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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嬌端起了那一盅砂鍋就要砸向秦魚的腦袋,千鈞一發之際,秦魚慢悠悠來了一句:“那人又怎麽會知道我們家的小嬌嬌身強體壯,萬毒不侵,瞎了他的狗眼選錯了人,但他現在也許在偷笑呢!”


    嬌嬌愣了下,反應過來,叉腰冷笑:“可不是,他就是瞎了眼,魚魚,我們現在就去抓他!”


    秦魚抓住他竄出去的小尾巴,“不急。”


    “不急?!!顏召他們豈不是就中毒了?!”


    “是啊。”


    “你為啥不提醒!”


    “我提醒了,他們又怎麽會中毒,幕後的人又怎麽敢露麵。”


    秦魚輕飄飄的回答讓嬌嬌沉默了。


    聽起來邏輯很順暢啊,挺有道理。


    論心肝黑還是你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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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顏召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己被人拉進屋子裏,見到一些弟子正在吃粥,他嗤笑了對方一分鍾,一分鍾後他也吃了一碗,然後就...


    趴下了。


    一群人趴下睡得昏沉沉的,房間內的燭火動人搖曳。


    有一種鬼魅叫做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若是凡人間的殺手也有這般本事,何況是修真界的,當陰魅黑氣從後院外麵潛入,跳上屋簷,無聲息滲入窗子之中。


    黑氣凝聚成型,無闕弟子們所居的八個房間都有進入了兩團黑氣。


    兩個黑影修士首先鎖定了顏召,舉起飛劍正要將他一舉擊殺。


    一把飛劍入夢來。


    不,這不是夢,是從窗外飛來的劍。


    火烈似赤焰鳥,一劍穿梭,在黑夜中那般醒目耀眼,縱然迅猛如斯,卻也因為其鋒利強大的劍氣而撕裂寂靜的夜幕。


    附近客棧眾多,修士們齊齊驚動,從床榻之上飛掠而出,正見到那悅來居對麵的屋簷上站著一個女子,身後好些弟子也跟著禦使飛劍,飛射刺入好幾個房間,房間內傳出飛劍對擊之聲。


    “是解疏泠!該死,她不是進洞了?怎麽回來了!”


    “不好,是陷阱!”


    眾人應對了飛劍之後,知道已然擊殺不了這些昏迷的無闕弟子——其實他們更覺得這些弟子是假裝的,唯恐被包圍突襲,就齊齊破窗而出。


    破窗聲劇烈,客棧的人都驚醒了,醒來就見到無闕弟子跟一夥黑衣人鬥法。


    法術招來,飛劍飛梭,到底是最強宗門,隻見這些弟子一個個都出手狠辣,金丹期有碾壓同階金丹期的本事,元嬰期有秒殺群體金丹期的本事。


    碾壓,完全的碾壓。


    解疏泠出手狠辣,目光迅疾往其中一處房間看去,卻隻覺得那房間安靜無聲,眉頭一簇,指尖並起,飛劍迅疾射入。


    窗子被刺破,月色撒光入臥室,隻見地上兩個人...被定死了。


    不僅被定死了,還被束縛類術法纏繞,那纏繞術如攀附的孤藤,正在迅速抽吸他們的靈力。


    一動不能動,靈力在以恐怖的速度消耗,從金丹期巔峰到金丹期,當解疏泠破窗而入的時候,他們的內力水平已經隻剩下築基期了。


    解疏泠啞然,轉頭看向床榻,正見到青丘師姐已經起身了,從屏風後麵取下外袍披上。


    芊芊軟素,窈窕佳人,隨意係著帶子,散漫又撩人。


    隻一眼,解疏泠微愣了下,後憋出一句:“你這些年修的不是修為,是女人味?”


    秦魚也愣了下,哭笑不得,“阿,小師妹你說話這麽直接的麽?”


    解疏泠撇嘴,“你比我那父王後宮裏的嬪妃還有風情。”


    她見過太多女人為了爭寵無所不及,她對那些魅惑風情也向來無好感,但眼前這個人又不太一樣,這種風情是跟別人無關的,是她自己入骨的涵養跟氣質。


    但似乎察覺到自己這句話不太對,於是解疏泠補了一句:“當然,那些女人隻是凡人,捆一起也沒法跟你比。”


    區區後宮凡人女子,自無法跟未來的孤道峰峰主比較。


    秦魚當然不會因此生氣,笑了笑,正好另外兩個弟子也破窗而入,見到眼前景象後也愣了下,卻被解疏泠踢了兩腳。


    “你們破什麽窗!男女有別不懂?!”


    “是是是,師姐我們錯了。”


    “把這兩個捆出去!”


    人被帶出去了,解疏泠轉頭問秦魚:“對了,顏召那傻子呢?怎麽還沒動靜!”


    秦魚:“大概中毒了吧。”


    解疏泠一愣,後反應過來,“你沒跟他們說那盅粥裏有毒?!!”


    她疑心了,看秦魚的眼神也變得幽深——這位青丘師姐莫不是拿一堆人當了誘餌?


    秦魚:“說了啊,我拿到粥後發現了,跟你傳音,也跟他們傳音,不過你反應了,他們沒反應,估計那時候就已經吃了。”


    說完,她歎氣,“我沒想到他們竟吃這麽快....明明路上說好不食人間煙火的。”


    屢屢說不吃結果自己每次也都吃的解疏泠頓時臉紅了,咳嗽了下,道:“我去抽他們!”


    抽人的前提是顏召這些人沒被毒死——也幸好沒死,因為這下在花果粥裏的毒不是什麽劇性毒藥,否則毒氣會被見識挺廣的無闕宗弟子差距到,下的恰恰是沒有強烈毒性,但足以讓人昏迷乏力的迷藥。


    解疏泠巨有錢,丹藥多,掏出丹藥解了毒性後,在等他們醒來,也順便拷問了留下的幾個活口。


    比如他們是什麽來曆,為何要襲殺他們,又為何要毒殺他們無闕宗的齊雲冶。


    這些他們統統不說,嘴巴嚴實得很,解疏泠的耐心很快告罄,拿起鞭子準備抽人。


    在旁喝水的秦魚忽然問了一句。


    “血蜈有幾條腿?”


    被問詢的幾個人齊齊一愣,蜈蚣能有幾條腿?可血蜈好像是什麽厲害毒蟲,與眾不同,所以...到底幾條腿?


    他們的表情古怪,解疏泠發現了。


    她豁然站起,“你們不是那波人!該死,騙我!”


    眾階下囚:“...”


    騙你啥了,是你劈頭蓋臉就問我們為什麽下毒害你們宗的人...


    這一口鍋我們不背就沒法掩蓋真實身份啊!


    “那他們這夥人是...”


    秦魚也沒提監聽法寶的事情,隻淡淡道:“不是宗門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敵人,最近我們還有得罪過其他人嗎?”


    眾人恍然大悟,解疏泠冷冷盯著這些人:“你們是陰厄養屍那群人...”


    他們還是不說話,隻是表情陰冷目光閃爍。


    秦魚眯起眼,轉著茶杯,淡淡道:“真剛烈就該自盡了,不說話死撐著無非是想有人來救,加上你們這一次又下毒又襲擊,來的人裏麵卻沒有元嬰,看來你們隻是來試探的一波炮灰,真正的人馬沒準在附近也不一定。”


    這話剛說完,解疏泠等人忽然察覺到一縷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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