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境的薑遠橋,所能調動的劍氣和靈力遠遠超過剛才。


    而且沒了心性的限製,此時每一招都是殺招,且毫無感情。


    秦熵躲過薑遠橋幾招殺招,但他身後的荒山此刻已經變得更加荒涼。聖人境的破壞力,讓這方圓數裏之內飛沙走石,氣浪亂掀。


    每避過的一劍,便在這山岩之上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劍坑。每擋下的一招,便在這亂石之上激蕩氣浪。


    天地間似乎都被這聖人境的對抗攪得狂躁不安。


    數招之後,秦熵便已篤定:薑遠橋,必死。


    以前不知道蓬萊劍術是個什麽水平,現在他才有點眉目:怕是天下之劍,終歸蓬萊。


    就他所學不多的數十招之中,武當劍變化多端,卻隻堪堪涉及其中兩套變化。


    這兩套變化便衍生出一個武當劍來,剩下數十招,數十套變化,不知還有多少劍派劍招出自於此。


    就在又一次的劍刃交擊之後,秦熵連係統的獻祭提升修為都沒用,便一劍洞穿了薑遠橋的心髒。一股邪性的黑煙從傷口處往外迸散,像極了衝繩島的那一幕。


    然而就在洞穿薑遠橋的同時,一幹人突然從樹林中穿出,看到了薑遠橋被殺的一幕。


    “遠橋,遠橋......”來人情緒激動,聲音悲涼,“我來晚了啊,你慢走一步,慢走一步。”


    那人身後開始有更多的人衝著薑遠橋的屍體圍了上來。


    負值開始陸續的提供。


    而秦熵注意到,最先慟哭的中年男人,卻沒有絲毫負值提供。


    我勒個去,又一個被修行耽誤了的實力派演員......


    但當他開始帶頭聲討秦熵時,秦熵才知道,這是來鬧事兒的。


    不管用何種心態揣測,這種巧合,都透著精巧的算計。


    其餘人裏,有武當的長老。因為名字一股腦兒全都刷了出來,誰是誰秦熵也分不清楚。


    現在更沒心思嚐試去懟人,以此知道對方的名字。


    這種狀況下,知不知道又有什麽關係呢?反正又沒試圖解釋什麽。


    就連設計這巧合者的用意,此刻都沒心思去揣度。


    隻是,從今往後,跟武當怕是真的杠上了。


    沒有理睬這群人的聲討,秦熵選擇了離開。現在更重要的是去地穴。


    武當長老準備出手攔下他。


    秦熵轉頭,平靜地說道,“你們打不過我。”


    這句話將這群鬧哄哄的人砸得雅雀無聲。


    在還沒出現在這裏之前,薑遠橋跟秦熵爆發的戰鬥餘威,就已經讓在場的地仙境感到了差距,而且這種差距不是靠哀兵必勝的情緒就能彌補。


    所以,在場所有人都選擇了禁聲,並目送這年輕的背影離開。


    直到背影消失,有人才小聲問道,“難道就這樣算了?”


    這人話音剛落,天空中傳來秦熵的餘音:誰要陷我於不義,我都會把他給找出來。


    武當千百年來,怕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威脅,卻又無可奈何。


    長老長歎一口氣,擺擺手:“收斂了你們薑師叔的遺體,回吧。”眼裏盡是無奈。


    ......


    到了神農鎮,秦熵照例辦了個登記,往地穴星城趕去。


    剛辦完登記的女孩疑惑地望著這個名字,滿臉問號:這人,不是還在地穴沒有出來嗎?


    星城,這半年來都快閑出了憂鬱症,滿城都充斥著無處發散的精力。


    楚悅見到秦熵時,臉上也是大寫的問號。畢竟,星城的消息始終沒有外界暢通。一般消息都是選擇性帶進來,不會將所有大小事都巨細靡遺地帶入。秦熵的動向,對星城來說屬於芝麻小事。


    不過楚悅臉上的問號很快就消失了:自己這弟弟,突然從外太空跌落回地球估計都不是沒可能。


    秦熵:真特麽感謝老姐的理解。


    其實,秦熵現在在星城可不隻是小有名氣,幾乎都人盡皆知了。


    剛到新城才6階修士境,便不知死活的用‘一個幾把’得罪了楚姐。直到現在還有人在用這個梗。


    結果時隔一天,這6階小修士就把西狼坡蛛王穀的蛛靈玉給你摸了回來,你敢信?


    第一次進來就是因為這事兒,又被迫逃了回去。


    這是怕蛛王來星城找他複仇,好嗎。


    星城的人都知道,就算六段境,也沒誰有本事能讓一方獸主給惦記上啊。


    ......


    直到半年前這貨第二次來星城,現在好了,地穴太平了。


    尼瑪打了十多年仗的幾大王城,被這貨搞內訌了,你敢信?


    十多年啊,死了多少地仙境,九段境,八段境高手,也不過堪堪守住了星城不滅。


    破壞王城的夢,星城裏誰沒做過?


    結果,硬生生就被這小子給端了,一端還是三座王城。


    現在仨王城城主都還跟仇人一樣,誰說情都不好使。


    ......


    所以說,漸漸聚滿秦熵身邊的星城夥伴們,此刻都想問:你,u看書 ww.cm 這次是來幹平整個地穴的?


    前幾天武器店老板的一個朋友還過來找過他,聊到最近因為沒有戰事,所以慘淡的生意時,倆人都開始合計開賭場了:專門開個賭秦熵的盤口怎麽樣?要不,這生意沒法做了呀。


    都特麽半年多沒打過仗了,周邊的山頭,以前奇珍異獸多少?占山為王的獸群多少?現在都差不多給肅清了。換句話說,就是被星城這些手癢的家夥快給薅絕了種。


    秦熵:這樣說來,我還挺歉意的?要不要我誠摯地道個歉:真是對不起你們八輩祖宗?


    本來秦熵見了楚悅,給她拿了些碧根果當土特產後,就準備走。


    結果被大半個星城的人給留了下來:今天無論怎樣都得喝一頓。


    你這一光臨,搞得整個星城像過年一樣沸騰,這群情激奮的,不安撫安撫再走?


    秦熵:那就喝點兒?


    修行以前秦熵也喝過酒,不過僅僅是沾了點潤唇,也不知道酒量怎麽樣。前幾天跟206的哥兒幾個喝到人家飯店都沒酒了才到微醺。所以現在是藝高人膽大,誰怕誰啊。


    然後,第三天醒來後,才知道,原來修為再高,也怕酒糟......


    尼瑪被大半個星城的人灌酒,就問你怕不怕?


    得虧有個地仙境加聖人境雙休的身體底子在,要不,都不用酒精中毒,直接被酒精撐死好吧。


    至於自己的酒量,結果現在仍舊是個迷。


    秦熵:我特麽醉得連自己喝過酒這事兒都差點沒想起來,你問我喝了多少,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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