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頭領可千萬千萬別這麽說!”


    哈裏的眼中充滿著驚恐。


    “您可是我們古拉奇最最親切,是我們最最尊敬的守護神。”


    肖容易臉上冷笑連連。


    在胖哈裏驚恐不定的目光裏,他伸出手指虛點了點。


    “我之前,對你們這些人可是仁至義盡了,可你們是怎麽對我的?”


    聽肖容易此時語氣不善,似乎是要準備翻臉的節奏,胖哈裏的臉上冷汗更甚。


    “肖頭領,我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麽誤會,我希望,您可以給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肖容易卻不為所動。


    “證明的機會,是你們自己爭取來的,不應該是向我來討要才對,你難道還不明白?”


    胖哈裏渾身的寬鬆衣衫,幾乎要被汗水浸透,已經漸漸緊粘在他的贅肉之上。


    他不住地點頭哈腰。


    這時聽到肖容易的話語,才從中終於聽到了一絲生機。


    急切間,他連忙道:“肖頭領說的對,確實是應當我們自己去爭取的,請肖首領等我片刻!”


    這時候的胖哈裏,哪裏還有之前的怠惰模樣。


    隨著他快速地翻動自己的口袋,渾身肥肉忽閃忽閃跳動個不停。


    就像渾身揣滿了好多隻小兔子。


    剛從自己的口袋中掏了一番,他就掏出一隻袖珍版的手機。


    迫不及待之下,胖哈裏撥下了一串號碼,不等電話接通就放在了耳邊。


    “喂!”


    看著胖哈裏在自己麵前嘰裏呱啦,不停地和電話中的對象爭論著什麽,肖容易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緩和。


    他將胖哈裏晾在一邊,看向了跟在胖哈裏身後的孫子。


    那個叫做阿貝的年輕人。


    他微微皺起眉毛,然後微微擺頭示意。


    這年輕人與肖容易年紀相仿,隻是膚色黑黝黝的,顯得老成了許多。


    他從到這裏之後就一直不言不語,聽著肖容易和哈裏的對話。


    除了哈裏掏出電話,開始聯係之時露出了一絲氣憤之外,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此時他發現肖容易望向自己,還對著自己暗地裏傳達來了幾個表情,便趁著哈裏不注意的當頭,微微向肖容易搖了搖頭。


    雖然兩人隻是眼神間微小的交流,但肖容易已經從他的表情和動作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既然哈裏並沒有同拉卡真的走到一起,那就還可以留下來,讓他繼續發揮餘熱好了。


    哈裏對著話筒爭論了足足幾分鍾,才終於心滿意足地掛斷電話,再一次崇敬地望著肖容易。


    肖容易看都不看他,也不開口說話。


    胖哈裏尷尬地伸出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他賠著笑臉,道:“肖頭領,這下您可以放心了,答應您的物資明天就能到,這次絕不敢再有任何的拖延了!”


    他這樣說著的時候,在遠處已經開始有一道道人影開始浮現。


    卻是其他人也終於趕來了。


    肖容易淡淡地瞥了胖哈裏一眼,隻是微微頷首,沒說話。


    他的目光,轉而又望向了漸行漸近的人群。


    另外兩名主事人,七名注射了尤裏芯片的主事人的兒孫,以及當天跟隨在拉卡身後的幾人,正在次第趕來。


    一群荷槍實彈的士兵將他們包圍在中間,肖容易也是冷著一張臉站在圈子邊緣,目光在人群之中不停地掃視。


    這樣詭異而敵視的氛圍,落在遠處到小鎮來避難的人們眼中,又是驚恐一番。


    嚇的他們趕忙早早地躲了起來,盡可能到了所能找到的空餘房間中,祈求著厄運不要再次降臨。


    而肖容易麵前,這一群人被槍口包圍著。


    有些人淡定以對,有些人就像是整個失去了主心骨,左顧右盼中早已慌了神。


    他們不時地向著肖容易的方向俯首,甚至張口苦苦哀求。


    肖容易也不搭理他們,將三位僅存的主事人一同帶進了大院。


    在他身後,跟隨著一臉凶惡的龍一。


    僅僅是十餘分鍾。


    三位主事人就失魂落魄,踉蹌的出了院子。


    他們神色複雜,望了一眼自己在場的兒孫。


    此時說什麽都已沒有意義,他們隻能低著頭又一次走進了人群中,從頭至尾不言不語。


    而下一批被喊進大院的,卻不是他人,而是拉卡之前的那幫忠實跟班。


    在場所有人中,最為忐忑不安的,也正是他們。


    肖容易並沒有出來,而是就在大院內等候著他們。


    龍隊隊員們則是沿著整座院子,站成了一個大圈。


    唯獨留了院門處,像是一個張開的口袋,等著獵物跳進來。


    在虎隊與空隊的槍口逼迫下,幾人隻能踉蹌著踏進了院門。


    在他們剛剛進入院門之時,他們身後的院門猛然關了起來,肖容易一臉的冷漠。


    他隻是瞥了一眼,對那些手忙腳亂要下跪的,他揮了揮手,讓人帶到了一旁。


    之後,他又看向了一臉憤怒站在原地,指著自己張牙舞爪怒罵的幾人。


    似乎是意識到了生死之刻即將到來,幾人的目光中,仇恨到了極致。


    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下場,即使下跪求饒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站著的三個人反而越罵越膽壯,嘰哩哇啦地越來越流利。


    肖容易嘴角扯起一個嘲諷地弧度,揚起手臂揮動了一下。


    在他身後的龍一當先躍了出去。


    另外又有五名隊員一同上前,將三人製服在地後也不挪動位置,就在他們之前站立的位置,利索地掏出配槍,緊接著就是三聲槍響。


    等他們又回了各自的位置,留在地上的三個人,皆是腦門多了一個彈孔。


    僅僅剩餘一絲殘念,躺在地上顫栗了幾下就不再動彈。


    地上跪拜求饒的幾人,哪裏還有膽氣再去仰望肖容易。此時更是整個人匍匐在地上,一絲一毫也不敢動彈,嘴中嗚哇嗚哇地帶著哭腔。


    將幾名死忠分子解決之後,肖容易拍了拍手。


    隨著他的掌聲落下,從大院的正中房間,又走出了一個人。


    卻是克桑。


    那個j組織成員。


    在這些人中,u看書 ukanshu 這人不是已經伏法了嗎?


    克桑一臉的敬服。


    他在地上跺了跺腳,先是對著地上這群不敢動彈的家夥,劈頭蓋臉地一番喝罵。


    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大通,地上幾人全都拜服不已,不敢有絲毫懈怠。


    到最後,他又轉回身,手舞足蹈地對著肖容易拜了兩拜。


    雖然肖容易知道,克桑這是在指引其他人向自己宣誓效忠,但是心裏還是覺得怪怪的。


    他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被膜拜的大神。


    克桑就是一個跳大神的法師,地上跪拜的人,則是他的信徒。


    這番正式的效忠場麵,竟然以他為中心正進行著。


    在他這個沒有宗教信仰的家夥眼裏,這簡直有些滑稽。


    地上幾人不管是否出於自願,也隻能跟隨著克桑的舉動,慢慢爬起身。


    他們有樣學樣,向著肖容易一陣手舞足蹈,敬拜完畢之後依次向前,親吻了肖容易的衣角。


    簡單而搞笑的儀式草草結束,在克桑的指示下,幾人折返出了院子。


    始終沒人敢看向地上,那三具還未冷卻的屍體。


    在這片大陸上,隻有追隨強者的腳步才能存活。


    這自古就是生存的鐵律。


    當最後一波,七個注射了尤裏芯片的年輕人進入院門後,院門如前一樣,快速地關閉了起來。


    隻是,他們的待遇與之前兩輪都不同。


    在七人好奇的眼神中,肖容易衝著他們微微點頭,招手示意他們跟隨自己。


    他親自帶著他們,走向了那處牆洞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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