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嶽打了一個招呼,從門外呼啦啦進來少說幾十名士卒。


    成嶽當著淺離殤的麵,自然少不得囑咐了他們幾句,什麽慢走輕拿,不要擾民之類的。


    淺離殤在一邊淡淡地看著。


    幾十名士卒輕手輕腳地在院子裏轉了一圈,紛紛回來複命,沒有看見任何可疑人等。


    成嶽滿臉尷尬,向淺離殤行禮道:“是小的莽撞了,還望攝政王勿罪。”


    淺離殤擺擺手道:“無妨,成統領還請自便。”


    成嶽躡手躡腳、恭恭敬敬地帶著士卒們出去了。


    淺離莘嘟囔道:“真是的,有什麽人能跑到我們屋子裏來?這成統領真是笨。”


    嶽獨然卻是斜眼看了一眼淺離殤,神情有些古怪,似乎發現了什麽。


    祝媚粘著淺離殤,抱怨道:“郎君天天不是修行,就是往外跑,也不知道陪著人家。”


    對於祝媚,淺離殤是著實沒有什麽辦法,揉揉鼻子,和嶽獨然說了一聲要閉關修行。


    嶽獨然點頭,因為他和祝媚已經被淘汰的緣故,這些天,一直是他和祝媚在進行戒備。


    淺離殤進到屋子中,先放出十幾隻魔甲蟲將屋子周圍監視上,這才進到輪回秘境中。


    隻見輪回秘境中,花葬塵一臉清冷,正在畫著什麽畫,彩虹自然是一如既往一臉崇拜地陪著他。


    淡雙雙不用問又在修行,隻有除穢和紫絲兩個人無聊地趴在地上,戳著昏迷的魏十寒。


    看到淺離殤過來,除穢笑道:“這個東西是你送進來給我們玩的嘛?”


    淺離殤道:“他可不是東西,他叫魏十寒。”


    一盞茶後,淺離殤帶著魏十寒坐在花葬塵和彩虹的涼亭中。


    花葬塵一臉的嫌棄,拉著彩虹遠遠的離開。


    淺離殤能夠進到涼亭來已經是心滿意足了,自然不會再去蹭花葬塵的臉子。


    淺離殤端起一杯茶來,淡淡道:“魏兄倒是對淺某很放心,任由淺某擺布。”


    魏十寒道:“淺兄若是想害我,隻需要大喊一聲就可以了,淺兄那樣做,無非是有些不想為人知的秘密罷了。”


    淺離殤淡淡一笑,問道:“魏兄為什麽會被秦苦追,不應該解釋一下嗎?”


    魏十寒還是冷著一張臉,道:“自然是因為魏某闖進了秦亥胡的寢宮,想打探出秦苦的秘密。”


    淺離殤揉了揉鼻子,他知道魏十寒既然開口了,就會繼續說下去。


    果然魏十寒繼續道:“淺兄是前趙國


    的攝政王,有些事情也就不瞞著淺兄了,我們武魏想讓我在天驕大賽比賽期間,從秦亥胡那裏拿點東西回來。”


    “說給淺兄你聽也無妨,是我們魏武卒的前軍符。”


    “魏武卒的軍符?”淺離殤不由地駭然,“魏武卒的軍符為什麽會在西秦的後宮?”


    魏十寒依舊是一副冰冷的麵孔,道:“不瞞你說,魏武卒曾經在銳卒軍手裏吃過大虧。”


    “二十年前武魏和西秦之間曾有一戰,武魏大敗,割讓了三百裏大好河山,甚至當時魏武卒的軍符都被西秦繳獲了去。”


    淺離殤點頭,“河套之戰”,就算是向來不過問政事的老百姓都會知道,這一場大戰是西秦和武魏的爭霸之戰,武魏先贏後輸,到現在也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


    魏十寒道:“雖然後來魏武卒進行了重建,換了軍符,武魏也在之後和西秦的戰爭中逐漸奪回了部分之前被搶走的土地,但魏武卒的軍符落在西秦手裏,對魏武卒的士氣來說,終究是一大打擊。”


    淺離殤點點頭,一隻軍隊的軍符落在敵人手裏,確實是很傷士氣的事情,而兩軍交戰,士氣為先,這一點淺離殤還是知道的。


    魏十寒道:“所以之前我輸給唐九十九,一則是因為他的堅韌感動了我,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我想借著秦亥胡去觀看天驕大賽的機會潛入西秦後宮,將魏武卒的軍符盜回來。”


    他看著淺離殤道:“沒有想到的是,我無意間卻發現了秦苦的一個大秘密。”


    淺離殤問道:“什麽秘密?”


    魏十寒一字一句道:“秦亥胡所擁有的,不止一個秦苦。”


    淺離殤猛地站起來,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麽?”


    魏十寒道:“我說有不止一個秦苦。”


    “今天是天驕大賽的十六強戰,秦亥胡一定會去現場觀戰,所以我就想乘著這個機會潛入西秦後宮,找找軍符被秦亥胡放在哪裏,如果可能的話,能將軍符盜出來就更好了。”


    “開始很順利,我們在西秦後宮的線人告訴我,秦亥胡把重要的東西都放在一個宮殿中,我化妝成太監潛入宮殿中,正當我以為得手的時候,宮殿中走出來一個人。”


    “開始我不是很在意,因為秦苦顯然在比賽場,而西秦如今除了秦苦和幾位聖者,其他人對我是構不成威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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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道,走出來的竟然就是秦苦!明明應該在比賽中的秦苦卻出現在了秦亥胡的宮殿中。”


    “秦苦身邊有一名內侍,問我在做什麽,當時我並


    不慌亂,隻說為麗貴妃拿一樣東西,誰知道那內侍突然翻臉,直接就說我是假冒的,叫秦苦把我拿下!”


    “我不敢使出‘十步一殺’的血脈能力,所以我隻用最常見的伏虎拳去對付秦苦,誰知道秦苦的反擊極為犀利,我忙著離開,一個不甚就被秦苦擊傷,我到現在都想不通,到底是哪裏出了紕漏。”


    淺離殤,心道:“你說替麗貴妃拿東西,想必是以為秦亥胡獨寵麗貴妃,搬出她這座大佛出來沒有什麽人敢質疑你,卻不知道麗貴妃其實隻是籠中的折翅鳥而已,你不說她的名字還好,說了她的名字,後宮的侍衛又怎麽可能不起疑心?”


    魏十寒直起身道:“總之秦苦不止一個,可以肯定他是製造出來的了,魏某此次來西秦的目的已達到,準備這幾日就離開西秦。”


    淺離殤揉揉鼻子,淡淡笑道:“那淺某就祝魏兄一路順風了。”


    魏十寒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轉過身來道:“淺兄要動手就快一點,我好早點回去。”


    淺離殤嘴角抽搐一下,果然又將魏十寒擊暈,將他帶出輪回秘境,魏十寒醒來後,就離開了淺離殤他們的住所。


    淺離殤看著他遠去,揉了揉鼻子,心中說道:“為了盜丟失的軍符放棄比賽,潛入西秦後宮嗎?魏十寒,你是以為自己太聰明,還是以為我太蠢?”


    淺離殤雖然不知道魏十寒在籌劃什麽,但他心裏很清楚,魏十寒的目的絕不僅僅隻是魏武卒曾經的軍符而已。


    一個曾經用過的軍符,說有用就有用,說沒用就連一點用處都沒有。


    武魏作為西秦的鄰國,常年與西秦相爭,對於武魏來說,一個虛弱的,甚至瀕死的西秦是最好的西秦。


    如今天驕大陸的局勢對於武魏來說極為有利,西秦七十萬銳卒軍意外喪命於淺芳穀中,一時之間西秦國內兵力空虛,人心惶惶。


    加上秦亥胡暴虐無道,如今西秦國內已是人心浮動,流言四起,這種局麵下,武魏的皇室不可能沒有什麽想法。


    對於武魏來說,比如今形勢更有利的局麵就是西秦群龍無首,武魏可以乘著前趙立足未穩之際,乘機攫取西秦大量的土地。


    魏十寒並不知道秦扶蘇是詐死,他以為如今的西秦皇室隻剩下秦亥胡一人而已,所以他想做的事情,對武魏最有利的事情,就是刺殺秦亥胡,讓西秦徹底陷入亂局!


    而一個盜取了曾經的武魏軍符,早已潛身逃回武魏的魏十寒和其他的十幾名武魏修者,毫無疑問是做這件事情的最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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