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漸漸熱了起來,太陽也早已經不似春天時那般溫和。各種樹木早已經是枝繁葉茂;各種夏時節的花兒,也早已經開得絢麗多彩,姹紫嫣紅,形容的就是這般情景。


    “陛下,陛下……”李世民的貼身太監王德幾步走進兩儀殿,邊走邊喊。


    “王德,什麽事情這般匆忙?”正在處理政務的李世民放下筆,問到。


    “陛下,大喜事。”王德一臉笑容。“房相公,治病回來了。”


    “哦,玄齡回來了。”聽到王德的話,李世民臉上露出了笑容。“怎麽樣?玄齡的病,可曾治好了?”


    “治好了。”王德一臉喜色道。“奴婢聽前來報信的人講,房相公滿麵紅光,比起以前沒有得病時還要康健!這孫真人不愧是世人傳頌的‘聖童’。”


    “王德,擺駕,朕要去梁國公府。”李世民站起來,興奮地說到。


    “奴婢遵旨!”王德躬身出了兩儀殿,前去安排有關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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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國公府,此時府中一片歡騰,喜氣洋洋。平日中一直對待下人非常的盧夫人也難得對下人和顏悅色起來,甚至給所有的下人都多多少少發了一些喜錢,來慶祝自己丈夫康複。


    “相公,夫人,宮裏來人通稟,陛下來了,如今陛下的車駕已經到了坊門內,就要到府門前了。”梁國公府一家老小正在說著話,管家房安氣喘籲籲地跑進來對自家的主人稟報。


    “快快打開大門,迎接陛下禦駕。”聽到陛下駕到,房玄齡立即起身吩咐,有回頭對自己的妻子兒女吩咐到。“都略作收拾,隨某前去大門外迎接陛下!”


    “諾!”房安躬身出了大堂,自取安排接駕事宜。對於接駕,梁國公府已經是輕車熟路,府中下人並未出現慌亂,畢竟陛下又不是第一次駕臨梁國公府,所以隻要略作準備即可。


    “玄齡啊,你剛回來,就不要出來了。朕也不是第一次來你府上嘛。”房玄齡帶著一幹家人剛剛踏出自己大門,就聽到李世民爽朗豪邁的聲音。


    “臣,房玄齡攜拙荊與兒女恭迎陛下!”房玄齡快步上前,對李世民行禮。


    “恭迎陛下!”盧夫人和一幹子女也跟著對李世民行禮。


    “都起來吧。”李世民下了禦駕,示意眾人起身。


    “謝陛下!”眾人全步起身,隨即退到兩旁。


    “玄齡啊,快些和朕說一說,孫真人是如何治好你這連太醫都治不好的病的。”房玄齡剛剛站起來,李世民就拉著房玄齡的手,要和他一同進梁國公府,高興地問到。


    “陛下,不是孫真人,是虎頭。”房玄齡還沒有開口。房遺愛就忍不住大聲說到。


    “逆子,還不跪下!”房玄齡回頭一看是房遺愛,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大聲叱到。“向陛下請罪!”


    “無妨,無妨。”李世民嗬嗬一笑。“就不要讓他跪下了,玄齡,遺愛也是真性情嘛。”


    “既然陛下開口,就依陛下之言!”房玄齡一躬身,道。“起來吧!”


    “遺愛,你來告訴朕,這虎頭是何人?”李世民扭頭看向房遺愛,對於這個“虎頭”非常好奇,便問到。


    “陛下,我們還是到府中再說吧。”房玄齡建議到。


    “好,好!”李世民哈哈一笑,隨即踏進大門,向大堂而去,一群人緊隨在身後。


    “玄齡,真知道孫道長有一位徒弟,名為長寧,但這虎頭是誰?怎麽不是孫道長為你治病?”到了大堂中,眾人剛剛坐定,李世民便開口問到。


    “這虎頭,本名蕭睿,虎頭是他的乳名,是孫道長的徒弟,自幼被孫道長所收養,今年十四歲,也跟隨孫道長學了一身的本領。至於孫道長,我們到時很是不巧,已經入山采藥,有五天了。這次為臣治病的,就是這位蕭睿。”房玄齡開始為李世民說起了蕭睿的事情,末了,房玄齡似笑非笑看向房遺愛,又加了一句話。“這蕭睿,遺愛倒是和他相處甚是愉快。”


    “哦。”李世民登時來了興趣,便問房遺愛。“遺愛,快於朕說一說,這蕭睿到底是何人?你覺得此人如何?”


    “陛下,臣狂妄,鬥膽進言,請陛下恕臣無罪。”房遺愛對著李世民一禮,開口道。


    “說吧,朕恕你無罪!”李世民坐直了身子。


    “這蕭睿醫好了家父的病,想必陛下定然會有重賞與他。”房遺愛說到。


    “不錯!這蕭睿隻好了朕的肱骨之臣,朕定然要重賞這蕭睿。”李世民點了點頭。“怎麽,你對這重賞之事,莫非有什麽見解不成?”


    “陛下,見解臣不敢當。”房遺愛說到。“不過,臣以為,陛下要重賞這蕭睿,還不如將他召入長安,請他入朝為官。臣父也以為,這蕭睿若是為官,以後定然是賢相良將!”


    “玄齡,遺愛這話,可當真?”李世民回頭問房玄齡。


    “陛下,這蕭睿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就是臣怕是不如他。”房玄齡說到。


    “玄齡,你這話,怕是有些自謙了吧。”李世民說到。


    “陛下,臣絕無虛言!”房玄齡神色十分嚴肅的對李世民說到。見到這位輔佐了自己二十餘年的大臣這般神情,李世民知道這蕭睿怕是真的有才華,不然不會被房玄齡給予如此高的評價。對於房玄齡識人的本領,李世民還是非常信服的。其他人聽到房玄齡給予一個僅僅相處了一個多月的少年人如此高的評價,心中俱是吃了一驚,也在心裏麵記住了這個蕭睿——記住了這個年僅十四歲就被房相公給予“入為賢相,出為良將”的少年。“臣在五台山時,曾與之交談,此子學識淵博,才能甚高,隻要加以磨礪,他日定然位列卿相,哪怕是萬戶侯也深有可能。一日他提及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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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郎,你這是作甚?”後花園中,盧夫人看到自己的兒子正在做著很是奇怪的和騎馬時的姿勢差不多的動作,便有些奇怪地問到。


    “紮馬步!”滿頭是汗的房遺愛說到。


    “馬步?那是什麽東西?”盧夫人有些疑惑地問到。


    “習武健身。”房遺愛答到。


    “二郎,休息一下吧,你看你,已經滿頭是汗了。”盧夫人滿臉疼惜地勸自己的兒子。


    “不行,孩兒一定要堅持一刻鍾才能休息。”房遺愛已經感覺自己雙腿直打顫,不過依舊咬牙堅持。“虎頭都能堅持一刻鍾,孩兒也一定要做到。”


    “你是說那個蕭睿?”盧夫人說到。


    “是啊,這馬步,就是跟他學的。”房遺愛說到。


    “蕭睿,怎麽又是這個蕭睿,若是以後他來長安,定要見一見,看看這年僅十四歲的少年,到底有何才能,竟讓自己的夫君和兒子如此推崇……”盧夫人在心中嘀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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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德。”兩儀殿中,李世民正練習著自己的“飛白體”。


    “奴婢在!”一旁侍立的王德躬身應到。


    “你說玄齡口中的這個蕭睿,真的會是賢相良將麽?”李世民放下筆,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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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王德想了想,說到。“房相公識人的本領,天下皆知,想必錯不了。不過,陛下,您若是想要見這蕭睿,不若一道旨意過去,將他召入長安,陛下您親自考校一番,一切不都明了了麽?”


    “不妥,不妥。”李世民想了想,搖了搖頭,否決了王德的提議。“既然是隨著孫真人,想必也是閑雲野鶴般的人物,修行之人,不受世俗凡塵約束,一道旨意,隻怕是招不來的。罷了,罷了!這蕭睿若真是我大唐未來的宰相,定然會來長安的,等那時再說吧。一切隨緣,就不要強求了,不然反而不美。”


    “父皇,這蕭睿是誰啊,竟讓父皇如此記掛?”一道清脆的聲音從李世民的身後傳來。


    “兕子,又在偷聽父皇說話呢,還不快些出來。”李世民口氣雖然顯得很嚴厲,卻是掩不住滿臉的笑意。李世民的話音剛落,一個一身湖綠色的少女便出現在了李世民的麵前。不是大唐皇帝李世民與已經逝世的文德長孫皇後的女兒年僅十歲的晉陽公主又是誰?


    “公主殿下!”王德對著晉陽公主行禮。


    晉陽公主對著王德一笑,示意他不必多禮。晉陽眨著眼睛,有些好奇地問李世民:“父皇,這蕭睿是誰啊?”


    “一個人,一個很有才華的人。”李世民說到。


    “蕭睿……”晉陽公主心中記下了這個名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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