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揚從旅店取回行李,接著又風塵仆仆地趕到火車站。直到從師傅手上接過前往賭城宏都的火車票後他終於納悶了:不是說要訓練嗎?怎麽還真就要去賭城宏都呢?


    看著來來往往的旅人,他忍不住詢問:“我說太爺……哦不,師傅,我們究竟要去賭城幹什麽?”


    坐在候車席上閉目養神的張天棟緩緩地睜開眼睛,指著秦飛揚的背包反問:“你兜裏的那點錢能做什麽?全拿來買酒都不夠我喝一天的。小子,去賭城當然是去賺錢咯。順便也練練你的‘感知氣’。”


    “你是說咱去賭錢?”秦飛揚略微一愣,腦海中瞬即想起秦家的第一條家規便是‘不得沾黃、賭、毒’。


    這回他總算明白過來了,為何師傅要在當鋪裏想方設法讓自己摒棄家規了。


    “嘿嘿~~”怪笑一聲,張天棟臉上掛出一抹讓人難以琢磨的表情,“我的好徒弟啊,對你這樣還不入流的獵人來說,前期賺錢最快的方法當然是賭博咯。”


    就在秦飛揚佩服對方‘用心良苦’的同時,火車站內也響起了一道甜美的電腦合成音:“前往賭城宏都的旅客請注意,拿好您的隨身物品,準備上車。前往……”


    跟隨著人流擠進列車,擁擠的經濟型車廂內早已坐滿了背著各式各樣武器的人物,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這情景要是放在地球上,會讓人誤以為車裏坐的,是某支正要趕往戰場前線作戰的部隊。


    初來這個星球的秦飛揚顯然沒見識過這等滿座皆是‘武裝份子’的場景。麵對著列車上幾位模樣比較凶惡的旅客,他更是被小小的震懾了一把,行動也隨之冒失起來。


    在不知踩了多少旅客的腳跟後,他終於惴惴地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相比之下,張天棟就顯得十分從容,他在秦飛揚身旁坐定,大大咧咧地將原本背在背上的大劍解下,然後直接插立在了列車過道處的鐵皮地板上。


    正在替乘客妥善擺放物品的女列車員看到這一幕,先是愣了一愣,接著趕忙小跑至張天棟身旁,俯下身子,較好的臉上掛起職業的笑容,極盡委婉地勸道:“這位小朋友,不可以把劍插在過道上的。”


    聞言,張天棟瞥了眼前這位也算是有幾分姿色的女乘務員一眼,微笑著用清脆的童音反問:“嘿,我說女娃娃,這經濟艙有地方放我的武器嗎?不插在這裏,難道還要我放在膝蓋上不成?”


    凝望著少年稚氣未脫的臉蛋,再回味其說話時的那份老成模樣,乘務員不禁笑出聲來:“嗬嗬,小朋友真可愛,姐姐幫你把劍保存到儲物艙去好不好?要不然,乘警叔叔可是會生氣的呦。”


    說完,她還懇切地望了秦飛揚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說:要把身邊的孩子管好。


    被美女列車員那雙秋水吟吟的眸子那麽一盯,秦飛揚頓時犯起難來,坐在他身旁的哪是什麽小孩子啊。那可是自己的世太爺爺,現實版的“天山童老”,他哪裏敢管。


    想了想,秦飛揚尷尬的笑了笑,試探性地說道:“反正地板都已經被弄破了,現在再把劍拔出來也無濟於事,要不我賠錢行嗎?”


    “那可不行,把劍拿開,沒見人家美女很為難嗎?”接過話茬的,是一個原先坐在秦飛揚他們附近的大塊頭乘客。他肩膀很寬,個子過兩米,露在戰術背心外的胸肌正在囂張的抖動著,好似在向眾人宣告其擁有管閑事的資本。


    除此之外,從他那雙一直盯著女乘務員不放,色眯眯的眼神中,也不難看出他來管閑事的目的是什麽。


    列車開始緩緩的啟動,車廂內正在彌散開來的火藥味讓所有人都躁動起來,許多事不關己的旅客都將目光投擲到了欲將滋事的大塊頭身上。


    而隨著此人的靠近,被當作禍的秦飛揚幾乎把心髒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可不想和這種肌肉男肉搏上一場,這會折壽;可同時他也不想讓自己的世太爺爺受到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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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惱之際,卻見大塊頭已跨步到了張天棟的身旁。他一把將正欲驚呼的女列車員摟開,乘機揩了揩油。接著又不由分說的伸過手來拔劍,臉上那不可一世的表情更添了幾分輕蔑,“明明是個小鬼,還用這麽大的劍,這不是暴殄天物嗎?哈哈,倒不如把這劍轉送給老……”


    還未等對方話中的“老”字脫口,張天棟便一手按捺住正欲起身護劍的秦飛揚,另一隻手以旁人難以看清的度抓住了劍柄,同時狠狠地瞪向左後方的大塊頭。


    然而,隻是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大塊頭仿若遭受重擊,青筋暴突,突然“哇”地一聲,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列車的甲板上,竟然好半天都沒法站起來。


    看著此情此景,秦飛揚當即回憶起自己在當鋪那會,也曾被世太爺的吼聲嚇到這般田地。“不出手就能折人之兵,師傅,這招叫什麽?”他眨巴著眼睛問。


    “這招便是中國古武學的巔峰奧義——霸氣!嗬嗬,如果你日後想在這個世界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那就記住:‘科技可以增強實力,而古武便是可以讓你的實力揮到最大化的東西’。行了,過會再和你聊這些。”低聲教誨一句後,張天棟又把如鷹般犀利的目光移回到了大塊頭的身上,嬉笑道,“我說大個子,這劍你還要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我糊塗,我傻!”顫抖著雙腿勉強站起身來,大塊頭忙不迭地在自己那張滿是驚恐的臉上刮起了耳光。直到張天棟懶散的擺了擺手,他這才敢踉蹌著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經此一節,原本嘈雜的車廂裏也頓時安靜了不少。雖說很多人還沒弄明白剛才究竟生了什麽,不過,是個人就能看出:這位將武器隨地亂放的小鬼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至於先前那位盡職的女乘務員,此刻倒也識趣了許多。她摟了摟有些淩亂的頭,接著,在將折褶了的上衣拉直後,便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事實上,每個在社會底層摸爬打滾的人都明白:身處如今這個時代,實力是淩駕於法律之上的存在。自己不過是打一份工而已,沒必要為了那麽點工資而去招惹一位神秘莫測的人物。


    當車內的氣氛歸於平靜之後,秦飛揚迫不及待的向他世太爺懇求道:“師傅,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麽‘霸氣’,我想學。”


    “真的想學?”笑眯眯地看著對方,張天棟聳了聳肩膀。


    “真的。”秦飛揚點頭點得鏗鏘有力,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可惜,他如此認真的回答卻隻引來了對方一陣搖頭苦笑,“飛揚啊飛揚,沒學會爬你就想著飛了?嗬嗬,不可否認,‘氣’是所有人類都擁有的潛在力量,比如說‘氣勢’、‘氣質’‘威懾感’等等,這些都是‘氣’的簡單表現。然而,要將這股深層次的力量轉化為戰鬥力,那可是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辦不到的事。尤其像我剛才使用的‘霸氣’,那更是無法修煉的,隻能隨著自身實力的增強而增強。”


    聞言,秦飛揚不可避免地歎了一口氣,顯得有些失落,“咳,照你這麽說,幾年之內我還學不成這麽噱頭的本事。”


    “嘿嘿,這你就又錯了。”張天棟好像是在故意戲弄自己的徒弟似的,再次反駁道,“除了最頂層的‘霸氣’之外,‘氣’還有另外兩種轉化為戰鬥力的途徑:一是我先前說的‘感知氣’,隻要將它練成,你就能感知到視線範圍之外的對手位置、數量、以及他們大致上的實力,練入‘化境’之後,你甚至還能感覺到對方下一秒的行動;至於另外一種,便是‘加持氣’,這個等到以後再細說,免得你學‘感知氣’時分心。”


    “什麽?!我可以學感知氣?真的可以嗎?”遭前番兩次否定,秦飛揚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看著徒弟臉上異常激動的表情,張天棟擺著他那抹獨特的笑容,報以肯定的點了點頭,“這趟去賭城宏都的目的,除了教你怎麽賺錢以外,更重要的就是讓你學會一些‘感知氣’的基礎。到時候可得用心著點,不是你太爺爺瞧不起你這個世孫,實在是你基礎太差,資質又不咋滴,就算拿勤奮來補,兩年後……咳,說起這個,倒讓我想起在宏都的獵人銀行裏我還存著一個寶貝,這麽多年了我也沒個後人,看來也隻能把它當禮物送給你了。”


    “禮物?”秦飛揚心裏早已樂開了花,這回聽見“禮物”二字更是一陣感動,“太爺爺,什麽禮物?”


    望著對方感激的眼神,張天棟的臉色反倒逐漸凝重,他將黯然的目光投向車窗外,癡癡的細聲念道:“為了這‘禮物’,我們當年的四個好弟兄,可都永遠留在了那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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