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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公,深夜來訪,不知尋小子何事?”蕭睿不想和許敬宗過多糾纏,所以到了正堂中坐定之中,蕭睿便直接問到。


    “蕭舍人看起來有些急啊。”許敬宗眯眼一笑,道。


    “呃,嗬嗬......”蕭睿尷尬一笑,隨即道。“許公說笑了,如今夜深,許公應當多休息才是,小子是關心許公的身體啊。”


    “多謝蕭舍人關心!”許敬宗依舊不疾不徐地說到。


    “應當的。”蕭睿也不疾不徐道。既然你不著急,我又著急個什麽。你上門來求我,我若是顯得太急躁了,反而失了氣勢。所以,一聽許敬宗說自己著急了,蕭睿幹脆也不疾不徐。


    “蕭舍人家中的茶不錯啊。”許敬宗端起茶杯,品嚐了一番,笑道。


    “許公若是想要的話,等臨走的時候小子就送許公一些。”蕭睿笑道。對於這茶,雖然說是盜用前世的步驟,但是在這個時代絕對屬於一種革新,所以每當別人稱讚自己家的茶時,蕭睿都是得意不已。


    “不必了,老夫平日中隻飲酒,不飲茶。”許敬宗道。


    “原來如此啊!”蕭睿恍然道。“不過,這茶啊,許公平日中飲一些,對身體也是大有裨益。”


    “多些蕭舍人美意,那老夫以後就試一試。”許敬宗笑咪咪道。


    之後,兩個人就是談天說地,東拉西扯。到了最後,許敬宗終於有些不耐煩了,便道:“蕭舍人,今日老夫前來,是向蕭舍人道謝的。”


    “道謝?”蕭睿迷糊道。


    “老夫能夠升任禮部尚書,都是蕭舍人建言之功。所以,今夜老夫特意前來感謝蕭舍人,蕭舍人的恩情,老夫沒齒難忘!”許敬宗一本正經道,站起來就要給蕭睿行禮。


    “小子惶恐!如何當得起許公之禮?許公莫要折煞小子了!”蕭睿誠惶誠恐道,站起來阻止住了許敬宗。


    “不,一定要謝的!若不是蕭舍人,老夫也做不了這禮部尚書。”許敬宗堅持要給蕭睿行禮。


    “許公!讓您做禮部尚書,本來就是陛下的意思,小子不過是適逢其會,猜準了陛下的心思。所以,許公,您最應該謝的是陛下!”蕭睿正色道,隨即又謙虛道。“至於小子,未有寸功,當不起許公的謝意!所以,許公您還是不要折煞小子了。以後若是有用得著小子效勞的地方,您盡管開口,隻要小子能夠辦得到,就一定為許公效勞!”蕭睿最後的話,端的是斬釘截鐵。


    “蕭舍人,此話當真?”許敬宗眼睛一亮,盯著蕭睿問到。


    蕭睿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自己的話似乎把自己給套進去了,要知道最後的話隻不過是說順了嘴,一不留神說了出來,但是沒想到就被許敬宗給抓住了。不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話一出口,既要算話,所以對於許敬宗的問話,蕭睿隻得硬的頭皮,故作豪氣道:“君子一諾千金!”


    “好!蕭舍人這話答應的是幹脆利落,老夫也相信蕭舍人是君子!”許敬宗鼓掌道,不過隨即他又開口說到。“蕭舍人,今日老夫前來,想和蕭舍人商量一件事情,隻是不知道蕭舍人答不答應啊。”


    蕭睿暗道:“不會這麽快就要我履行諾言吧?若是合理還好說,自己履行就是了;但若是不合理的話......”想到這裏,蕭睿心中就一陣躊躇。


    也許是看出了蕭睿心中的猶豫,許敬宗微微一笑,道:“蕭舍人放心,老夫不是性急之人。這承諾歸承諾,是以後的事情。老夫想要和蕭舍人商議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哦,什麽事情?”蕭睿心中已經對自己的猜測斷定了七八分,不過卻是故作不知,要許敬宗自己來說。


    許敬宗看看周圍侍立的侍女,抬頭不語。


    “都下去吧。”蕭睿開口對周圍說到。“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不得放任何人進來!”待正堂的門被關了以後,蕭睿便看向許敬宗,淡然道。“許公,如今可以說了吧。”


    “老夫今晚登門,是為了蕭舍人的前程而來。”許敬宗看向蕭睿,傲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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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公,此話怎講?”蕭睿“哦”了一聲,隨即便問到。


    “隻要蕭舍人支持武昭儀為後,那蕭舍人的前程必然是繁花似錦!”許敬宗朗聲道。


    “哈哈哈......”蕭睿大笑起來。


    “蕭舍人,何故大笑不止?”許敬宗道。


    “許公,我再尊稱您一句許公!我的前程,全在陛下那裏,其實包括許公您的前程,也都在陛下那裏。我隻要安安穩穩為陛下辦事,如何不能前程似錦?而且還會是一帆風順。所以,許公,您要是想用這樣的理由來換取我的支持,實在是可笑!再說,皇後德行不虧,而且是出自名門貴族,實乃是陛下良陪;而且,我和皇後並無怨隙,為何要支持武昭儀為後......”


    “蕭舍人,說這話有些言不由衷吧。”蕭睿的話還沒有說完,許敬宗便出言打斷,淡淡道。


    “何以見得?”蕭睿淡淡問到。


    “皇後德行不虧?那皇**中‘厭勝’之事難道是假的?”許敬宗出言反駁道。“蕭舍人你說你和皇後並無怨隙,這話說出去有幾人相信?是拿老夫當三歲孩童嗎?前段時間禦花園之事,難道是假的不成?還是你蕭舍人不敢為公主出頭,忍氣吞聲?看來這坊間傳聞是真的啊,蕭舍人怕惹怒了皇後,甘願自己妻兒受辱......”


    蕭睿一聽這話,顏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許敬宗話說完之後,也不再吭聲。


    此時,整個房間內寂靜無比,氣氛更是壓抑到了極點!


    兩個人就靜靜坐在那裏,沉默著......


    片刻之後,蕭睿緩緩開口:“我可以支持立武昭儀為後。但是要答應我一些條件,否則我是不會支持武昭儀為後的,哪怕是王皇後被廢!”


    聽到這句話,許敬宗暗喜,知道自己成功了,便迫不及待道:“蕭舍人,請講!隻要條件合理,那我們一定答應!”


    “第一,我不會拋頭露麵,隻會在陛下身邊為陛下謀劃廢後事宜!”


    “這一點,老夫代娘娘答應下來!”許敬宗毫不猶豫的點頭同意了。其實,蕭睿就是不說,以他目前的身份也是為李治出謀劃策,所以這一點算不得什麽。


    “第二,不許波及到和我關係密切的。”


    “呃......可以!”許敬宗稍微一思索,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第三,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我希望在將來武昭儀為後之後,不要傷害淑妃和她的孩子!這三件事尤其是第三件,不容更改!”話說完,蕭睿看喜愛能夠許敬宗,看著他,意思是你能夠做主嗎?


    “可以!”許敬宗沉思良久,便點頭同意了。“蕭舍人可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了,隻有這三件事情!”蕭睿道。


    “蕭舍人,我們擊掌為誓!”


    “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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