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哥變色,什麽“封十二”確實是他編造出來試探此人的,心中狐疑起來:“莫非此人當真是主子的手下?”


    想起主子的猜忌多疑和刻薄寡恩,多安排一個人來做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隻不過,主子手下能人雖多,但心思縝密之人卻不多見,多半歸因於主子不願手下能揣摩出自己真正的意圖。


    隻不過,主子向來不能容忍出錯,既然主子未曾下令,自己便不能信任此人。


    典哥笑道:“既然是主子派來的,典仁川自然遵從指令,隻是不知主子手令何在?”


    淺離殤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剛才自己猜對了,道:“主子隻有口令,沒有手令。”


    典仁川哦了一聲,似乎毫無防備,準備附耳過去。就在這時,變故陡起!原本昏迷在地上的那名弟子,突然伸出手來,緊緊抓住典仁川的雙腳,而幾乎同時,典仁川的口中一把匕首帶著藍瑩瑩的光芒突射出來,直指淺離殤的麵門!


    淺離殤卻似早有準備,一個後撤已躲開這一擊,但那匕首如有靈性一般,轉個彎又飛過來,淺離殤臉上這才變色,清風刃已從握在手中。


    隻見那典仁川雙腳被捉,卻是不慌不忙,典仁川自是知道此時若是想辦法掙脫雙腳,必然給對方攻擊的機會,他索性不顧雙腳,一顆腦袋卻漸漸變大,逐漸變成一隻蟾蜍的模樣。


    淺離殤這才發現,操縱那匕首的竟是這蟾蜍可以收縮的舌頭。


    典仁川嘿嘿冷笑道:“主子向來不會發什麽手令、口令,我們領受任務的方法,你到死也猜不出來的,雖然不知道你是何方神聖,但既然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便留你不得!”整個人都已變成一隻巨大的蟾蜍。


    “金蟾令,折桂攀蟾!”


    “啊”淺離殤手鐲內,紫絲一陣顫抖,慌亂道:“主人,他的力氣太大,我堅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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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離殤道:“放開它。”


    隻聽轟地一聲,那巨大的蟾蜍飛躍到空中有數十丈高,典仁川獰笑道:“看我拍死你!”


    紫絲道:“主人不好,動靜太大,有人來了!”


    淺離殤淡淡道:“無妨。”


    深吸一氣,既然此人狡詐,無法從他口中再得出什麽,那就滅了他,以避後患。


    淺離殤的注意力空前的集中,他的站位恰好位於典仁川和主峰一線的中間位置,刀勢先起,貪狼揮出方向和主峰山脈走勢形成一條直線,取攻勢。


    刀勢、攻勢同時凝於刀鋒。


    “七殺刀法,貪狼!”


    一刀揮出!


    全身的靈力宛如一瞬間被抽空。這一刀揮出,淺離殤自己感覺多多少少又多明白了一點武學的真諦,收刀,看都不再看尚在空中的典仁川一眼,轉身迅速離去。


    隻聽得空中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貪狼的刀氣攜著刀勢和借來的主峰攻勢之威,化成一柄數十丈長的巨刀,重重轟在典仁川的身上。那狂暴、混亂的靈氣瞬間擊潰了典仁川的防護,滲入他的靈脈內。


    典仁川在空中如靜止一般詭異的停頓了數十息的時間,發出一聲淒慘的吼叫,“砰”的一聲那巨大蟾蜍全身爆裂,化成漫天的血雨,四麵八方飄落下來。


    主峰衝出前來救援的長老和弟子們隻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腥臭的血雨飄落在自己身上。


    “典師兄,是典師兄!”


    “怎麽可能?典仁川在真傳弟子中排名二十一,是什麽人可以將他徹底摧毀?”


    “剛才那個可是典師兄的絕招‘折桂攀蟾’他出手後從來不曾失手的一招。”


    “典師兄可是真靈境巔峰的高手啊,差半步突破到超靈境,是誰有這種手段殺死他?讓他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從主峰趕來的幾位長老在長老中都是類似於雜役弟子一般的存在,主要在主峰上負責雜事,地位比之真傳弟子差上一大截,現在有真傳弟子在距離主峰如此近的地方死去,他們難辭其咎,慌忙中傳喚守山門的弟子,組織人手圍剿凶手,上報宗門掌門知曉,亂成一團。


    淺離殤笑,他仗著詭異的“魔影瞬”,早已離開主峰,混雜在雜役弟子隊伍中繼續檢查各地的燈籠、條幅。正在檢查中,居然遇見了好久不見的淺離莘。


    淺離莘垂頭喪氣的正在跑步,淺離殤招呼了一聲,發現了哥哥在這邊,這才多雲轉晴,興高采烈地跑過來。


    淺離殤把她臉上的一小團黑灰擦掉,道:“總是這麽冒冒失失的。”


    淺離莘拉住淺離殤的袖子道:“哥,我都半個月沒有見到你了,你也不來找我。”


    “找了啊,沒有找到。”


    說起此事,淺離殤也是一陣鬱悶,他自當了這雜役弟子,就四處尋找淺離莘的所在,但無論如何找,都沒有一絲痕跡,明顯知道內情的白易喜自上次淺離殤帶回“天機殘卷”後對他態度好了許多,甚至要主動聯係讓他成為外門弟子,但就是不告訴他淺離莘在哪。


    淺離莘滿臉的委屈道:“我都煩死了,那天跟著那個什麽袁淩曜,到了一處大院子,裏麵有個老頭,胖胖的看起來一點也不厲害,笑眯眯地要收我為徒,我覺得他不厲害,就不客氣地和


    他說了,然後他就和我打了一架,結果想不到的是,那個老頭看著一般般,可是打起來,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然後他就問我服不服,我當然不會服氣了,然後他就又打了我一頓,還笑話我說這世界上最沒本事的人才死不認輸,那我就認輸了,他就說我既然輸了,就要聽他的,他叫我繞著紫鶴山的五個峰跑步,跑完了就去劈柴。”


    “跑步和劈柴我拿手啊,就沒當一會事,誰知道第二天早上他問我還敢不敢挑戰他,我就又和他打了一架,結果又輸了。他又讓我跑步和劈柴,到了下午還逼我和他下棋。”


    “還說什麽要培養我的耐心和觀察力,哥你知道的,我最怕下棋了,坐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的就戳著那幾個小石頭,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這比坐牢還難受的玩意,無聊死了。可是我又打不過他,隻好聽他的。”


    “這都過去半個月了,我還是打不過他,天天就是跑步劈柴陪他下棋什麽的,打架又隻能跟他打,還打不過他,好煩啊。”


    淺離殤找來找去,又從她頭上撚下一根小樹枝,道:“傻孩子,那位前輩是在培養你的速度、力量、意誌力還有閱讀敵人意圖的能力,他真的是為了你好,你萬事須聽前輩安排。”


    淺離莘悻悻道:“我才不管呢,反正我要打敗他,逼他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淺離殤笑,道:“那你就要加油了,哥也有正事要忙去了。”


    淺離莘終於見到哥哥,心裏大定,嗯了一聲,道:“那哥我跑步去了。”


    淺離殤點頭,淺離莘一蹦一跳地跑著離開。淺離殤若有所悟:“速度果然快了不少,看來那老者是針對莘莘的特點在培養她,那我也就放心了。”


    想起一事,笑起來,自言自語道:“說不定文老所說的對手就是莘莘呢,若真是那樣,倒也有趣。”


    他想起典仁川所說的“後山的竹林”,一邊揣摩著勢的妙處,一邊在後山細細搜索自己感覺適合埋伏的竹林。


    後山竹林共五處,適合藏人動手的隻有三處,這三處竹林距離主峰都不遠,也都足夠大,適合做些手腳。


    但其中一處距離主峰太近,很容易被其他人發現,這樣就隻剩下兩處竹林適合動手了,這兩處竹林淺離殤卻甄選不出了,隻能明日隨機應變了。


    想起自家妹子那歡快、迷糊的樣子,淺離殤忍不住就笑起來,隨即臉上浮現出一絲陰狠,“想動淺離莘?先過我淺離殤這一關吧。”


    “因為,我就是淺離莘麵對各種魑魅魍魎時的第一號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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