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東全的話讓陳建設氣得想摔杯子,“姓劉的一出來就和黃海川湊到一塊了?”


    “有可能是劉安定剛從拘留所出來,黃市長就把他接走。”蔣東全道。


    陳建設不吭聲了,他知道劉安定能出來肯定是黃海川出的力,但黃海川如果真的親自去接劉安定,那說明黃海川對劉安定不是一般的重視,想到這種結果,陳建設的心情愈發的糟糕。


    “這狗日的劉安定簡直是狼心狗肺,老子當初怎麽會瞎眼看中了他。”


    沉默許久,陳建設罵了這麽一句。


    蔣東全聽到陳建設再次爆粗口,隻能苦笑,陳建設越是這樣,隻能說明對方心裏越發急躁,這也讓蔣東全一顆心跟著提起來,現在的情況,他們似乎都還有翻車的可能。


    “董事長,既然咱們暫時沒辦法通過公檢法機關去收拾劉安定,幹脆咱們把他辭退了不就行了,劉安定隻是聘用人員,咱們跟他解除合同不就得了,到時候他要是再搞風搞雨,咱們就說他被開除後,懷恨在心,故意抹黑江汽的管理層。”蔣東全繼續充當著自己狗頭軍師的角色。


    “這倒也可行,哎,雖說不一定能改變什麽,但也多了個扯皮的借口。”陳建設挑了挑眉頭,蔣東全說的這個辦法也還可行,最起碼又讓他可以在省領導那裏找理由訴苦,反正劉安定既然告發他們,那他也可以倒打一耙。


    不過一想到工作組那邊可能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陳建設就有些無奈,任他一張嘴再能扯皮,在鐵一般的證據麵前也沒用。


    如今這個局麵,陳建設知道最關鍵的地方就在於省領導保他的決心有多大,當然,工作組掌握的證據多與少也很重要,不過隻要周誌明要力保他到底,那他就肯定安全無虞,因為陳建設始終相信權大於法。


    酒店,黃海川和劉安定吃完午飯後,特意又送劉安定回家,讓劉安定好好休息兩天,也安慰一下家人,他知道這些日子劉安定的家人也跟著擔驚受怕。


    “黃市長,多謝了。”到達小區門口,劉安定臨下車前,沒忘了向黃海川再次道謝。


    “我說過了,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讓你受了這麽多天的委屈,是我過意不去才是。”黃海川笑笑,拍了拍劉安定的肩膀,“好了,先回家去吧,休息兩天,過些天,說不定你又得忙碌起來了,到時候可就沒空偷懶了。”


    “嗯?”劉安定疑惑的看著黃海川。


    黃海川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麽,最後朝劉安定揮了揮手後,示意司機開車。


    站在原地的劉安定注視著黃海川遠去,眉頭微擰著,還在琢磨著黃海川剛才說的那一句話,又得忙碌起來?難道黃海川給他安排了別的工作?


    劉安定一時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在他看來,江汽那邊的工作,他肯定是暫時不用去想了,陳建設如今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隻要陳建設依然是董事長,江汽的工作,他是不用想了,說不定還有可能被掃地出門都有可能。


    劉安定不知道自己這會猜測的馬上就要成真,此刻往小區裏走去,劉安定也懶得再想什麽,眼看著離家越來越近,劉安定的心情也有些激動,家人還不知道他已經出來,劉安定想著給家人一個驚喜。


    市政府,下午兩點多,孔正良來到了黃海川的辦公室。


    “正良來了,請坐。”黃海川看到是孔正良,笑著起身。


    “黃市長,我是來負荊請罪的。”孔正良神色嚴肅。


    “負荊請罪?這話從何說起?”黃海川一愣。


    “哎,召良縣的扶貧款,從目前查證的線索,確實是被人挪作私用,簡直是膽大妄為,用專項扶貧資金去給私人搞投資。”孔正良一臉怒色,連音調都高了幾分。


    “那現在知道是何人所為了嗎?”黃海川問道。


    “是縣長盧誌強,扶貧資金被挪用的部分,有很大一部分被他兒子拿去投資生意,甚至有一部分被用來放高利貸。”孔正良說著,眼裏閃過一道寒光,召良縣的扶貧工作一直都是由他負責,他也立下了軍令狀,要保證召良縣的脫貧工作順利完成,否則他這個常務副市長也會被問責,所以他也是對召良縣的扶貧工作盡心盡力,不僅幫忙要政策還是要錢,還一直親自往召良縣跑,沒想到他忙活得這麽辛苦,下麵的人卻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出了這種事。


    相對於孔正良的憤怒,黃海川顯得平靜許多,“正良,目前就能確定都是盧成義所為嗎?這麽大的事,召良縣裏,有沒有其他人參與?”


    “這個目前還不清楚,我這邊查證到的都是根據你提供的信息有針對性的去查。”孔正良搖著頭,很快就麵帶殺氣,“現在的情形,已經不需要再偷偷摸摸去查證了,直接出動紀檢部門去查,查他個底朝天,把這些蛀蟲,害群之馬一個個揪出來,讓他們受到嚴厲的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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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海川聽到孔正良的話,笑了一下,難得看到孔正良這麽怒氣衝衝的樣子,不過他對對方說的話倒不反對,由紀檢部門介入再好不過,這事他一開始是交給孔正良,眼下孔正良自己提出來,也正合他的意。


    “唉,這事說到底是我的責任,作為召良縣扶貧工作的主要負責人,我太疏忽大意了。”孔正良再次歎氣道。


    “正良,這事可跟你沒關係,你在工作上已經盡心盡力,個別人抵擋不住錢財利誘才自甘墮落,這跟你有什麽關係?所以你也別再說什麽負荊請罪的話了。”黃海川笑著搖頭。


    “這半年多來,我跑召良縣的次數很多,縣裏的很多幹部我都熟悉了,特別是盧成義,每次他都跟我一起跑前跑後,對工作很賣力,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昏頭的事,說實話,我很痛心。”孔正良苦笑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有可能他在你表麵出來的一麵並不是真實的一麵,所以我們也很難了解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黃海川道。


    “或許吧。”孔正良歎了口氣,頗有些心灰意冷。


    兩人坐著說了會話,孔正良還要去協調紀檢部門的人,所以也沒跟黃海川聊太久,他對盧成義雖然感到痛心和惋惜,但該下狠手還是得下狠手。


    孔正良走了,黃海川卻是坐在辦公室沉思了起來,隻要紀檢部門介入,盧成義這縣長是不用想再幹了,還得接受法律的製裁,不過這些是公檢法部門的事,黃海川此時想的是盧成義倒下後空出來的縣長位置,這對武剛來說可謂是個機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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