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皺了皺眉頭,但還是點頭。


    “是!”


    隨著塵土的附著,他頭皮上滿布的鮮血,正在快速的開始凝結。


    他卻不以為意。


    隻是隨意地伸出手背,將流進眼角的一道血跡擦去。


    他咧了咧嘴,對著肖容易嘿嘿一笑,從自己腰間又掏出了手榴彈。


    肖容易有些疑惑。


    龍一卻又說道:


    “這種手榴彈是老式的,最多聽個響。即使直接在身邊炸開,也最多斷胳膊斷腿,除非他腦袋秀逗,要用腦袋去試試看威力如何。”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又有一名士兵摘下腰間的手榴彈。


    龍一與他分開,一左一右站在門外,等候戰友去踹開房門。


    隻是出人意料的是,此時的房屋內,突然傳出了一道悠遠的聲音。


    “&%%¥&*&%&…”


    聽上去,猶如從幽深的空間之中傳來。


    “這是?”


    在對方的話語中,竟然還帶著一絲古怪的韻律。


    就像,就像是一種吟唱。


    幾人聽得愣在原地。


    沒有人能猜透,對方都這個時候了,又是在搞什麽幺蛾子。


    肖容易雙眉微凝。


    他不願再等下去,當即對著龍一點了下頭。


    龍一眼神凝重,碰到這樣的狀況,一般都是情況越詭異,就越難纏。


    他舉起手剛要動作,就聽房間裏的吟唱已經停了下來。


    停了!


    龍一心裏升起一股寒氣。


    可是已經來不及下一步動作了。


    眨眼間,就聽一道劇烈的爆炸聲從房屋內傳出。


    隨著這波爆炸,整座房子都震了震。


    房外的幾人在巨震之下,全都不由自主的縮了下腦袋。


    “臥槽,又要逃?!”


    龍一立馬就急了。


    不隻是他,房間外的眾人都以為對方正在重施舊法,要又一次從屋牆之後,炸出一條通道跑掉。


    大家當即再管不得那麽多,龍一當先踹開房門,立即就衝了進去。


    隻是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齊齊停下了腳步。


    當先的龍一,更是驚訝地站在了房門處。


    肖容易不知是什麽情況,他剛剛擠進來看清裏麵的情形,就被迫重新退了出來。


    “嘔!”


    他顧不得將ak重新背回身後,直接伸手伏在門邊幹嘔起來。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好歹已經算是幾經生死,麵對死屍也不會再有太過不適的反應了。


    可是現實偏偏不如人意,它就是這麽喜歡打臉。


    肖容易還是太過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或者說太過低估了敵人的死亡慘像。


    在爆炸之後,這房間裏滿是鮮血。


    留在地上的那些東西,我已經不能算作是人了。


    隻能算作是殘渣。


    在房間的角落,還有一具早已斷了氣的屍體。


    在他的脖頸位置,有一柄軍刀深深地插在其中。


    在屍體的旁邊,是一灘濃濃的血汙。


    不過,經過了剛才的爆炸播撒,整個房間處在了一片狼藉之中。


    在屍體上,也撒上了零散的一層肉渣。


    看的肖容易胸腹間劇烈的翻滾,差點將之前幾天的吃食全部吐了出來。


    好在今天太過急切了。


    他早上起了床,就直接趕來追查狙擊手了,到現在還沒有來得及吃喝任何的東西。


    雖然敵人已經自我解決了,但這讓肖容易卻更是深深的不解和忌憚。


    這到底是為何?


    對方到底來自何處,屬於什麽勢力,又是為什麽盯上他?


    這些他都一概不知,可對方卻已經就這樣沒了。


    炸的稀碎。


    這等於對方自斷手足,也將他追查下去的線索全給掐斷了。


    最近碰到的,怎麽都是這樣稀奇古怪的事情。


    尤其是這次。


    就像是有人在身後,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當他剛剛取得一些成績時,那人就來到他的身後,捅了他一刀。


    之後,又將刀掰斷,扔在了他的麵前。


    隨即就悄然而去。


    可悲的是,他全程都看不到對方的麵容。


    雖然他很不爽這樣的結果,卻也隻能被迫的接受。


    畢竟對方隻剩了一堆碎屑。


    他沒辦法將這一灘碎肉拚合起來審問,也隻能暫時將這狙擊手放在一邊。


    小鎮的問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他心裏打算著,等回頭自己冷靜下來,再仔細想一想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


    希望從自己的記憶裏,翻找到敵人的蛛絲馬跡。


    這世上不存在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應當存在無緣無故的恨。


    何況自己兩次來到古拉奇,一直都沒有得罪什麽人。


    對方為了追殺自己費盡了心機,最後眼見將要落到自己手上,卻又幹脆利落的選擇了自爆。


    這種周詳與狠戾,可不是一般的殺手能夠做到的。


    龍一從房間內走出來,不知從哪搞了塊破布,正在自顧自地擦去頭頂的血漬。


    肖容易壓了壓胸腹的不適,看著他道:“小心些。”


    龍一嘿嘿一笑。


    “都是粗枝爛葉的漢子,小事小事。”


    說完他又回了房間。


    院門外,衛一匆匆跑了進來,他緊張不已,但是看到肖容易完完整整地站在房門外,便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他向著房間內探了探腦袋,問道:


    “指揮官,現在是什麽情況?”


    肖容易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一下,又指了指房間內,讓他自己去問龍一。


    隻是這伸手指出的瞬間,剛剛的畫麵,又一次出現在他腦海裏。


    剛剛壓在腦後的景象,卻被重新翻拾了起來,讓他渾身一陣惡寒。


    “臥槽!”


    肖容易趕忙使勁搖了搖腦袋,還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體,向著院子外走去。


    在院外,五條獵犬忠實地坐立在院門之外,靜靜地守望著這座小院。


    看到肖容易從院子中出來,五隻獵犬當中的一條起身,向肖容易邁步而來。


    肖容易看著它,有些疑惑。


    “嗚~”


    獵犬卻兀自上前,張開嘴咬著他的褲腳,喉嚨裏發出低聲的嗚咽,作勢要向巷子外麵退走。


    另外四隻獵犬歪著腦袋看著它,又看看肖容易,明顯並不明白這隻同類的想法。


    “這是?”


    肖容易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隨著它的拉扯邁動了腳步。


    在他們身後,另外四隻獵犬齊齊起身跟上。


    院中的衛一剛從房間裏出來,就看到肖容易離去的背影,連忙提起衝鋒槍,快速跑動著跟了上去。


    這時的肖容易,他的身邊跟著四條獵犬,身前還有一條獵犬帶路,而他自己還提著ak。


    這場景在他自己的腦子裏浮現出來,就猶如一片粘了漿糊的畫麵,整個糊在了他的腦袋裏。


    太有畫麵感了。uu看書wwuuanshu


    代入感也超強。


    讓他有種進入了遊戲的錯覺。


    開局一條狗,嗯,不對,他有五條。


    開局五條狗,裝備全靠爆。


    哈哈!肖容易自己都不由得笑出聲來。


    在他身前,那條獵犬不時地回回頭望他一眼,然後繼續向著前方小跑著前進。


    肖容易雖然聽到了身後衛一追趕的腳步聲,但還是慢慢地加快速度,努力地跟上這條獵犬的腳步。


    這條獵犬的舉動太奇怪了。


    就好像是發現了什麽特別的東西,現在就是帶著他去看。


    還好現在沒什麽事了,狙擊手的莫名伏誅,更是讓他的心病去除了一大塊。


    現在的肖容易,就像是搬去了身體上壓著的一塊巨石,在奔行間竟有種身輕如燕的感覺。


    跟在獵犬們身後,跑了幾分鍾,肖容易也不覺得疲累。


    僅僅是額頭微微有些見汗。


    當幾乎橫跨了整個小鎮時,前方的獵犬才逐漸放慢了速度。


    在肖容易的身後,衛一微微喘著氣,有些驚訝地看著肖容易。


    肖容易荷槍實彈能奔跑這麽久,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他也是這時才發現,肖容易的耐力居然這麽好。


    竟比他還要好一些。


    隻是當他轉過頭,卻和肖容易一同停下了腳步。


    他們望向眼前的建築,心底卻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出離的憤怒。


    ps.今天休息,就提前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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