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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點點頭,淩天雲補充道:「對了,我今天也跟幾個子弟碰了碰頭,聽說最近林府的林友峰大少爺最近舉止很是異常。舒殢殩獍」說著,他還特意留意了一下任若軒。


    任若軒聽到這個名字後,眉毛都沒有抬一下。


    梁蕭暉和南宮爵也對視一眼,然後忍住眼中的情緒,繼續聽淩天雲說道。


    「聽說林大少爺正準備迎娶四姨太,但是他卻經常早出晚歸,終日不在府裏,連最貼身的下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兒。」淩天雲慢慢道來。


    任若軒聽了拳頭在桌子地下默默地握緊了,他依舊沒有做聲。


    南宮爵詫異道:「聽說這個林公子一向低調,為人和善,在公子哥裏口碑一向不錯,他應該不會有什麽出格行為吧?」


    梁蕭暉也接口道:「是的,而且這個林公子一向不主動武力解決,是個出了名的謙謙君子。」


    「恐怕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任若軒突然冷笑道。


    其他三人頓時沉默了。


    任若軒突然站起來,「我負責查這個林公子的事情。」


    說著,一閃身消失在門口。


    其他三人麵麵相覷。


    對視了一會,南宮爵打了個哈欠,說道:「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暉,你繼續追查他們出走的原因。天雲,你在其他的公子口中再探聽探聽。我今日就進宮去。」


    「進宮?」淩天雲詫異道,「難道你懷疑……」


    「我不知道,」南宮爵目光閃動,「但是,我們不能放棄任何一條線索。對了,還有,」他嚴肅地說道,「如果這個女子如此重要的話,他們就會不擇手段地來搶回去,所以我們最好看好身邊的人。」


    「恩,我會看好星兒的。」淩天雲立刻不假思索地說道。


    梁蕭暉也回答道:「我這兩天就睡到你府裏,看著宛如。」


    南宮爵點點頭,「好的,就這樣辦吧。」


    江碧雪和薇之坐在轎子裏,輕聲歡笑著。


    「碧雪,你說,這個石頭到底是什麽材質的呢?」南宮星把玩著這個石頭,漫不經心地問道。「摸上去很舒服呢,一點也不冰手。」


    碧雪看了過來,「不知道啊,但是看上去不是普通的玉石。」


    南宮星看著這個石頭,不禁嘴角泛起一絲笑容,「碧雪,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摸著這個石頭就很想笑,就很開心。」


    江碧雪奇道:「這個石頭還有這個功效啊?我也摸摸試試。」


    她伸手撫摸了一下石頭,隻是感到觸手十分圓潤,很是溫暖,其他倒沒有感覺,不覺詫異:「我沒有想笑的感覺,隻是感到很溫馨,心裏也很舒服的。」


    「是嗎?」南宮星低頭看著石頭,臉不覺有些紅了她微笑道:「這個石頭的形狀有點像個桃子,你覺得呢?」


    碧雪不禁翻了翻白眼,明明是個心形好不好?


    南宮星依舊撫摸著這個石頭,嘴角微微露出笑容。


    碧雪看到她這個樣子,不覺失笑,故意問道:「對了,星兒,我記得我爹有一個削鐵如泥的寶劍,要不要我幫你拿來試試?」


    南宮星自顧自地看著石頭,隨口問道:「試什麽?」


    碧雪依舊笑道:「試試能不能把這個鏈子劈開啊!」


    「不要!」南宮星脫口而出,猛地一抬頭,才發現了碧雪促狹的眼神,不禁笑道,「碧雪,你取笑我!」


    碧雪笑了,問道:「你說南宮爵說的與你幸福有關的話,你說是不是真的?」


    南宮星放下石頭,思索道:「我哥從來沒有跟我說過謊話,我想應該是真的。」


    碧雪點點頭,正要說話,忽然感到轎子突然劇烈震動了一下,然後停了下來。然後悄無聲息。


    兩人驚奇地對視了一眼,碧雪連忙喊道:「桃春!」


    沒有回答。


    兩人的眼光裏多了一絲恐懼。


    碧雪想掀開簾子看看怎麽回事,忽然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在旁邊想起,「我們公子請兩位小姐喝茶,請務必賞臉。」


    碧雪和南宮星互相看著,都感受到彼此的驚恐。


    南宮星身形一動,正要有所舉動,隻聽得外麵那個冰冷的聲音又響起:「在下奉勸兩位小姐最好乖乖地坐在轎子裏,這樣對大家都方便。」


    南宮星緊緊抓住碧雪的手,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不住地顫抖,而碧雪又何嚐不是,她感覺自己的手心全是汗水,而南宮星的手也是一樣的冰涼潮濕。


    碧雪按住了她,定了定神,然後悄聲對她說道:「不要慌,我想他們不敢隨便動我們。」


    轎子又平穩地向前走去,那個聲音似乎冷笑了一聲,說道:「果然不愧是王妃,頗有見識。你說的對,隻要你們乖乖合作,我們會讓你們毫髮無傷地見你夫君。」


    兩人都不說話了。碧雪屏息聽轎子外麵的聲音,卻隻聽到嘈雜的腳步聲,其他的沒有任何動靜。轎子左拐右拐,她們有心記住道路卻也已經迷糊了。南宮星也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從簾子偶爾的空隙看到外麵的景色,誰知道卻是徒然。簾子一直乖乖地垂在那裏,沒有任何動靜。她緊張地握著脖子上的石頭,感覺手心微微出汗,石頭也似乎微微發熱。


    轎子外的人似乎是有恃無恐,根本不在乎她們在裏麵怎麽樣,隻是讓轎子向前一直走去,沒有再停留。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感到轎子停了下來,不覺精神一振,無論怎麽樣都比呆在轎子裏麵對這無邊的恐懼強。


    轎子停了好久,兩人正感到不耐煩,突然轎子被放下來,轎簾被微微掀開,兩人警惕地看著,隨時防備著,誰知卻感到一陣花香迎麵而來,聞起來清新淡雅,令人心曠神怡。南宮星不覺深吸一口氣,「好香啊。」碧雪皺起眉頭,一眼瞥見一陣青煙從外麵飄來,連忙想抬手捂住南宮星的嘴巴,卻發現自己的手也舉不起來了,隻能說了兩個字,「迷香……」就什麽都不知道了。而一旁,南宮星早已經眼睛迷離,不省人事了。


    南宮爵讓丫鬟為他更衣,卻發現左眼一直在跳。


    他不覺問道:「郡主她們呢?」


    「回王爺,郡主一早和江小姐出去了,說是去許府。」


    南宮爵不覺微笑了,善良的碧雪,一定去安慰她表姐去了。許薇之,那個奇異的女子,竟然會戀上軒那個冰塊,真是難為她了。


    他不自覺地搖搖頭,整理好衣冠,對丫鬟說道:「郡主她們回來後告訴我一聲。」


    丫鬟答應著。


    「準備轎子,」南宮爵說著就要往外走。


    丫鬟一時愣住,隨即反應過來,連忙答道:「是,王爺。」


    她的神色變化沒有逃得過南宮爵的眼睛,他皺眉道:「怎麽了?」


    丫鬟猶豫道:「沒事,隻是送江小姐和郡主的轎夫們至今未回來,需要去喊其他的轎夫。」


    「至今未回來?」南宮爵不覺有些詫異,「上次江小姐也去了那麽久嗎?」


    「沒有,上次把江小姐送到許府轎夫們就被打發回來了,這次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沒回來。」


    「她們走了多久了?」


    「有兩個時辰了。」


    南宮爵眉頭不展,難道出什麽事了嗎?他一揮手,讓丫鬟退下。


    眼看要進宮的時間就要到了,南宮爵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會,立刻叫了個貼身的小廝,悄聲吩咐了什麽,這才出門去。


    淩天雲不安地在屋裏來回踱步,而一隻手還撫摸著脖子上的石頭。剛才石頭突然一陣發熱,不知道怎麽回事,而現在,卻任何動靜都沒有了。


    「沒有任何感應,」他皺眉,「肯定出事了!」


    他停下腳步,思索了一會,忽然身子一晃,就飄出了房門。


    而梁蕭暉靜靜地蹲在一個屋頂上,許久沒有任何動靜。突然他輕輕地掀開了一片瓦,向屋內望去。


    隻見一個姑娘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似乎是想著什麽。


    眼前桌子上的飯菜還是沒有怎麽動過。


    看這個姑娘的身形,竟然是宛如。


    不過,這個就是宛如的房間。


    而梁蕭暉就在屋頂窺探著她。


    此時他的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柔情,有的隻是冷冷的審視和高度的警惕。


    但裏麵的姑娘卻依舊渾然不知,她低著頭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覺了,又似乎在念叨著什麽。


    突然,她身子一歪,似乎要倒在了地上。


    梁蕭暉下意識地想要下去接住她,但他隻是腳步微微一顫,依舊蹲在那裏,沒有動彈。


    而宛如似乎剛從夢中驚醒,連忙抓住了桌子的一角,讓自己摔的不那麽難受。


    她側身歪在了地上,而眼睛正好看向了屋頂。


    梁蕭暉早有防備,他在她歪倒的一剎那,就輕輕將瓦片放回了原處,隻留下一絲微小的空隙來窺探。


    隻見宛如艱難地從椅子上掙脫出來,又慢慢地爬起來,似乎是體力有些不支。


    然後她又蹣跚地走向床鋪,將頭埋進了被子裏,趴在了床上。


    然後,就沒有再多的動靜了。


    梁蕭暉卻依舊耐心地在等待著,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宛如還是保持那樣的姿勢,沒有絲毫變化。


    梁蕭暉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睛裏沒有任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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