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邊夜色,極光星辰,上麵隻有兩種星星,一種極焰,一種極冰,像是她這個人。


    熾熱灼烈的光輝跟脾性,剛毅果決,飛蛾撲火,不計生死。


    深海寒冰的內心跟思想,冰冷無情,任由他人飛蛾撲火,她巍然不動。


    她飛升了,通達了整個位麵的光輝,綻放無雙的意誌,那密密麻麻的符文,那無邊無際的奧義,貫徹整個地球,也贈予每個地球生靈超然的啟蒙。


    受益最大的自然是溫兮,還有莊園內的人。


    秦魚靠著門,捧著水杯,低頭喝了一口,輕輕笑了下。


    “還真是說走就走啊。”


    而與此同時,遠在天藏世界的諸多強者也都感覺到了什麽,因為天地之間也有了異變。


    飛升。


    有大至尊者飛升了。


    蒼山之頂,剛剛結束公務的方有容捧著一酒杯斜靠著陽台,遠望孤道峰之頂。


    那裏意誌衝擊,仿佛無闕上下萬年道統而生的一代代強者都在默送一位始祖的離開。


    但飛升,也是另一個開始。


    “再見,謝庭祖師。”


    方有容放下酒杯,袖擺輕蕩,雙手作揖,恭恭敬敬朝孤道峰方向作揖。


    而整個無闕上下,或者說整個正道修行者體係,無數修行人低頭彎腰,朝同一個方向深深一拜。


    再見,無闕之大至尊者。


    ————————


    而後幾天,秦魚去了幾個小位麵,又回到中轉站做了一些安排,最後才回到天藏世界,不過她誰都沒告訴,偷摸摸帶著嬌嬌到了蒼山之頂,但剛推開木屋的門就看到屋內站在酒架前麵正放置酒的方有容,後者偏頭看她,似一點也不意外。


    “好巧啊,師姐。”秦魚莫名心虛,方有容卻道:“不巧,我一直在這裏等著。”


    猜準後者會在這裏飛升罷了。


    秦魚摸了下脖子,看方有容往架子上放的酒...氣味她能聞到。


    “最近才釀的嗎?”


    “嗯,待我飛升,帶到天界差不多可以喝。”


    方有容說得很隨意,秦魚湊近,打開蓋子,聞了聞,“其實現在也可以喝吧。”


    但她最終還是沒喝。


    “師姐,你好好努力,早點飛升,飛升了就去找我。”


    “放心,等你飛升,我肯定有根基了,也有名氣了。”


    “啥?為啥不找我?”


    方有容擦拭著酒瓶,聞言回她一句,“你招惹敵人的能力也是一流,我若是大張旗鼓找你,怕是還沒見到你人就先被綁架了。”


    秦魚失笑,“那你可千萬不要被綁架,不然對方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了。”


    嗯?方有容懂了秦魚的意思,輕嗔瞥她,“這種話,你可敢對謝庭祖師說?”


    “尊師重道,我可不敢冒犯。”實則冒犯了不知道所上次的秦魚厚顏無恥道。


    方有容不置可否,卻道:“你該走了。”


    外麵的時辰正是大吉大利之時,宜渡劫飛升。


    “行吧...對了你手裏這瓶給我。”


    “嗯?”方有容還沒問就被秦魚搶了手裏剛擦好瓶身的美酒。


    “天界再見,以酒對身份哦,免得屆時師姐跟我都越來越美到都認不出對方了。”


    秦魚舉著酒,轉過身走出木屋,一邊隨意揮手。


    無聲告別。


    然後她跟嬌嬌都飛天而起,頃刻間,天空瞬間黑暗。


    然後是一道純白的雷劫從黑暗的頂端降下。


    一人一貓應劫了嗎?他們能應下此劫嗎?


    不過話說這是什麽雷劫?


    黑白一幕,曠古爍今,沒人見過。


    但...他們沒有應劫。


    秦魚跟嬌嬌隻是化作了一道金光,對衝了那一道雪白劫雷。


    逆光而行。


    衝霄禦極。


    沒有任何停頓,沒有任何障礙,他們真的硬生生抗著雪白劫雷從天的下端衝霄到了天的頂端,然後一瞬...像是打開了空間黑洞,直接衝擊開了一個巨大的白芒世界空洞。


    若是主君級的,楚茨等人還親眼見到那空洞之上一些堅守飛升天陣的高級神官們那震驚如土撥鼠的表情。


    看人遭雷劈飛升無數年,竟有一遭經曆雷劫被人頂回來而且不等官方開天門,飛升者就直接踹開大門的?


    真特麽活久見了!


    “啊,是秦魚!”


    “是天督,你個憨憨!!特麽的快跪!!!”


    他們跪不跪不重要,反正秦魚是單手抵著巨大的天門,朝下麵的天藏世界輕輕道了話別。


    “師姐,約好了,天上見。”


    “我都飛了,其他要飛升的老東西們,早點飛,別壓著那些小崽子了。”


    而後她鬆開手,抱著嬌嬌進入天門。


    天門緩緩關閉,但依舊能將裏麵的聲音傳達位麵。


    “恭迎新任天督大人飛升上界....”


    “恭迎楚域小太子殿下回歸上界....”


    無闕,顏召問邊上師兄姐們,“天督是什麽官?聽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湛藍:“高等神官?”


    解疏泠:“反正是很有排麵了,等我們以後飛升就不怕了。”


    怕啥,前有謝庭祖師,後有青丘師姐,再不濟還有肥貓小太子呢。


    嘿嘿嘿。


    “比起青丘師姐,我更在意那貓貓是什麽小太子....”


    “難怪這麽能吃啊,天界下來的小太子就是不一樣。”


    楚域神庭:這特麽神邏輯,不,我們不背鍋。


    天界:我懷疑你們在黑我,而且我有證據。


    彼時,天牢之中的眾人拿著剛剛就驟然出現跟前的造詣光球,麵麵相覷。


    “祖師飛升時就解了我們的天牢懲戒誓言,現在青丘又送來這些...想幹啥子?”


    “估計是想讓我們飛升,然後繼續給她們奴役吧。”


    “那你們飛嗎?”


    “天界局勢不對,邪惡之徒越來越猖獗,現在不飛,不找好組織,以後就是散兵,怎麽死都不知道。”


    長亭晚看著這些平日裏不食人間煙火的修真界高素質變態如此接地氣找後路,她對此嗤之以鼻,然後說了更接地氣的一句話。


    “據我所知,大腿可抱麵積有限,早到早抱,抱完了就沒了,祖師那還好,尋常人莫挨她,否則就是找死,可青丘就不一定了...”


    謝庭詠雪固定氣場就是——莫挨老子。


    秦魚的固定氣場就是——要麽你有價值,要麽你美,否則莫挨老子。


    長亭晚一提醒,天牢中日常放蕩不羈且連采花賊都有的大佬們紛紛堅定了信念。


    出獄了別浪,特麽還是早點飛吧。


    天界花花世界難道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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