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子抱回來後, 林念初就辦理了出院。


    由於月嫂比較難請,有著豐富經驗的金牌月嫂更是供不應求,至少要提前一個月預約, 但誰都沒有預料到林念初會早產,所以他們隻能臨時請月嫂, 其困難程度堪比在早高峰期坐地鐵, 簡直是擠破頭, 程硯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才預定到一名有經驗的月嫂,還要下個月才能到崗。


    幸好還有月子中心這個選項。


    但在東輔這種大城市, 比較靠譜的月子中心也很搶手, 而且如何選擇月子中心也是個相當困難的問題——


    貴的有上百萬一個月的,無論是環境還是服務質量都一等一的好,但以他們家現在的經濟條件,根本去不起這種資產階級人士才能去的地方;太便宜的又看不上, 擔心服務質量不行,擔心衛生環境不行,也擔心工作人員沒經驗, 照顧不好大人和小孩。


    不過程硯剛好有個同學是開月子中心的, 服務質量在全東輔的整體行業算是中上等水平, 價格雖然不低,但也沒有高到他們去不起,於是他們就走了熟人路線,而且熟人還給他們打了個八五折。


    辦理完出院手續後,林念初就拖家帶口的離開了醫院。


    即沒長輩又沒月嫂, 所以她出院的時候, 身邊就隻有老公。


    最近天氣逐漸轉涼, 還經常下秋雨, 林念初又在坐月子,程硯擔心老婆會著涼,所以出院的時候給她裹得特別嚴實,才十月二十幾號,林念初就穿上了深冬臘月才穿得呢子大衣和雪地靴,程硯還給她圍了圍巾、戴了帽子,又在她腿上蓋了條毛絨毯子,甚至連口罩都準備了。


    離開病房的時候,林念初“全副武裝”的坐在輪椅上,懷中抱著被裹在粉色繈褓中的女兒,程硯在後麵推著她們倆,左右兩個扶手上還掛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現在早已過了早高峰時間段,程硯推著媳婦來到電梯間的時候,電梯門前一個人都沒有,一家三口等了還不到三分鍾時間就進了電梯。


    電梯裏麵的人也不多,隻有幾個身穿白色工裝和小白鞋的女護士。


    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所散發出的光線明亮而強烈,清清楚楚地照亮了每一個護士的臉龐。


    被推進電梯的那一刻,林念初在無意間和其中一個小護士對視上了,恍惚間她總覺得這位小護士看上去有點麵熟,可又沒有印象到底在哪、在什麽時候見過?


    那位護士的反應也很平靜,甚至可以用無動於衷來形容,顯然她壓根就對林念初沒有什麽印象,就算是有,她現在也認不出來,因為林念初的臉已經被口罩和帽子擋嚴了,隻露出來了一雙眼。


    看到有人推輪椅進來後,那幾位護士主動往邊上讓了讓。


    不過由於空間有限,程硯並沒給輪椅掉頭。


    電梯的四壁光潔平滑,如鏡子一般,愛美是女人的天性,麵對電梯後壁而坐的時候,林念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定格在了自己的倒影中,雖然裹得像是個粽子,但這並不影響她對自己外觀形象的審視。


    程硯笑著從外套裏拿出了手機,對著電梯後壁拍了張照,留下了第一張一家三口的紀念照。


    起初,電梯中的幾人誰都沒有說話,四四方方的密閉空間中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後來電梯降了一層,又上來了兩個小護士,話匣子一下就被打開了。


    “你們科室那個梁辰醫生到底怎麽回事?”最先上來的那個小護士八卦兮兮地問自己的同事們,語氣中帶著感慨與驚詫,“全院都傳開了。”


    林念初不由一愣:梁辰?


    緊接著她忽然意識到,這裏是醫學院,梁辰就在醫學院上班。


    程硯也愣了一下,垂眸看著倒映中的老婆,微微蹙起了眉頭。


    林念初也在看電梯後壁上的倒影,不過看得卻是那個麵熟的護士,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看她,但第六感告訴她,盯著她看準沒錯。


    果不其然,那個麵熟的護士率先開了口氣,歎息道:“男女關係那點事唄,不然還能是什麽事?”


    另外一個小護士追問:“我聽說那個女的已經來鬧了好幾次了?”


    又一個護士加入了聊天:“之前幾次全被梁院長壓下去了,誰知道這回竟然鬧得這麽大,那女的就是想逼著梁醫生娶她,不然就和他魚死網破,誰都別想好。”


    “嘖嘖嘖,跳樓逼宮,也真是豁得出去。”


    “聽說那女的之前還是梁醫生的患者呢,他們倆搞一起的時候,梁醫生還沒離婚呢,婚內出軌,後來被前妻發現了才離的婚。”


    “醫生和患者之間發生不正當關係可是咱們院的大忌,要是不鬧開還好,鬧開了院長也保不住他吧?”


    “都上社會新聞了,影響那麽大,院長壓都壓不下去,連黨委書記都知道了,肯定保不住了。”


    “梁醫生會被辭退麽?”


    “應該是調院吧,去別的醫院任職,畢竟他爸是院長,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調院也算是降職了吧,咱們院可是全省最好的醫院,但凡有點本事的人擠破頭都想進來,最不缺的就是崗位,他調出去以後再想調回來就難了。”


    一個小護士陰陽怪氣地說了句:“那得看他爸的本事了。”


    其餘人全都笑了。


    笑過之後,又有個小護士歎了口氣:“其實梁醫生確實是個好醫生,對待患者特別認真負責,不管對誰都一視同仁,有一次坐診,他的號被排滿了,結果院領導的家屬想插隊,插的還剛好是個孤寡老人的隊,梁醫生直接把那個家屬攆出去了,親自把老太太扶進了辦公室,哎……真是可惜了。”


    另一個小護士冷哼一聲:“誰讓他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呢?他要是不出軌,不去招惹那個女的,能有今天?”


    “醫術和職業道德好並不代表人品好,梁醫生在男女感情上確實是渣,渣了前妻又渣小三。”


    那個麵熟的小護士除了剛開始的時候說過一句話,之後一直沉默著,等到別人都討論完了,她忽然歎了口氣:“我以前一直覺得梁醫生的前妻配不上他,那女的你們都沒見過,一副唯唯諾諾的卑微樣,讓人看著就瞧不上,誰知道後來這個還不如前一個呢,也不知道梁醫生到底什麽眼光,長那麽帥卻是個瞎子。”


    “就你好,你臉那麽大,怎麽不去接盤呢?”


    程硯的語調冷漠而生硬,在密閉的電梯中顯得格外突兀。


    幾位小護士皆被嚇了一跳,一個個瞠目結舌地看向程硯。


    林念初也挑起了眼皮,詫異地盯著倒映在電梯後壁上的程硯的身影,不禁在內心感慨,她老公的毒舌人設真是一如既往的穩,天打雷劈都不會崩。


    那位被懟的小護士瞬間麵色脹紅,緊緊地咬著呀,羞恥又憤怒地瞪著程硯,與此同時,她還有些心虛,懷疑麵前這位是梁院長或者梁醫生的朋友,所以才沒有反唇相譏。


    沒等程硯再次開口,林念初忽然拉下了臉上戴著的口罩,扭頭看著那位麵熟的護士,用一種惡作劇般的戲謔表情說道:“你看看我是誰?”


    小護士瞬間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與錯愕,看鬼似的看著林念初。


    林念初現在也認出來了這位護士,她就是那位經常在她去給梁辰送飯的時候給她臉色看、對她冷嘲熱諷的那位護士。


    此仇不報非君子。


    此時不報何時報?


    於是乎,林念初眸光淡淡地對著她哂笑了一下,又不慌不忙地把口罩戴上了,同時語調冷冷地說道:“你才唯唯諾諾呢,你全家都唯唯諾諾,讓人看不上。”


    小護士:“……”


    這時,電梯到了一樓,電動門緩緩打開。


    程硯在那位小護士精彩紛呈的表情中,將林念初推出了電梯。


    臨別前,林念初還用眼神向那位小護士表達了自己對她的不屑與輕蔑,而那位小護士則已經驚愕到忘了下電梯,如被點了穴似的僵硬在了原地,臉色一陣紅一陣青,仿若夜間的霓虹燈。


    林念初一吐多年惡氣,感覺簡直爽極了。


    進入一樓大廳後,周圍的人流量忽然多了起來,來往眾人各個行色匆匆,林念初下意識地護緊了懷中的女兒。


    程硯昨天晚上將車停到了住院部與門診樓之間的露天停車場中。


    從住院部前往停車場的這一路上,程硯都沒說一句話,安安靜靜地推輪椅。


    到了車旁,程硯先將後備箱打開了,將行李放進了車中,然後扶著林念初上車,最後再把輪椅折疊起來,塞進了後備箱裏。


    開車前往月子中心的路上,程硯說了句:“我下午要去公司一趟,晚上盡量早點回來。”


    馬上雙十一了,公司最近確實比較忙,畢竟這是628創始以來的第一個雙十一,能否將市場徹底打開就看這次了,所以必須做足萬全的準備才行。


    但是他也沒料到孩子會提前出生,所以這幾天更是忙得不可開交,除了要去醫院照顧老婆,還要抽空去公司主持雙十一計劃。


    幸好月子中心提供月嫂服務,不然未來的這一個月他一定會抓狂。


    林念初瞟了他一眼,又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不理我了呢。”


    程硯沒說話,一言不發地開車。


    林念初白了他一眼:“是不是又準備聽《吃醋》了?”


    程硯輕歎口氣:“你也不用太在乎我的感受。”


    林念初無語:“你天天哪來得那麽多醋喝呀?聽人家討論一下八卦就吃醋了?”她又低下了腦袋,輕輕地點了點女兒的小臉蛋,“看看爸爸的心眼兒多小。”


    誰知道小丫頭竟然忽然睡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媽媽點醒的,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後,小嘴巴一張,哇的一聲就哭了。


    林念初嚇了一跳,趕緊哄:“哦哦哦媽媽的錯,媽媽不該戳你,不哭了啊,不哭啦~”


    程硯又歎了口氣:“我閨女才五天大,就知道為爸爸鳴不平了,懂事的讓人心疼。”


    林念初又氣又笑:“你到底哪不平衡了?”


    程硯沉默片刻,神色悶悶地說道:“你都不哄我。”


    林念初:“……”


    程硯繼續控訴:“你一次都沒哄過我。”


    林念初:“……”


    社姐無語。


    她盯著自己老公看了三秒鍾:“你是不是、產後抑鬱症了?”


    程硯再一次地歎息:“哄不哄我隨你,反正我也不重要。”


    林念初:“……”


    我看你確實是有點不正常。


    她沒再沒搭理他,也顧不上搭理他,因為當務之急是要先把女兒給哄好。


    到了月子中心後,工作人員領著她們倆來到了之前預定好的房間。


    程硯訂了個最高檔的三室一廳,其中一室是書房,方便他平時辦公,也方便墨墨寫作業——這幾天家中沒人,隻能把墨墨也接到月子中心住。


    一切安置妥當後,林念初抱著孩子坐在了主臥的沙發上,開始給她喂奶。


    程硯收拾行李。


    小家夥喝足吃飽後就不鬧人了,林念初逗著她玩了一會兒,重新把孩子哄睡著後,就把她放進了嬰兒車中。


    程硯正站在旁邊的置物架前整理尿不濕。


    林念初走到了他身邊,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把臉貼在了他的後背上,輕聲說道:“還醋麽?”


    程硯一邊有條不紊地往竹筐裏擺尿不濕和紙巾,一邊言簡意賅地回:“醋。”


    林念初笑著問:“那你想讓我怎麽哄你?”


    程硯:“隨你便吧,我無所謂。”


    林念初:“……”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你這幾天這麽辛苦,本來還想給你漲點零花錢慰勞一下呢,既然你說無所謂,那就算了吧。”


    程硯將手搭載了框邊,低頭沉默片刻:“是我不知好歹了,求您原諒我。”


    “哈哈哈哈哈。”林念初被逗笑了,“你還挺能屈能伸。”


    程硯歎了口氣:“生活所迫,沒辦法。”


    林念初沒好氣:“切,少把自己說的那麽可憐,搞得好像是我在壓榨你。”


    程硯:“不,您是對我愛得深沉。”


    林念初仰頭看著他的後腦勺:“那你還醋麽?”


    程硯見好就收:“不醋了。”


    林念初:“那你扭過來親我一下。”


    程硯一本正經,義正言辭:“林社會,你覺得我是那種為了幾百塊錢出賣色相的人麽?”


    林念初直接鬆開了她,轉身就走:“哼,不親拉倒!”


    程硯趕緊轉身扯住了她的手腕:“我就是那種人!別說親一下了,賣身都行!”


    林念初嫌棄得不行:“誰要你的身子?”


    程硯用右手握住了她的下巴:“要不要都是你的。”說完,他低下了腦袋,側著臉,咬住了她的唇。


    月子中心提供月子餐,一天六頓,並且一頓比一頓豐盛,林念初壓根兒吃不完,隻好讓老公替自己分擔。


    吃完午飯後,程硯就去公司了,林念初先給孩子喂了頓奶,然後抓緊時間睡午覺,睡了還不到兩個小時,小家夥就又哭醒了,林念初先給她換了個尿布,但小家夥還是繼續哭。


    林念初是新手媽媽,也不確定她是不是又餓了,不過她之前在醫院的時候聽醫生說過新生兒餓得快,差不多兩小時就要喂一次奶,於是她又抱著孩子坐到了沙發上,試著給她喂奶。


    果然一有吃的,孩子就不哭了,開始奮力地吸奶喝,都能聽見嘬嘴的聲音,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餓,林念初真是哭笑不得,突然就明白了“用盡了吃奶的勁兒”這句古諺的含義。


    但是笑著笑著,她就歎了口氣。


    其實她和程硯當初計劃的是奶粉喂養,因為這樣她的身材能恢複得快一些,就能早點為了考話劇院做準備了。


    但是誰都沒想到孩子會早產。


    早產兒的免疫力比不得正常出生的孩子,非常低下,很容易生病,母乳能提高孩子的免疫力,是醫生推薦的方式,所以她果斷放棄了奶粉喂養的方案,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母乳喂養。


    就是不確定孩子什麽時候才能斷奶。


    除非孩子斷奶,不然她沒辦法去安心地考話劇院。


    孩子喝飽奶之後就又乖乖地睡著了,林念初剛把孩子放回嬰兒床裏,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是蔣艾桐發來的消息:【到月子中心了麽?我現在能去看你麽?】


    自從林念初生了孩後,蔣艾桐幾乎天天跑來看她,不過前幾天孩子在保育室,所以她一直沒見上。


    林念初回:【可以呀,快來吧,我正無聊呢。】


    還不到半個小時,蔣艾桐就拎著大包小包的禮物來了,是月子中心的前台工作人員把她領到門口的,林念初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她手裏拎的東西,無奈地歎了口氣:“你怎麽又帶了這麽多東西?錢多的燒手麽?”


    蔣艾桐一邊往屋子裏走一邊回:“我寵我兒媳婦你管得著麽?”


    林念初:“……”


    我竟無法反駁。


    跟工作人員道了謝後,她關上了房門。


    蔣艾桐把東西放到了客廳的餐桌上,迫不及待地問:“我幹女兒呢?”


    又變成了幹女兒了。


    林念初無奈一笑,朝著主臥大門努了努下巴,輕聲道:“屋裏呢,剛睡著。”


    蔣艾桐立即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了。


    林念初也跟了過去。


    蔣艾桐走到了嬰兒床邊,呼吸都放輕了,生怕打擾到小寶貝睡覺。


    她雙手搭在嬰兒床的邊上,微微探著上半身,目不轉睛地盯著繈褓中的孩子看了會兒,不禁發出了一聲感慨:“她可真小呀。”


    林念初歎了口氣:“剛滿五斤,能有多大。”


    蔣艾桐立即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肯定會長大的呀!”


    林念初笑著點了點頭:“沒錯,一定會健健康康的長大。”


    蔣艾桐又把臉扭了回去,繼續看小孩:“乍一看像你,仔細看又特別像程硯,真神奇哎。”


    林念初:“可能是因為臉型像我,但是五官像程硯,尤其是那張嘴,跟她爸一模一樣。”


    蔣艾桐又仔細看了看,發現還真是:“遺傳學真是神奇。”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哎,越看越可愛,小小的,軟軟的,真想弄哭她。”


    林念初:“……”


    她無語到了極點:“你可真是個好婆婆!”


    蔣艾桐扭頭看著自己姐們兒:“太可愛了,你把她送給我吧,我替你養。”


    林念初沒好氣:“想要自己生一個去,你要是再不生,我們小甜橙就不要你們了,橙子姐姐要獨自美麗。”


    “哈哈哈哈哈哈。”蔣艾桐笑著問,“弟弟不香麽?”


    林念初:“那得看我們小甜橙喜歡什麽樣的類型了。”


    蔣艾桐:“嘖嘖,生了女兒就是不一樣,底氣足。”


    林念初:“所以你打算什麽時候和老段結婚?”


    蔣艾桐:“準備下個月去領證,婚禮估計要到明年了。”


    林念初感慨道:“婚姻這種東西,還是門當戶對好,勢均力敵才能長長久久,不然就是一地雞毛,你和老段真挺合適。”


    蔣艾桐:“我媽也是這麽說的。”


    林念初語重心長:“媽媽們都是為了你好。”


    蔣艾桐:“你他媽???”


    林念初:“我有八卦,你喊我一聲媽媽,我就告訴你。”


    蔣艾桐:“這不是巧了麽,我也有!”


    倆人對視一眼,最後決定去客廳交流最新八卦。


    在沙發上坐下來後,蔣艾桐盤著腿坐在了沙發上,先打開了話匣子,興衝衝地說道:“吳行知要被送進去了!”


    林念初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瞪著蔣艾桐:“是我理解的那個送進去麽?”


    蔣艾桐點頭:“沒錯!就是你理解的那個送進去,鐵窗淚!”


    林念初立即追問:“因為什麽呀?”


    “貪汙受賄,好像還有什麽權/色交易,反正挺嚴重,還涉及了好多人,都不能詳細公開那種,我還是跟我爸打聽的。”蔣艾桐繼續說道,“其實根本原因還是內鬥,源升集團內鬥特別厲害,堪比九子奪嫡,分了好幾個派係,吳行知鬥輸了,就被人搞進去了。”


    林念初冷哼一聲:“那也是因為他手腳不幹淨,他要是沒做過那些事情,也沒搞得了他。”


    蔣艾桐:“一點也沒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反正這老頭兒算是完蛋了,而且我還聽說,吳行知被逮捕的第二天警方就找上夏夢淞了,她和吳行知之間有不正當利益關係,估計也要唱幾個月鐵窗淚,法製咖注定要被封殺,現在各大平台已經把她主演的電影電視劇全部下架了。”


    林念初:“他們活該,人在做天在看,都是他們自找的!”


    蔣艾桐:“你開心了麽?”


    林念初實話實說:“我當然是非常開心。”


    蔣艾桐:“所以你要給我分享的八卦是什麽?”


    林念初趕緊把今天上午在住院部電梯間裏發生的事情跟她說了說,最後又感慨道:“那女的也夠真厲害,去醫院跳樓,要是我我肯定幹不出來這種丟人事,那麽多人都看著呢,記者都來了,還上了社會新聞,簡直是自殺性社死,而且她也是個話劇院演員,鬧得這麽大,以後不混圈了?”


    蔣艾桐:“她要是知道什麽是丟人,當初也不會上趕著給人家當小三了。”


    林念初不能不讚同這句話:“也是。”


    蔣艾桐:“這麽看的話,梁辰也就是單純地想和她玩玩,根本沒打算娶她,結果這女的卻把梁辰當真愛了,真是標準的渣男賤女。”


    林念初:“我聽那幫護士說,梁辰以後不可能再留在醫學院了,而且現在全院都知道他爸是院長了,憑我對他的了解,這絕對是致命打擊。”


    蔣艾桐長長地歎了口氣,由衷而發:“你說說這,怎麽好事全趕一起去了呢?都不知道該先慶祝哪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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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念初笑得不行:“哈哈哈,可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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