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司馬長風如約而至。


    “司馬兄,可還記得我?”司馬成風剛被店中夥計帶到地方,就聽到有人在喊自己。抬頭一看,卻是今年上元節時遇到的那位年輕公子,沒想到竟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而且還站在門口迎接自己。一時間,他感覺受寵若驚。


    “怎敢勞公子親自迎接在下這個卑微商人……”司馬長風激動的朝蕭睿行禮。


    “司馬兄,快請!快請!”蕭睿上前,一把拉住司馬長風的手,笑著說到。


    “公子先請,公子先請!”司馬長風忙不迭道。他雖然至今還不知道自己眼前的公子的身份,但是他明白這個公子的身份絕對不低,身子很有可能是世家公子。所以,他可不會真的眼前的公子一放低姿態邀請,自己就真的和他一起。那是看得起自己,而不是真的要和自己平起平坐。所謂“士農工商”,商人曆來都是最低賤的人中的一類。


    “好!請!”蕭睿不再矯情,先行踏進了房間中,司馬長風緊跟身後。到了自己位置上,蕭睿朝著司馬長風笑道:“司馬兄,請坐!”


    “公子先坐!”司馬長風依舊小心翼翼。


    蕭睿落了座之後,司馬長風方才坐下。蕭睿見他坐的端端正正,絲毫沒有逾越,就看著他笑而不語。


    司馬長風一見這公子一直盯著自己笑個不停,便感覺渾身不自在,以為自己哪裏逾越了,便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沒有逾越;再抬眼看去,發現公子的笑意更濃了,這讓他更加的窘迫。終於最後忍不住了,司馬長風開口問到:“公子,可是小人哪裏做錯了?”


    “司馬兄果然是實誠君子,終於開口了!”蕭睿嗬嗬一笑,道。“司馬兄沒有任何錯誤,是小弟無禮,測試了一下司馬兄,還望司馬兄勿怪!”


    聽到蕭睿的話,司馬長風先是感覺憤怒,因為他覺得自己被玩弄了;不過,蕭睿隨後道歉的話卻讓他說不出話來,畢竟已經向他道歉了。一時間,他雙臉憋得通紅。過了片刻,他方才歎了一口氣,誠懇地說到:“公子,希望您以後莫要如此了,這會讓我很惱怒的。”


    “一定,一定!”蕭睿舉杯道歉。“來,司馬兄,小弟以酒賠禮,還望司馬兄莫怪呀!來,司馬兄,幹了這杯酒!”


    話說完,蕭睿一飲而盡。司馬長風想說話,但是一見蕭睿如此,也隻好將杯中的酒喝下。蕭睿將酒杯朝著司馬長風的方向倒置,示意自己已經一滴不剩,隨即又倒了一杯酒,舉了起來,又道:“來司馬兄,為你是實誠君子幹杯!來,幹了!”


    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蕭睿將酒喝完,放下酒杯卻看到司馬長風酒杯依舊擱在酒案上,酒杯中的酒依舊是滿的,便有些奇怪的問到:“司馬兄,怎麽不喝酒啊?”


    “長風一向是先解決事情,再說喝酒吃飯的事情。”司馬長風說到。“如今公子一上來就是先喝兩杯酒,不說事情,讓我非常困惑,所以這酒喝不下去。還望公子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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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蕭睿聽罷,大笑起來。沒想到自己遇到了一個公私分明的商人,一想到自己所聽到的商人的形象,而如今看到了一隻大熊貓,蕭睿豈能不笑。


    “公子笑什麽?”司馬長風一時間摸不著頭腦,而自己也似乎沒有說錯話呀。


    “沒什麽,沒什麽……”見司馬長風發問,蕭睿止住笑。“好,既然司馬兄要先談事情,那我們就先談事情。隻是,不知道司馬兄要從什麽地方談起啊?”


    “這……”司馬長風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想了想,他朝著蕭睿說到。“說來慚愧,至今小人還不知道公子的名諱。”


    蕭睿一愣,他怎麽也想不到司馬長風第一個問題回事這個,不過他隨即有些納悶兒的問到:“怎麽,司馬兄還不知我是誰?我沒有告訴你嗎?”


    “公子未曾讓小人知道您的名諱。”司馬長風說到。


    “看來是我忘了。”蕭睿歉意一笑,道。“我是蕭睿,字敏德。”


    聽到這個名字,司馬長風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急迫的問到:“公子可是當年曲江池前的連作三首青蓮花的‘芙蓉君’?”


    “都好幾年的事情了,我都忘了,怎麽司馬兄還記得這麽清楚?”蕭睿嗬嗬一笑,揮了揮手,不以為意。


    “啪”的一聲,司馬長風手中的酒杯打碎在地。這一聲也讓司馬長風覺察到自己態度有些急,頗為失禮,便朝著蕭睿不停地道歉:“聽聞公子大名,長風一時失禮,還望公子莫要怪罪!實在是長風仰慕公子佳作和墨寶!”


    “嗬嗬……”蕭睿笑道。“司馬兄是性情中人,既然喜歡拙作,那等過幾日我便派人送司馬兄幾幅字,如何呀?”


    “多謝公子,長風隻求一觀就醒,又豈敢向公子討要墨寶。”司馬長風忙不迭拒絕。


    “司馬兄何必口不對心,嗬嗬……”蕭睿笑道。


    聽到這話,司馬長風臉上一紅,頗為尷尬。蕭睿見他如此,便轉移話題,道:“司馬兄,可有想過將自己生意做大?”


    聽聞此話,司馬長風立即將其它雜事拋於腦後,一本正經還有些緊張的問到:“公子,此……此話怎講?”


    “看來司馬兄是沒有聽清楚了。”蕭睿道,隨即看向司馬成風一字一頓說到。“我是想問司馬兄,願、不、願、發、大、才?”


    “不知公子有何主意?”司馬長風呼吸緊促地問到。他很聰明,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核心。他沒說自己願不願意,也沒問蕭睿是不是要和自己合作,而是直接問蕭睿有什麽主意;因為他此時明白蕭睿既然邀請了自己,也在剛才測試了自己,一定會選擇自己,不然也不會問自己這句話了。


    “司馬兄以為,這天下人,都在幹著什麽同樣的事情?”蕭睿打了個埋伏,問到。


    “這……”司馬長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天下人做著同樣的事情,天下人怎麽會做同樣的事情呢?比如自己經商,有人做官,有人種地,也有人是伶人,不一而足。總之,各有各的事情,怎麽會做同樣的事情呢?不過,既然公子問了,肯定就有所恃。隻是嗎,抓破了腦袋,他也想不明白,最後隻好老老實實說到:“不知道,還請公子明示。”


    “無非四個字而已,衣、食、住、行。”蕭睿嗬嗬一笑,道。


    司馬長風恍然大悟,隨即道:“公子高智!”


    “隻是沒人仔細想罷了,算不上什麽高智。”蕭睿又問到。“司馬兄以為,這四樣中,以何種最為賺錢?”


    “自然是出行在外的吃住。”司馬長風脫口而出。


    “司馬兄有沒有想到從這上麵賺錢?將酒樓開至天下間?”蕭睿又嗬嗬問到。


    “公子說笑了。”司馬長風說到。“天下酒家,何止萬千?再說了,以長風的財力,開一個兩個酒樓就有些勉強了,又豈敢奢望天下?”


    “那又是有人資助呢?”蕭睿又問到。


    “公子的意思是?”司馬長風遲疑道。


    “我有一些錢財,想要資助司馬兄,司馬兄敢幹嗎?”


    “幹了!”司馬長風瞬間就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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