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她為奴為婢,視她為玩物,都改變不了也現在是王妃的事實。她本來不屑王妃之位,可是今天,白羽離憂做得太過分,她偏要和他一較高下,有種把這事扯上金鑾殿,由皇上定奪。不然,這些老嬤嬤、小丫鬟還不得全都爬到她頭頂上肆意妄為。


    王嬤嬤見璃歌反抗,還抬出武夫人令,頓時氣得臉色發青,她盛怒的挽起袖子,朝身後的一群女人吩咐,"來人,都給本嬤嬤上,咱們這是聽七殿下旨意,不用管她什麽五夫人六夫人的。七殿下才是當今最受寵的皇子,他的話,就是聖旨,給我抓住璃夫人。"


    "誰敢?"小籠包見眾人準備跑過來抓璃歌,陡然站在她身前,張開雙臂緊緊護著她。


    璃歌犀利的看了眾人一眼,一把推開小籠包,眼看那群如虎如狼的女人一齊朝她奔來,她淩厲的抽出袖中水袖,果敢的將水袖拋入人群,然後快速冷然的纏住眾人,用力一扯,隻聽"啊呀"幾聲慘叫,王嬤嬤被她的水袖扯得摔落在地,全都張牙舞爪的瞪著她。


    璃歌輕掂足尖,像仙女般飛升上天,揮舞著手中水袖,更加用力纏住眾嬤嬤。水袖全都齊齊纏在嬤嬤們臉上,大約有數十條之多,顏色赤橙紅綠青藍紫,什麽色都有,一齊纏住眾嬤嬤的眼睛,她們根本看不清璃歌在哪,是否在飛。


    那一條條豔紅的水袖翩翩起舞,像七彩蜘蛛般困住眾人,像絲帶般飄逸,又像利器般凶狠,四麵八方緊緊勒住眾人。璃歌在天空中飛了一會,怕被人發現,意猶未盡的落在地上,像仙子陡然墜地般唯美,她小手一扯,水袖快速收回袖中,她安然無恙的坐在椅上,而那群老女人,全都齜牙咧嘴的滾落在地。


    "好痛...脖子好酸,剛才差點...喘不過氣來。"王嬤嬤咿咿呀呀的狂叫,漲紅著肥臉,"璃夫人,你那是什麽絲帶,你...你是妖女,使妖術?"


    "王嬤嬤,璃夫人會武功,竟敢反抗,我們這就去告訴殿下。"一位身穿紫衣裳的老嬤嬤害怕的起身,朝院外跑去。


    小籠包快速竄到她麵前,張開雙臂擋住她。璃歌快步跟上前,淩厲的雙眸冷冷盯著女嬤嬤,"你哪知眼睛看見本王妃會武功了?本王妃不過是用幾根絲帶繞了你一圈,這種小把戲,小籠包都會。我警告你,今天的事,別說出去,如果敢說出去,我不敢保證那絲帶半夜會絞到你脖子上。"


    "這..."女嬤嬤害怕的縮著身子,怯生生的走到王嬤嬤身後。她覺得這王妃,眼神怪異,看起像幽魂似的,總讓她直覺害怕和寒冷。


    王嬤嬤見多識廣,剛才她分明覺得自己快被絲帶給勒死,可一轉眼,絲帶就離開她們,這速度,也太快了點。她疑惑的望著璃歌,小聲說道,"王...王妃,老奴也是不得已,這都是殿下的吩咐,您就跟我們去臨仙閣,服侍殿下吧。"


    璃歌冷冷睨了王嬤嬤一眼,"你剛才看見了什麽?說!"聲音清冷狠辣,帶著不可違背的狠絕。


    王嬤嬤被她這麽一吼,嚇得腿都軟了,真不應該得罪這小祖宗的,"剛才...剛才奴婢什麽都沒看見,真的什麽都沒看見。你們看見什麽了麽?"她轉頭問其他人。


    另外幾名摔倒在地、滿身是泥的嬤嬤全都木訥的搖了搖頭,"我們什麽都沒看見,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璃歌湊近王嬤嬤,一腳踢在地上一名胖嬤嬤屁股上,大聲吼道,"都給本王妃滾出去,我想什麽時候去臨仙閣,就什麽時候去。"


    "是是...王妃。"幾名嬤嬤連滾帶爬,全都慌裏慌張的朝院子外麵跑去,一個兩上撅著肥大的屁股,哭天喊地,叫爹叫娘,樣子十分狼狽。


    小籠包看得哈哈大笑,璃歌絕美的小臉也跟著笑了起來。陽光下,她漂亮的臉頰上隱隱有兩個小酒窩。


    好久沒動手,武功都生疏了不少。


    "不好了不好了,王妃。風太子帶著一大隊人馬,正守在王府外麵。"伶兒大老遠朝璃歌喊叫起來。


    "風落雪?"璃歌眨了眨眼睛,"他來幹嘛?"


    伶兒氣喘籲籲的停下,"王妃,風太子說前來要人,他是來要他妻子的。殿下也在王府門口,兩人正對峙呢!"


    璃歌眼珠微轉,這麽久了,他是時候來了。她拉起小籠包,大聲說道,"包子,我們去看看熱鬧。"


    璃歌領著小籠包,才走到王府門口,那裏就聚集著王府眾多侍妾和丫鬟。人們一見她前來,全都鄙夷的瞪著她,風言風語也隨之而來。


    "偷人的賤人來了,不知羞恥,公然做出這種事,竟然還敢出來?要是我,早去跳江自殺了,哪有臉出門。"


    "是啊,殿下賜她為賤奴,當時她怎麽不把斷腸草喝了,殘花敗柳一個,早死早超生。"


    "超生?她還想超生啊!像她這種淫蕩的女人,應該拉去浸豬籠,貶她為賤奴,便宜她了。"


    "我們個個都親眼看到她被那麵具男人壓在身下,臉上還快活得很。咱們姐妹全都清清白白,自從進府來,殿下連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就因為王府有一個她這種妓女一樣的賤人。白白占了殿下的床不說,還公然偷人。難道咱們的殿下滿足不了她嗎?"


    "我可是打聽過了,咱們殿下體力很棒,一晚上二十次都沒問題。這樣的殿下都滿足不了她,她找情夫也不足為奇。我真好奇,那奸夫到底是誰?妖女,不僅迷惑殿下,還把鄰國風太子迷得昏頭轉向,為她不吃不喝,甚至帶人前來王府要人。"


    "真惡心,這種女人,還敢出府。滾回明月閣,少丟咱們彩雲王府的臉,街上流言都傳開了,真不知道她怎麽活下來的。我還以為她早自殺了,沒想到還敢出門。"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句句刻薄,全都忌妒的瞪著璃歌。璃歌緊抿雙唇,冷冷睨了她們一眼,她本不想理會,可看到眾人惡狠狠的目光,她突然調頭轉身,朝眾人說道,"姐姐妹妹們,實話告訴你們,殿下真的很厲害,他每晚都不下十次。你們...是不是忌妒了?可惜了,他就是不上你們的床,不召你們侍寢,本王妃真為你們惋惜。你們嫁進王府這麽多天,全都沒見過殿下,殿下看都懶得看你們一眼,現在是忌妒我,還是羨慕我?如果你們想得他寵幸,也像我這樣,他一定會寵幸你們的。"


    她們個個都以為她在享福,沒有人知道她在受苦。和白羽離憂歡愛,簡直是自掘墳墓。也隻有她,承受得了。不過,白羽離憂的勇猛,皆因為她這副藥性身體,所以她倆應是相輔相成。如果她不是異族雪女,他也不會這麽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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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切,究竟是緣是孽。


    "你...你真不要臉,總有一天,殿下會把你殺了的。"葉水仙氣得直跺腳,她萬萬沒想到,璃歌竟然敢承認,還直損她們的痛處。誰都知道,嫁人後不得丈夫寵幸,既沒麵子又沒幸福,就像活活吞了口蒼蠅,有苦不能言。


    這事傳出去,她們全都臉上無光。


    門口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璃歌不再理會她們,越過眾人,徑直朝王府正門走去。


    一走出正門,她就被一股強烈的殺氣震住。在王府正前方,那金光閃閃的轎攆上,坐著一頭富有王者氣息的雪狼,男子目若朗星、風度翩翩、一表人材,神情慵懶的把玩著手中絲線,一雙湖泊色的寒眸冷冷盯著不遠處坐在金色輪椅上的俊雅男人。


    而輪椅上的男子,眉清目秀,俊朗若繁星,頭上帶著頂鑲玉皇冠,淡然冷漠的坐在輪椅上。在他後方,立著一頂紅色大轎,轎子後方,是黑壓壓的近身侍衛,個個神情淩厲,手持兵器,整裝待命。


    白羽離憂身後除了一些家奴之外,隻有七大暗衛立在後方,他一襲明黃暗紋錦袍,頭戴金冠,麵色自然慵懶的看著出來的璃歌。


    璃歌一出來,眾人略有些騷動。風落雪溫潤的看著她,風落雪後麵轎子裏的人也大聲喊道,"妹妹,我在這裏。"


    "姐姐?"在聽到姐姐的呼喚時,璃歌所有偽裝的堅強和笑意都瞬間瓦解。她提起裙子,快步朝轎子飛奔而去,纖長的頭發隨風起舞,美豔的樣子看得所有人都癡了。


    可她還沒跑到轎子跟前,一根火紅色絲線淩厲快速纏住她腰身,她纖弱的身子被絲線活活提起,像風箏似的飛上天,慢慢朝絲線主人飄去。


    白羽離憂陡然飛出金色轎攆,重重接住扯飛過來的璃歌,將她死死抱在懷裏,不讓她動,"王妃,別輕舉妄動,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準你靠近他。"


    白羽離憂才說完,他手中的絲線便在半空交鋒,絲線纏繞。璃歌這才看清,風落雪使了飛針,飛針一出,與金線相碰,擦出猛烈的火花,隻聽"茲"的一聲,飛針和絲線同時折回,時間仿若靜止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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