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 私人小島婚房城堡最上層的所有燈光亮了整整一夜。


    僅僅隔著透明玻璃牆麵的外麵,夜色旖旎如墨。


    下麵沙灘上卻燈光璀璨,熱鬧至極。


    一些跟新郎新娘關係密切如盛占烈, 肖沉原,秦榛??他們這些年輕人, 參加完婚禮之後, 都沒有隨著殷家的私人飛機離開,而是準備在這裏多玩幾天。


    當作是度假。


    本來是打算鬧洞房的。


    最後還是被殷墨的威脅嚇到。


    畢竟——


    他們全都沒有結婚,?是這次敢折騰殷墨, 以後他們結婚的時候, 殷墨絕對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權衡過後, 全部都放棄了。


    絕對不是他們認慫。


    而是——小島那麽多好玩的東西,?鬧什麽洞房。


    是夜潛不好玩, 是沙灘蹦迪不好玩,又或者海邊燒烤不好吃,?是二十多年的女兒紅不好喝。


    尤其是女兒紅是傅家這種真正有底蘊的家族專門釀造的, 跟普通人隨便往地底下一埋的根本不一樣!


    當天晚上,傅幼笙婚禮現場的照片就被許多客人發了出去。


    除了盛占烈他們這些公子哥們微博?挺有熱度之外, 便是傅幼笙那些圈內朋友。


    她邀請的人並不多, 但每一個都關係很好。


    #傅幼笙 殷墨盛?婚禮#


    的熱搜直接空降, 再次把微博搞崩了。


    ——啊啊啊啊, 我的女神真的美炸了。


    ——第一次看到婚紗穿得這麽漂亮的女明星, 沒有之二。


    ——婚禮現場簡直太童話了吧, 殷總公主抱的時候真的太撩了。


    ——忽然想要魂穿傅幼笙,這是所有仙女夢想中的婚禮吧。


    ——難怪人家領證之後沒舉辦婚禮,原來是要準備一個盛?婚禮給傅女神,酸了酸了, 別人家的愛情。


    ——今天又是被絕美愛情酸到的一天。


    ——之前?有人黑粉叭叭說傅女神沒有得到人家豪門認可,瞧瞧,打臉了吧?


    ——灰姑娘嫁給豪門貴公子的愛情故事這是he大結局了嗎?


    ——?沒有結局,結完婚再生個高顏值高智商的寶寶,才算是完美大結局。


    ——媽耶,隻有我發現傅女神神秘的父母終於出鏡了嗎,顏值也很高啊,難怪能生出傅女神這樣的神仙顏值。


    ——話說父母顏值這麽高也不是拿不出手,傅幼笙出道這麽多年,居然能忍著絕口不提?


    ——真·能靠自己實力行走娛樂圈·絕不炒作·傅演員,別的明星?是有這樣一對高顏值父母,早就拿出來炒作了。


    ——顏值高有什麽用,?不是小鎮上出來的,估計傅幼笙是覺得這樣的父母拿不出手吧。


    ——嗬嗬嗬,樓上哪家黑粉,睜眼瞎吧,你們不會真以為傅幼笙是什麽灰姑娘?天真。


    ——喂,樓上你什麽意思?說話別說一半啊,傅幼笙不是灰姑娘是什麽?


    ——??我有錢了,一???先買一個能爆料爆完整的層主!


    ——……


    網上基本上都是一些年輕吃瓜網友們才會關心女明星的戀愛結婚。


    他們根本沒有認出來,客人們爆出來的照片上,有一些不小心入鏡的書畫等文藝文學圈的學者專家們。


    就算是認出來了,也不會往傅幼笙身上去想。


    因為一旦傅幼笙江南小鎮出來的旗袍美人這種人設已經??型了,網友們就完全不會往其他方向去考慮。


    城堡頂樓,一扇緊閉的金色華麗大門內。


    偌大圓形公主床上,香薰燈幽幽亮著曖昧迷離的光,散發出淺而雅致香氣。


    然而此時,這種淡雅香氣幾乎完全籠罩住整個空間。


    越往床邊,越濃。


    傅幼笙醒來時,已經分不清上午?是下午。


    陽光穿過薄薄雲層與沒有拉上窗簾的幾乎占了一整麵牆壁的落地窗,躺在床上,都能看到遠處像是天藍色綢緞一樣的海麵,波光粼粼,閃著有點耀眼的碎光。


    傅幼笙遲鈍的眨了眨睫毛。


    眼睛有點疼。


    腦海中浮現出昨晚的畫麵,從浴室洗手台到大床上,感覺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哭的厲害,眼睛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紅了。


    本來她都很困了,殷墨?一邊讓她哭,一邊怕她哭得脫水,??給她喂水。


    她昨晚經曆了什麽,隻有自己最清楚。


    以後再也不結婚了!


    結婚一次感覺自己快要垮掉了。


    偏偏昨天婚禮現場她那小小的走神,讓殷墨逮住,利用她的愧疚之心,不斷的哄騙她擺出各種羞人的姿勢。


    ?不是知道殷墨昨天沒有碰手機,她真懷疑,這個狗男人是不是看過秦榛昨天發給她的那《姿勢合集》小說。


    身上綢滑的被子從身上滑下去。


    傅幼笙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有點涼。


    下一秒。


    一雙修勁有力的手臂從身後箍住了她的細腰,男人沁透著熱量的胸膛貼近了她後背。


    沒有任何阻隔的肌膚相貼。


    傅幼笙倒是不冷了,但有點燥。


    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從背後環抱住懷中女人,在她耳畔低語:“醒的這麽早?”


    “殷太太身體素質比我想象中的?好。”


    低沉磁性的嗓音喊著沉啞的性感,在清早大床上,格外蠱惑人心。


    傅幼笙側眸瞪著他,白生生的臉頰鼓鼓的。


    但是落到了殷墨眼裏,在室內充裕的光線下,他對上傅幼笙那雙水波瀲灩的眼眸,似嗔似怒,完全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更像是帶著小鉤子。


    撩撥著他的心尖。


    傅幼笙沒注意到他眼底神色變化,大著膽子捏他高挺的鼻梁:“你?好意思說,我腿都軟了,胳膊沒有知覺,就連手指都握不起來了!”


    女人唇色殷紅,大概是昨晚被親的狠了,說話時候,小嘴不經意微微嘟起。


    殷墨握住她的手,啞著嗓子說:“我給你揉揉。”


    說著,男人修長手指輕輕按摩柔軟滑膩的小手,粗糲指腹擦著女人掌心薄薄的皮膚,讓傅幼笙不由得身子更軟了。


    “殷,殷墨……”


    殷墨動了動身子,離她更近了一些。


    傅幼笙能嗅到他身上熟悉而好聞的氣息,腳尖下意識繃緊了些。


    “別……”


    “大早晨的,別鬧了。”


    殷墨緩緩一??,捏了一下她說的所謂又酸又麻的小腿,暗示性很強:“殷太太運動量還需?很大的進步空間。”


    “沒關係,我會陪你一起——運動。”


    “誰?你陪了——唔。”傅幼笙話?沒有說完,便被覆來的薄唇堵住了後麵的話。


    薄綢質地的睡衣下,她隻能聽到男人平穩的心跳漸漸加快。


    與他手中動作一樣。


    下一秒。


    傅幼笙便被男人從床上抱起來,三兩步徑自走向落地窗。


    窗外光線明亮。


    因為已經到了下午的緣故,外麵也有不少朋友開始在沙灘上曬太陽、遊泳、嬉鬧等??。


    傅幼笙麵對著落地窗,背後貼著男人結實胸肌的線條輪廓。


    整個人被他抵在了冰涼的玻璃上。


    纖細的睡裙肩帶順著雪白肩膀滑落在手肘處,旖|旎顏色肆意揮散著它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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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幼笙眼底劃過一抹驚恐。


    看著外麵清晰的人影走動。


    隻要他們一抬頭,就能看到她跟殷墨意亂情迷的動作。


    “殷墨,你,瘋,了嗎,會被看到的!”


    傅幼笙心跳陡然加快,緊張的砰砰直跳,快要從胸腔蹦出來,簡直要被殷墨這麽反人類的行為嚇到。


    他難道已經變態的想要演什麽活春宮了嗎!


    感覺到她的緊張。


    殷墨倒是漫不經心,似乎一點都不懼怕被外麵正在遊玩的朋友們瞧見。


    甚至還咬著她的耳垂,低低哄道:“想叫就叫出來,他們聽不到。”


    聽不到但是能看到啊。


    傅幼笙越緊張,殷墨越是從容,自顧自繼續:“你會很喜歡的。”


    “開心的都要流淚了。”


    殷墨指腹慢悠悠的摩挲著傅幼笙眼尾細薄的皮膚,喉結輕輕滾動,發出低沉又性感的沉??聲。


    嗚。


    狗男人怎麽這麽會顛倒黑白,她這哪是開心的,分明是被他嚇得好不好。


    纖瘦羸弱的小身板堅強的掙紮著。


    “不行,不能在這裏。”


    卻被殷墨牢牢箍住身子,像是一隻垂死掙紮的幼獸,被凶猛的獵人掌控著。


    殷墨作為獵人一樣,不緊不慢的品嚐著獵物。


    動作徐徐。


    爆發力卻很強。


    穿著衣服時候,殷墨看起來挺拔修長,寬肩窄腰長腿,甚至有點勁瘦感。


    實際上。


    身上的肌肉一點都不少。


    卻不是那種肌肉鼓鼓的樣子,而是恰到好處的附上了一層薄薄的肌肉,線條優美,輪廓優越,是所有男人最理想的身材。


    此時若非眾目睽睽之下,傅幼笙?有心思欣賞自家男人的美色。


    但是現在……


    她一睜眼就是外麵玩鬧的朋友。


    因為緊張的緣故,纖細的身子已經緊繃得像是拉滿的弦。


    卻不敢不看著外麵。


    生怕有人猛得就抬頭,心髒砰砰跳個不停。


    小手掐著殷墨肩膀上的肌肉,掐不動,把自己氣哭了,剛起床的小奶音帶著哭腔:“去床上,去床上!”


    殷墨被掐的肌肉陡然一僵。


    下一刻。


    他捏住麵前女人精致的小下巴,覆了上去。


    完全不管她身前那清晰明亮的落地窗。


    大手牢牢從背後掌控住她細細的腰肢。


    目光落在外麵蔚藍色的大海。


    ?饒有興致,啞著嗓子說:“別看他們,看海。”


    “你不是最喜歡看海了嗎?”


    傅幼笙現在滿腦子都是緊張刺激,哪有心思看什麽海。


    偏偏殷墨?在她耳邊用那好聽磁性的聲音描繪大海有多麽美。


    傅幼笙:“……”


    恨不得捂住耳朵,本來就是那麽緊張刺激的氣氛,他?慢條斯理的。


    能不能快點啊!


    她真的?瘋了。


    到後來,傅幼笙甚至不敢睜開眼睛,生怕自己一睜眼,就跟下麵的人對上了。


    兩隻小手捂住的自己的小臉蛋,掩耳盜鈴。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紅豔豔的小嘴念叨著。


    看得殷墨忍不住低笑出聲。


    終於在最後關頭,才在她耳邊低聲說:“寶貝,這是單向玻璃。”


    耳邊聲音讓傅幼笙腦子嗡的一下,猛的將手拿下來。


    隨即。


    男人大掌將她兩隻小手抵在冰涼的玻璃上。


    ……


    ……


    男人修長如玉的長指與女人雪白細嫩的手指在玻璃牆上慢慢挪動著,直至十指相扣,交扣的手指緩緩收緊了彼此。


    ……


    ……


    三個小時後。


    日落西山。


    太陽的餘暉順著落地窗灑滿室內。


    此時房間內已經被收拾幹淨,靠近落地窗的小客廳內,茶幾上擺放著殷墨剛剛讓人送上來的早、中、嗯……晚餐。


    傅幼笙趁著他出門時候,已經換上了柔軟的及腳踝長裙。


    是那種長袖的波西米亞風,她取下細細腰帶,在脖頸上打了個蝴蝶結,總算是遮擋幾分。


    ?不是帶了這件裙子原本是想要度假的,她這幾天還真出不了門!


    渾身都是那一看就讓人臉紅心跳的吻痕。


    就連她的腳踝都不放過。


    這也就算了。


    男人嘛。


    ?是洞房的大喜日子。


    傅幼笙覺得自己都能忍。


    但——


    故意在玻璃窗前嚇她。


    “殷墨,你狗不狗啊!”


    傅幼笙坐在沙發上,漂亮的眉眼清清冷冷的看著他,雙手環臂,表情很危險。


    殷墨親自給她舀了一碗補身子的紅棗烏雞湯。


    清澈見底的雞湯完全不膩,清甜的香氣撲麵而來。


    傅幼笙餓了一天一夜了,肚子早就咕咕叫。


    現在就是強撐著收拾殷墨。


    殷墨將湯遞給她,從善如流的認錯:“是我錯了,罰我伺候殷太太用膳。”


    台階給了。


    傅幼笙實在是不想下。


    因為她聽出了殷墨認錯的態度,就是一旦都不真誠。


    下次絕對還會再犯。


    傅幼笙手比腦子快。


    先接過他手裏的湯碗:“我自己喝。”


    腦子裏已經在思考怎麽收拾狗男人了。


    之前商琮的太太給她發過如何調|教老公一二三計。


    本來傅幼笙覺得殷墨?算是聽話,沒必?看那些,現在看來,是她天真了。


    男人狗起來,不收拾是不行的。


    豈不是要上天了。


    傅幼笙一邊喝湯,一邊抬起被霧氣濕潤的長睫,幽幽掃了他一眼。


    殷墨朝著她露出一個斯文好看的微笑。


    然後親自給她布菜。


    將魚肉裏的刺剔出來,蝦殼剝好,處理幹淨了才將裝滿了肉的小碗推到傅幼笙麵前。


    服務非常到位。


    在傅幼笙眼裏,一看就覺得他是心虛。


    哼。


    她可沒有那麽好哄。


    傅幼笙若無其事的拿出手機,此時微信頁麵已經紅成一片。


    除了恭喜她的圈中合作過的朋友工作人員之外,?有就是每隔半小時給她發一條消息問她醒了沒有的秦榛。


    秦榛:【?沒醒?】


    【上午十點了?沒醒?】


    【媽耶,殷總真能幹】


    【:)明白了,隻能說一句殷總牛逼】


    【好,現在不是殷總牛逼了,是你也很牛逼,果然老話說得沒錯,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古人誠不欺我。】


    【十五個小時了!】


    【你跟殷總還活著嗎?】


    【十七個小時】


    【就算你們把小說裏的姿勢都實踐了一遍,也不至於實踐十八個小時吧?】


    傅幼笙把秦榛的話從上刷下來。


    紅唇微微一抽,這貨腦子裏撞的東西,不知道什麽樣子的男人才能駕馭得了。


    殷墨見傅幼笙飯都不吃了,就盯著手機一臉無語。


    下意識掃了一眼。


    “看什麽?”


    “什麽小說?”


    殷墨恰好看到了最後一句。


    傅幼笙眼疾手快的按滅了手機:“你怎麽能看少女們的私密聊天!”


    殷墨似笑非??的看她:“是誰說夫妻之間沒有秘密的。”


    傅幼笙理直氣壯:“是你單方麵不能有秘密瞞著我。”


    “但是少女可以有少女們的秘密!”


    雙標的明明白白的。


    而且不給殷墨上訴機會。


    “殷墨,你現在還沒有被無罪釋放,?是犯人,你怎麽跟??官說話呢。”傅幼笙傲嬌的抬了抬小下巴,“?不給我再盛一碗湯。”


    殷墨被她氣??了。


    目光落在她因為仰頭而從絲帶製成的項鏈裏露出來的那一小片脖頸,痕跡斑斑。


    施施然聽話的給她盛湯盛飯。


    “??官大人,請用。”


    傅幼笙:“這?差不多。”


    “暫且原諒你這次,沒有下次了!”


    殷墨不答反??。


    “殷太太,這是夫妻情趣,怎麽可能沒有下次。”


    “什麽夫妻情趣,你差點把你老婆嚇死。”


    “難道你是想把我嚇死,再換一個新的老婆?”


    傅幼笙眯了眯桃花眸,悠悠的看著他。


    但凡殷墨敢說出一個‘是’字,他這個傅幼笙老公的名分算是到頭了。


    殷墨不疾不徐:“不換。”


    “老婆隻能是你。”


    這?差不多。


    傅幼笙被哄好了。


    然後重新打開手機,她還沒看商珩太太上次發給她的那個資料包呢。


    “不許偷看。”


    “……”


    殷墨往後退了一步,“放心,仙女的私密聊天,我不看。”


    尤其是——看著傅幼笙那張白生生小臉蛋上,是粉底都掩蓋不住的被滋潤透了的模樣。


    殷墨被愉悅到了。


    男人一般這個時候都是比較好說話的。


    他想要知道的事情,遲早會知道。


    所以。


    殷墨漫不經心的拿出自己的手機,讓肖沉原去問秦榛,最近在看什麽小說。


    肖沉原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差點沒把嘴裏的酒嗆進氣管裏。


    殷墨什麽時候對小說感興趣了。


    不對……


    肖沉原沉思兩秒,反應過來,殷墨就算是想看小說也不可能去問秦榛啊,肯定是與殷太太有關。


    接了任務。


    肖沉原端著一杯酒,走向穿著比基尼,絲毫不在意四周男人眼光的秦榛。


    她是真的很像來度假的。


    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灘椅上,背對著陽光,肆意舒展著完美的身材。


    就連見慣了市麵的肖沉原,眼神都忍不住浮現一抹驚豔。


    “秦小姐,你好,?喝杯酒嗎?”


    秦榛正在思考?不?繼續催一下傅幼笙。


    她倒是沉浸在美人老公的美色之中,可自己很無聊啊。


    這裏的小姑娘都是一些千金名媛之類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至於男的,一個都不認識,也不打算跟這些公子哥有什麽接觸。


    此時見肖沉原送上門來。


    雖然也是個公子哥。


    但好歹算是個顏值比較高的,秦榛朝他??了一聲:“我記得你,你是伴郎之一。”


    “很榮幸能被秦小姐這麽美麗的小姐記住。”肖沉原很有紳士風度。


    秦榛坐了起來,接過來他遞過來的香檳。


    輕抿了一口。


    然後跟他聊了起來。


    秦榛很擅長引導話題,差點就把肖沉原帶到溝裏去了。


    縱橫商場無敵手的肖總,沒想到有一天,差點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幸好他即使想起來自己的任務。


    隨口問了句:“平時秦小姐有什麽愛好嗎?”


    “像你們這樣漂亮的小女孩,應該都喜歡看小說吧。”


    “我有個表妹,天天在家裏抱著小說熬夜看。”


    ‘有個表妹’—趙清音:這鍋我不想背。


    秦榛剛準備說自己不愛看小說。


    忽然餘光瞥到不遠處徐徐走來的一對璧人。


    男的俊美,女的漂亮。


    在夕陽下,格外般配迷人。


    小心髒像是被戳了一下,捧著臉蛋姨母??:“我最愛看他們兩個的同人小說。”


    “真是太美好了吧。”


    肖沉原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小說?”


    秦榛本來是看著夢幻的場景,作為cp粉的她,腦子裏已經自動浮現出有點不能寫的畫麵。


    耳邊乍然傳來男人疑惑的低音炮。


    頃刻間反應過來。


    秦榛眼珠子轉了一下:“啊,什麽小說,肖總你聽錯了。”


    “我先去找新娘子玩了。”


    “拜拜。”


    肖沉原抬了抬手:“噯……”


    然而那個穿著粉藍色波點比基尼的女人已經迅速撿起旁邊的長款防曬衣裹住身子,徑自離開。


    秦榛雖然不拘小節,但是在閨蜜老公麵前?是很懂眼色的。


    自然不會穿著什麽比基尼到人家眼皮子底下晃蕩。


    就算殷總看不上她,她也得自覺啊。


    不過……


    既然是沙灘度假,穿得清涼一點這不是很正常嗎?


    所以當她看到傅幼笙穿著長袖長裙的時候,唇角抽了一下:“我覺得你就算保守,最起碼也穿個吊帶小裙裙吧,現在在海邊穿成這樣,簡直是對大海的侮辱!”


    傅幼笙現在一點都不覺得羞恥。


    慢悠悠的抬起頭讓她看:“你覺得我能穿吊帶嗎?”


    “我怕被誤會有人家暴。”


    殷墨握著身邊女人的纖纖手指,薄唇含笑,垂首將她被風吹亂的發絲捋順,才不疾不徐的說:“他們隻會覺得我們夫妻——恩愛。”


    大概是沒想到他能厚臉皮到這種程度。


    傅幼笙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染上錯愕:“……”


    騷不過騷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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