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女朋友。”


    大甜甜聽到葉秦說這話,神情一滯,緩緩點頭,“我猜到了,所以我會負責的。”


    葉秦感覺別扭,咋身份調換啦?


    戲謔地調侃道:“你想怎麽負責?”


    大甜甜霍地抬頭,心裏略有預感,倒沒太驚訝,但她害怕,害怕接下來可能聽到的話。


    突然間,救命的手機鈴聲在葉秦的兜裏響起。


    “哥,哥!”


    羊超越聲音嬌憨道,“你還沒來頒獎禮的酒會嗎,他們都在等你。”


    葉秦簡單地回複,輕鬆的笑意轉瞬即逝,板著臉左看看大甜甜,右看看大甜甜,“回來再聊咱倆。”


    “這是副卡。”


    大甜甜乖乖地把房卡遞了出去,忽覺額頭一痛,原來葉秦彈了下她的腦殼。


    “你記得開門就好!”


    甩下這一句,葉秦不得不殺到頒獎禮酒會。


    門口不遠,國內的媒體此時都圍著馮褲子,他眉飛色舞,笑的合不攏嘴:


    “為什麽不寫獲獎感言?因為提前寫出來很容易變成一個笑話。而且,本來沒有期待,寫了就會有期待。說句得了便宜賣乖的話,我應該拿最佳新人獎,可惜沒有這個獎。


    直接給我最佳男主角,往後就沒有進步空間了,對所有的專業演員說一句,得罪了,得罪了,褲子不演了!”


    葉秦撇撇嘴,丫的就知道頒給他影帝之後,又裝起來,這貨典型的得誌便猖狂。


    畢竟,在演員方麵,他跟章國師持平。


    章國師可是第一位東京影帝!


    避開人多的過道,低調地走向久鬆猛朗,打個下班卡,隻見身邊除了長澤雅美、竹內結子,還有一個矮矮的白發小老頭。


    小眼睛,大腦袋,肌肉紋理特詭異,尤其笑起來,右嘴角不動,然後左邊咧出一道斜斜的弧線。


    北野武!


    葉秦客氣中帶一份敬意地打招呼,一問才知,是來領取去年東京電影節設立的,一年一度的武士獎,給那些不斷向世界展現跨時代革新作品電影的電影人。


    “葉秦桑入行多久?”


    北野武收斂平日裏的詼諧刻薄,別看麵相老沉,腹黑毒舌得很,東京奧運會吐得一手好槽。


    “我08年開始跑小角色,就是那種沒有台詞,隻有一兩個鏡頭,說死就死的那種……”


    葉秦語出驚人,長澤雅美、竹內結子眼睛圓瞪,難以置信。


    “誒!”


    北野武淡定許多:“入行這麽短的時間,就取得如此成就,真稱得上是傳奇。”


    “說來可能不信,其實一開始,我是一名歌手……”


    在一片“斯國一”的驚呼中,葉秦言簡意賅地說了自個的經曆,既不誇張,也不炫耀,隻因為北野武也有類似的遭遇。


    “哈哈,我當導演也純屬意外。”


    北野武撓撓頭:“我出演《凶暴的男人》,結果導演跑了,我隻好自己當導演。說來慚愧,拍完以後發現電影時長不夠,於是我為了湊時間,把不同角度的拍攝不同人物的行走摻了進去,結果他們偏偏說這叫‘革新’,以後的電影全學了這手,真是莫名其妙啊。”


    葉秦勾勾嘴唇,難怪霓虹電影永遠繞不開奔跑梗,合著全是你水電影時長水出來的!


    “葉秦桑,有喜歡北野武君的什麽電影嗎?”久鬆猛朗試探道。


    “當然,《花火》,不瞞你們說,我拿下柏林影帝的《白日焰火》,在揣摩角色心理上,有借鑒《花火》。”


    葉秦仰脖喝完杯中的威士忌,在長澤雅美等人的起哄下,即興地來了一段。


    眾目睽睽下,當他微笑的時候,一邊臉冷峻森然,另一邊憨態溫柔,兩種完全相反的特質,雜糅在一起,奇異又統一。


    “演技”兩個字,大大地寫下臉上!


    “斯巴拉西。”


    北野武鼓了鼓掌,問道:“我有個請求,你知道葉秦桑有沒有興趣,客串一部電影?”


    “客串?”


    “是的,就是之後要拿到金鶴獎參展的電影,我們希望用中日合拍,開個好頭。”


    久鬆猛朗解釋一嘴,葉秦不言不語。


    長澤雅美捂住嘴,迷離的媚眼拋去,貼臉湊到耳朵旁,輕聲輕語。


    卻萬萬沒想到,又一次遭到冷遇。


    葉秦拿酒杯碰了碰,不好意思,地主家都沒餘糧!


    自個得去找征糧的那位!


    ……………


    從頒獎禮酒會回來,葉秦沒上樓,而是把她從酒店裏喊了出來。


    十來分鍾以後,門口出現一道靚影。


    戴口罩的她紮著丸子頭,身穿深卡其色的中領毛衣,下身是寬鬆的西式長褲。


    “你,你要帶我去哪兒?”


    “上車。”


    葉秦打開出租車的車門,然後說到:“銀座Ginza Shimada。”


    司機眼前一亮,“您真有品味,這是銀座第一居酒屋。”


    六本木,離銀座不遠。


    從北麵京橋到南邊新橋之間的一條長1100米,寬700米的大街,從一丁目到八丁目的地區,稱作銀座八町。


    葉秦沒讓司機送到店門口,而是馬路牙子一停,倆人走著去。


    “你打算對我怎麽負責啊?”葉秦哈了口氣。


    大甜甜突然放慢腳步,羞紅的臉藏在口罩之下,突然大聲喊道:“葉,葉秦!”


    葉秦被叫住,回過頭,眼睛直直地凝視。


    大甜甜抿抿唇,寒風穿著她的頭發,她雙拳攥得緊緊的,又慢慢地鬆開,一個猛子紮向葉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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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喜歡你,我舔狗吧等級15級!”


    葉秦一臉懵逼,舔狗竟在我身邊?


    “咳咳,你知不知道舔狗的下場?身為舔狗教主,要跟你掰扯掰扯,這個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你說謊!你《仙劍3》采訪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你說舔狗有三層境界,一直舔一直爽,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葉秦蚌埠住了,恨不得立刻報警:


    喂,妖妖靈嗎,有個少女誤遭xie教洗腦,你問我怎麽知道?


    因為丫的我就是xie教教主,T ~ T!


    “你,什麽時候開始舔……不,喜,咳咳那個的………”


    “琴島電影節!”大甜甜說的理直氣壯:“你這麽優秀,為什麽不允許別人喜歡!”


    11月的夜,又冷又潮,但降不了這裏的溫度。


    街頭擺著一排兩輪推車貨台搭建的“屋台”,全是一片流動小食攤子。


    另一側,是燈紅酒綠,光影炫目。


    葉秦注意到路人們投來的怪異眼神,尤其是霓虹男人,羨慕嫉妒,就差罵一句“巴嘎!”


    “呼,走吧,我們先到店裏去吧。”


    “嗯。”大甜甜長舒一口氣,心裏暢快。


    倆人穿梭離開繽紛的霓虹,拐入到一個無人問津的小巷裏。


    和大多數坐滿了吵吵嚷嚷上班族的居酒屋不同,像極了深夜食堂。


    簡易、樸實,吧台是站立式的,沒有椅子可坐,圍繞主廚一圈隻能站幾個人。


    米其林三星的主廚麻溜地端上烏魚子蕎麥麵、山形縣雪花牛肉、天婦羅蝦湯……


    火爐上烤著蟹腳,隔著腳的外殼烤出來的蟹棒,氣味撲鼻而來。


    大甜甜這個時候冷靜下來,有點尷尬和羞澀,不曉得該用什麽表情接,小口小口喝酒壯膽。


    “是不是很快就回國呢?”


    “沒錯,要去滬市,不過現在北野武突然提到一個片約,但打算拒絕。”


    葉秦話鋒一轉:“說回來,你不是問我要怎麽對我負責嗎,答應我,不要當舔狗。”


    “我就不。”


    大甜甜嘴唇顫抖,很細弱地說著每個字:“喜歡一個人,是一個人的事,那天隻是意外!”


    “是啊,真是意外啊。”葉秦頭疼地喝了口酒。


    “是不是以後我們就不是朋友,連這樣聚餐都不行。”


    大甜甜眼眶微紅,倔強地咬唇:“也好,兩不相見,等什麽時候我不舔了,一切就正常了,這頓,就當我們的分別宴,幹杯!”


    叮,青色的陶瓷杯碰撞出清脆的聲音。


    兩個人喝了一通悶酒,葉秦不免心軟,歎息了聲,“你願意繼續做朋友,我不會拒絕,就是,滋,回不去了。”


    一陣沉默,氣氛在安靜中沉悶,夾雜淡淡的憂傷。


    大甜甜直視著他,被某種情愫牽引,一拍桌子,啪的一聲打破店麵的安靜。


    “不對!”


    “什麽不對?”葉秦眨眨眼。


    大甜甜醉熏熏道:“不對,為什麽要回去,我就是喜歡你!”


    ……………


    “一太拉下!”


    主廚深深地鞠躬,送走葉秦、大甜甜,餘光裏注意到後廚的倆小徒弟嘰嘰喳喳。


    “你們在聊什麽?”


    “師父,我們在猜剛才那對情侶,到底會分手,還是和好。”


    徒弟甲說道:“我猜的是分。”


    “我是合。”徒弟乙舉手說,“因為他們跟以前來我們店裏鬧分手的情侶,簡直是一樣,很快他們就會去……”


    “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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