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裏出來,黃海川就來到了何麗的住所,這次也隻有何麗一個人在,楚蓉清明節回寧城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黃海川這些天沒跟兩人聯係,倒是不知道楚蓉回去了,偌大的房子隻有何麗一人在,好些日子沒見到黃海川的何麗明顯也是一臉驚喜,為了避嫌沒到樓下去迎接,但黃海川一上來,何麗就喜滋滋的站在門口給黃海川拿換穿的拖鞋。


    “好些日子沒見,怪想念的。”將門關上,何麗抱著黃海川的手臂,眼神嫵媚的望著黃海川,雖是撒嬌,但也是何麗心裏的大實話,從離婚後,她也就黃海川這麽一個男人,像她這個年齡又正處在生理需求十分強烈的年紀,晚上都是一人獨守空房,要說心裏不空虛才怪,和黃海川的關係又屬於見不得光的那種,並不是時常能見麵,這次又是隔了二十多天沒見麵了,何麗乍一見到黃海川的驚喜也就可想而知了。


    “我看你自己一個人的日子過得很瀟灑吧。”黃海川開著玩笑。


    “我寧願兩個人過,你要是不介意搬到我這來住,那我更巴不得呢。”何麗白了黃海川一眼,“我看你一忙起來的時候,十幾二十天都不會來一個電話,你就不怕我跟其他男人亂來?”


    “你現在是單身,想跟誰亂來都是你的權利,我想約束你也沒那個資格。”黃海川一怔,隨即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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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瞧不出你還挺大度的嘛,就是不知道是真話還是假話,這男人呀,很多時候就是喜歡口是心非。”何麗輕哼了一聲,女人就是喜歡聽些甜言蜜語,黃海川這回答明顯是讓她不滿意,不過也僅僅是這麽說一句,何麗也深知黃海川的性子,跟黃海川開這種玩笑是自討沒趣,等下黃海川再回答些她不愛聽的話,那也是給自己找氣受,笑著又道,“算了,不跟你這種不懂情趣的人說這個,一點都不懂得討女人的歡心。”


    “沒本事的男人才需要討女人的歡心,有本事的男人當然不用。”黃海川撇了撇嘴。


    “是是,拳頭大的就是理,你是大市長,你說的都是對的。”何麗翻著白眼。


    “蓉姐怎麽還沒回來?”黃海川從沙發上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翻著。


    “她在寧城也有不少生意,這次清明回去就順便照看一下生意,哪像我這種大閑人,可以整天到處晃蕩。”何麗笑道,“現在把錢都拿出去跟段明投資,我可就真成窮光蛋一個了,也沒錢折騰了。”


    “你就哭窮吧你。”黃海川搖了搖頭,他可不信何麗是真窮。


    “找你哭窮有什麽用,你又不會拿點給我花花。”何麗緊貼著黃海川坐著,小手在黃海川身上輕輕劃動著,看著黃海川的眼神已然是掩飾不住的火熱,目光往浴室的方向飄著,“海川,要不要來個鴛鴦浴?”


    “鴛鴦浴?”黃海川看著何麗,每次來何麗這裏,總會被挑動起內心深處的那股火來。


    “怎麽,難不成你來我這裏是想跟我聊聊人生談談理想?”何麗掩嘴笑著。


    黃海川聽著何麗的話,也不禁啞然失笑,好像他跟何麗還真沒聊過這些。


    “對了,我這次清明回去還碰到張然了,她倒是又風光起來了,臉上端的是春風得意,也不知道她那老公現在是什麽感覺。”何麗提起張然,臉色就好看不到哪去,她現在雖然大部分時間在南州,但對老家的事卻是時刻關注著,跟張然有關的,更是特別感興趣,前陣子聊起張然,她知道張然的公公正被紀委調查,家庭遭遇了變故,不再像以前那樣風光,連帶著張然的母親隱隱也受到了影響。


    那一陣子,在寧城官場可謂是流言四起,何麗也聽段明講了不少,她還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心思來著,心想張然那種心高氣傲的人這下總沒資本得瑟了,沒想到這結果的變化出乎意料,清明節她也回了一趟寧城,就聽說張然的母親張一萍已經擔任寧城市委書記了,這一結果著實讓何麗意外,張然母親沒受其親家的影響,反倒是升官了,這結果讓人大跌眼鏡。


    “你管人家幹什麽,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就行了。”黃海川沒好氣的說著,他印象當中就是在何麗這裏最常聽到張然。


    “我才懶得管她呢,人家是官家大小姐,也輪不到我來管,這不是隨口說一說嘛。”何麗嬌哼了一聲。


    黃海川打量著何麗的神色,苦笑著搖搖頭,心想何麗對張然似乎總有一股怨念,也不知道何麗是哪裏來的怨氣,按說她和張然也沒什麽過節,但每每提起張然,何麗的情緒就明顯有波動,比他這個曾經受過情傷的人怨念還大,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女人心海底針?黃海川還真是猜不透何麗的心思。


    想不通就想不通,也懶得去想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跟張然注定也不會再有多少交集,更是早沒什麽感覺,有那琢磨心思的功夫,還不如想點別的。


    黃海川在何麗的住所時,市委幹部家屬大院,在大院深處的一棟兩層樓小別墅,這裏與其他的幹部家屬樓涇渭分明,單獨一棟立在幹部家屬大院毗鄰的南塘湖邊,是整個幹部家屬大院裏地理位置最好的地方。


    小別墅是市委書記葛建明的住所,作為省委常委,葛建明在南州無疑也有一種超然的地位。


    此刻在小別墅裏,葛建明和兒子葛文忠在客廳裏相對而坐,葛文忠是剛剛吃完晚飯過來的,晚上過來,葛文忠也是有事才過來,和自己父親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後,葛文忠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爸,你能不能過問下鼎進船務公司走私案?那老板跟我算是不錯的朋友。”


    “前些天查的那起走私案?”葛建明神色一凝,微微一怔後,不滿的看了兒子一眼,“這種案子誰都巴不得撇清關係,你倒好,想一頭撞進去,就不怕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爸,那老板找到我,讓我幫幫忙,我也是礙於情麵,推拒不過。”葛文忠無奈的笑笑,“要不然我也不想趟這種渾水。”


    “麵子這東西就是最不值錢的玩意,這事你還是別摻和,黃海川以市政府的名義組成了一個聯合辦案小組,是周知進在負責,這兩人都是那種趕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驢脾氣,跟我又不對眼,你一頭紮進這攤渾水裏,豈不是正好讓他們抓住把柄好做文章。”葛建明告誡的看了看兒子,不希望兒子跟這事有任何牽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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