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泠哭笑不得,「你別緊張!」


    「嗯,不緊張!」秋洛一邊往外抽文件,一邊在心裏腹誹,怎麽可能不緊張?這很有可能是證明他和秋淵多了一個兄弟的時候!


    三個孩子並不知道,早在之前秋惜顏他們進山的時候,這件事就借著杜白的口問出了結果。還在滿心期待著一個不可能發生的奇蹟。


    「百分之四十?」秋洛看到文件就傻眼了,他反反覆覆的看著那個百分比數字,怎麽都覺得不可能。


    親子血緣應該是百分之九十九,就算他們和墨泠是同父異母,也不會有百分之四十這麽低的百分比啊?


    難道說,墨泠的父親和他們不是同一個?


    「怎麽可能?」墨泠也因為這個結果而滿心疑問,他是爹地的孩子,秋洛和秋淵也是,可為什麽鑑定結果會是這樣的?


    「會不會是印錯了?」秋淵用白嫩的手指在那個百分比數字上蹭了蹭,徒勞的舉動換來的是鐵板釘釘的百分之四十毫不動搖的屹立在文件上。


    紮眼又讓人摸不清狀況。


    秋洛眉頭擰得死緊,快要能夾死蒼蠅,「到底怎麽回事?」


    媽咪不可能搞錯他們的爹地身份,可爹地也不是會幫別人養兒子的人。


    那麽他們兩兄弟和墨泠到底……


    誰才是爹地的兒子,誰又不是爹地的兒子?


    三個孩子麵麵相覷,先前的期待和喜悅都被這個「百分之四十」如同巨浪般拍碎在沙灘上,剩下的隻有無法解釋的困惑。


    「管這些做什麽!」秋淵凝眉苦思了一會,忽然就覺得他們三個這樣簡直是自虐,於是對其他兩個人說道:「鑑定結果無論怎麽樣,都不可能影響我們三個的關係不是嗎?」


    秋洛跟著點頭,看向墨泠說道:「秋淵說的沒錯,我們三個無論有沒有血緣,都不會受影響。」


    「對,我們本來就不是靠著血緣維繫關係的。」墨泠開朗一笑,三個孩子在空置教室裏彼此擊掌。


    維繫他們的從來都不隻是單薄的血緣,他們的父親和母親,他們彼此的惺惺相惜,比血緣重要得多。


    這世上有人關係好,就必然有人關係壞。比如柯語柔和秋惜顏,這大概就是屬於完全不可調劑,註定隻能為敵的那一種了。


    「劉秘書,我今天先回家了,明天見。」秋惜顏和劉晨他們打了招呼就準備下樓。


    今天難得,墨子寒不在公司,柯語柔居然沒找她的麻煩,實在是讓人有種出門前燒了高香的錯覺。


    到了停車場,秋惜顏覺得她這高香一定沒燒夠。


    「秋小姐,實在對不起,也不知道是誰這麽缺德,我就去上個廁所的功夫,就把輪胎全都給紮漏了!要不您今晚就湊合一下,打車回去吧?」


    司機一邊抹汗一邊跟秋惜顏解釋,心裏苦得不得了,這要是總裁回來了知道要讓秋小姐自己打車回去,指不定得把他訓成什麽樣。


    「嗯,好。」秋惜顏拿出看了眼時間,確定打車也好打,又對司機說道:「這個事情你別和墨子寒說,就當是今晚你送我回去的,知道嗎?」


    墨子寒的脾氣,相處小半年,她也算摸清楚了。這人當皇帝當慣了,容不得別人有一點讓他不如意的,要是這事兒傳到他耳朵裏,事情就要比現在麻煩的多。


    「哎,哎,我不說,不說,謝謝秋小姐!」司機感激的連連對著秋惜顏鞠躬。


    「好啦,趕緊打電話找人來修車換輪胎吧,我先走了。」秋惜顏無奈的笑,勸住了還想再鞠躬的司機,出了地下停車場,準備去打車。


    就在走出停車場的那一瞬,草叢裏忽的竄起一道人影,緊接著就是第二道,第三道!


    秋惜顏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條件反射的側踢一腳,隻聽到「嘡啷!」一聲,一截鋼管從襲擊她的人手裏脫手而出,摔落到遠處的石子路麵上。


    「什麽人?」秋惜顏謹慎的扭身麵對那三個看上去打扮怪異的小混混,摸不準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樂安說的,那個幕後主使派的人麽?


    但是,這幫人腦子有問題吧,襲擊她做什麽?


    上來就被秋惜顏踢了一腳的小混混麵色不善,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怪聲怪氣的對著秋惜顏說道:「喲,長得這麽水靈,拳腳倒是不留情啊?」


    旁邊的另外一個小混混揶揄了他一句,「這種小娘們也能踹飛了你,軟蛋吧你就!」


    「靠!」那個被踹的小混混頓時急了,從同伴手裏搶過鋼管就往秋惜顏身上撲,看那架勢是不打著秋惜顏誓不罷休。


    秋惜顏麵對這個打人都不得要領的小混混,感到了深深的憂慮。她腳步一撤,輕鬆的側身閃過了那根帶著呼呼風聲的鋼管,嘴裏還不饒人的說道:「打人不是看力氣,是看準頭的!」


    三個小混混都覺得丟了麵子,於是齊齊沖了上來。


    雙拳難敵四手,這話不是沒道理的,即便是秋惜顏,一次同時麵對這三個打起架來毫無章法的傢夥,也不得不謹慎起來。


    停車場門口的方寸地方,身材嬌小的秋惜顏如遊魚般在三個動作大開大合的小混混之間穿梭自如,左擋右閃,一踢一打,很快,三個小混混就都被她撂倒在地。


    「就說了打人不是看力氣的,小朋友,想要做打手,也要鍛鍊一下基本素養啊!」秋惜顏遺憾的看著那三個鼻青臉腫,爬都爬不起來的小混混,現在真是什麽崗位都缺人手啊。


    這種身手都可以出來做打手了?嘖,真給打手界丟人!


    被撂倒的三個小混混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渾身骨頭都像是被人拆了一遍,疼得眼裏直轉淚花。


    他們哪裏知道,秋惜顏打他們的時候,刻意是往穴道和關節上下手,每一下都是標準的切中要害,不疼才怪!


    「說吧,誰派你們來的?」秋惜顏雙手環抱在胸前,踢了踢那個一開始被她踹飛的小混混問道。


    那小混混有些畏懼的看著秋惜顏,嘴唇張張合合好幾次,最後就憋出來一個字。


    「哼!」


    秋惜顏「噗」的一下笑了出來,又踢了踢他腿上的麻筋兒,滿意的看著他嗷嗷叫了兩嗓子之後,才又問了一遍,「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再不說,我可就要往肋骨上下腳了?」


    小混混們打架不成,義氣到是講得很,秋惜顏把威脅說到這個地步,他們竟然還是不說一個字。


    「哎喲,都挺講義氣的嘛?」秋惜顏在其中一個小混混身上摸來摸去,終於把對方摸得發毛了。


    「你你你,你幹嘛!」小混混說話都不利索了。


    「別亂摸!」另外一個小混混也急了,這女的打人就算了,難道還要非禮嗎?太過分了?士可殺不可辱!


    「真,真要摸,摸完了把我們放了!」被踹的小混混最後一個發話。


    算了,要是能活命,辱一下就辱一下吧,反正這女的長得挺好看的,他們也不吃虧。


    「胡思亂想什麽呢?」秋惜顏撇著嘴在三個小混混身上一人踹了一腳,他們樂意讓她摸,她還不樂意摸呢!


    拿出從三個小混混身上摸到的手機,秋惜顏滑出通訊列表,終於在一部碩大的山寨機裏找到了某個熟悉的號碼。


    「嗬,果然是她!」秋惜顏自語了一聲,把另外兩部手機丟回小混混身上,用那部山寨機打通了電話。


    「喂,你們得手了嗎?」


    電話一接通,某個女人緊張兮兮的聲音就從聽筒裏穿了出來。


    秋惜顏無聲冷笑,「抱歉啊,你找的人太菜了,沒能得手。」


    自從暗中指使小混混偷襲秋惜顏不成功後,柯語柔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過了三天。每天隻要墨子寒多看她一眼,她就覺得腿肚子打轉,擔心是不是秋惜顏背地裏把這件事向墨子寒告了狀。


    「嘀嘀嘀!」


    手機簡訊的提示音把柯語柔嚇了一跳,她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之後就立馬心虛的左右看了看,確定辦公室沒人有心思搭理她,才裝模作樣的拿著手機走出了辦公室。


    頂樓的女士洗手間裏,柯語柔閃進一個空的隔間,反手把門鎖擰上,緊張兮兮的打通了那個電話,那頭的人一接起電話,她就立刻問道:「你們又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哎呀,別這麽著急嘛!」電話那頭,帶著點惡意的嘲諷聲音無遮無攔的釋放著惡意,「這不是最近手頭有點緊,我說姐姐,救濟一下?」


    柯語柔臉上表情扭曲的對電話那頭的人小聲怒道:「你們有完沒完?事情都沒辦成,還有臉一直和我要錢?」


    「話不是這麽說的,我們哥兒三個先前跟你要的也就是醫藥費嘛,你自己說就是個收拾個普通女人,結果那女人居然是個高手,吃虧的是我們好嗎?」小混混頭子現在還記恨著秋惜顏給他的那一記窩心腳,想起來就恨的牙癢癢,對柯語柔更沒什麽好態度。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柯語柔簡直快要崩潰,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這群小混混就像是賴上她了,動不動就給她打個電話要點錢,要是不給的話,就威脅說要把事情捅到公司來。


    她怎麽敢讓這件事曝光?所以隻能被要挾,但是這麽下去,實在不是個辦法。


    小混混頭子樂嗬嗬的聲音傳來,「也不怎麽樣啦,既然姐姐你也嫌煩了,那不如我們就一筆結清這件事怎麽樣?」


    對這樣的提議,柯語柔實在是求之不得,她馬上問道:「好,你們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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