥踢了黃頭發混混一腳,得意的說:“讓城哥我告訴你,這位就是我們至高無上的少帥,你小子竟然敢對少帥無禮,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啊,他是少帥?”黃頭發混混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他雖然沒有見過帥軍的少帥,但也知道帥軍現在的不可一世,整個上海灘幾乎都是帥軍的天下了,少帥更是上海灘的地下皇,自己今晚得罪了他,豈不是小命難保了?


    陸楓他們自然也知道最近上海有個冒起的幫派叫帥軍,把斧頭幫和將幫都吞並了,勢力如日中天,想不到楚天竟然就是統帥之人,實在難以想象。


    張雅風從已經從張大海的口中知道楚天聰慧過人,謀略過人,是上海灘舉足輕重的人物,今天再見到楚天如此威風八麵,心裏更是芳心砰動,兩條玉腿不由自主的夾得更緊。


    “少帥饒命,少帥饒命,在下該死,在下該死。”黃頭發混混驚恐的喊了起來,完全忘記肚子上傷口的疼痛。


    楚天依然沒有說話,正努力的咬著還有餘溫的雞腿,不知道為什麽,蕭念柔烤的雞腿特別的香滑,今晚是第四個了;城哥見到楚天沒有反應,又踢了黃頭發混混一腳,嘴裏調笑道:“竟然知道該死了,還要少帥饒什麽命?”


    黃頭發混混為了今晚要活命,絞盡腦汁的想著活路,猛然喊了起來:“少帥,少帥,我,我有要事要說,要事要說。”


    所有的人都微微一愣,好奇之心,人人有之,楚天的嘴也停滯了,想要看看這個黃頭發混混拿什麽救命,把雞腿放在旁邊,蕭家姐妹幾乎是同時上來給楚天抹嘴,顯得異常的溫柔體貼,旁邊的張雅風又在歪歪的想著:來個三女一夫,不知道楚天頂不頂的了?


    楚天看著四周圍看的食客,對城哥說:“把人都趕散吧,免得招惹了警察,給自己找麻煩。”


    城哥點點頭,對著四周吼道,說:“快快散開,誰再圍看,兄弟的砍刀可要砍人了。”周圍的食客本來看得津津有味,聽到城哥的話,立刻散得幹幹淨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燒烤,眼睛卻不時的瞟向這裏。


    楚天讓城哥把黃頭發混混帶到一個角落,不讓人靠進來,然後對黃頭發混混說:“什麽要事?希望不是唬弄我。”


    黃頭發混混忍著疼痛,開口說:“少帥,我有個東西給你,希望你能放我們弟兄一條生路。”說完之後,從貼身之處,拿出一個純樸的檀木盒子,遞給楚天。


    城哥忙走了過來,盯著盒子細細的查看著,還跟黃頭發的混混說:“有沒有機關?”隨即對楚天笑著說:“少帥,還是小心點,電視裏麵經常會出現這種鏡頭,一打開盒子,不是飛出毒針就是爆炸,還是讓他自己打開吧。”


    黃頭發混混快被城哥氣死了,如果不是現在被人掌控著命運,他真想蹦出個流行的詞來罵城哥:腦殘。


    楚天再次哭笑不得,城哥的想象力太豐富了,這黃頭發混混哪裏會搞出那麽複雜的東西出來,何況現在是為了活命,於是也不管城哥的好心,輕輕的打開盒蓋,細看之下,楚天的心微微顫抖,冷暖玉棋子?竟然是冷暖玉棋子。楚天知道,這種棋子產自集真島上凝霞台的手淡池中,棋子黑白色自然生成,由尤其是此玉棋子冬暖夏涼,手感極好,初時有點涼,過一會兒就與手的溫度差不多,拈著真是舒服。


    冷暖玉棋子在唐朝就有所記載:唐朝的蘇鶚寫的《杜陽雜編》卷下:“大中中,日本國王子來朝,獻寳器音樂,上設百戲珍饌以禮焉。王子善圍棋,上勅顧師言待詔為對手,王子出楸玉局、冷暖玉棋子。雲本國之東三萬裏,有集真島,島上有凝霞台,台上有手談池,池中出玉棋子,不由製度,自然黑白分焉,冬溫夏冷,故謂之‘冷暖玉’。”


    楚天知道,把這副冷暖玉棋子拿到黑市去賣,足於賣出個令人震驚的價格,隻是不知道如此珍貴的冷暖玉棋子,這黃頭發混混是怎麽得來的?楚天於是合上蓋子,淡淡的跟黃頭發混混說:“你這副棋子是怎麽得來的?你如果老實交待,今晚就給你生路。”


    “在碼頭七號倉庫外麵撿的。”黃頭發混混見到有活命的機會,自然把知道的都講了出來:“大前晚半夜,我經過碼頭的七號倉庫,見到有幾個人在鬼鬼祟祟的從七號倉庫往一輛黑色的車上搬著東西,我有點好奇,等他們走了之後,就走過去查看,希望能撿點什麽東西,結果在地上就發現了這副棋子,我也不知道價值,想過幾天再找人鑒定看看。”


    其實黃頭發混混那晚去碼頭倉庫想要偷點什麽貨物來改善改善生活,剛好遇見有人半夜搬東西,以為跟自己一樣,都是來偷盜的,所以等他們走了之後,自己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剩下,結果才撿到這副被人不小心掉下的冷暖玉棋子。


    七號倉庫?那裏曾是葉三笑的地盤,也就是斧頭幫的地盤,當然現在是帥軍的地盤,那裏怎麽會出現這種寶物呢?那夥人從倉庫搬什麽東西呢?又是什麽人呢?


    楚天忽然感覺到很多問題湧上了心頭,習慣追根究底的他,於是細細的詢問黃頭發混混:“你難道沒有看清那夥人的麵目嗎?有什麽讓你印象深刻的東西嗎?”


    黃頭發混混搖搖頭,說:“天太黑了,而且,他們都帶著口罩,根本看不到他們的樣子;不過,印象深刻的東西嘛,倒是有一點。”黃頭發混混眼睛一亮:“那部車是。。。。。。”


    “嗖,嗖”的兩聲,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射來兩個勁物,其中一個勁物朝著楚天飛射而來,楚天輕輕閃開,‘當’的一聲,一把短刀擊在楚天後麵的柱子上掉了下來,隨即聽到‘啊’的一聲,楚天暗叫不好,扭頭回看,黃頭發混混的後腦已經被一把小刀擊穿了,完全沒有了生命跡象。


    楚天抬頭望去,一個人影正快速的消失在水上樂園的門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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