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謹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因為今晚是第二次被人從夢中吵醒,而且醒來見到的就是那些新堂主,小頭目他們在長福花園提刀撒野,他豈能不動肝火?


    “放肆。”長孫謹成威嚴的怒吼了一聲,這些新堂主,小頭目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心中雖然有萬分不滿,但還是停止了撒野,安靜了下來,等長孫謹成繼續開口。


    “三更半夜,闖到將幫的幫主之府,大吵大鬧,還喊打喊殺,成何體統?”長孫謹成到底有幾分威嚴,開始上綱上線了,說:“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幫主,有沒有將幫?”


    一個新堂主努力的忍著一肚子怒火,上前鞠了個躬,語氣並不平靜的說:“屬下不知道幫主正在美好的睡夢之中,隻是屬下等人四處遭遇帥軍攻擊,苦等幫主支援不到,又聽到幫主也遭受攻擊,屬下們怕幫主這邊也遭遇不測,所以特地帶著兄弟們拚死殺出一條血路來,想要趕到這裏替幫主解圍的,沒想到幫主不僅不感激,反而誤解屬下的好意。”


    誰都知道這個新堂主字裏行間暗藏譏諷,在諷刺長孫謹成的見死不救,又說明了自己等人的處境艱難,還有自己的無私仗義。


    長孫謹成是隻老狐狸,哪裏會聽不出這個新堂主的暗諷,心裏大怒,他一生最恨被人挑戰威嚴,何況是當眾不給自己麵子,加上晚上被吵醒的火氣,長孫謹成按捺不住,隨即上前踢翻了這個暗諷自己的堂主,口裏喊著:“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什麽意思啊?還殺出一條血路,帥軍有那麽厲害嗎?我看你們是貪生怕死逃到長福花園來避難的,如果不是看你們投靠將幫的份上,老子才不收留你們呢,讓你們無家可歸,甚至一刀把你們砍了。”


    這些新堂主,小頭目的臉色都微微一變,想不到長孫謹成不僅不愧疚自己的見死不救,還說他們貪生怕死,心裏都一寒,果然是一家人說兩家話,自己到底是主動投靠的野孩子,在長孫謹成眼裏連後娘養的都不算,所有有利用價值就用,沒有利用價值就踢。


    一個小頭目小心翼翼的開口說:“不知道幫主是否幫屬下討回公道,搶回地盤?給屬下們安身立命之所?”


    長孫謹成微微愣了一下,如果為了他們現在跟帥軍就全麵開戰,有點劃不來,何況自己還沒有安排好,麗姐也還沒有回來。


    “其實你們的地盤被帥軍奪走了,你們是漢子就要給我奪回來。”長孫紫君不知道什麽時候披了件衣服出現了,臉上寫著憔悴,神情淡淡的說:“怎麽失去的就怎麽要回來,而不是在這裏哭訴。身為將幫的男兒,這點骨氣都沒有嗎?”


    “那就請紫君姑娘給我一百精銳弟兄,我保證誓死奪回失去的地盤。”暗諷長孫謹成的新堂主開口說話。


    長孫紫君自然不會給他們精銳弟兄,何況一百之多了,微微一笑,說:“帥軍攻擊你們才多少人?何必精銳一百呢?隻要你們各個聯合起來就已經足夠把那些占領你們地盤的帥軍趕出去,拿回你們應該有的東西,甚至滅了他們,隻要你們夠狠,夠拚命。”


    這些新堂主,小頭目心裏同時微微‘哼’了一聲,長孫紫君說的再天花亂墜,就是不肯給他們人手,甚至連地盤都要他們自己搶回來,這跟沒有投靠將幫有什麽區別?如果將幫不能給他們做主撐腰,自己幹嗎要來投靠將幫,甚至可能因為沒有投靠將幫而不會招惹帥軍那幫人呢。這些話雖然湧動在心裏,但誰也不敢說出來,免得長孫謹成那些老家夥生氣,發泄到自己身上可不好了。


    “幫主,幫主。”一個守衛急匆匆的衝了進來,喊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麽事情如此慌張?天塌了還是地陷了?”長孫謹成嗬斥道,這些幫眾就是喜歡小事化大。


    “門口發現十二具東瀛人的屍體,身上有各種武器,兄弟們估計是殺手來的。”一個守衛擦擦汗水,吐出讓長孫紫君震驚的話。


    “什麽?東瀛人的屍體?”長孫紫君臉色微微一變,不由自主的喊道:“難道楚天把麗姐請來對付帥軍的山口組殺手全部殺了?”


    長孫謹成的臉也微微變色,這楚天看來真的很有能耐,連山口組的殺手都幹不掉他,反而落下如此下場。


    那些新堂主和小頭目一聽是山口組的殺手,心裏微微鄙視了一下長孫紫君他們,上海黑幫爭鬥的事情請那些東瀛殺手,實在讓人不齒,要知道,當年東瀛人侵略的時候在上海犯了多少滔天罪行,現在將幫竟然跟東瀛人合作,傳出去,估計道上的朋友都會看不起將幫,同時他們也暗暗震驚楚天的手段能量,連東瀛殺手都對付不了楚天,實在強悍。


    長孫紫君,長孫謹成帶著這些新堂主和小頭目來到那堆屍體旁邊,見到櫻花漫天成員的慘狀,長孫紫君幾乎要嘔吐出來了;那些新堂主和小頭目心裏則暗暗對帥軍懼怕起來,沒想到帥軍那麽強悍,把這些滿身是刺的東瀛殺手都殺的一塌糊塗。


    有些是被刀劈死的,有些是被刺破喉嚨的,有些是被什麽東西割破喉嚨的,看來帥軍今晚還是手下留情,否則早已經讓自己魂歸西天了。這些小頭目和新堂主他們僅存的一點搶回地盤的念頭在這一刻都消失殆盡了,心念轉動之下,竟然有了向帥軍求情或者投靠的想法。


    此時的楚天的手正在可兒的身上遊走,要進入的時候,看著可兒羞澀,嬌喘,還有微微緊張的臉,楚天知道這丫頭也是初經人事,於是變得更加溫柔和挑逗,可兒看著楚天柔和的眼神,宛然一笑,柔柔的說:“楚君,可兒今晚如果服侍的不好,請多多包涵。”楚天微微一愣,身下卻不由自主的隨即一挺,策馬平川。


    楚天的“*魚爭食”計劃應該說很成功,加上十二具櫻花漫天成員的屍體,足於使那些新堂主和小頭目把對帥軍的怨恨轉移到將幫的身上,大家的怨氣越來越大,情緒越來越焦急,但沒有人撐腰支持,明擺著又不敢正麵跟長孫謹成起衝突,幾個新堂主,幾個小頭目卻躲在一個廂房聚頭,暗地裏聯合起來悄悄的商量著對策。


    城哥走了幾圈,把煙頭往地下一扔,裝出憤怒的說:“各位兄弟,我們曾經也大小是個老大,原以為投靠將幫可以找個靠山,誰知道這個靠山不僅不替我們作主,還給我們臉色看,要知道我們被帥軍衝擊成這樣就是因為我們是將幫啊,實在是豈有此理,我看比帥軍他們更可恨,長孫謹成那老家夥不肯支援不肯作主也算了,連賞塊地盤給我們安身立命都不肯,他們嫡係三堂擠一點出來也夠我們混口飯吃啊,看來我們真是野孩子。”


    “城哥,你他奶奶的說的真對,說到老子心窩裏麵了。”一個新堂主附和到。


    一個小頭目說:“是啊,我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就剩下這些兄弟了,沒有地盤沒有支援遲早會餓死的。”


    城哥微微一笑,又點燃了支煙,說:“長孫謹成要我們去對付帥軍,去從帥軍裏麵搶回地盤,我可不敢去,人家連東瀛的山口組殺手都劈的不成人樣,何況我們。”


    廂房裏麵的眾人點起頭來,各個唉聲歎氣,不知道如何是好。


    城哥忽然拍了桌子,興高采烈的說:“我有個計策,就不知道弟兄們敢不敢搏一把。”


    “城哥,你說,你說。”新堂主還有那些小頭目忽然來了精神,圍了過來聽城哥的計劃,聽完之後,不由拍手喊好,隨即各自行動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這些將幫的新投靠的小幫派幾百號人聯合起來,以追殺帥軍或者發現帥軍的理由衝進將幫嫡係三堂控製的中小經濟場所,然後來了個名正言順的接管,幾日之間,竟然被他們‘名正言順’的控製了中小經濟場所十幾個,讓將幫嫡係三堂的人極其憤怒,甚至不等長孫謹成調解,就抽出精銳追打這些爭搶地盤的‘自家兄弟’。


    那些新堂主和小頭目自然不甘示弱,大家都是將幫的人,憑什麽嫡係三堂有安身立命之所,自己則寄身在長孫謹成提供的什麽爛廠房,於是奮力喊著“帥軍假冒將幫三堂”的名頭,跟將幫嫡係三堂又是名正言順的拚殺了一陣,因為這次是懷著怨恨抵抗,所以下手毫不留情,等長孫謹成他們趕來調解,雙方傷亡已經各上百人了。


    長孫謹成和長孫紫君趕到,見到血流成河的局麵,又看見將幫嫡係三堂的人傷亡那麽多,心裏一陣絞痛,一向護短的他當場刀起刀落把一個帶頭鬧事的新堂主劈死在現場,此舉讓將幫嫡係的兄弟感覺到異常的解氣,讓那些新投靠將幫的新堂主和小頭目異常的寒心。


    一個小頭目小心翼翼的走上一步,怒問:“長孫幫主,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現在長孫幫主不給我們安身立命的場所,不給我們精銳的人手,我們何以生存?我們隻是不小心接管了嫡係三堂的地盤,嫡係三堂就找我們拚命,砍死砍傷我們如此多的兄弟,長孫幫主不僅沒有安慰,甚至都不問清楚原由,就將劉堂主劈落刀下,請問何於服眾家兄弟?”


    長孫謹成劈了個人,心裏的火氣還是沒有消,聽到又有小頭目責問自己,冷冷的說:“何必讓你們服?你們砍死砍傷嫡係三堂的那麽多人,就應該死。”說完,手上的刀猛然劈向小頭目,小頭目早已經有了防範,一刀蕩開長孫謹成的刀,冷冷的說:“長孫幫主難道又要殺我嗎?我們敬重將幫為上海第一大幫派,所以全來投靠長孫幫主,沒有想到長孫幫主竟然這樣對待弟兄們,有事不撐腰,處事又不公,殺人又隨意,實在讓我們寒心。”


    長孫謹成恨恨的看著這個敢蕩開自己砍刀的小頭目,冷冷的說:“我長孫謹成怎麽做幫主輪不到你們來教,你們口口聲聲投靠將幫,卻沒有給將幫帶來什麽利益,更連自己的地盤都守不住,讓你們重新從帥軍手裏搶回又不去,還敢耍什麽陰謀詭計的來搶嫡係三堂的地盤,真是不知道死活。”


    小頭目眼睛一睜,譏諷的說:“帥軍的強悍連長孫幫主你都不敢招惹,何況我們這些小小的幫眾。”


    長孫謹成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懶得再跟他們說話,扭頭跟嫡係三堂的人,還有自己帶來的上百號精銳,說:“把這些貪生怕死,不敢跟帥軍拚命,隻會在自家兄弟碗裏麵爭食的人,全部砍了,扔黃浦江。”嫡係三堂的人,還有長孫謹成帶來的近百號人嗷嗷叫著向那些新堂主,小頭目他們二百多人衝去。


    新堂主和小頭目平時可能也不是將幫這些精銳的對手,但今天是生死存亡的時候,何況多日的怨氣恨氣交織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喊道:“兄弟們,拚了。”於是二百多人也拚命的向著將幫精銳衝去。城哥稍微遲疑了一下,臉上輕輕一笑,趁人不注意,悄悄的躲進早已經看好的通風道。


    長孫謹成嫡係和新投靠的小幫派火拚的第二天早上,楚天一覺醒來,發現可兒不在身邊,微微笑笑,估計這丫頭又去做她那複雜的早餐了。


    楚天洗刷完畢,下到樓下,果然見到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四個木製的早餐托盤,托盤裏麵盛著:一個生雞蛋一個、豉汁魚一小塊、熏圓腿兩片、海蝦兩隻、紫菜兩片、醬菜少許、話梅一隻、湯半小碗、白米飯一兩半,半小碗的湯裏,也有蝦米、紅腸、粉皮、雞毛菜等五六樣東西。


    海子和光子此時也從外麵*練回來,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早餐,忙一屁股坐了下來,不止一次的在楚天麵前誇獎過可兒的手藝人品,還自我感歎著不用再喊:壯士開刀。


    楚天想到‘壯士開刀’,不由掛念起媚姐和林玉婷她們了,暗想著,等這裏的局勢穩定之後,就應該上京城看看她們了,這些日子忙著拚殺,忙的都快忘記他們了。


    楚天他們聽著可兒的指示,先將生雞蛋打碎拌入白米飯中,再用紫菜蓋著飯就著小菜吃,雖有點不習慣,但入口之後卻感覺舒服極了,且不說色、香、味如何誘人,僅僅就營養價值來說,確實是無可挑剔的,三人的胃口立刻被打開了,慢慢的吃起來。


    可兒在旁邊溫柔的看著楚天一口一口的吃著她做的早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吃著早餐,光子開始匯報這幾天的戰況了,語氣顯得很是興奮,一切都如楚天所預料,‘*魚爭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幾天下來,將幫嫡係三堂死傷近二百餘人,那些新投靠的小幫派更慘,原本聯合起來有三百餘人,經過對將幫的拚殺,現在隻剩下八十多人,都卷縮在郊外的廠房裏麵,要吃沒吃,要穿沒穿,將幫也沒有再派人追殺,或許是怕帥軍乘虛而入吧。


    楚天微微一笑,吞完最後一口飯,剛想開口說話,可兒站了起來,笑笑說:“楚君,可兒已經吃完,我去替你們泡壺好茶,你們繼續聊。”說完,就微微鞠躬,輕輕的後退幾步,然後才轉身離開。


    楚天他們知道可兒是怕自己在這裏不方便,所以借機離開,實在是個識得大體之人,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好女人。


    楚天摸摸鼻子,眼睛明亮的照出光子和海子的影子,淡淡的說:“海哥,收服他們。”


    (謝謝大家的花花,希望繼續支持,我會努力的,相信我hoho。)(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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