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執事分別,莊生和王桄也沒心情在外閑逛,相伴回了房舍。


    王光此時又恢複了活潑的性子:“長生,幸好你沒事,我本以為是劉正雲要找你麻煩,沒想到劉執事如此不要臉皮,竟然直接向你出手。”


    他先是義憤填膺的罵了劉執事父子幾句,接著又一臉興奮:“長生,沒想到你竟有如此機緣,金丹真人啊,我還沒見過呢,快與我說說,這金丹真人是不是像傳聞中那般法力高強、神通廣大。”


    卻是拉著莊生的衣袖連連追問,以前倒是沒有看出他還有追星的潛質,莊生不由得感到好笑,隻是說道:“那金丹真人確實風姿綽約,宛如神仙中人,不過我與真人也隻是見了兩麵,又哪裏知道金丹真人是不是神通廣大。”


    王桄聞言不由有些失望,但少年心性,很快便拋在腦後,接著又略帶羨慕的對莊生說道:“以前我怕打擊到你,都不敢在你麵前提我的修為境界,如今可倒好,你一下子超過了我,都成了凝元境修士了。”


    王桄心性單純,隻是羨慕卻並無嫉妒之意。莊生心中也有些感動,當初他初來道觀,王桄便對他照顧頗多,今日更是救了他一命,這些莊生一直記在心裏,以往是沒有機會報答,今日卻正是合適。


    當下說道:“你也不必羨慕我,我本就想要送你一份大禮,你且看來,這是什麽?”


    說罷,莊生故作炫耀的舉起右手,手上憑空出現了一個朱紅色葫蘆。


    王桄那還不明白莊生的意思,心下激動的同時又有些赫然,頗為不好意思,要知道丹藥對於他們這些養氣境來說,可謂是珍貴無比,他的父親乃是白雲觀附近一座大城中的富商,也僅僅能給他提供每月一顆的培元丹。


    莊生看其表情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為了打消其顧慮,故作嚴肅的道:“王桄,我看你求道之心堅定,資質尚可造就,今有一樁機緣與你,還不快快謝恩。”


    王桄被莊生的故意搞怪逗得一樂,也裝模作樣的附身拜了一拜,口中稱道:“多謝前輩所賜,小子不勝感激。”卻是不再推脫了,隻是在心裏暗暗打定主意,日後定有所報。


    不再玩鬧,莊生將丹藥葫蘆遞給了王桄,說道:“這葫蘆乃是一件法器,可以減少藥效的流失,所以便先放在你這裏,葫蘆裏邊還有數十粒培元丹,足夠你突破至凝元境了。”


    王桄一臉欣喜的接過了朱紅色葫蘆,愛不釋手的把玩了一番,這可是他接觸到的第一件法器。


    莊生看他這個樣子,不由得鄙視到:“看你沒有見識的樣子,不過是一件輔助法器罷了。”卻是忘了他自己剛得到這小葫蘆時的欣喜了,也不比王桄好到哪裏去。


    王桄正要還嘴,卻聽到有人敲門,連忙將丹藥葫蘆藏在懷中,然後才去打開了門。


    一位麵容方正的道人走了進來,看向莊生。


    莊生心中詫異,這方臉道人也是白雲觀中執事之一,但平日裏深居淺出,並不常見,他隻知道其人姓馬,其他一概不知。


    他心中暗道:“這馬執事怎會來尋我,難道剛才的事情又有反複?”


    正要開口,卻聽馬執事說道:“我奉上師之命,給你送來觀中凝元境功法。”說著從懷中掏出兩枚玉簡遞給莊生,再無他話,轉身便直接走了。


    莊生略感奇怪,賜下凝元境功法很正常,但為什麽剛才不賜,反倒在他回到房舍之後遣人送來,而且,為何有兩枚玉簡。


    真是古怪。


    摩挲著手中的玉簡,這玉石若是放到凡間都能算得上一方寶物了,不過對莊生來說,最珍貴的是其內蘊含的信息。


    拿起一枚玉簡,將其貼到額頭,沒辦法,凝元境修士隻能做到內視,而無法神識外放,想要擁有一念出而閱萬書的逼格,還是老老實實修煉到金丹境吧。


    一段信息湧入腦海,不出所料,正是白雲觀中凝元境的修行功法《正清凝氣訣》,與《正清養氣訣》一脈相承,粗略一看,也就不甚在意。


    反倒是對第二枚玉簡更為好奇,重複操作,又是一段信息出現在腦海,莊生凝神翻看,隻見開頭便寫著《符籙初解》四字。


    莊生心中一喜,要知道,對於低階修士而言,法器材料太過珍貴很難得到,高深法術則是多存於宗派家族之中,不加入其中同樣難得授予,而符籙種類繁多,流傳甚廣,所以是他們最重要的手段之一。


    他仔細翻閱,發現這《符籙初解》頗為全麵,有攻擊符籙,如金光符、火焰符;有防禦符籙,如金甲符;有遁法符籙,如清風符;有療傷符籙,如小甘霖符。如此種種,共計有二十五道符籙。


    莊生心中更是滿意,當真是瞌睡來了枕頭,他雖說已是凝元境修士,可手段卻還停留在養氣境,之前與劉執事交手就說明了這個問題,除了幻形法術之外,隻能選擇硬扛,實在是給修士丟臉。


    而這二十五道符籙涉及到方方麵麵,足夠他凝元境使用了。


    不過,這符籙的繪製也不容易,需要先學會相應的玄文才可,這方麵他的基礎為零,還需從頭學起。


    見這符籙不是一時半刻能學會的,莊生便不再沉思,睜開了雙眼。


    卻見到眼前有著一張大臉,uu看書.uunshu立刻被嚇了一大跳,頓時沒好氣的說道:“王桄,你在幹什麽?”


    王桄嘿嘿一笑,連忙問道:“那兩枚玉簡,其中一個不必多說,自然是修行功法,另一枚可是什麽仙家法術?快快使出,讓我瞧瞧。”


    莊生笑罵道:“你當這是表演雜耍嗎?況且白雲觀中哪有什麽仙家法術?不過是一本《符籙初解》罷了,裏邊倒是記載了二十五道符籙,可惜我現在繪製不出。”


    王桄麵色古怪,喃喃自語道:“授予符籙倒也正常,可怎麽竟然有二十五道之多?難道你是那位金丹真人的私生子不成,可若是如此,你怎會淪落到這白雲觀中。”


    莊生見他胡言亂語,作勢要打,王桄趕緊邊跑邊求饒,但還是說道:“以前那些師兄們突破凝元境,也是被授予符籙,但大多不過隻有幾道,你竟然得了二十五道之多,難道還不奇怪嗎?”


    莊生心中也很詫異,竟然隻授予幾道符籙,這三位上師當真是吝嗇小氣,可既然如此,那又為何賜予他二十五道之多?


    他畢竟兩世為人,很快便想到的原因,要說他與之前的師兄相比,唯一的區別便是得到過一位金丹真人的‘賞識’,雖然他自己清楚,那位真人不過是隨手予一些補償罷了,但白雲觀中的三位上師可並不知道,這是以為他抱上了大腿,所以結些善緣吧。


    莊生搖了搖頭,金丹真人的隨手舉動便會令下邊的人過分解讀,可見其實力地位之高。


    “不知我若修成金丹,又是什麽光景?”不知不覺中,他的向道之心反倒更加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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