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擊打在玻璃缸上的力全數傾瀉而去,神農在震驚之餘,立時將‘閑著’的左手化作一隻巨大的鐵羽翅膀,把球形的玻璃缸削去了一塊,試圖讓鬼草汁液排出。


    與此同時,元謹也是把握好力道,照著玻璃缸的表麵揮了十幾刀。


    “嘭!”一道清脆的玻璃破裂聲響起,偌大的玻璃缸頃刻間崩裂出幾條裂痕,並旋即瓦解,碎成好幾塊掉落到了地上。


    然而,出乎神農與元謹的意料之外,就算此刻的玻璃缸已經碎裂,裏內的‘鬼草液’卻一滴不漏,仍然保持著圓球狀,被黑色物質包裹著緩緩的上升到了實驗室的半空。


    “必須劃開這些黑乎乎的東西!”想到這,元謹便欲跳躍而起,揮刀斬破半空中的‘黑球’。


    “等等!”手掌按下元謹的刀,神農微微皺著眉頭,分析道,“如果這些黑色的東西是從師弟體內溢出來的‘神秘力量’,那麽它應該是在保護寄主、從而自救,我們貿然幹預的話反而會是得其反。”


    “呼!”聞言,元謹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在將刀收回刀鞘之後,疑惑的問道,“那我們該做什麽?”


    “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神農卻回答的異常沉重。一來,他是怕秦飛揚出個什麽閃失無法向張天棟交代,二來則是為自己的‘無知’而羞愧——畢竟,他已在轉生鄉研究‘軟裝’多年,對三大係精元的了解,可謂是到了‘無所不知’的程度:普天之下或許也不會有十個人,敢在‘軟裝’領域跟他叫板的。可今天,他卻著實琢磨不出秦飛揚體內的這股‘黑色物質’屬於哪一類‘精元’,更加說不出它的屬性和功能,這種學識上麵的挫敗感著實驗證了中國古人常說的一句話,‘學無止境’。


    焦急萬分的等了半晌,待到仰頭盯著‘黑球’的工作人員們都感到脖子有些酸的時候,忽然,半徑足有一米的‘大黑球’像墨汁一般緩緩的向中心收縮,同時,失去黑色物質附著的‘透明液體’也開始‘嘩嘩’的向下傾灑。


    “鬼草汁液怎麽變成了‘清水’?難道裏內的毒素都被吸收了?”望著眼前的一幕,神農鬱卒不已,默默的在心中疑惑道。


    當然,見多識廣如他者也看不出門道來,身旁的元謹就更加迷糊了:“元老,這鬼草汁液怎麽變成透明的了?”


    搖了搖頭,神農也是無從解釋,隻能繼續靜觀其變了。


    “嘩!”直到包裹在身體周圍的液體都灑落到了地上,黑色物質也是全數被‘回收’進體內,秦飛揚這才頓時無力的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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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一跳,接住還在不注咳嗽的秦飛揚,元謹又扭頭對著神農,頗為欣喜的說道:“聽隊長的呼吸好像又穩定了!”


    “來人,拿浴巾!”吩咐工作人員一聲之後,神農緊接著便又讓元謹將仍處在半昏迷狀態的秦飛揚放到了一駕醫療手推車上。


    後續的‘搶救’程序進行了整整兩個多小時。當然,說是搶救,其實也不過是全身檢查而已。神農幾乎用上了實驗室裏的所有器材,但在秦飛揚的體內卻現不了半點毒液殘留……


    整整一缸的鬼草毒液,毒素卻好似人間蒸一般,憑空沒了,絕對是亙古未有的事!


    “哼哼,難怪師傅他老人家要在信中稱飛揚體內的那股力量叫‘神秘力量’,我看這還不夠貼切,應該叫‘詭異力量’才對。”注目的盯著病床上還未完全醒來的秦飛揚,神農半開玩笑似的自言自語道。


    在確定隊長的身體完全沒問題之後,元謹原先繃緊的神經也一下子放鬆了不少,不由得打起了哈欠並大大咧咧的躺到了一旁的手推車上。


    其實,先前和張騰打的那一場架早已累得元謹夠嗆了,他全身上下少說也有十幾處地方被對方的‘凍炸彈’給凍傷,若不是靠著強大的意誌力以及對自己隊長的關心,說不定他早合上眼瞼躺下了。


    無意間瞥見這位年輕劍士脖子上有著一大塊紅中帶紫的凍瘡,神農趕忙跨前兩步,撩起了對方的袖管,果不其然——元謹的手臂上幾乎找不出一塊完好的皮膚,全是青紫色的一片。


    神農正欲詢問傷勢是如何來時,卻見元謹居然已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沉沉睡去。


    命人去取治療凍傷的藥物後,神農望著躺在床上的兩個年輕人,淡淡的笑道:“後生可畏呐,這樣的獵人團,日後定當前途無量。”


    ……


    當秦飛揚醒來時,已近翌日中午十一點。


    剛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一隻白皙的小手正在眼前晃悠,秦飛揚再拉開距離一瞧,卻原來是今早被神農派人接來的肖亞麗。


    “我這是在哪?”秦飛揚晃動著像注了鐵釺般沉重的腦袋,疑惑的問道。


    未等肖亞麗開口,隨同她一起來的‘小鬼’便激動得一下子抱了上去。隻可惜,他變異的身體,重量遠遠標,竟生生將整張病床連同著秦飛揚在內,都給撲翻了。


    休息室裏頓時爆出一陣笑聲,直將原本還在夢境中與那張騰打鬥的元謹也給拉回到了現實世界。


    感受著房間內其樂融融的氛圍,神農眼光有些閃動,似乎勾起了一些年輕時的回憶,不過很快,他便回過神來,將秦飛揚單獨叫喚了出去。


    華夏八門,一門讓得神農既愛又怕的武學,現如今終於找到了一位真正適合它的傳人。神農已迫不及待的想將一些關於這門奇術的理論知識一並傳授於秦飛揚了。也免得‘華夏八門’在稀裏糊塗的情況下‘失傳’。


    當然,實際上掌握這套奇術的人並不止神農一個,隻是這位老人有些杞人憂天罷了——世界政府初代機甲兵團大元帥‘鼇蒼穹’曾今便是運用‘八門’的高手,據說其強橫的身體素質甚至能連開‘六門’而無事,足見其力量恐怖到了什麽程度。隻可惜他的後人一代不如一代,到現在早已成了默默無聞之輩,但開啟‘八門’的訣竅還是流傳了下來,並為皇室所得。


    來到僻靜的天台,神農從張天棟信中提到的‘狂丸’說起,將‘華夏八門’的來曆以及多項禁忌都一一說了一遍,直聽得秦飛揚鬱悶不已:倒不是因為張天棟不顧自己的死活,這點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關鍵是他此前一直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攻陷保衛廳時爆出那種恐怖的度……


    “也就是說,我必須不斷加強體質,才能將‘八門’的威力提升對不對?”秦飛揚摸了摸鼻子,再次確認道。


    “嗯,沒錯。假如兩位‘八門’的修煉者相遇,而且開的都是同一道‘門’,那麽勝敗隻看個人身體的承受極限。不過你也可以放心,在這個世界上能真正運用八門的人寥寥無幾,一般不會跟你對上。我隻是想強調身體素質對‘八門’的重要性。”神農揚著嘴角,十分欣慰的說道,“還有什麽疑問嗎?”


    想了片刻,秦飛揚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麽,頗為在意的問道:“神農師兄,今天是幾月幾號了?”


    “十一月二十四號,怎麽了?”


    “沒什麽,元謹想要鑄造一把‘蒼天之刃’,再過十三天就是‘蒼翼獸’出現的日子了,我們有坐標,不知神農師兄能不能介紹個好一些的向導給我們。”


    “哦?蒼天之刃嗎……”頓了頓之後,神農撩起長袍的衣袖,繼續道,“關於這把劍,我們摩爾莫上一直流傳著一個故事:幾百年前的劍神‘風帝’為領悟蘊藏在‘沙漠風’中的劍境,隻身一人徒步穿越了摩爾莫。期間路過‘點藍古城’的時候,恰逢‘蒼翼獸’出沒為禍,他便將其鐵翼斬下,提取魔晶,鍛造出了一把陪伴他終身的利器,世人稱之為‘蒼天之刃’。不過師兄有言在先,那東西可不好抓啊,此趟必定凶險重重。”


    聞言,秦飛揚淺淺的笑了笑,好奇道:“蒼翼獸很厲害嗎?”


    “何止厲害,蒼翼獸一旦從沉睡期醒來,就必將給周邊的小城鎮帶來一場恐怖的浩劫!”神農表情異常嚴肅的說道,“師弟啊,我不會阻止你去做任何事情,包括去捉蒼翼獸在內,當然這也是師傅他老人家信中的意思!但有些事,我還是得作一些提醒,你要記住:蒼翼獸又叫‘母皇’,屬於高級蟲獸科,其下跟隨著數以千計的雄性蟲子,由於沒有翅膀,所以我們這一帶的人都稱這些雄性蟲子為‘地獄寄生獸’,其實它們是一個種族的,隻不過性別不同而已。而最最關鍵的是,‘地獄寄生獸’要比‘蒼翼獸’恐怖得多,隻稍十幾隻便能讓一個擁有千戶人口的小鎮變成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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