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貞,李世民第八子。貞觀元年生,母燕德妃。


    貞觀五年,封漢王;七年,授徐州都督;十年,改封原王,不久徙越王,拜揚州都督,實封八百戶。本來,在貞觀十七年時他還會轉拜相州刺史,但是不知何故,這一世並沒有如此,而是一直在揚州都督任上,並讓他一直坐鎮揚州。


    這請柬,便是越王送來的,邀請他次日到都督府赴宴。


    看到這張請柬,蕭睿有些躊躇。若是此時他是一介白衣,去了倒也沒什麽;隻是如今他官拜太子洗馬,駙馬都尉,在世人眼中就是太子李治的心腹,若是他就此貿然赴宴的話,隻怕是又難免引起旁人的猜測,甚至是李世民的猜忌。太子的心腹和越王坐在了一起,親密無間,這讓天下人如何想?但是若是不去的話,又有些說不過去,甚至會引起越王貞的不滿,,畢竟先前他可是讓晉陽公主寫信求越王幫助自己的朋友駱賓王在揚州站穩腳跟,而越王也確確實實給予駱賓王極大的幫助,若是不去顯然又有些不知恩情了。


    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一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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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色近晚,蕭睿便讓駱賓王一起陪同自己去越王府赴宴。這是他想了很久方才想打的法子,而起他自己也換了一身常服。


    很顯然,他是在向世人展現自己的態度。一身常服,表明自己今日來赴越王的宴會,是以私人身份,帶著自己的好友,很顯然是要感謝越王對自己好友的照顧,也就是說自己近日赴宴和太子殿下可沒什麽聯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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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越王府,一片忙碌。王府的管事正指揮著府中的下人擺放著宴會用的各種各樣的東西。正廳中,早已經被打扮得繁華綺麗。


    “怎麽樣,都安排妥當了嗎?”這時,越王李貞一身常服走了過來問到。


    “回殿下!已經準備妥當了。”管事掃了一眼大廳,看到都已經準備妥當,便回答到。


    “哦,甚好!”李貞點了點頭,隨即又自然自語道。“想必應該來了吧。”


    “殿下,六合縣令李明公到了。”這時,門子來報。


    “將大門打開,迎接諸位賓客。”李貞命令到。


    “是!”門子隨機而去。


    ……


    越王府外不遠處,蕭睿和駱賓王站在一個街角處看著一位位客人魚貫而入。


    “看來今晚這揚州大大小小的,都被越王邀請了呀。”駱賓王感歎到。“敏德啊,今天晚上,你想不出風頭,隻怕是都難。”


    可不是嘛。蕭睿苦笑一聲。揚州的大小官員,城中的縉紳,隻要是這揚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不是都被越王給請來了嘛。早不請,晚不請,偏偏在這個時候請,而且整個前來護送蕭皇後的隊伍中,偏偏隻請了自己,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又是什麽。


    “走吧,我們親去吧。”眼看著被請來的眾位人物剛剛過去大半,蕭睿對駱賓王說到。如今客人們剛剛進去一大半,這個時候蕭睿進去不算早也不算晚,應該不會出風頭吧。


    李貞正在大廳內陪著自己的客人談笑風生,這時在門口迎接客人的管事拋了進來,附在李貞的耳朵邊說了起來。


    聽完管事的話,李貞立即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對廳中的客人大聲問到:“諸位,可願隨本王前去府前中門後迎接一位客人?”


    正在和周圍的人交談的眾人一聽越王這話,心中都奇怪不已,心想什麽人這麽大的麵子,盡然能讓尊貴不已的越王殿下起身親自相迎,而且是打開中門,不過越王發話,也不恩能夠不答應是吧,於是眾人便吩咐點頭,跟著李貞站了起來,一群人浩浩蕩蕩向大門而去。


    府門外,蕭睿和駱賓王等得有些著急了。門子接到自己二人的請柬和禮品後,並沒有讓自己二人進去,而是讓他們稍等片刻。許久不見人出來,也就有些著急了。


    “敏德,你說越王殿下這葫蘆裏麵的是什麽藥,這麽不讓我們進去呢?”看著比自己二人來得晚的人都進了去,駱賓王忍不住小聲嘀咕,看向蕭睿。


    “我哪裏知道?”蕭睿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到。自己拿了請柬上門,卻不讓自己進去,而是要稟報越王定奪,讓蕭睿一時間摸不清這位越王心裏麵到底是怎麽想的。要說是重視你吧,把你扔到府門外,許久不見動靜;要說不重視你吧,又給你發了一張請柬,在一個十分微妙的時候宴請你。所以,蕭睿一時間也有些迷惑了。


    突然間,蕭睿看到越王府的中門打開了。緊接著一位身著明黃色常服,和李世民長得有些相像的年輕人帶頭走了出來,很顯然他便是貞觀十七年便出鎮揚州的越王李貞。蕭睿和越王李貞並沒有見過麵。他在長安的時候,蕭睿還在五台山;而蕭睿入長安的時候,他已經被李世民因為李承乾謀反案的緣故讓自己留在長安的的兒子們回封地,而他則出鎮揚州。所以,二人都沒有見過麵。不過,這到不妨礙蕭睿認出李貞來。


    而越王李貞,也一下子認出了蕭睿來。無它,這一是蕭睿身邊的江都主簿駱賓王他是見過幾次的,而蕭睿他卻沒見過,而門子稟報說是二人聯袂來訪,所以他一下子就認出了駱賓王身邊年輕英俊的男子便是蕭睿;第二點就是,對於晉陽公主,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位文德皇後的女兒的妹妹在自己父皇心中的地位,離開一天就會被父皇想念的主兒,所以他對從自己父皇將晉陽公主這位妹妹“搶走”的人也關注了一番;三就是,蕭睿的風頭實在是太勁了,仿佛一下子憑空冒出來一般,在士林中取得了幾近宗師的地位,讓人有些猝不及防,沒錯,就是猝不及防。想不讓出生皇室的李貞關注他,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這位還是太子心腹。若是能憑著這一次的宴會,和自己的九弟太子拉近關係,那是最為美妙的事情了,至少能保證自己在未來不會被波及。所以,他一下子就認出了蕭睿。


    “敏德,何故來遲也?”蕭睿看到李貞這架勢,尤其是他身後一群人,便有些暈暈乎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時李貞出招了。哈哈一笑,上前一把拉住了蕭睿的胳膊,在外人看來,這兩人可是親密無間啊。


    “臣蕭睿,見過越王殿下!”蕭睿這時方才與李貞見禮。


    “敏德啊,怎麽這般和八哥見外啊,我們是一家人,就不要這些虛禮了。”李貞哈哈一笑,攔住了蕭睿。


    “一家人個你妹。”蕭睿暗罵了一句,這分明是要在外人擺明了自己兩個人親密異常,給自己挖了一個如今不跳也不行,不過一想到自己老婆也是李貞的妹妹,立即不再罵這句話了。不過他隻好嗬嗬一笑,對李貞道:“八哥客氣了。”不過這笑容,在駱賓王看來,虛偽的不再虛偽了。


    蕭睿剛想再說一些別的話,這時李貞又將他拉到了眾人麵前,隆重的向眾人介紹到:“來,來,孤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孤的妹夫,晉陽公主的駙馬都尉,太子洗馬,士林中名聲彰顯的‘芙蓉君’。”


    蕭睿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不過心裏麵卻是將李貞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相互介紹了一番之後,宴會很快就開始了。宴會上,李貞是大秀自己和蕭睿的關係密切,而蕭睿也是臉上笑容不斷,似乎二人關係真的如此。


    宴會很快就結束了。


    從越王府出來之後,駱賓王對蕭睿說了一句話:“敏德啊,你真夠虛偽的。”


    第二天,蕭睿一行護送蕭皇後棺柩的治喪使一行回轉長安。


    剛剛回到長安,蕭睿就聽到一個非常不妙的消息,房玄齡病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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