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桃花劫(重生)》風淺ˇ改造大神計劃(上)ˇ


    “霄。”


    在摘星樓裏,有叫霄白霄姑娘的,有叫白的,霄白的,當然還有像酹月一樣在心裏罵廢物的,卻獨獨雲清許一個人叫霄。她霄白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這個師父。聽到他這麽叫,霄白隻覺得渾身不安。


    “嘿,師父,我的傷不礙事。”你別衝動……


    “難看。”雲某人皺眉。


    “……那回去再讓林音送藥。”


    雲清許不話了,隻是淡淡盯著她的傷口,眼色像是秋後的天空,澄淨透亮。霄白摸摸鼻子,癟嘴。這樣一個人,卻差讓肖守送了命,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的額頭上有細細的汗,頭粘連在上麵。彼時剛剛日出,朝陽灑在她的臉上,朝氣蓬勃。雲清許伸出手,撥開那一縷礙事的頭,淡然的眼裏有些迷蒙。


    “有汗,髒了,回去洗浴。”他道。


    “我傷口不能碰水。”


    “林音會治。”


    霄白忽然想笑,為自己的天真。他要的從來都是幹幹淨淨乖乖巧巧可以抱的一隻兔子而已吧,傷口會怎樣,她身體怎樣,他可是從來沒有在乎過。反正有林音這個神醫一樣的人在,隻要事後會回到無暇的狀態,中途怎樣,他從來都不會在乎。


    越是沒心,她就越想把他從雲端拽下來。如果本來霄白還有些猶豫的話,現在她的挑戰欲是熊熊燃燒了。


    “霄姑娘,還是先包紮一下吧。”肖守有些尷尬的聲音響了起來,遞上一瓶藥,“雖然沒林侍衛的好,但是暫時可以止血。”


    雲清許接了過來,抱起僵硬在地上的霄白,找了個幹淨的地方。


    “師父?”霄白心裏直打鼓。


    他微微一笑,俯身吻上她的唇。


    當溫潤的唇舌觸碰到她時,霄白除了一陣不由自主的恍惚,她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了,直接一口咬下去。雲清許眼波一閃,鬆開了她。眼裏的迷蒙散去了,有些透亮。


    霄白知道,這是他在火。


    “霄,莫要胡鬧。”


    霄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壯著膽子反駁:“上藥就上藥,你幹嘛……這麽做?”


    “你不會亂動。”雲清許如是答。


    霄白隻想錘自己一拳頭!


    他根本……是在以往每次他一吻她,她就渾身軟綿綿任他擺弄好不好!霄白啊霄白,你怎麽可以這麽沒出息啊沒出息啊!


    “我自己來,不用你動手!”她咬牙。


    雲清許眼無波瀾,靜默不語。肖守在一邊看得是心驚肉跳。今天是她,要是換了樓中任何一個手下,樓主這副神情,怕是那個人早就淩遲了不知道幾遍了!也隻有她居然還敢反駁,她是真的不知道麽?她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儒雅素淨得不似凡人,可他身上沾的血已經數不勝數了,他可是堂堂摘星樓主啊。


    霄白有些本能的畏縮,卻沒有害怕到那個地步。死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麽不敢的呢?這是她第一次反抗雲清許,第一次明明白白地拒絕他的意思。沒想到出來居然會那麽的暢快淋漓。


    雲清許一直沉默不語,到最後輕道:“不必上藥了。”


    言罷,轉身就走,長長的袖擺在空中劃了個弧線。他抱起方才放在一邊的琴,走了。


    霄白在原地氣得直跺腳:不必上藥了,他的意思可不是回去再,而是你就帶著傷吧!休想林音救你。這個是他的懲罰,懲罰他的貓不心給了他一爪子。


    “霄姑娘……”肖守看著她的傷口猶豫。


    “算啦,他話,別上藥了,樓裏連給藥的人都沒有的。”霄白無奈一笑,“你不必糾結,我沒記恨你。”


    “謝謝。”肖守眼圈紅。


    霄白看得一陣哆嗦,她是在想不通,這樣一個……呃,完全沒有半分男子漢氣概的人,怎麽居然會是摘星樓下的武將?


    “對了,為什麽我以前沒見過你?”她想不通,難不成是三年裏新進的?


    “我在影組後備,不常見人。”


    “……”


    影組,霄白隻想仰天長笑,老天爺,你到底是怎麽造出的這個極品啊!影組,那就是林音他們的後備,要進那裏,功夫必定是樓裏數一數二技壓群雄,她怎麽就看不出來這個柔弱美人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一不心,動作太大,扯動了傷口,她頓時臉色有白。


    “回去吧。”肖守道。


    “嗯。”


    ***


    回到醉月樓的時候已經是正午。


    霄白帶著傷,進門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圍觀。沒有人會對她的傷好奇,她當然也不在乎。臨進門的時候碰著白遙。白遙愁眉苦臉,偷偷使了個眼色給她,她會意,頭。白遙歎了口氣,搖搖頭。霄白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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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


    於是,白遙真的滾了。


    ……


    白遙師兄的意思她當然明白。不用雲清許已經回樓了,而且臉色不怎麽樣。她不跟在他身邊,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被氣跑的,於是乎,誰還敢搭理她?


    沒人搭理,正好。


    沒有藥,就不能治傷口。霄白回到房裏的第一件事是洗了個澡,忍著痛把傷口清洗幹淨了以後才現,居然傷得很輕,沒藥也會好。


    洗完澡,她選擇了立刻上床。


    接下去的幾天,雲清許沒有再露過麵,像是在刻意懲罰她不聽話一般。若是以前的霄白,隻怕會惶恐不安很久,隻是換在現在,霄白倒樂得自在。肩上的傷不重,沒幾天就好了,樓裏吃吃喝喝的日子過得還挺滋潤。隻是偶爾會想起裴言卿,想起他臨別時那深沉得不像話的眼睛,還有那該死的三月芳菲。


    再然後,不知不覺到了月中。


    天黑了。


    醉月樓裏靜悄悄的,霄白卻醒來了,前一刻還睡眼惺忪,下一刻就成了不懷好意地賊笑,躡手躡腳走出了房間。今晚正好是月圓之夜,明月當空,如果她沒記錯,雲清許習慣在月圓的晚上熬個通宵賞月彈琴總之不睡覺,這是個行動的好機會~


    這個不似凡人的人,他的腦袋裏正常人少了些東西,也許就是少了七情六欲。於此,霄白摩拳擦掌——讓他知情不容易,那其他的呢?


    “霄白,你要……冷靜啊……”白遙臉上的表情很慘烈。這個師妹自從回來就變了個人,膽子越來越大,這次居然深夜到他房中,讓他準備酒色美人給樓主。這是玩命。


    “月色當空,美人作陪,乃是人生愜意之事。”霄白頭頭是道。她在奈何橋邊住了三年,那兒雖然時辰與凡間稍微有那麽一區別,但是也有月圓月缺。每個月圓之夜都有一對對不願投胎隻想相守的鬼夫妻在河邊漫步賞彼岸花。白無常,這叫情趣兒~


    “後果你擔。”白遙不是很講義氣。


    霄白翻了個白眼:“當然。”


    “那,你想怎麽做?”


    “找幾個漂亮姑娘,再找些陳年佳釀,”她歪著腦袋想了想,很猥瑣地加了一句,“如果長得和肖守有得一拚,帶幾個男的也無妨。”


    “……”


    “怎麽了?”霄白問。


    “……沒事。”白遙的眼神裏的情緒,叫鄙夷。


    ***


    如何把一個神仙一樣的人物給拽下來呢?金銀財寶對雲清許當然沒有吸引力,美色倒還沒試過。霄白賊溜溜看著白遙找來的那一幹美人,輕輕歎了口氣。


    “其實你可以試試自己來。”他不懷好意地笑。


    霄白翻了個白眼:“怎麽可能。”


    他又不是沒看到這些年她和他是怎麽過來的,別把酒言歡了,連肌膚相親坦誠相見,那個人都可以用“這是我的兔子”的眼光吻得她虛軟,她怎麽可能有用?


    “不試試怎麽知道。”白遙垂眸幹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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