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平日,即便是淩晨,火車站的候車大廳內也往往會被那一批批旅人擠得水泄不通。


    然而此時,這個原本應該是人滿為患的地方卻意外的有些冷清,放眼望去,隻有寥寥幾千人。


    一問之下,秦飛揚三人才了解到:宏都火車站昨天已得到了‘危險生物觀測台’的緊急通知:接下來幾天將要進入巨甲蟲遷徙巢穴的日子,許多可能被這場遷徙波及到的路線都已被取消了通車行程,這一停或許就要十天半個月,而更糟糕的是,途徑卜村的列車正好囊括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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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時間真的很緊,那我們就跑著過去。”元謹緊了緊係著刀劍的腰帶,一臉信誓旦旦的說道。


    聞言,秦飛揚和肖亞麗都不約而同的大驚,看著眼前這個全身纏著繃帶的家夥,說不定他的傷口此刻還在往外滲血呢,他怎麽會產生這種想法?


    “咳,劍士還真是恐怖……”沉默半晌,身為隊長的秦飛揚終於做出了一個折中的決定——租一輛駝犬車,能走都遠走多遠,剩下的路程便用跑的。


    從宏都到卜村足足一百二十多公裏,而按照規定租車行的規定,駝犬車一般是不會離開距城市外圍防線二十公裏以外的地方的,尤其是在某些高危險性生物遷徙的日子,離開城市防線太遠,那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此前看過租車行章程的秦飛揚自然明白這一點,但是眼下又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一億貝利都想方設法從賭場那裏贏來了,總不能因為一段百公裏的路程而前功盡棄吧。


    臨三人走出火車站售票大廳前,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頓住了他們的腳步,“三位留步,剛才我聽你們說是要去卜村是吧?我們這裏有一列小型的私人商用列車就快要車了,剛好途徑那裏,反正多坐幾個人也好多幾分照應,不知道幾位願不願搭乘我們這班車?”


    轉身望去,那是一個留著短短的胡渣子,年紀約莫在35歲到4o歲之間的中年男子。


    有車能直達卜村當然最好,不過秦飛揚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客氣的問道:“先生,冒昧的問一句,你既然知道那巨甲蟲要遷巢,怎麽還敢冒這個險車?”


    “哈哈,小兄弟多慮了,你們也不是想冒險去卜村嗎?嘿嘿,我們做買賣的也一樣,都是身不由己,要是我手頭上的那批貨這幾日不能按時到達目的地,早晚也得虧死,還不如被蟲子咬死來得痛快。”中年男子笑得十分開朗,繼而又補充道,“我叫餘東,是那私人商用列車的主人。看幾位氣宇不凡,應該都是獵人吧?哈哈,多一個獵人便多一份保障,由你們保駕護航,由我送你們去目的地,豈不是兩全齊美?”


    “飛揚哥?”瞧對方也不像是奸險之輩,肖亞麗有些心動了。不過,她倒並不是想早些趕回村子,而是眼下秦飛揚和元謹都帶著傷,真得靠腳程前往卜村的話,實在有些勉強。


    “好吧,互相照應那是理所當然的,不過車錢我們會照給。”說著,秦飛揚便從衣兜裏拿出了四百多貝利交到對方手上。


    餘東也不推脫,收了錢,之後便領著眾人往候車大廳左下角的私人列車通道走。


    ……


    出現在秦飛揚眼前的是一輛帶有四節車廂的列車,其中三節車廂為拉貨用的貨艙,緊挨在車頭後麵的一節為供人乘坐的普通客旅車廂。


    進入車廂以後,裏內已坐了四個正在打牌的男子,這些陌生家夥身旁都平正的擺放著一些武器,看樣子應該是些獵人。


    見秦飛揚正警覺的打量著車廂的內部環境,那位名叫餘東的車主趕忙開口解釋道:“這些是我從傭兵行會請來的獵人,這幾個月正值巨甲蟲遷徙的季節,不得不防。”


    “嗬嗬,了解。”微笑著說了一句,秦飛揚已用感知氣將車廂內的那些陌生男子都探知了一遍,雖說他還無法很準確的探知出一個人的具體實力,但隱約間也能估摸出個大概。所幸,那幾個正在打牌的人,實力並不見得怎麽樣。


    當然,秦飛揚眼下之所以顯得如此小心翼翼,那是因為他一直不相信那些‘恰巧天上會掉餡餅讓他充饑的好事’,再者,他參加‘世紀賭局’並贏了一億貝利的事,早在宏都散播到了街知巷聞的程度,如此多的‘不義之財’……自然會引起一些人的歹念,所以不得不防。


    “嘟~~”火車站內響起了車信號,秦飛揚所乘坐的私人列車終於緩緩的開動了。


    望著宏都的最外圍防線已在車窗外飛逝而過,餘東從列車冰櫃中取來了一些飲料和宵夜招待秦飛揚三人,以及那些打牌正起勁的男子。


    “大叔,你這有止血繃帶嗎?”瞧見包裹在秦飛楊右臂上的布料已被鮮血印染成紅色,肖亞麗頗為關切的朝車主詢問道。


    “有,有,我這就給你們去取。”


    還未等餘東起身,元謹便沉聲回絕了他的好意:“不用麻煩了,要繃帶我這有。”說著,他竟然將纏在自己身上的繃帶解開,並割下一長條扔給了秦飛揚。


    “在荒野,凡是會接觸到傷口的東西以及吃進嘴裏的東西,盡量不用陌生人的。這點師傅的確有提過,想不到元謹也挺謹慎的。”暗自忖度一陣,秦飛揚向著餘東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我這兄弟就這樣,不想欠人家的人情。”


    “嗬嗬,沒事兒,我以前也去參加過獵人考核,看過一些教程,用於傷口的東西是得用自己的才好。”車主憨厚的笑了笑,似乎完全不介意元謹剛才那些頗為‘傷感情’的舉動。


    不過,在這個法度淪喪,各方勢力明爭暗鬥的時代,有些事情還是謹慎些好,尤其是到了無人的荒野,多出三具屍體的話,是絕對無人過問的。


    時間已將近過去了半個小時,以這架列車的度來算,也應該快到卜村了才對。


    “刷!”的一聲輕響,列車飛的穿過了一個簡樸的站台。


    “卜村!”肖亞麗一眼便認出了那是自己村子裏的車站,可列車卻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秦飛揚立即冷冷的問道。


    “哈哈,想不到你們幾個家夥這麽謹慎,居然到現在還不碰我給你們的食物,好,那就隻能用比較殘酷的方式送你們去目的地了!”話是這麽說,可其實餘東隻是想盡量遠離宏都後再下手暗殺秦飛揚——由於目前凱拉行會和摩多行會,這兩大巨頭行會的勢力範圍交集越來越多,關係也是愈的緊張。而這次的暗殺行動又隻是林菲管事因私人恩怨而下達的,並沒有得到上麵的明確批示,所以,身為‘紅英部’的隊長,餘東自然要盡量避開宏都這個是非之地,再怎麽說秦飛揚幾小時前還是驚鴻賭場的貴客,要為此觸動了兩大行會的‘敏感線’,自己到時候可背不起責任。


    話音未落,餘東便已從腰間抽出一把匕,狠狠的刺向了秦飛揚的後頸。


    “噹!”的一聲脆響,元謹的刀已在霎那間出鞘了,並且準確無誤的劈撞開對方手中的匕。之後,立即還擊,收住鋼刀橫劈的勢頭,改換刺的方式,直取餘東的心髒。


    整個動作幾乎是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要換做普通人可能早已被刺穿了胸腔。不過紅英部的隊長也不是泛泛之輩,反應也是快得驚人,當即身體向後凹著跳開了。


    “小子的刀真狠呐,要是來紅英部的話,或許會是個不錯的殺手……呲!”說話間,餘東的全身已慢慢生出了細密的毛,整個臉型也開始扭曲,身體逐漸增長到了兩米有餘。


    再反觀恰才那四個正在打牌的人,也都已經在短短的數秒鍾內,變化成了另一副模樣,此刻再看時,已跟那狼人有幾分相似了。


    “獸化!?”望著那些殺手身形的變化,兩手已催足了橙色罩氣的肖亞麗,不由的低呼了一聲。


    【臨時要改稿,今天第二章來不及了,明天三更補上,謝謝各位書友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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