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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玉麒麟恍然大悟,“難怪剛才我到掖庭局的時候發現有個綠衣服的小宮女正趴在樹枝上呢,還以為是明大人的戲迷狂熱至此呢。”


    明崇儼大笑起來,“那是掖庭局的小翠,請她配合著演了一個戲法而已。”


    玉麒麟又好奇道:“那萬一周圍沒有房梁或者樹枝怎麽辦?”


    明崇儼攤開雙手,“那在下就束手無策了,所以在下絕對不會在沒有房梁或樹枝的地方變戲法。”


    玉麒麟哈哈大笑,“這可真有意思。不過明大人這次去掖廷局又是為了什麽?”


    說起正事,明崇儼也收斂起玩笑的神態,“還是為了上次的那個案子。”


    玉麒麟眉梢一挑,“莫非又有什麽新線索?”


    明崇儼點點頭,“我去瘋人塔調查了王皇後的貼身宮女喜鵲,喜鵲死了,但臨死前透露出一個重大的線索,就是她和王皇後去甘露殿看小公主的時候,甘露殿裏一個宮女太監都沒有。你想,若非有預謀的話,小孩子在殿裏怎麽可能沒有人照看呢?於是趁著這次奉詔進宮的機會,我去甘露殿打聽,沒想到甘露殿上所有的宮女都換人了……”


    “所以你想去掖廷局查一查那些宮女都去了哪兒?”


    明崇儼點點頭,“甘露殿的宮女不可能全部殺掉,總有被貶斥的人。被貶斥到哪裏去了?看名冊應該有跡可循。在下相信玉將軍一定也想查清楚令尊的真正死因吧?”


    略一猶豫,玉麒麟點頭道:“好,名冊的事包在我身上,一會兒我就去拿。”


    明崇儼大喜。這時,一個侍衛匆忙從掖庭局方向跑了過來,見到玉麒麟,上前急道:“玉將軍,不好了,不好了……掖廷局忽然著火了,火勢凶猛,裏麵的東西全都保不住了。”


    “什麽?”玉麒麟與明崇儼麵麵相覷,兩人同時目瞪口呆。


    第19章:命懸一線


    甘露殿的門口,幾個宮女捧著東西往外走,一個小宮女忍不住歎道:“這好好的花瓶,怎麽碎了啊?這隻白玉飛鳳花瓶不是皇後娘娘最喜歡的一隻嗎?誰這麽不小心啊。”


    “這樣珍貴的東西,怎麽可能是我們當奴才的不小心呢。”另一個宮女壓低了聲音,“聽說,是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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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這花瓶,連同你我手裏的這些東西,”另一個宮女衝著自己手中碎成兩半的碧玉香爐努了努嘴,“好像都是太子爺用彈弓……”


    “唉,太子殿下也真是太頑劣了,娘娘對他已經夠好的。”


    “再好也不是自己的母親……”


    “噓,小聲吧。”一個宮女謹慎地看了看四周。幾人不敢再議論,端著東西逐漸走遠了。


    待她們走過,長廊柱子後探出一個男孩的身影,唇紅齒白,神采飛揚,正是剛剛她們議論過的太子殿下。


    李忠不屑地衝著遠去的宮女做了個鬼臉,又自豪地揚了揚手裏的彈弓。方才的景象讓他很滿意。武媚娘最喜歡的花瓶嗎?哼,不知道那宮裏還有多少她喜歡的東西,不著急,等著他一一去粉碎。


    悄悄走到甘露殿門前,正盤算著今天應該從哪裏下手,忽然內中一陣腳步聲傳來。李忠警惕地躲到了一根柱子後麵。


    出來的人是雲兒,不知為何,她左顧右盼,懷裏似乎抱著什麽東西,看起來鬼鬼祟祟的。


    李忠詫異,這個雲兒仗著武媚娘寵愛,在宮裏向來是橫著走,尤其還是在她的地盤甘露殿裏,這麽畏縮小心是想幹什麽?難道有什麽陰謀?略一遲疑,他便跟了上去。


    雲兒一直走到花園深處的葡萄架下,看看左右無人,方蹲下身來,掏出懷中的東西。李忠從後麵遠遠看著,似乎是一個木偶。


    忽然,她拔下頭上的一根金簪,對準木偶用力地紮去,一邊喃喃道:“殺死你,殺死你!”狀如瘋狂,滿是恨意。


    李忠愣住了,她這是在幹什麽?


    紮了一陣子,雲兒喘息聲漸緩,似乎是將滿心的憤恨發泄了出來。她撥開樹下的草叢,將木偶掩埋了進去。然後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等她走遠,李忠迫不及待地跑到樹下,撥開草叢。


    果然是一個木偶,做得很粗糙,木偶的身上還貼著一張白布,上麵寫了一個名字,還有生辰八字。


    看著那個有些眼熟的名字,李忠回想起來,似乎是前幾天偷聽到的,一個與雲兒不合的女官的名字。


    似乎被雲兒握得久了,木偶還帶著一絲溫熱。李忠翻過木偶,看著它身上密集的紮孔痕跡,心跳忽然加快了。


    巫蠱之術雖然是禁忌,但從史書遮遮掩掩的描述中,他也明白這是一種詛咒的法術。端詳片刻,他又將木偶埋了進去,將草堆恢複原狀。


    離開葡萄架,沿著原路走過甘露殿西側的回廊,忽然聽到後麵一陣喧嘩,他條件反射地向後一躲。


    幾個小宮女急急往前跑去,完全沒有注意到樹後的李忠。


    “田芳姐姐怎麽忽然昏過去了?”


    “誰知道呢?趕緊叫禦醫過來看看!”


    “聽說是心口疼,難道是天熱犯了病……”


    一邊低聲議論著,幾個宮女很快走遠了。李忠從樹後現身,望著她們遠去的背影,眸中異彩閃爍,田芳?不就是剛才雲兒埋的木偶上寫的名字嗎?難道說……這個術法真的這麽有用?


    夕陽西下,晚霞染紅了天邊,李治踏進甘露殿的時候,正看到武媚娘指揮著一眾宮女們整理大殿,箱籠擺設林林總總放滿了一地。


    見他進來,武媚娘有些意外,迎上前盈盈下拜道:“參見皇上。”


    李治扶起她,又往周圍環顧了一圈,忍不住問道:“媚娘,這甘露殿的陳設怎麽變了?”


    武媚娘笑道:“回皇上的話,臣妾想,皇上常來,總是看到同一些東西,難免心存厭倦,所以想換換新花樣,皇上喜歡嗎?”


    旁邊雲兒忍不住插嘴道:“娘娘。明明是太子殿下總拿著彈弓過來搗亂,打破了很多東西,您幹嗎要替他掩飾。”


    武媚娘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嗬斥道:“誰讓你多嘴了。小孩子哪有不頑皮的?退下!”


    雲兒縮了縮脖子,趕緊帶著宮女太監們退了下去。


    李治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氣道:“這個逆子,自出生起就沒幹過一件好事,媚娘,你何苦總是這麽包容他。”


    “這麽點大的孩子能壞到哪兒去?何況太子也實在夠可憐,一出生母親就去世了,才過繼給王皇後,王皇後又……”武媚娘坐到他身邊,苦口婆心地勸道,“皇上,其實依臣妾的愚見,他拿彈弓到處闖禍並不是真的有什麽壞心眼,而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希望身邊的親人能夠關心他,愛他。所以臣妾希望皇上能夠多去看看他。以一個父親對兒子的心給他關心,給他愛。臣妾相信,太子一定會改過來的。”


    望著她清澈的雙眼,李治長長地歎了口氣,“媚娘,你真是深明大義,朕身邊能有你這樣的人,真是這輩子修來的福氣。但願這個逆子能夠體會到你對他的一片心,好好地做人,別再淘氣了。”


    聽到他不再追究太子,武媚娘鬆了一口氣,笑道:“皇上謬讚了,臣妾之所以這麽想,無非是因為太子是皇上的長子,臣妾心中有皇上,自然也就愛屋及烏了。”


    李治點點頭,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片刻,又道:“也罷,你這裏還要收拾,朕就不在這裏給你添亂了。今天就聽媚娘的,去看看那個逆子。”


    他起身離開甘露殿,武媚娘送到門口,方回到房內叫來雲兒他們繼續收拾。


    沒有乘禦輦,李治帶人一路步行至東宮。東宮門外的侍衛見到李治,大驚失色,要上前見禮,李治卻揮了揮手,“不必通報了,朕今日過來看看忠兒。”


    說著,帶著元修兩個人徑直進了內殿。


    殿內一片寂靜,服侍的宮女內監一個不見,似乎都被李忠斥退了。隻有平嬤嬤站在書案前收拾東西,見到李治進來,大吃一驚,趕緊匍匐於地,“皇……”


    話未出口,李治伸出食指“噓”了一聲。她愣了愣,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元修有些詫異,望向李治。李治卻已經繞過屏風,來到寢宮裏。


    此時的李忠正坐在床上,入神地看著手中的東西,連李治進入都毫無所覺。


    李治一直走到近前,看清楚他手中那個形狀詭異的木偶,上麵清晰地寫著“武媚娘”三個大字。李治頓時變了臉色,勃然大怒道:“逆子!這巫蠱之術是誰教你的?”


    李忠正在煩惱著武媚娘的生辰八字應該怎麽弄到手,忽然一聲晴天霹靂,嚇得一哆嗦,見到李治更是魂飛魄散,“父……父皇……”


    李治大怒,“說!這巫蠱之術是誰教你的?”


    李忠頓了頓,忽然跪下來,“啟稟父皇,沒有人教兒臣,是兒臣自己想的。”


    “你……”李治被他氣得後倒,伸手欲打。


    李忠卻毫不閃避,抬起頭道:“父皇若想殺兒臣,請給兒臣一個痛快,兒臣不能勸解父皇遠離妖孽,已是罪大惡極,再無顏麵活在這世上。”長期積攢在胸口的憤懣化作惡毒的語言傾瀉而出,哪怕下一刻就要死了,他也要出這一口氣。


    “妖孽!”被這個詞氣得暴跳如雷,李治不停地來回徘徊著,語無倫次,“宮裏怎麽會有這個東西?你怎麽會說這種話……”忽然轉身,死死盯著平嬤嬤,厲聲喝問道,“是你們教他的嗎?”


    平嬤嬤和聞訊趕來的宮女們趕緊跪下來,瑟瑟發抖,“奴婢等萬萬不敢啊!”


    李治怒喝道:“除了你們,他還跟誰接觸過?”


    平嬤嬤哀鳴道:“回皇上的話,太子殿下平日不愛跟人接觸,即使是奴婢們也不能靠近他,隻有……”


    “隻有什麽?”


    “隻有……偶爾會去上陽宮坐一坐。”


    李治看了看木偶,用力捏緊,“上陽宮?”


    李忠臉色一變,一把拉住李治的衣袖,“父皇,不是母後……”


    “不過是個被廢的庶人,你還叫她母後!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皇,有沒有國法!”李治毫不留情地咆哮道,一把甩開李忠的拉扯,頭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


    隻留下李忠一個人慌亂地跌坐地上,茫然望著摔在地上的殘破木偶。


    忙碌了好一陣子,終於將宮中擺設收拾完畢,武媚娘鬆了一口氣,命宮女們為自己重新梳妝打扮。


    剛坐到嶄新的梳妝台前,雲兒忽然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什麽事這麽驚慌?”


    “皇上要提早處死王皇後,大臣們都吵成一團了!”


    武媚娘一怔,怎麽回事?不是去看望太子了嗎,怎麽又扯到王皇後身上了?“本宮去看看。”她站起身來,帶著雲兒和宮女們往宣政殿走去。


    一路走近,武媚娘遠遠聽見李治的咆哮聲:“你說,朕的旨意有何不妥?”


    透過敞開的窗戶,宣政殿的大殿上,李治正煩躁地來回徘徊著。而長孫無忌帶著一眾官員們跪在地上。


    “回皇上的話,皇上所說王皇後唆使太子行使巫蠱之術可有證據?”


    李治冷哼一聲,“太子平素很少與人接觸,若非是她,太子小小年紀哪裏懂這些?”


    長孫無忌不以為然,“皇上乃萬民的表率,怎能以自己的猜測給人定罪,這種莫須有的罪名說出去,隻會被天下人恥笑。”


    李治話語一滯,繼續道:“可是……朕的旨意已經下了,難不成還要朕收回嗎?”從東宮回來,盛怒之下,他直接下旨將王皇後賜死,等長孫無忌得到消息帶人趕來,旨意已經傳到司刑房並頒告天下了。


    長孫無忌磕了個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今之計,隻有皇上再親自下詔承認錯誤,才能堵天下悠悠之口。”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方聖旨鋪到李治桌前。


    李治愣住了。長孫無忌的堅持遠超乎他想象,王皇後本就是待死之身,如今下詔賜死,也不過比原定的早死一些時日,讓他為此下詔認錯,幾乎不可想象。


    武媚娘和雲兒進了後殿,透過屏風往外看著。聽到此處,武媚娘皺起眉頭,天子一言九鼎,若是李治下詔認錯,必定威望盡掃,長孫無忌此番逼人太甚了,或者說,他早就在等待這樣一個機會,一個讓李治威信更衰弱的機會。


    李治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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