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艾桐一臉懵逼地瞪著程硯:“你他媽有沒?有搞錯?!”


    程硯也不知道?自己吃錯了什麽藥,竟然在?關鍵時刻變成了一個智障的傻逼。


    但就?算是當傻逼也要當的體麵。


    他麵不改色,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愛與信任是密不可分的,她不可能隻聽信郝綠茶的一麵之詞就?斷定我出軌了。”


    蔣艾桐:“……”


    美女無語!


    林念初則是又驚又喜,甚至有了種死裏逃生的感覺,完全沒?想到自己剛才的那番闡述竟然成功說服了程硯這個妖孽。


    程墨小?同學原本?正準備檢舉林念初,見狀立即改了票:“我也投管理員。”


    蔣管理員:“???”


    我艸?


    你們兄妹倆?


    放水還能再明顯點麽?!


    主持人看向了最後一位玩家:“請做出你的選擇。”


    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林念初強壓著想要往上翹地嘴角,一臉沉痛地看著自己的好姐妹們:“真相隻有一個,凶手就?是你。”


    蔣艾桐:“……”


    小?醜竟是我自己?


    她生無可戀地看了一圈圍坐在?自己身邊的三個人,忽然發現今天來?玩劇本?殺是個極其錯誤的決定——人家是一家三口,她加入戰局,他媽的注定被坑!


    最後,主持人揭曉真相:“各位檢舉——失敗,凶手是家庭主婦。”


    林念初激動?不已:“啊啊啊!我贏了!”


    蔣艾桐氣急敗壞地瞪著對?麵的兄妹倆:“放水!放水!讓你們倆放水!這就?是放水的下場!邪惡戰勝了正義!”


    程墨同學低著頭?,默默地吸著多肉葡萄。


    程硯麵無表情,一言不發。


    林念初興奮極了,因為獵殺時刻到了,這欠揍的妖孽終於落在?她手裏了。


    她雙目放光地盯著程硯:“喊爸爸!”


    程硯:“……”


    蔣艾桐抱著胳膊靠著椅背,冷哼一聲:“嗬,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願賭就?要服輸,程硯不得不兌現承諾,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開口,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了兩個字:“爸爸……”


    簡直是如聽仙樂耳暫明,林念初內心爽極了,但她也懂見好就?收的道?理,沒?再讓他喊第二聲——之前他說墨墨的輸贏算在?他身上,所以應該再替墨墨喊一聲——她也沒?讓蔣艾桐喊,心滿意足地從凳子站了起來?,同時對?蔣艾桐說道?:“你去衛生間麽?”


    蔣艾桐知道?了林念初是要放她一馬,立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她的肩膀:“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媽媽愛你!”


    林念初:“……”


    你他媽?


    她又氣又笑:“怎麽跟爸爸說話呢?”


    蔣艾桐笑著鬆開了她,隨後兩人將身上套著的道?具服裝脫了下來?,又穿上了自己的外套。


    程硯也不是個玩不起的人,起身的同時,對?林念初說了句:“我欠你個人情。”說完這句話後他又想:還人情就?必須加聯係方式。


    林念初一愣,沒?想到一聲“爸爸”還能換來?一個“人情”。


    這妖孽也太大方了吧?


    就?在?程硯準備跟她說“要不加個微信吧”的時候,那位女主持人忽然不高興地喊了聲:“你怎麽弄凳子上了?”


    在?場的三位成年人一起扭頭?,先奇怪地看了主持人一眼,隻見她緊緊地蹙起了眉頭?,一臉不悅地盯著程墨。


    三人又順著主持人的目光看去,這才看到程墨剛才坐過的那張塗了淺黃色仿木漆的凳子上被蹭上了一片紅色的血跡。


    林念初的呼吸一滯,像是忽然回到了自己十四歲那年,第一次來?例假的時候,窘迫與窒息感油然而生。


    程墨滿麵通紅,不知所措地站在?一邊,看起來?十分難堪。


    三月下旬的溫度偏高,她隻穿了一條淺灰色的單層運動?褲,褲//襠處也染了一片血跡。


    小?姑娘羞恥不已,甚至都快哭了,女主持人卻?還在?喋喋不休:“你這弄的,讓別人怎麽坐?”


    程硯的脾氣瞬間就?上來?了,就?在?他即將發作的時候,林念初忽然開了口,客客氣氣又略帶歉意地對?主持人說道?:“不好意思呀,我們家孩子不是故意的,一定給你擦幹淨,實在?不行我們賠你一把凳子。”


    她的行動?也很快,一邊說著話,一邊脫牛仔外套,一邊迅速地朝著程墨走,到了程墨身邊後,動?作麻利地將自己的外套係到了程墨的腰間,


    她的外套是休閑款,比較寬大,程墨又是一個還不到十四歲的小?姑娘而已,腰身瘦弱纖細,所以她的牛仔外套剛好能將她的前後方全部遮擋著,如同穿了一條牛仔裙。


    蔣艾桐也從包中?翻出了紙巾,迅速將凳麵上的血跡擦幹淨了。


    林念初擔心主持人還會?介意,於是又立即從包中?拿出了一片消毒濕巾,正準備再擦一遍的時候,程硯走到了她的身邊:“我來?吧。”


    林念初抬眸看了他一眼,把濕巾交給了他。


    程硯仔仔細細地把凳麵擦了一遍,然後麵無表情地看著那位女主持人,冷冷道?:“擦幹淨了,你用不用來?收收工?還是準備讓你們老板來?跟我們談一談凳子的收購計劃?”


    這回尷尬的那位變成了女主持人,臊得滿臉通紅,但她也沒?再多說什麽,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


    程墨依舊是無比窘迫,臉頰紅到幾乎能滴血。


    程硯本?想安慰一下自己妹妹,但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於是向林念初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林念初立即開始溫聲安撫程墨:“沒?事,這很正常,全世?界有一半的人都要定時流血。”


    蔣艾桐附和道?:“就?是,而且誰還沒?有因為大姨媽側漏尷尬過?”她還大大方方地分享了一下自己的尷尬經曆,“我上初三那年,體育課上到一半突然來?例假了,當時我還穿著運動?短褲,還是淺粉色的,你腦補一下那個畫麵吧,血流成河,還被圍觀了!”


    林念初被逗笑了,然後也跟著分享了一下自己的尷尬經曆:“我第一次來?例假的時候和你差不多大,當時是在?我爸家,他們家沙發是白色的,我坐在?上麵陪我弟弟玩遊戲,我弟弟忽然大喊了一聲‘林念初你流血了’,全家人都聽見了他的喊聲,我都要被嚇死了。”


    她的語氣十分的輕鬆,像是在?分享一件佷好玩的事情。


    但事實並非如


    此。


    她當時害怕的原因並不是自己忽然流血了,因為那時的她已經從同班同學那裏知道?了什麽是“例假”。


    她怕的是後媽會?發脾氣,而且那時家中?還有親戚,她並不想讓親戚知道?自己來?姨媽的事情——十三歲的小?女孩內心柔弱,並且少不更事,再加上沒?人引導,所以她總覺得來?例假是一件佷羞恥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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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後媽當著所有親戚的麵大發了雷霆,劈頭?蓋臉地罵了她一頓,搞得人盡皆知,她幼小?的尊心受到了嚴重的踐踏,羞恥難當。


    親戚走後,後媽的怒火依然沒?消,不停地罵她是個小?要飯的,罵她是個拖油瓶,罵她是個有媽生沒?媽養的賠錢貨。


    她根本?不敢反抗,不然以後就?沒?人給她掏學費了,就?要餓肚子了,所以隻能默默忍受,一邊聽著後媽在?客廳裏罵罵咧咧的聲音,一邊哭著蹲在?衛生間的地上洗沙發套。


    好在?她堅強地長大了,這些事也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她再也不需要忍受他們的嫌棄與白眼。


    她平時很少會?去想小?時候的事情,尤其是第一次來?姨媽這件事,因為不敢想,一想就?羞恥——人的靈魂好像具有穿越功能,尤其是難堪尷尬又羞恥的經曆,隻要一想,靈魂就?穿越回了過去,再一次的體驗了一把當時的狼狽不堪。


    她也從未對?任何人講過這件事,因為難以啟齒,今天之所以敢坦然麵對?、敢侃侃而談,是因為程墨——看她的反應,她猜測她應該是第一次來?例假——她不想讓她變得和自己一樣,在?未來?回想起自己當年第一次來?例假的時候,內心隻有羞恥與難堪。


    從女孩變成少女,應該是一件值得開心的成長經曆。


    幫了她,也相當於幫了當年的自己。


    聽完兩位姐姐的經曆之後,程墨的窘迫情緒果?然緩和了許多,呼吸也沒?有那麽急促了。


    林念初又道?:“我包裏剛好有衛生巾,走,我們去衛生間。”


    程墨輕輕地點了點頭?。


    林念初舒了口氣,正欲轉身的時候,才發現程墨一直緊緊地扯著她的袖口。


    她忽然有點心疼這個小?姑娘。


    父母離異,媽媽不在?身邊,沒?有女性長輩去關心她,即便哥哥爸爸對?她再好,他們也都是男人,根本?無法徹底了解一個小?女孩的內心。


    於是她握住了程墨的手,輕輕地捏了兩下以示安撫,然後牽著她的手朝房間外走。


    轉身的那一刻,她對?上了程硯的目光。


    從她講述自己經曆的那一刻起,程硯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像是她身上有什麽魔力?,不斷地吸引著他的注意力?。


    在?這種事情上,他毫無經驗,雖然知道?女生會?有生理期,但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去應對?這場突發事件,他甚至不知道?妹妹已經有了生理期,變成了大姑娘,所以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幸好有林念初在?。


    如果?她不在?的話,他應該是先懵逼,然後怒不可遏地讓主持人閉嘴滾蛋,最後拉著妹妹離開,帶著她回家換衣服——這絕對?是一種極其簡單粗暴的方式,隻會?讓墨墨更加難堪,而林念初則替墨墨化解了尷尬,並維護了她的尊嚴。


    在?某些事情上,男人確實是沒?什麽用,如同廢物一樣。


    他剛才就?徹底變成了一個沒?什麽用的廢物。


    “謝謝你。”程硯真心實意地說道?,“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林念初笑著回道?:“舉手之勞。”


    到了寫字樓的公?共衛生後,林念初從包裏拿出了一片衛生巾,遞給程墨的同時溫聲詢問道?:“會?用嗎?”


    程墨輕輕地點點頭?,小?聲回道?:“在?學校見同學用過。”


    蔣艾桐這才後知後覺地問道?:“你第一次呀?”


    程墨又點了點頭?:“嗯。”


    蔣艾桐:“誒喲,那這是大事呀!”


    林念初點頭?附和:“對?,需要好好慶祝一番才行。”


    程墨的臉又紅了,很不好意思:“不用了吧……”


    林念初語氣堅決:“怎麽不用?長大的日子必須要好好紀念一下才行。”隨後又輕輕地推了程墨一下,“你先去上廁所吧,等會?兒?咱們再好好策劃。對?了,需要紙巾麽?”


    程墨搖了搖頭?:“我兜裏有。”這個衛生間隻有兩個隔間,等她關上門後,林念初一邊從包裏拿紙巾一邊問蔣艾桐:“你著急麽?不急我先去,我要憋死了。”


    “你去吧,我不急。”蔣艾桐接過了她的包,猶豫了一下,小?聲問了句,“你姨媽來?了麽?”


    林念初怔了一下,本?來?已經把這事忘了,忽然又被點醒了。


    那種七上八下的惶恐感再次油然而生,但很快她又開始自我安慰:不可能,他們每次都用措施了,最危險那一天她還讓他戴了兩層,懷孕的概率太低了,她得多倒黴才能中?獎?


    林念初的內心忐忑不安,卻?又故作鎮定:“應該來?了。”然後又從包裏拿出了一片衛生巾,緊張兮兮地走進了隔間。


    脫褲子的時候,不斷在?內心祈禱:要來?!一定要來?!


    然而事與願違,之前墊上去的那片衛生巾上麵幹幹淨淨的,什麽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上夾子,更新時間改到晚上十一點五分。


    下章更新前留評送紅包~


    預收《顏顏》——


    蘇顏與白星梵初次見麵是在一個小鎮上,但分別之後,再無聯係。


    後來蘇顏與男友訂婚,男友卻當眾拋下她一去不複返,令她徹底淪落成了整個東輔的笑柄。


    傷心絕望之際,她又遇到了白星梵。


    白星梵對她體貼入微柔情似水,她無法自控地淪陷在了他的溫柔鄉中。


    結婚前夕,他陪同她一同挑選婚紗,前男友卻忽然衝進店中,聲嘶力竭地喊道:“顏顏你不要嫁給他,他是個禽獸,當初他用我爸的命威脅我離開……”話還沒喊完,他就被白星梵的保鏢押走了。


    蘇顏如遭雷擊,呆愣愣地看著白星梵:“他說得是真的麽?”


    白星梵並未否認:“顏顏,別忘了,你現在愛的人是我。”


    蘇顏感覺到了惶恐,她不想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於是逃了婚。


    白星梵聽聞此事後不過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弟弟問他:“不去找找嫂子麽?”


    白星梵掐滅了手中的香煙,漫不經心地啟


    唇:“明天就回來了。”


    蘇顏也果真如他所言,第二天就回來了,因為父母給她打了電話,公司資金鏈斷裂,他們需要白家的支援。


    那天晚上,他沒有大發雷霆,雙手捧住了她因哭泣而輕顫的臉頰,溫柔地揩去了她臉上的淚痕,溫文爾雅:“顏顏,你要聽話。”


    溫柔天真金絲雀x強取豪奪壞男人


    1v1,雙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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