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裝了,不就是不想讓自個兒在他心裏落下半分不好?”豫王冷冷抬臂一拂,甩開正扶著自己的女子,高大的身子跟著便一個趔趄。


    餘蓁腳下不穩,踉蹌幾步,臉色亦是倏然一變,“王爺,妾身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是啊,不知道……”豫王神經質地喃喃重複著,忽然含了幾分歇斯底裏般地放聲大笑起來,“你真以為本王什麽都不知道嗎?”


    “王爺,你醉了。”餘蓁剛才差點摔倒在地,這會子扶了拔步床一側的雕花木床沿,勉強站穩。


    “醉?告訴你!本王腦子清楚得很!”他又徑自發出一陣低低的笑聲,身子猛然貼了上來,居高臨下地逼視著她,一股滾燙的酒氣兜頭直衝下來,目光卻冰冷森然,口中盡是嘲弄,“不甘心是不是,嫁與我這般廢人……”


    “王爺,你真的醉了。”餘蓁麵色一下僵白,秀美的臉頰立顯惶恐,隻覺男子身軀的灼熱已透衣而來,刹那間,人前的空靈秀致、溫婉從容已消失殆盡,隻餘滿目的驚悸,一身的戰栗,奮力掙紮著試圖脫離他粗野的鉗製。


    豫王卻不容女子有任何掙紮的餘地,終日縱情酒色而略顯臃腫的身子緊緊將她抵在床欄上,伸手猛地掐住餘蓁小巧的下巴,讓她的雙目無處可避,直直盯了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沒有用的,不就是送個香袋,以為他還念著你是不是!別做夢了!你猜他今天跟我說什麽,既來之,則安之,大家都是如此!聽見沒,人家安好得很,你就是花多少心思也枉然!”


    餘蓁被迫仰著頭,麵容被下頜上的手捏得幾乎變形,說起話來有些艱難。未及細嚼他的言辭,隻能勉強喘著氣費力地說道,“王爺說的是什麽啊,妾身與齊王殿下,早無半分瓜葛。”


    最後幾個字卻因驟然急起的有些支離破碎的喘息而陡然變了聲調,原來男子另一隻手已探入她的前襟,重重地按著。


    她下意識地抬手向外推去,混亂中,猛地被男子伸手一推,一下跌倒在床上。


    背後錦繡織成的床褥,此刻卻仿佛火燙的鐵板一樣,餘蓁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驚呼,吃力地欲撐坐起來,男子沉重的身體已就勢覆了上來。


    “嫌棄是不是?”不待餘蓁掙紮,豫王一把扯下她腰間的衣帶,不帶絲毫憐惜地捆上女子雙腕,餘蓁慌亂地扭動身體,想要擺脫這充滿戾氣和**的桎梏,半敞的褻衣下,玉溝若隱若現,令豫王喘氣更急,狠一發力將手上衣帶縛緊,帶子深深勒進女子似凝脂般柔軟的肉裏。幾下刺耳的裂帛聲後,男子的手掌便肆意地揉捏著她胸前地豐盈,繼而又下滑到腰肢上,將人摟得發痛。


    餘蓁眼中已難以抑製地蓄起點點淚光,緊咬著嘴唇,欲將頭轉向一側,豫王的手一下移上,用力抓住她的頭發,迫令女子直視自己,“本王就那麽看不得嗎?”


    “王爺……”餘蓁顫聲叫道,帶了發自喉底的淒酸哽咽。


    “哭什麽!”豫王狠狠一下侵入她的身子,看著她因痛楚而血色褪盡的麵頰,用充滿快意獰笑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你的情郎現在過得很好,你不該高興嗎?你給我笑幾聲聽聽啊!”


    一麵說,一麵撐起身子,一下下地衝撞起來,一麵咬牙切齒地敘敘地低吼著。


    “不就是能帶兵打仗嗎?”


    “就值得你這般心心念念?”


    “如今不也是個如我一般閉門不出的廢物?”


    “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自家女人身上,你算個幾啊?”


    “別拿自己當回事了!”


    “你不是就想再他心裏占個位子嗎?少做夢了!”


    “又不是沒看見那天,人家雙劍合璧,天造地設啊……再看看你現在這一副賤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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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餘蓁木然地閉上雙眼,咬牙強忍著自身下傳來的一陣陣撕裂般的痛。而更加難以忍受的是胸口如鈍刀一下下捅入的屈辱和絕望,像是一刻都活不下去,卻又怎麽都死不掉。


    直至轟然釋放,男人魁梧的身子才一下癱倒在餘蓁身上,呼呼直喘著粗氣。好一會,豫王方一點點撐起身子,看著女子慘無人色的麵容,和自緊閉雙目中湧出的淚水,原本血紅的雙目驀地湧上絲絲柔憫,一隻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伴著切齒的溫柔,“蓁兒……對不起……我什麽都沒有,我隻有你……隻有你……”


    他把頭埋在女子的胸前,嗚嗚地哭了起來……


    女子默默地一點點睜開雙眼,目光一片死寂地緊緊盯著帳頂,一點點地生出猙獰……


    為什麽,連你也要把我忘記!


    為什麽!


    窗外,一輪慘淡的月色,悄悄沒入濃雲之中。寒風掠過樹梢,發出淒厲的呼嘯聲,仿佛哭聲催人斷腸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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