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修知直直問道,“什麽證據?”


    “本來今天是你出獄的好日子,我不該……”


    “廢話少說。”


    蕭子翟隻好繼續發動車子,“你答應我一定要冷靜,你別再把人給捅了。”


    這出來一天的時間還沒到,萬一又給逮進去了,他怕蔣家第一個弄死他。


    當年,童川受傷的現場很混亂,警方也調取了監控,可蕭子翟的主張沒有人認可,因為在畫麵中看不出那把刀子是別人遞給蔣修知的。


    來到一處公寓內,蕭子翟開了門進去,裏麵有幾個男人在打牌,“蕭公子。”


    “人呢?”


    “在房間。”一人丟了手上的牌起身,他快步走進臥室,將鎖在裏麵的人揪出來。


    蔣修知坐在客廳的沙發內,他氣場太足,四周的人紛紛起身。


    被帶過來的男人滿臉淤青紅腫,一雙眼睛都睜不開了,蔣修知睇了眼,皺攏眉頭。


    “你這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性子,能不能改改?”


    “我?”蕭子翟指了下自己,“行,你現在是大好青年,我就是個垃圾。”


    屋內另外幾人都識相地出去了,蕭子翟手指拉開領帶,走到男人身後,在他腿上猛地踢了一腳。


    那人撲通就給蔣修知跪下了。


    “蔣少你看看,還記得這個人嗎?”


    他就算不被打成豬頭,蔣修知也認不出他來。


    他輕搖了搖頭,蕭子翟走到那人身邊,用手拽著他的頭發,讓他將腦袋抬起來。


    “當時包廂內有不少人,我裏裏外外查了好幾遍,他是會所的服務員,出事的時候也在場。”


    蕭子翟看到茶幾上有幾個喝完的啤酒瓶,他隨手拿了過來,在掌心內掂了掂。


    “前兩天你是怎麽跟我說的,把原話再說一遍。”


    男人連一點猶豫都不敢有,“蔣少對不起,是我錯了,那把刀子是我遞給你的。”


    蔣修知自己都記不清楚了,“是嗎?”


    “可我也是受人指使。”


    這幾個字,就跟突然投了個炸彈過來似的,蔣修知緊盯著他的臉。


    “誰?”


    “許太太。”


    蔣修知一腳踹中他的肩膀,他身子幾乎是飛出去的,蕭子翟沒有反應過來,手裏還抓著從他腦袋上薅下來的幾根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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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找死嗎?許太太叫什麽名字?”蕭子翟丟了手上的頭發。


    “楚絮。”


    嗬。


    蔣修知冷笑出聲,“誰讓你這個時候爬出來的?楚絮讓你遞刀子給我,她知道我要捅人嗎?”


    “確切的說,是許先生。”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滿麵的驚恐,蔣修知可是個敢動刀子的狠人啊。


    蕭子翟走到蔣修知的身邊,“你先息怒,聽他把話說完吧。”


    “童先生剛到這邊來的時候,我們都不認識他,可不出三天,他的一些事就已經傳遍了。不光是因為出手闊綽,還因為他……他自己曝光的私生活。”


    “他成了我們這兒的常客,VIP一號包廂又是我負責的。他經常說起他和楚小姐的事,言語粗鄙,不忍直視。他不光和我們說,還跟帶來的很多有頭有臉的人去說……”


    男人雙手撐著地麵,手臂在顫抖。


    “直到有一天,一號包廂來了個陌生的客人,他約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在這見麵。我給他們倒酒的時候聽到了童先生的名字,我後來才知道那一男一女是許星函和楚絮。”


    蔣修知握著一根手指在把玩,目光漸沉,蕭子翟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麽。


    男人聲音都是發抖的,“他們說話沒有避著我,因為那些話說的很隱晦。我記得許先生問過楚小姐,需不需要他幫忙,說外麵的流言太難聽,如果她願意的話,他可以平息。”


    “但是楚小姐說不用,她說有些事情需要發酵,現在還不是時候。”


    蕭子翟站在旁邊,眯著眼,“那什麽時候才叫時機呢?”


    “楚小姐說,他脾氣不好,就讓童川自己作死吧,到時候狗咬狗,她也就解脫了。”


    蕭子翟早幾天就聽到了這話,這會還不至於憤怒的要跳起來。


    “聽見沒,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嗎?”他衝著蔣修知問道。


    蔣修知身子往後麵靠,背部抵著沙發之後,才覺得心裏沒有那麽空了。


    “然後呢?”


    “然後過了沒兩天,有人就找到我給了我一大筆錢,還給我看了你的照片。”男人壓著腦袋,自始至終不敢抬頭,“那人說你一定會跟童川有肢體衝突,讓我能下手的時候,幫你一把。”


    蔣修知想到了楚絮這三年當中對他的不聞不問,還想到了她當初勸他認罪時的淡定和從容。


    她那會,肯定很高興吧?


    “難道是許星函親自找的你?”


    “不是,那人我不認識,隻說了你肯定忍不住要找童川。”


    蕭子翟嫌屋裏熱,一方麵也是被氣得肝火旺盛,他脫掉了外套將上衣袖子卷起來。


    “那是許星函手底下的人,我已經查到了。”蕭子翟用腳朝著男人的肩膀上踩了下,“他當時銀行卡上確實多了一筆錢,還不明顯嗎?”


    楚絮和許星函就是一對奸夫淫婦,他們合謀將蔣修知送進了監獄。


    “這兩人早就暗度陳倉了。”


    蕭子翟會用的成語不多,不過這兩個形容詞絕對是用詞準確。


    “你看他多聽話,給你遞了一把殺人的刀子!”


    而幕後的指使者,居然是他的妻子。


    蔣修知隻覺呼吸驟緊,如果繼續留在這,恐怕半條命都要丟了。


    他站起身來,腿有些使不上勁,蕭子翟見他臉色很難看,他不放心地跟了出去。


    “蔣少。”


    蔣修知充耳不聞,他走到電梯口,靠在了冰冷的牆麵上。


    蕭子翟朝他看眼,眸中有說不出的同情。


    “這被查出來的時機,是不是太巧了?”


    “巧什麽啊?我整整追查了三年的,那孫子躲得太好了,你什麽意思,非要給那個女人找個借口是不是?你不會還是舍不得吧?”


    蔣修知原本身上蒙了一層遮羞布,這會被蕭子翟給扯了個幹幹淨淨。


    “他們要害死你,懂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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