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意宗近乎於全宗出動,沿著特定的方向,一路搜尋著薑倫的蹤跡。


    如此浩大的聲勢,自然瞞不過修煉界之中有心人的探查。其實別說是有心人了,就算是瞎了眼的修煉者,都知道風意宗發生大事了。


    大弟子薑倫遭逢意外被人給弄死了,這若是算不上大事的話,那風意宗這個‘第二名’的位置,也別想保住了。


    找不到凶手,時間每多一天,風意宗就要被所有宗門多笑話一天。這種恥辱,是要被寫進修煉界曆史的,永遠都抹不掉的汙點。


    每個宗門都在關注著風意宗動向的同時,在暗中,也在抓緊問詢自己宗門之內的弟子:“是不是你做的?不是?你確定?好吧諒你也沒有這個能耐,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啊……”


    薑倫再怎麽說也是啟國第二宗門的大弟子……這話有些繞,但事實就是如此。他的能力雖然在‘鬼物侵襲’的時候遭到了質疑,但總不能真的如同謠傳那樣,是個銀樣鑞槍頭。畢竟那風意宗的宗主又不是煞筆,怎麽可能讓一個廢物霸占宗門大弟子的身份這麽多年?


    那麽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高手把他給滅了。


    聯想到這一點,很多中小型宗門的掌門,不由得就長鬆了一口氣。自己宗門內是個什麽樣子,他們還是非常清楚的。就憑著他們的那些弟子,別說是殺掉薑倫了,恐怕就算是讓人受傷都不可能吧?


    也正因此,許多小宗門都帶著幸災樂禍的眼神,將視線轉向了第一宗門明宗。


    蒼山派的掌門私底下對此作出評價,滿臉都是笑意的說著:“來來回回也沒別人了,除了明宗有這個實力之外,還有誰家的弟子能夠做到這一點?”


    此話不知經誰的嘴,在蒼山派中流傳出來,張毅文心裏一個咯噔,已經開始準備跑路了。


    跑路也不是沒有擔當,反而是有擔當的體現。此時與宗門脫離關係,風意宗那麽大的宗門,當著修煉界如此多的目光注視下,也不好做出屠滅山門的事情。而若是他一直堅挺著不離開宗門的話,反而會為宗門帶來滔天大禍。


    ……


    湖心島上,唐折翼腦殼痛的揉了揉眉心,問道:“不會真的是咱家幹的吧?去個人問問相思,要是咱家幹的,那幹也就幹了。最起碼先讓我這個當師父的有些心理準備,看看怎麽弄死風意宗。”


    如此不拘小節的話從唐折翼的嘴中說出來,諸位長老卻沒有絲毫的意外。就好像是早就習慣了一樣,如果讓他們對此評價的話,肯定會不屑一顧的撇撇嘴,“這才哪到哪?你們是沒見過咱家宗主更浪……咳咳!更狂放不羈的時候……”


    因為薑倫的死,修煉界之中一片混亂,而對此還毫不知情的祁陸,卻在優哉遊哉的‘教導’著姬無厲。


    “錯了錯了!符頭這麽畫的話,如何能夠將靈力運轉到符身?一步錯步步錯,剛開始就錯了,那這道靈符也就廢了!”


    “你這樣不行啊!怎麽就腦瓜子不轉彎呢!你家符腳是這樣的?你用一個給我看看!若是這符能用的話,我倒立吃……臥槽還真的能用?”


    “笑笑笑,笑個屁啊!就算能用,你看威力降低了多少?!心裏沒點嗶數是不是……”


    在修煉了符篆之後,祁陸再次回歸到了暴躁的狀態,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他終於理解了他師父曾經教育他的狀態,那就是:難受。


    就隻能強製讓自己心平氣和,以‘笨鳥先飛’的雞湯來安慰自己。


    畢竟,在以前的時候,自己在師父的眼中,也是‘笨鳥’行列的一份子啊。但這種黑曆史,誰讓姬無厲並不知道呢,祁陸自然不會自揭其短,將自己的遭遇說出來。


    生活重新回歸了平靜,三天的時間,看似很短,在代師傳道的時候,祁陸自己的進步也是非常巨大的,境界已經隱隱有了鬆動的跡象,突破到下一個境界,指日可待。


    而平時的時候,祁陸也會與姬無厲、陸相思切磋一二,與姬無厲倒是能打的有來有往的,甚至能夠一度壓製對方,但與陸相思比試的時候,就體現出差距來了。


    他是真的打不過對方,如果是拚命的話,也許還有兩分機會,但隻是正常切磋,他當真是被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差被騎在地上一頓捶了。


    “師娘好厲害!”


    每當此時,李狗剩都睜大了眼睛,驚歎的看著陸相思,覺著師娘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了。而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祁陸,則是一邊運用靈力恢複著傷勢,一邊呲牙咧嘴的使勁揉搓著李狗剩的大腦袋,“你懂什麽?你師父這是在讓這她!”


    已經拜師的李狗剩被揉的差點趴在了地上,有些不明所以的問:“為什麽要……讓著?”


    “狗剩啊,你要明白啊,身為一個男人,怎麽能不讓著女人呢?畢竟女子天生劣勢,咱們老爺們兒是萬萬不能從女人身上找優越感的。”


    祁陸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隻是才說了這麽幾句話,就見姬無厲在一旁幽幽的補刀,“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承認自己不行,一點都不丟人……”


    “你說啥?”


    祁陸的目光注視過去,uu看書.uunshu.cm院子之中像是吹過了一絲冷風,陰森森的,讓姬無厲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男人,”


    在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祁陸的胸脯子都稍微挺了挺,然後滿臉正義的胡咧咧,將後半段話給接上,“怎麽能說自己不行!”


    陸相思在一旁掩嘴輕笑,美眸流轉間,白了他一眼,卻並未拆他的台。


    滴滴悶悶~~


    祁老師還沒發現,在他與姬無厲的對話之中,話題已經漸漸遠離了幼兒園,向著桑拿spa轟隆隆的駛去了。


    “今日索性無事,就將那林輝弄到潭淵劍裏吧。”


    場中諸人盡皆知曉那林輝是個什麽類型的孬鳥,自然不會說出諸如:“他也是個生命啊!”的聖母氣息異常濃鬱的話來。


    就像是在議論‘咱今天去不去吃火鍋’一樣,風輕雲淡的,就決定了林輝今後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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