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離殤轉眼看去,就見嶽獨然和祝媚走了進來。


    淺離殤笑道:“你們兩個已經來了?”


    嶽獨然手上捧著自己的大葫蘆,笑道:“這個自然,一到鹹都我們就來找你了,想不到你才離開沒有多久,竟然連修羅殿的花葬塵都被你擊敗了,了不起!”


    淺離殤揉揉鼻子笑道:“也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祝媚哼一聲,“運氣好,算了吧?”


    她走上前來,挽住淺離殤的胳膊,三根雪白的尾巴來回掃動,媚聲道:“郎君最近是否寂寞啊?”


    嚇得淺離殤臉都白了,“這個,莘莘也在,你別教壞小孩子。”


    祝媚哼了一聲道:“怕什麽,遲早我們都是一家人啊?”


    說著話,隻見門口梁汶秀走了過來,正好聽到祝媚說到一家人,不由抬眼挑眉看了祝媚一眼,眼圈似乎就有些紅了起來。


    淺離莘正好跑出來,大聲道:“秀秀,你來了啊。”


    梁汶秀嗯了一聲,淺離莘蹦蹦跳跳地帶著梁汶秀進屋去,進屋前,梁汶秀深深地盯了祝媚一眼,這才進去。


    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敏感,祝媚從梁汶秀的身上本能地感覺到一種敵意,皺眉問道:“這個女孩是誰?”


    淺離殤道:“紫筱門的聖女。”


    “紫筱門聖女?”祝媚和嶽獨然嚇了一跳,“她認識淺離莘?”


    淺離殤點頭道:“她和淺離莘自小就一起修煉,算是手帕之交。”


    嶽獨然駭然,過了好一會才道:“那個淺兄弟,大司馬說了,天驕大賽期間,我們前趙國的五名選手全部由你負責。”


    淺離殤嘴角抽搐一下,這個李紅驍,是越來越懶了,這連天驕大賽的大事都推到自己身上了。


    嶽獨然皺眉道:“對了,那個花葬塵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和修羅殿對上的?”


    淺離殤將自己怎麽和修羅殿的五鬼,交手說起,一直說到製服齊國手,淺離莘在鹹都被彩虹暗算,最後自己和花葬塵交手,僥幸獲勝的事情。


    嶽獨然駭然道:“我的個乖乖來,這天下人人聞風喪膽的花葬塵都被你擊敗了,這以後聖者之下還有誰能是你的對手?”


    祝媚卻是一臉春色地看著淺離殤,道:“你的房間在哪裏?”


    淺離殤對她可是抱著十萬分的警惕,道:“幹嘛?”


    祝媚道:“人家走了這麽遠才來到鹹都,有些累了,自然是休息了。”


    淺離殤道:“自會安排你的房間啊。”


    祝媚抱著淺離殤的胳膊就是不放,道:“不要,我就要和你住在一起。”


    嶽獨然猛灌了自己兩口


    酒,大笑道:“那個,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淺兄弟,我找個地方休息一會,這一路上走來,路也走了,架也打了,著實有些辛苦啊。”


    “打架?和誰打架?”


    淺離殤著實有點不敢和祝媚單獨待在一起,祝媚的招式太多,他唯恐一個把持不住,被祝媚所乘。


    嶽獨然道:“是宋國的六名選手,他們在路上說咱們前趙國選手其實就是中山國的選手,蕞爾小國,能有什麽了不起的高手,我忍不住就上去動手了。”


    “結果呢?”淺離殤憋著笑,想不到嶽獨然連這種意氣之爭都開始了。


    嶽獨然道:“結果我擊敗了他們其中的兩人,最後宋國的世子出手了,我就敗陣了。”


    他灌了一口悶酒道:“這次天驕大賽的妖孽實在是多,我看咱們前趙國也就隻能看你和淺離莘的了,奶奶的,我就轉一趟當成開開眼界好了。”


    淺離殤搖頭道:“我也不一定就行,有幾個人,我也沒有什麽把握。”


    嶽獨然歎一聲,擺擺手道:“走了走了,不見到你們兄妹兩個,我還以為天下英雄不過如此呢,和你們相處的越久,越覺得自己需要曆練啊。”


    淺離殤淡淡一笑,看著祝媚,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揉揉鼻子道:“那個,祝姑娘,你是不是也去休息啊?”


    祝媚把臉貼到淺離殤胳膊上,“不要,陪著你我就不累。”


    淺離殤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聽到慕容弦在屋裏沒好氣地叫道:“淺離殤,你正經未婚妻在屋裏,你怎麽還在外麵不進來啊,不要被那些不三不四的狐狸精勾去了魂才好。”


    祝媚眼睛眯了起來,“說話的這位阿姨是誰啊?”


    淺離殤揉揉鼻子,“我娘。”


    祝媚吃了一驚,掩住檀口,問道:“你娘怎麽說你已經有未婚妻了,是真的是假的?”


    淺離殤道:“這個,以後再說吧。”


    祝媚聽他這麽說,就知道此事不假,但她絲毫不以為忤,湊過來,乘著淺離殤沒有準備,啪嗒一聲在淺離殤臉上親了一口,媚笑道:“那我去休息了啊,記得等我。”


    一陣香風飄過,淺離殤苦笑一下,狐狸精就是狐狸精,自己偏偏就是拿她沒什麽辦法。


    剛要轉身回去,就聽到一人道:“淺離殤嗎?我有話跟你說。”


    淺離殤大吃一驚,什麽時候有人來到自己身後,自己居然毫無所覺了?


    轉過身去,隻見一個看起來三旬上下的一個美婦正直直地看著自己,此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也感受不到她的靈壓,這隻有兩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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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她的修為遠遠勝過自己,所以可以在自


    己麵前藏住靈壓。


    第二,她根本沒有修為,所以感受不到靈壓。


    顯然,這人能在滿屋子人察覺不到的情況下躲到自己身後,就絕不是毫無修為的普通人。


    淺離殤不動聲色,對她是誰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道:“前輩莫非是...”


    中年美婦笑了一笑,道:“你猜的不錯,我是紫筱門的太上長老,梁汶秀的師傅陸清寒。”


    淺離殤不覺駭然,想不到此人果然就是陸清寒,她能保持三旬的樣貌,可見修為之深,真實年齡隻怕早就過了百歲,拱手道:“陸聖者找我?”


    陸清寒道:“找個安靜地方說話。”


    淺離殤點頭,兩個人找到一個安靜角落,淺離殤道:“前輩有什麽話可以說了。”


    陸清寒點點頭,道:“首先我向你道歉,之前因為我說話的原因,讓紫筱門的一個長老誤會了,派人下令殺你。”


    淺離殤笑了笑道:“無妨,反正也沒能怎麽樣我。”他這才知道當時為什麽紫筱門要下令在輪回秘境中殺自己,又為什麽突然沒了後話。


    陸清寒看著淺離殤,滿意地點點頭,道:“我就直說了,我希望你不要毀了梁汶秀。”


    淺離殤道:“毀了梁汶秀?怎麽會?梁汶秀是莘莘的好姐妹,我怎麽可能會毀了她?”


    陸清寒苦笑道:“女人動了感情,就會為對方做出很多犧牲,我的意思是,你以後距離梁汶秀遠一些,我不希望這樣的好苗子會因為情感上的事情耽誤了她的修行。”


    淺離殤大概明白了陸清寒的來意,道:“晚輩和梁汶秀的婚約實是當年的無奈之舉,晚輩自然不會因為這個耽誤了梁汶秀的前程。”


    陸清寒點頭道:“這事我多少知道一點,隻不過你無意,未必梁汶秀無情啊。”


    淺離殤瞪大了眼睛,“難道說?”


    陸清寒歎氣道:“其實以你的資質,配上梁汶秀也不算委屈了她,我隻是擔心她會因為這個耽誤了前程,修行如逆水行舟,一步慢,步步慢,這次因為淺離莘被暗算的事情,她心境上已經有了起伏,若是因為你...”


    “梁汶秀的血脈和心境關係極大,我隻怕她會因此失去前往秦樓的機會。”


    淺離殤閉上眼睛,過了片刻後道:“前輩的意思我懂了,我會讓莘莘在比賽之前不要再和梁汶秀來往。”


    陸清寒點點頭,道:“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別人知道哪怕一星半點,距離天驕大賽開賽還有半個月的時間,這一段時間裏,我會帶著梁汶秀閉關靜修。”


    淺離殤道:“是。”


    陸清寒瞬間消失不見,留下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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