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帶著淩紹誠回房間,兩人進了電梯,男人靠向電梯鏡,眼神有些恍惚。


    “您沒事吧?”


    淩紹誠隻覺渾身**,脫下了西服丟向助理,明越將它掛在臂間。


    “這是……什麽?”淩紹誠看到衣服上扒著的紙,明越一把將它扯下來,臉色一下就白了。


    不知是哪個混蛋畫的一隻烏龜,對,也叫王八是吧?


    探著一顆蠢蠢的小腦袋,四肢也從笨重的殼下鑽出來,方才就這麽趴在淩紹誠的身上。


    他指著那隻烏龜,氣得不行,“誰幹的?”


    “肯定是哪個小孩。”要不然誰敢做這種事?


    淩紹誠大手一揮,“我討厭孩子!”


    明越將紙揉成一團,不敢接淩紹誠的這個話題,生怕觸到這個男人的傷心處。“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所以啊,要個孩子有什麽好呢?”


    到處惹是生非,還煩人。


    淩紹誠後背緊緊抵著身後的鏡麵,單手撐向旁邊,喉嚨間滾動兩下,“可我……”


    他還是想要他的孩子,想讓他活著,想抱抱他。


    男人扯開了領帶,電梯直達所在樓層,淩紹誠沒讓明越跟進房間,“我沒事,去休息吧。”


    “淩先生!”明越滿臉的不放心,“您喝多了,我再給小姐安排個房間。”


    他實在是不放心兩人獨處。


    淩紹誠推了門進去,將助理擋在外麵,他也不敢離開,幹脆守在了門口。


    淩暖青吃過酒店送來的晚飯後,自顧洗了個澡,這會躺在沙發內昏昏欲睡。


    她看到男人進來,並未搭理她,淩紹誠走到酒櫃跟前,拿出一瓶紅酒,“你,過來。”


    “幹什麽?”


    淩紹誠將開酒器拍在桌上。“你不是很擅長開酒嗎?過來。”


    “你還沒喝夠?”走路一步三搖擺,就差栽地上去了。


    “我讓你過來!”


    淩暖青隨手將頭發紮在腦後,她走到淩紹誠身邊,拿了開酒器在手裏。


    男人身上酒氣很重,他一條手臂撐向旁邊的吧台,身子傾斜,頭頂的燈光灑了淩紹誠滿臉的落寞。他就這麽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淩暖青被他盯得渾身發毛。


    她專注地開著手裏的紅酒,“你還是少喝點酒吧。”


    “怕什麽?”


    別的不怕,淩暖青就怕他發酒瘋,不過淩紹誠以前酒品還不錯,她將開好的紅酒放到他手邊。


    “我去拿個杯子。”


    淩紹誠將淩暖青拽了回來,“不需要。”


    他俊臉湊到她麵前,攫住了她的視線不放,牢牢膠著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我今天好像捅了孩子窩,你說為什麽呢?”


    淩暖青聽到這話,接觸到他眼神中的黑暗,她下意識覺得不妙。“這麽大的場合,有孩子出席……也正常。”


    淩紹誠一手拎起酒瓶,另一手的手肘撐在吧台邊緣處,他渾身散發著慵懶的邪魅,“我的孩子呢?”


    她心頭猛地被什麽碾壓過,淩暖青的臉色白透,“什麽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在哪?”


    五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們也跟今晚這般獨處,一切的悲劇,要從他喝下了她遞給他的那杯酒開始。


    淩紹誠擒住淩暖青的領子,他即便腳步不穩,但走得也比淩暖青快,她勉強跟在男人身後。“你要幹什麽?”


    他現在就是個酒鬼,沒有理智可言的,淩暖青差點摔倒在地,隻能緊緊拉住淩紹誠的手臂,“你快放開我。”


    淩紹誠將她甩向旁邊的沙發,她整個人跌進去,剛要爬起來,就見男人屈起的腿已經壓在了她身上。


    淩暖青被他緊抵著,根本無力反抗,淩紹誠一手扣向她的下巴,他騎坐在她身上,兩人擠在寬敞的沙發內,將這點空間占得滿滿當當。


    “淩紹誠……”


    “為什麽要這樣對他?”淩紹誠欺近跟前的女人,眼神凶惡,他渾身散發出濃烈的戾氣,好像一隻受了傷的猛獸正在肆意突圍,又像是在到處要尋人報仇一樣。


    淩暖青見他眼裏裝滿了恨,一個孩子,加上一刀,成了淩紹誠揮之不去的夢魘,五年間不斷折磨自己,硬生生將自己困在了掙脫不掉的牢籠中。


    “淩暖青,你又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淩紹誠手指撬開了淩暖青的嘴,將紅酒瓶送到她嘴邊,豔紅色的酒漬比血還要深,它們一口口、爭先恐後地灌進淩暖青嘴裏。她壓根來不及吞咽,嗆出來的酒衝進了鼻腔內,淩暖青鼻子發酸,窒息感如潮水般淹沒而來。


    她兩手開始推拒、拍打,甚至在淩紹誠的手臂上亂抓,淩暖青滿臉都是紅酒,有些漫到了她的發絲中,還有些順著頸口往下流,將她的胸前全部浸濕。


    這……


    像不像血?


    像不像五年前那個沾了血的夜晚?


    她當時捧著那個孩子走到他麵前,他滿眼見到的就是這種殷紅,漫布的紅撕裂了淩紹誠的心髒。看到淩暖青這副模樣,他心裏並沒有快慰感,他隻是覺得心太痛了。


    他痛成這樣,猶如被人抽筋剔骨,難道他能讓淩暖青好過,讓她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嗎?


    淩暖青連嗆幾口,難受地別過臉去,紅酒澆灌在她麵上,她就連眼睛都睜不開。


    她不停地劇烈咳嗽,淩紹誠整瓶紅酒都倒完了,他將酒瓶子扔到地上。


    “難受嗎?”


    淩暖青喉嚨裏被火燒似的,淩紹誠手掌撐在她臉側,看到她這樣難受,他遠遠覺得不夠,身心被碾壓、糟踐,才是她應得的下場。


    “沒被人這樣對待過?那些男人還是對你太客氣了。”


    “對,他們不像你!”淩暖青好不容易緩了口氣。


    淩紹誠雙手捧住淩暖青的臉,指腹在她麵頰處擦拭,“你說,我把紙醉金迷買下來,好不好?”


    “你想做什麽就去做,與我何幹?”


    “然後我把你關在裏麵,頂著你這張惡毒的臉去接待別人,我把你捧成頭牌,讓無數的男人都來找你!”


    “好啊!淩紹誠!”淩暖青咬牙嗆他,一字一語吐出來,“你要說話不算話,你就是個老太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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