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饒命啊!"


    侍衛嚇得身子顫抖,他沒料到他們的王妃速度這麽快,出手這麽狠。


    "要見本王麽,本王來了。"一陣溫潤清淡的聲音至入口處傳來,璃歌驀地抬頭,看見眾多侍妾簇擁著那高貴的男人走進地牢,後麵還跟著姐姐、伶兒和小籠包。


    "妹妹,你受苦了。"璃彩蝶紅著鼻子,雙手被綁住,想湊近璃歌,卻被身後的家奴一把扯過去,叫她老實點。


    璃歌收回手中銀針,那名侍衛頓時嚇得癱倒在地,她一一掃視過眾人,冷聲問道,"江夫人到底是誰殺的?伶兒,是不是你?"


    "王妃,想不到,一夜不見,你竟會用針威脅人。"白羽離憂抽出木門上的針,不悅的觀察著它們,這些針,到底是哪來的?


    "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白羽離憂給她紮針,她就不能用針殺人了?


    "殿下,求你明察,我根本沒殺江夫人。所有人都看見,江夫人是被璃側妃推下湖的,沒過一會兒,江夫人就淹死了,真的不是我。"伶兒說完,冷冷的跪在地上,態度堅決,看那樣子,似乎與她無關。


    璃歌冷哼一聲,冷冷瞪著伶兒,"伶兒,我一再給你機會。上次你給我梳殿下母妃發型和穿他母妃愛穿的衣裳,害我被他責罰。如今我叫你照顧江夫人,你竟然存心害她,我姐姐心性單純,善良膽小,怎麽會殺江如雪?"


    "妹妹,我真的沒有殺她。不知道為什麽,江夫人像失心瘋似的衝過來抓我,和我在湖邊拉拉扯扯,我根本沒推她,其他丫鬟紛紛過來拉架。混亂中,隻聽砰的一聲,江夫人落水,我甚至沒看清她是怎麽落水的,我真的不知道。"璃彩蝶緊緊看著璃歌,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失心瘋?"璃歌輕聲喃道,"伶兒,一定是你在江夫人飯裏下了藥,讓她患上失心瘋的病,她才會發瘋似的把姐姐當成我。她找姐姐,一定是求她帶她見殿下,她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麽害她?"


    "王妃,我說了我沒有。所有人都親眼看見璃側妃推江夫人落水,冬雪臘梅全都可以作證。"伶兒氣憤至及的盯著璃歌。


    "冬雪臘梅,是王府裏打雜的丫頭,不是任何侍妾的丫鬟,她們作的證,難道還有假嗎?難不成她們被收買,然後栽贓璃彩蝶?"白羽離憂身材穎長,居高臨下的看著璃歌。


    璃歌努力仰起頭,她才不會被他看扁,"姐姐,除了冬雪臘梅、伶兒之外,當時還有誰在場?"


    璃彩蝶淡然搖了搖頭,"當時我想一個人清靜清靜,就站在湖邊欣賞湖景,誰知不一會兒江夫人就朝我衝過來。緊接著冬雪臘梅聽到爭吵聲跑過來勸架,再然後,伶兒也來了。無意中,我不知道江夫人為什麽就落水了。"


    姐姐生性懦弱膽小,為什麽現在如此鎮定,難道她這次去龍吟國一回來,真的成熟了嗎?


    "冬雪臘梅,把你們早上看到的事情說出來,要是敢說假話,本王一定宰了你們。"白羽離憂略一抬手,後邊的暗影立即搬出金色大椅,他悠閑自得的坐在椅上,仿佛江如雪的死對他根本造不成影響似的。


    兩名約摸十八、九歲的丫頭立即害怕的跪下,怯生生的聳著肩,"殿下,我們當時沒看清...是...是伶兒推的。"


    "那你們當時喊璃側妃殺人是怎麽回事?冬雪臘梅,你們栽贓我,不得好死,將來會來報應的。"伶兒氣憤的站起身,被身後的家奴一腳踢中腿部,她忍住劇痛硬生生的跪了下來。


    "前後證詞根本對不上,殿下,你一定要查清楚,不然咱們的如雪姐姐死得多慘啊!"葉水仙嬌聲的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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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進來,她的目光就一直鎖在璃歌身上,上次被璃歌在街上耍的事,她還一直放在心裏。


    璃歌冷冷睨了她一眼,"恐怕事情沒這麽簡單,冬雪臘梅,還有什麽是你們沒說出來的吧。我懷疑這件事是有些有心人故意策劃,以此來栽贓陷害我姐姐,伶兒也恐怕是那有心人的心腹。"


    "喲嗬,王妃姐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的意思是我策劃的?我可以指天發誓,我葉水仙沒做過,要是做過,就遭天打雷劈,斷子絕孫,不得...不得殿下寵愛。"葉水仙氣憤的舉起手,像唱大戲似的發誓。


    "你閉嘴。"白羽離憂厭惡的瞪了葉水仙一眼,斷子絕孫,這不是詛咒他嗎?


    冬雪拐了拐臘梅,小心翼翼的抬頭,朝白羽離憂說道,"殿下,其實...其實是伶兒收買我們,她事先在江夫人飯裏下了失心散,讓她患上失心瘋。她再趁璃側妃賞湖之際,騙江夫人璃側妃是王妃,還說王妃故意不帶江夫人去見殿下。伶兒對江夫人說,因為王妃忌妒心重,表麵裝好人,暗地裏不想任何女人靠近殿下,所以不帶她去見殿下。於是江夫人就生氣的跑到湖邊,和璃側妃拉址起來,其實她是被伶兒引到湖邊的。"


    一旁的臘梅也怯生生的接過話,"是啊是啊!我們親眼所見,伶兒還趁機推江夫人落水,然後叫我們栽贓璃側妃,其實這一切早有預謀,伶兒會武功,威脅我們姐妹,如果我們不聽她的,就得死。"


    "冬雪臘梅!你們信口雌黃,說話要憑良心,我根本沒下什麽藥,也沒推江夫人落水。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璃彩蝶你陷害我的,明明是你推的,你...你真狠。"伶兒陡然起身,猖狂的大笑,笑中帶淚,臉帶悲淒。


    "夠了,既然事情已經查明,把伶兒拖下去,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白羽離憂懶得理這些小事,不悅的抬眸。


    幾名侍衛迅速衝到伶兒麵前,一把拉起她,直往外拖。伶兒悲憤的看著璃歌,大聲吼道,"王妃,你相信伶兒,伶兒沒有做過。你看看地上的飯菜就知道了,如果我要害你,不會送餿飯..."


    她話沒說完,就被拉了出去,璃歌隻聽到一半。她看了看地上的餿飯,那飯菜根本不能入口,伶兒給她送這種飯,分明不想讓她吃飯。如果是美酒佳肴,她餓了就會吃,說不定裏麵放有毒藥。


    但是這餿飯,一看就不能吃,說明伶兒根本不想害她,不然她送這種飯來做甚?


    真想害她,直接送好飯好菜,她有一半的機率會吃。難道事情真的另有隱情?


    男子冰冷的眼眸掃過眾人,"璃彩蝶,今日你福大命大,如果以後再出這種事,恐怕你小命就難保了。暗月,將冬雪臘梅趕出王府,本王再也不想見到她們。"


    "是,殿下。"


    冬雪臘梅根本不敢乞求留下,也不敢哭喊,她倆緊張的看了璃彩蝶一眼,跪著爬了出去。這一切,都被璃歌看在眼裏。


    "王妃,別忘記你的賤奴身份,去臨仙閣當奴婢,侍候本王。"白羽離憂說完,瀟灑起身,風姿卓絕,淡然走出牢房,其他侍妾全都得跟上,不準在此停留,包括璃彩蝶。


    璃彩蝶依依不舍的看了璃歌一眼,眼角流下一串晶瑩的淚,難過的轉身跟上眾人。


    牢裏,隻剩下璃歌和小籠包,兩姐妹的手緊握在一起。突然,璃歌像意識到什麽似的,陡然抬眸,"包子,你去把伶兒救出來。記住,一定要將她救出來,安置好。"


    "是的,小姐。"小籠包流淚點了點頭,迅速朝牢房外跑去。


    臨仙閣


    院落生花,香氣四溢。璃歌由王嬤嬤帶著,進入臨仙閣。她神情淡漠,孤傲冷情,絕美的樣子如罌粟般充滿死寂,連日來的奔波,至她身體勞累;白羽離憂無止無休的侵犯,令她身累心更累;那噬骨的針刺之刑,令她痛到麻木。


    "王妃,殿下在寢房等你,這是他需要的熱水,你端進去吧。"王嬤嬤將一盆放著毛巾的熱水遞給璃歌,經過璃歌上次的教訓,他不敢再叫她璃夫人,更不敢叫她賤奴。


    璃歌冷然接過那金盆,沉聲朝白羽離憂的寢房走去。


    一進寢房,她就被一陣好聽的琴聲吸引,美妙的琴聲猶如珠子落玉盤,意境蕭然。空氣中混著淡淡的青草和鮮花的芳香,那坐在七弦琴前的男子,神情淡然,不生氣不發怒的樣子,儼然一個安靜的翩翩美少年。


    男子身著一件雪色錦袍,衣袍上繡有暗色龍紋,狹長的鳳眸明靜清透,唇若含丹,眉如三月柳絮,一派君子之風,玉樹臨風,氣宇軒昂。


    他腰際玉帶隨意鬆散開來,樣子狂妄不羈、桀驁不馴,琴聲婉轉動聽,似潺潺流水,清脆流暢。


    "叩叩..."璃歌不知該不該打擾如此雅興的他,隻得在門上敲了兩下。


    正撫琴的英俊男子藍眸鋒然一射,淩厲的寒光冷冷射向璃歌,他不悅的抬手,琴聲嘎然而止,"端進來,本王要浸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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