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位對手。


    莊生遇到了傳說中的好運之人,這人實力極為一般,起先莊生還以為其人是在示敵以弱,不敢大意,全力以赴,結果一劍斬殺敵人,才發現是真的弱。


    “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走到這裏的,這就是所謂的好運之人?可惜,次次好運的概率實在太低了!”


    搖了搖頭,莊生對這種賭運氣的辦法,是不認同的,他隻相信自己的實力。


    第九十二位對手。


    那是一位手持長槍的英氣青年,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貴氣,看到莊生之後不屑一哼:


    “便讓你知道,今日殺你之人,乃道戰天鉞!”


    聽到‘道戰天’這五個字時,莊生心中一緊,立刻想到了戰天戈這位公認的種子選手,難道他的運氣如此不好?


    接著鬆了一口氣,原來是戰天鉞!不管這戰天鉞與戰天戈是何等關係,隻要他不是種子選手,莊生就不懼一戰。


    也許是莊生神情波動的太過明顯,也許是這戰天鉞見過太多像莊生一樣的人,他立刻明白了莊生心中所想,所有人都隻知道他那個絕世天才的哥哥,心中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今日便讓你知道,道戰家年輕一輩,決不止戰天戈一人,還有我戰天鉞!”


    說罷,手中銀槍一抖,大步流星向莊生跨來,其步法頗有玄妙之處,看似不過普通邁步,實則一步便能跨出十數丈,絲毫不遜色於莊生的遁法。


    莊生心中清楚,這回他遇到了道修士中的精英,真正的力道修士!


    這道戰家既然能培養出戰天戈這樣的天才,底蘊絕對深厚,即使這戰天鉞不如戰天戈多矣,也絕對不容小覷。


    氣道修士與力道修士對戰時,需要記住的是:距離,距離,還是距離!


    這些力道修士,從小便打熬身體,內藥澆灌,外藥蒸煮,身若金剛不壞,硬扛法器,手撕妖獸都是等閑,若是被其近身,輕輕一拳便能將莊生打爆。


    所以莊生開啟遁法,先是與他拉開距離,同時飛劍出擊,化為一道寒光,不斷的在戰天鉞周圍伺機進攻,不過戰天鉞槍法出眾,手中的長槍被他舞動的宛如一條銀色遊龍,針插不進,水潑不進,飛劍的數次進攻皆是無功而返。


    莊生的土遁之術極為嫻熟,靈巧的避開了戰天鉞一次次的近身,始終不與他正麵相戰。


    如此幾次之後,戰天鉞一聲怒吼:“你這無膽鼠輩,難道準備一直逃下去?”


    莊生覺得好笑,便反問道:“難不成要我這氣道修士與你這力道修士近身交戰?”


    戰天鉞聽到莊生談及氣道修士,更是憤怒:“你們這些隻會到處逃竄的無膽之輩,竊據主流,處處壓製我等力道修士,還不是爾等心知肚明,力道才是真正的修行大道!”


    這還是一個狂熱的力道支持者!


    莊生心中暗道,氣道與力道的紛爭,他並不清楚,也並不關心,不過對麵這人雖然實力強勁,但似乎鬥法經驗不足,或者是性情衝動,一進來便喋喋不休,與他之前見過的所有人皆不相同。


    待我激一激他!


    於是語氣故作不屑,嘲諷道:“區區力道修行之法,不過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早應該被掃進垃圾堆之中,如今乃是我氣道盛行之時,能給你道一條活路,便已是格外開恩,你竟然還敢有所怨言,實在愚不可及!”


    “放肆!”


    戰天鉞聞言勃然大怒,身為修士居然氣得麵色漲紅,咬牙切齒的看向莊生,似乎恨不得將莊生剝皮抽筋,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他此時心頭恨極了莊生,運起功法,肌膚頓時泛出一絲如玉的光澤,給人一種細膩堅固的感覺,大步跨來,竟然對周圍飛劍的攻擊不管不問,全憑身體硬扛,他要以傷換傷,強行搏殺莊生。


    莊生自然不會放過這等進攻的機會,三道劍術接連轉換施展,打到戰天鉞身上,竟然響起了金屬相撞般的聲音,戰天鉞的身體有多麽堅硬可想而知。


    莊生心中有些震驚,不過他並不相信對手的正常防禦能做到這種程度,若是如此,剛才何必反擊飛劍的進攻,直接硬扛豈不是更好,所以這人一定是用了什麽秘法,能夠在短時間內讓身體的防禦力大大增加。


    還是要拖上一拖!


    他心中有了主意,將飛劍召回,不再做無用之功,遁法全力施展,竭力與戰天鉞拉開距離。


    戰天鉞並不意外莊生的選擇,氣道修士從來都是如此無恥,不敢正麵一戰,但是道與氣道修士爭鬥無數年,又怎麽會不開發一些針對手段?


    再一次追趕中,兩人的距離拉近了許多,莊生正要向外遁去,卻不妨戰天鉞腰間的金色腰帶突然靈活一動,以遠超莊生的速度追了過來,牢牢盤在了莊生腰間。


    莊生心中大駭,這腰帶仿佛在他身上紮了根一般,短時間根本無法取下,而且上麵不知有什麽手段,竟然讓他的遁法速度下降了足有三成左右,再也沒有任何優勢。


    看到莊生極力掙紮,戰天鉞殘忍一笑:“不必掙紮了,這傅龍索乃是我道多年來研究的秘寶,就是為了針對爾等氣道修士的遁法速度,我能帶進來的雖然不過是最普通的一種,但也絕對不是凝元境修士能夠掙脫的,現在沒了速度優勢,你這隻會逃跑的無膽鼠輩,還有什麽手段趕緊用出來吧,否則,等到被我抓住,我會將你全身的骨頭一寸一寸的捏碎,讓你在哀嚎之中死去!”


    縛龍索?


    果然,力道修士很清楚自己的缺點所在,也為此發明出了解決方法,這縛龍索想必隻是其中之一。


    速度下降三成以後,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小,莊生的飛劍依然難以攻破戰天鉞的防禦,一時間顯得束手無策。


    手段還是太過單一!


    莊生對自己的底蘊頗為不滿,四年的準備時間還是太短,此刻三道劍術無效,他數來數去,竟然隻剩下一道金火煞可用,其餘的療傷、防禦以及輔助法術幾乎沒發揮過什麽作用。


    此時兩人的距離已經不足五丈遠,戰天鉞那猙獰殘忍的麵龐,清晰地出現在莊生眼前,按耐住喚出白靈的衝動,他要用金火煞試上一試。


    沒什麽可猶豫的,將體內剩餘的過半法力全部灌入金火兩道煞氣之中,頓時這兩道煞氣光芒大盛,鋒銳與灼燒之感愈發強盛,瞬間衝出體外,向著戰天鉞射去。


    戰天鉞神情並不慌張,其脖頸上佩戴的玉佩,突然發出一陣柔柔的清光,將金火煞牢牢的擋在體外,足足過了三息,這玉佩才轟然破碎,可是金火煞早已法力耗盡,無奈返回了莊生丹田。


    他哈哈一笑,得意之極:“早便料到你還有其他手段,你們這些氣道修士就愛藏些什麽底牌,而你能走到這一步,顯然不會隻有這種實力的劍術,如何,你那威力不小的法術可還能施展?需不需要我留你些時間恢複法力?隻要你跪下求我,大喊力道才是正統,我便多給你一柱香的時間,如何?”


    他戲謔地看著莊生,狠狠地打擊這個膽敢嘲笑力道的小修士。


    莊生想過金火煞會無功而返,畢竟能走到這一步的人,個個實力不凡,有同等威力的中品法術很正常,但他卻沒想到竟然是被一件下品法器所擋,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下品法器不該有如此威力。


    想到戰天鉞應該會很樂意回答他這個問題,便直接問道:


    “我這道中品法術威力不凡,你那件下品法器如何可以抵擋?”


    戰天鉞果然忍不住炫耀,同時也輕蔑的看了莊生一眼:


    “原來你不過是賤民出身,難怪對此還有疑問,uu看書 .uuashu 我今日便大發慈悲,讓你開開眼界,這血獄雖然隻允許帶入下品法器,但我等家族子弟所帶的下品法器,自然與你等不同,原本皆是些中品乃至上品法器,由家族中的長老出手將品級打落,這樣既符合了血獄的規定,同時法器所能發揮出的威力,遠超普通下品法器。”


    原來如此,實在是豪無人性,那玉佩的防禦能力如此之強,想必之前甚至可能是上品法器,價值何等之高,竟然隻為了參加血獄死鬥,便生生將品級打落,也隻有這些家族子弟做得出這樣的敗家之事!


    又問道:“這種防禦法器你身上可還有?”


    戰天鉞看到莊生並不死心,以貓戲老鼠的姿態,從懷中又掏出一個同樣的玉佩:“便是你那法術還能再用,又能奈我何?這血獄,不是你這等賤民能來的,下輩子投個好胎,不對,你沒有下輩子了,我要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說罷,舉起手中的長槍,向著莊生狠狠刺來。


    莊生幽幽一歎:“這話你還是送與自己吧!”


    故技重施,兩道煞氣再次衝體而出,向著戰天鉞決然攻去。


    戰天鉞以為莊生黔驢技窮,無計可施,眼中的不屑一閃而過,就要再次催動玉佩,卻冷不丁發現,自己竟然仿佛突然中了定身術一般,思維活躍之極,肉體、法力卻完全無法調動。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兩道煞氣已經合身一撲,將他完全肢解,到死臉上還殘留著不屑的表情。


    莊生這次法力算是徹底耗盡,在原地吞服了幾粒丹藥之後,這才恢複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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