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生沒有跟著離去,主要原因,一是他與這些人並不相熟,跟了上去略顯不識趣,二是他的水平太差,連第一閣都沒有通過,即使聽了些心得,恐怕也無什麽大用。


    索性不去湊這個熱鬧。


    而且此地還有四道傳承等著他去學。


    重新進入了符篆之門,回到了考核空間,莊生這次並未進入第一閣,而是立在閣樓前的石碑之前。


    這石碑通體黝黑,不知是什麽材質,給人一種極為堅固的感覺。


    莊生將身份銘牌拿了出來,往石碑上一貼,頓時石碑輕輕一震,泛起一道青光,他便感受到了兩團光球,謹慎的向其中一團探去,剛接觸到,光球便是輕輕一動,莊生的腦海中已經多出了一道信息,正是符篆之道的第一道傳承。


    又像第二團光球探了過去,這次卻出乎意料的被擋了回來,莊生心道原來如此。


    這團光球之中蘊含的正是前人在此的感悟,至於莊生為何失敗,原因便在於此地禁止不勞而獲,若想獲得前人感悟,須得將自己的感悟放入其中,才可等價交換,莊生連第一閣都未通過,自然談不上什麽感悟二字,也便無法從此獲得前人的經驗。


    等價交換。


    實話說莊生很喜歡這種感覺,也許是他前世的那種謹小慎微的性子影響到了他,真要是不勞而獲,他反倒心中沒底。


    懷著愉悅的心情,又把其他三道門之中的第一道傳承取了回來,莊生便向住所走去。


    接下來這段時間,他要從最初的學起,看看自己在此是否具有天賦,並以此作為依據,更改日後的修行計劃,畢竟時間不等人,若是這條路走不通,他也隻能冒險一試血獄死鬥。


    剛走近小院,突然從旁邊院子走出來一個虯髯大漢,身著短衫,肌肉隆起,看起來強壯異常,大步流星的走到莊生麵前站定。


    畫風不對!


    莊生嘴角一抽,這大漢讓周圍本來充滿的仙俠氣息一掃而空,修仙求道之人不應該都是一身道袍,飄渺出塵嗎?這人反倒像是力士一般。


    虯髯大漢一開口,當真是聲若洪鍾,雄渾異常:“這位師弟,某家秦川,我看到你昨日住到了旁邊院子,本想立刻拜訪,卻看到時日已晚,這才作罷,今日倒是巧,正好碰上了,師弟有禮,”


    莊生也還了一禮:“小道莊生,本該我主動拜訪師兄的,卻是有些失禮了。”


    秦川是個自來熟的豪爽性子,哈哈一笑,渾不在意:“又有什麽區別?”


    莊生對這虯髯大漢莫名有些好感,想到起又是自己的鄰居,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搞好關係還是有必要的,於是說道:


    “不知師兄可有時間,師弟請師兄去外城吃酒如何?”


    秦川疑惑的摸了摸下巴:“怎的一個個都要請我吃酒?當真是古怪。”


    你長的這副樣子,自然會將你聯想到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大俠好漢,莊生心中嘀,難不成猜錯了?這虯髯大漢隻是粗魯於外,而內秀於內?不喜歡吃酒喝肉?


    正當莊生想要再說幾句,秦川卻是將剛才的疑惑拋在了腦後,伸出蒲扇般的大手,親熱地拍了莊生兩下:


    “師弟果然是個痛快人,如此師兄便不客氣了。”


    他被拍的一個趔趄,不由得咧了咧嘴,這秦川師兄好大的力氣!


    莊生問道:“秦川師兄,你難道走的是體修之路?”


    莊生先前在外城,聽人提起過體修,隻是大多傳承低劣,難登大雅之堂,據說高深的體修功法如今已經極少見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秦川師兄聞言,鬱悶的說道:“我倒是想走體修之路,可家裏的老頭子死活不讓,說什麽傳承式微,逼著我來了這太一宗,結果果然無趣的很,也就是那一年一度的血獄死鬥還有些意思。”


    “師兄難道是想參加血獄死鬥?”


    “自是如此,通過四藝閣或者血獄死鬥進入太一宗,就能夠擁有更多的修行資源,起點高於旁人不少,我自然要竭力爭取,四藝閣我是一竅不通,沒什麽指望,當然是要參加血獄死鬥,正好給那些魔崽子們一個教訓,也讓他們知道我秦川的大名。”


    秦川師兄一臉無畏,配上他那身形麵容,倒是真給莊生一種豪氣衝天的感覺。


    而且通過這四藝閣或者血獄死鬥,除了築基丹還有這等好處?


    這秦川師兄出生不凡,眼界超過莊生許多,有時不過隨口之言,便讓莊生又知道了許多修行界的傳聞。


    比如道門有十二個修行大派,太一宗曾經多年執掌過道門牛耳,隻是前些年稍有衰落,不過在現任掌門的強力執掌之下,又隱隱有重回巔峰之態。


    又比如道門十二修行大派中,隻有一家體修門派,名為五行宗,秦川之前便是想拜入此宗修行,結果卻被家族中的長輩阻止等等。


    這等傳聞莊生之前並未聽過,u看書wwuanshu此時自然是津津有味。


    他一邊耳中聽著,一邊在心裏吐槽,體修門派卻叫五行宗,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其實這是莊生見識淺薄了,五行宗之所以以此為名,原因便在於其鎮派古經,名為五行經,號稱吞盡五行靈物,鍛之體,若不是所耗資源太多,五行宗的威名絕不止眼前這些。


    秦川師兄輕車熟路的帶著莊生進了一家占地極大的酒樓。


    剛一進門,小二便殷勤的迎了上來,口中說道:“秦道長,您今日怎麽來的早了?”


    秦川一揮手:“今日乃是與我這師弟前來吃酒,你叫後廚烤一隻地龍獸,再上兩壺最好的靈酒。”


    “好嘞,秦道長您稍候。”


    莊生與秦川師兄剛剛坐下片刻,那所謂的地龍獸便被足足四個人抬了上來,他嘴角微微一抽,這地龍獸大約有前世犀牛般大小,兩個人如何吃得下?


    秦川師兄又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口飲下,滿意的吐出一口氣:“師弟你也嚐嚐,此地的靈酒滋味還是不錯的。”


    莊生以為法力再身,許些酒水自然不在話下,也學著秦川的樣子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一口飲下,頓時感到好像一道火龍從口中經過咽喉、食道、直入胃中,接著便感覺有一道熱力湧上了頭部。


    “咳咳!”


    這靈酒怎的這般辛辣,而且法力一時之間竟然難以化解!


    “好!”


    秦川師兄一聲大喝:“莊師弟,果真豪爽,你這個朋友我秦川交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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