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極哼了一聲,“你這丫頭神秘的很,認識這麽久,連你師父是誰都不肯告訴我。後來我覺得,你一定是怕我搶走了你的師父。畢竟,我的天賦這麽好。”


    南星舞莫名被逗笑了,“你這麽臭屁的嗎?”


    怪不得她當年不喜歡他。


    “雖然你沒有跟我說過你師父是誰,但是你跟我說過,你師父很疼你,很是寵著你,什麽事都會幫你擺平,你是你師父口中的寶貝徒弟,而你也很喜歡你師父。不過,你也跟我說過,你師父身體不太好,所以不太出現在人前。”


    “是嗎?我有沒有說過,我師父為什麽身體不好?”


    “那你可沒說這麽詳細。你就說,你師父身體不好,藥君的藥能幫著緩解一下你師父的症狀,然後能讓你師父多活幾年。每次說到這個時候,你的神情都很憂傷。所以,我看得出來,你們師徒的關係很好。”


    南星舞聽到這裏,不禁有些陰謀論了起來。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藥君給我師父的是毒藥,其實是他害了我師父?”


    荒極愣了一下,“這個你沒有跟我說啊!你言語中是不太喜歡這個藥君,但是卻是肯定他的藥對你師父是有用的。”


    “那我會不會當時並不知道這個藥君的藥有問題,所以我師父才死了?”


    荒極見她提起她師父的死,他的神情低落了許多。


    “你師父死的時候,你很傷心,一直在哭,哭得眼睛都快瞎了。還是寒衣將你拍暈了,你才睡了一覺。在此之前,你更是哭了三天都沒有合眼。”


    “是嗎?他拍暈了我嗎?”南星舞已經不記得了,但是,聽到師父的死,她依然很是難過。


    “以前我雖然沒有聽到你說過藥君的壞話,但是,在你師父死後,你其實來找過我。”


    說到這,他沒有繼續往下說。


    南星舞忍不住追問,“我找你是說了什麽嗎?”


    “你想要找人給你師父聚魂,但是,你連聚魂師都找了,但是並沒有成功。後來你跟我說,如果有一天有人提起了藥君,讓我一定要想辦法告訴你,藥君是你殺死你師父的凶手。當時我看你神態不對,還一直喝酒,我也沒想著是真的。”


    “我是這麽說的嗎?”南星舞不禁沉默了下來。


    原來,她曾經是做過那麽多事,安排了那麽多事的嗎?


    她不知何時找到了另外半截天旋筆,並將天旋筆藏到了神遺之河。


    她甚至將天道聖氣藏到了雷劫天池裏。


    在她被困禁神殿神座的時候,她甚至安排了長生殿的白殿主來幫她。


    還有,她安排了夢娘去九荒靈礦等她,還安排了洛藍在三荒海等她。


    甚至,司九九和靈四四卻是出現在了神靈界。


    這些,極有可能都是她安排的。


    她記得她跟師父的對話,她其實不喜歡卜算天機,很喜歡一切順其自然。


    那麽,這些是師父教她安排的,還是她自已也卜算了天機之後安排的?


    深吸了一口氣,她再次看向了荒極。


    “我還說過別的嗎?”


    “有,你交給了我一樣東西,讓我幫你保管。說是,如果有一天你在尋找藥君的時候,就將東西交給你。”


    說著,他取出了一個墨綠色的盒子。


    這個盒子上有著一個很強的禁製,而且是以血封印的禁製。


    南星舞的心頓時沉重了起來。


    她抬起手,將手掌按在了那個禁製之上。


    一時間,立即有數道禁光穿透了她的手掌,一滴血液落入盒麵。


    待她抬起手,盒子上的禁製已經消失了。


    她伸手打開盒子,帶著一絲複雜情緒地看向盒子裏。


    讓她頗為意外的是,裏麵隻有一張折疊的紙,並沒有其他東西。


    荒極此時也是意外的,他還以為這裏麵放了什麽了不得的寶物,他答應這丫頭替她保管東西後,可真的是用生命在守護的。


    因為,在這丫頭出事後,他的家裏時常闖入黑衣人,想要盜他的東西。


    最常見的事,就是經常翻亂他的書房,搶他的儲物戒。


    好在,東西他是藏在了丹爐的空間裏,到也沒有被搶去。


    南星舞打開這張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畫像。


    是的,這是一副人物肖像,畫上是一個男人,一個眼神銳利,臉上有著幾絲皺紋,身材微微有點發福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麵貌看著並不老,但是,禁神域的人,是不能憑一張臉去判斷年紀的。


    在這張肖像的旁邊寫了兩個字,“玄君”


    這意思就是指明了,這是玄君的畫麵。


    隻是,看著這畫像,南星舞總覺得有些熟悉,她感覺,自已好像是在哪裏見過這個人的。


    難到,這是源於以前的熟悉感嗎?


    她費心思讓荒極幫她保管這副畫,是不想讓自已忘記這藥君長什麽樣子嗎?


    她拿起畫像,又仔細地看了一遍,然後又將紙反過來檢查了一遍。


    最後,她確定的是,這張畫像是真的隻有兩個字,而這畫像,也真的隻是一副人物畫像而已。


    再看那個裝畫像的盒子,底下連層布也沒有,這真的也就隻是一個盒子。


    沒有機關,也沒有別的刻字。


    “小舞,你是不是失望了?”荒極看著她的眼睛,若有所思地問道。


    南星舞將畫像收了起來,“那到也不是失望。”


    她想了想,幹脆又將這張畫像傳給了帝寒衣。


    荒極看著她的動作,不禁歎了一口氣。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麽都會想到寒衣。”


    “嗯。我再問你點別的事。我就你這一個朋友嗎?”荒極見她將自已定義為朋友,不禁笑了。


    朋友雖然不是他想要的,但也不錯。


    “你這丫頭也不是那麽喜歡和人結交的,沒見你有過什麽朋友,當然了,接近你的男人倒是挺多的。誰讓你長得好看,基本見過你的人,大多都是喜歡你的。若說女性朋友的話,你似乎也是沒有的,不過,你有四個婢女,你對他們極好。一個叫夢靈、一個叫雲靈、還有一個叫司九九,一個叫靈四四。我覺得,如果你想要更了解以前的自已,最後是去找她們。”


    南星舞聽後卻是皺了下眉,“當初我出事後,她們四個是怎麽回事,你知道嗎?”


    “這個我到是不清楚了。那個時候,寒衣跟瘋了一樣,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是不會想到去管你的幾個婢女的。不過,後來等我想起來要找她們的時候,她們已經離開禁神域了。我也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找她們。現在你回來了,應該是知道怎麽找她們的吧?”


    “嗯。我之後會找她們的。你要不要去不滅神道路?”


    說著,她將一個精靈鋪子放到了桌上,推到了荒極的麵前。


    荒極看著麵前的九天神牌,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本來我也沒想著要去的,不過,我現在知道,你肯定是要去的。你去了,寒衣肯定也是要去的。所以,我也沒道理不去啊!”


    荒極將那精靈鋪子收了起來,仔細地察看了一下才道:“能加你嗎?私聊的那種。”


    南星舞微微一笑,取出自已的精靈鋪子,將荒極加入了自已的好友圈。


    其實,即使是不加,她也是能臨看到他們的動態的。


    隻不過,她並不想對荒極這麽做。


    畢竟,也算是曾經的朋友了。


    “小舞,餓不餓?我做頓飯給你吃怎麽樣?”


    “你還會做飯?”南星舞覺得荒極這樣的人,不像是能下廚的。


    荒極輕挑了下眉,“怎麽,看不起人哪!連那麽高冷的禁龍大帝都能為你下廚,我自然也是會下廚的。”


    後麵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他是後來為她特意學的,就因為羨慕禁龍大帝為這丫頭做了點吃的,那丫頭一臉驚喜的樣子。


    “那你去做吧!我剛好也有點餓了。要準備什麽,你看著辦啊!實在不行,精靈鋪子上也能買的。”


    “知道,你就等著吃吧!”


    荒極很快就買了一堆東西,到旁邊做菜去了。


    南星舞則是拿著精靈鋪子點來點去,給帝寒衣發著各種消息。


    “墨墨那邊怎麽樣了?”


    “對了,剛剛荒極來了,跟我說了點事。那張畫像你看到了吧……”


    消息發出去,因為沒有等到帝寒衣的回憶,她便又發了幾條。


    她現在就想跟帝寒衣說說話。


    約麽一刻鍾後,她終於收到了帝寒衣的回應。


    “荒極下廚的話,讓他再多做點,做個四人份的,我們半個時辰內到。”


    南星舞看完消息,整個人激動了起來,立即朝著荒極在的方向喊了一聲。


    “荒極,再多做兩人份的。”


    荒極的手一抖,“還有誰要來啊?”


    他可沒想著給別人做吃的啊!


    南星舞一臉幸福笑意地看著他,“帝寒衣,還有我兒子。你應該還沒有見過我兒子吧!一會兒給你們介紹一下。”


    荒極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了過來。


    “好,我多做點,一定不會讓你兒子餓著著的。”


    “麻煩了。對了,你要不要我來幫忙?”說著,她也起身,去幫忙了。


    荒極本來是想說不用她幫忙的,但看著她,他那拒絕的話又咽了下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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