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翌日,清晨一早,花玉蓉從床上睡夢中猛地睜眼坐起,隨後又呆呆的看著周圍熟悉的閨房,不確定道。


    “昨晚,是夢?!”


    她伸手摸了摸臉,目光閃爍不定的看了看自己和周圍房間,心頭驚疑。


    她感覺自己昨晚就好像做了一個真實的夢,夢中夢到一個官吏打扮的老者帶著人抬著一頂大紅花轎來接自己,說他家老爺宴請貴客請自己過去獻舞。


    然後花玉蓉就記得自己隻是眼睛一花就坐進了嬌子中,緊接著就被抬著飛了起來,出了銀川城,最後到了一處滿是鮮花,彩蝶成群,如夢似幻宛如仙境一樣的地方。


    仙境中有一處亭子,亭子中似坐了三個仙人,讓自己在月下花叢中獻舞,同她一樣被請來的還有一個女子,給自己伴奏彈琴,那個女子她也認識,正是秦淮樓三大花魁之一的杜玉娘。


    整個夢境如夢似幻,花玉蓉不知道該怎麽用言語形容,就感覺自己像是去了仙境一般,亭子中的那三人也似仙人般,在亭子中飲酒笑談,不時展露神仙手段,她清楚的記得,亭子中的那個青衣長衫打扮的仙人隻是手一招,天上的明月就直接被摘了下來,另一個仙人的手一揮,廣寒仙子也被請了下來,同她一起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而最後一個最年輕的仙人雖然沒有展露什麽手段,但是卻更讓她震動,因為那個仙人的模樣居然是她兩日前在白展堂畫舫上見過的那個陳川!


    在夢境的最後,她隻記得三位仙人各自散去,而周圍的仙境也隨之如夢幻般消散,他又被官吏打扮的老者喚來花轎送回家裏。


    然後等她再醒來,就到了現在的床上,就像是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一樣。


    “不,不是夢,夢境不可能那般真實,而且如果真是夢境,那杜玉娘又是怎麽回事。”


    不過很快,花玉蓉又搖了搖頭,她相信昨晚的一切不是夢,如果是夢境,不可能那麽真實,自己不可能記得那麽清楚,而且夢境中的杜玉娘也明顯和她一樣。


    如果不是夢,那她昨晚,真的就是見到傳說中的仙人了。


    更讓她在意的是,昨晚亭子中的那三個仙人中,其中一個模樣居然與之前白展堂在畫舫上給她們鄭重介紹的那個少陽小地來的陳川一樣。


    白展堂堂堂白家嫡係少爺,身份何等高貴,為什麽會對一個小地方的商賈之子如此重視?


    一下子,花玉蓉感覺自己似乎明白了。


    若非那陳川有出眾過人之處,那般身份,又如何能讓白展堂這個白家嫡係少爺如此重視。


    “而且,是不是夢,隻要找到昨晚和我一起在夢境中的杜玉娘,一問便知。”


    ...............


    上午,銀川書院,陳川一身月白儒衫來到書院,今天是九月初四,銀川書院正式開學上課的第一天。


    昨晚他一夜沒睡,被關城隍請去後和關城隍、河君兩者一起飲酒作樂直到雞鳴時分,等到最後他回到竹林海閣的時候,還沒躺床上天就開始亮了。


    又想到今天書院第一天開學上課,陳川最後索性就幹脆不睡了,而以他如今的修為來說,一夜不眠也沒什麽影響,別說一夜,就算十天半個月不眠不休也未必會有什麽負擔。


    進入書院後,陳川又找人問路,因為是新生,又是第一天入學上課,他還不知道教室怎麽走。


    “看這位兄台對書院還不熟悉,應該是新生吧。”


    這時候一個身材肥胖一眼看去至少兩百斤噸位的胖子看陳川找人問路明顯是新生的模樣當即笑著主動迎上來招呼道。


    “在下張振仁,黎川人士,也是今年新生,見過這位兄台。”


    “原來是張兄,在下陳川,少陽人士,初來書院,路況不熟,正在找尋教室位置。”


    陳川目光也頓時看向張振仁,其身材肥胖,一張臉也是圓嘟嘟的,但是皮膚很好,白皙細致,所以整體看上去並不難看,還有幾分可愛,笑起來也給人一種好說話好相處的感覺。


    “哈哈,那正好,教室位置我倒已經清楚,正好今早是徐夫子的課,也正要前去,不如陳兄與我一道。”


    張振仁頓時又笑著主動相邀道,看陳川打扮出眾,氣度不凡,心中頓生結交心思,因為他覺得,讀書讀書,尤其是像他們這些書院學子,最大的財富除了本身的才學之外,就是讀書過程中結識的那些同窗好友,這些可都是人脈資源。


    “那就有勞張兄了。”


    陳川當即又對著張振仁感謝的一拱手,隨之一起往教室而去,路上又問道。


    “剛剛張兄說的徐夫子,就是今天要給我們上課的夫子嗎?”


    “不錯,徐夫子是書院最有名的夫子之一,曾經可在進士出身,還在翰林院我做過官,如今年老就辭官回了銀川養老,在書院做了夫子,不過徐夫子還不是我們書院最厲害的....”


    張振仁侃侃而談起來,告訴陳川徐夫子的信息和書院其他一些夫子乃至整個銀川書院的一些曆史。


    陳川發現,張振仁對於整個銀川書院都似乎十分了解,像是專門調查打聽過,且一路上認識的人也不少,還沒走到教室,陳川和張振仁兩人的隊伍中就多了四五個人,都是如兩人一樣的新生,全部都是張振仁認識的人,且都是如兩人一樣今年剛剛入學銀川書院的新生。


    “陳兄,這位是馮玉芹馮兄,這位是陸豐陸兄、這位是朱久衝朱兄.....”


    “這位是陳川陳兄。”


    一路上張振仁又給陳川幾人互相介紹。


    陳川算是看出來了,張振仁就是那種常說的百事通人緣通。


    好打探消息,也好與人結交,屬於那種像是什麽事都知道,什麽人也都認識。


    “陳兄,我等皆非銀川本地之人,都是來自五湖四海,難得相遇共為同窗,這是多大的緣分,不如晚上大家一起去秦淮樓好好喝一杯,共聚同窗之誼。”


    最後到教室門口,張振仁又看向陳川開口道。


    “是啊,陳兄,今晚一起去好好喝一杯。”


    馮玉芹、陸豐幾人也是立即開口向陳川邀請到,幾人明顯是之前就約好了的,他們這些人也都是非銀川本地之人,而是從銀川郡下其他地方來的人,可以說是同在異鄉為異客,所以聊起來也格外親近。


    “今晚的話恐怕不行,川今晚有些私事需要處理,恐怕要讓大家失望了,不過這樣,今晚張兄、馮兄、陸兄、朱兄你們先去,明晚,明晚川再和大家好好聚一聚,到時候川請客,再與大家暢飲。”


    對於這種聚會結交朋友的事情陳川並不拒絕,畢竟人是群居生物,多一個朋友也多一條路,哪怕隻是一些普通的朋友,別的不說,就是消息麵都要廣一些,所以對於結交朋友這種事情,陳川並不抵觸,也非常樂意,不過他今晚確實有安排。


    張振仁幾人一開始聽到陳川拒絕幾人還麵色微變,以為陳川是不想和他們過多深交,不過聽到陳川後麵的話頓時臉色又恢複朗笑起來,判斷出陳川應該確實是今晚有事,而不是什麽托詞,否則也就不會說明晚請他們的話了,當即又紛紛笑著表示理解。


    隨後,一行人走進教室,教室很大,十排十列,剛好擺了一百張席位,陳川幾人選了中間的一排座位,此時教室中已經來了約有四五十人。


    又過了近半個小時時間,陸陸續續有生員進來,將整個教室差不多坐滿。


    這時候,一個滿頭白發看起來已經年過花甲的老夫子走了進來,正是之前張振仁口中說過的學院夫子之一的徐夫子。


    徐夫子一身灰色長衫,打扮樸素,留著一撮山羊胡,身形偏瘦,神色肅穆。


    隻是站在講台上往整個教室看了一眼,見座位坐滿,便直接講課,完全沒有陳川上一世的那些什麽新生入學點名和自我介紹,這些統統沒有,就是看人差不多齊了就直接講課。


    徐夫子一開始講的是經義,以一篇昔大乾太祖趙武平天下的典故開講。看書ww.ukanshu


    不到半刻,陳川就新生感歎,夫子就是夫子,不愧是考過進士進過翰林院的人,各種引經據典、曆史引用簡直章口就來,張口就說,對於各種經義和相應曆史簡直倒背如流。


    原本陳川覺得自己如今過目不忘加上在家中讀了那麽多書覺得自己應該也算是有些學問了,就算比不上那些大家名家,應該也不會差,結果今天第一天開課,就給自己狠狠的上了一課,什麽叫學無止境,一山還有一山高。


    這一堂課一共上了一個多時辰,陳川頓覺獲益匪淺,同時心想學無止境,看來今後還要多多看書。


    不過這一趟課下來,今天的課程也就徹底結束了。


    隨後陳川與張振仁、馮玉芹幾人告別,獨自前往銀川城中最大的賭坊醉金樓。


    因為醉金樓的背後,就是長樂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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