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央,七個不良少年正在圍毆段名利和石廣軍,兩個人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的抱頭蜷縮在地上,隻是嘴裏猶自喝罵著。


    “都給我住手”人未到,先聲奪人,這一聲怒喝,正如當年張飛長阪坡喝退曹軍的氣勢,整個旱冰場內頓時安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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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小流氓,有些被鎮住了,紛紛停下手來,就這一愣神的功夫,人群中突然擠出一個身影,片刻之間就到了跟前,喝罵道:“都他娘的起開。”


    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破孩突然站出來,一手指著張闖的鼻子,一手掐著腰說道:“你誰啊?


    張闖這才看清自己哥們的慘狀,眯著眼睛,冰冷的眼神環視一周,最後鎖定在那男孩身上,突然無比森冷的對他命令道:“閉嘴。”


    雖然隻有兩個字,卻仿佛是從地層的深處發出似的,沉悶而威嚴,有著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令人不寒而栗。


    那小孩突然感到兩腳有些發軟,竟有一股尿意從胯間襲來,身上更是不由自主的戰栗起來,哪裏還敢說話。


    其他幾位不良少年也是一樣,麵麵相覷,噤若寒蟬。


    石廣軍緩緩爬起,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我靠!你咋才來?”隨即吐了一口血沫說道。


    段名利揉揉腦袋站起,苦笑道:“大闖?你啥時候到的。”


    張闖滑了過去,一把將石廣軍拉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


    “我這嘴現在不太敢動,老段,還是你說吧。”石廣軍道。


    段名利憤恨不已的說道:“就是這個**崽子,讓我出去幫他抬……”


    張闖突然打斷他的話替他說道:“他說讓你幫他抬個東西,結果你一出去就被人打了對不對?


    “他們不僅打了你,而且從你身上搜走了好幾塊錢對不對?”


    “結果廣軍看到你被人打了,就要出來要替你報仇對不對?”


    “等你們找到他們的時候,又多出了好幾個人,你們還是沒打過人家對不對?


    “於是你倆就往回跑,終於還是沒跑掉,接下來就這麽糟糕了對不對?”


    “我靠!你都看到了咋不出來幫忙。”石廣軍很是惱火的對張闖埋怨道。


    張闖輕輕拍了拍石廣軍的肩膀,突然一陣歇斯底裏的怪笑,指著這些不良少年道:“我本來都已經忘了你們的樣子了,想不到竟在這裏重新遇上,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啊!”


    ……


    在重生之前的記憶裏,好像也是這幾天的事,


    已經輟學了的張闖成天無所事事,經常流連於各個遊戲廳台球廳之間,


    同樣是一個星期天,張闖約了石廣軍去打台球。石廣軍玩了一會兒就不玩了,轉身去隔壁打遊戲機,沒多會兒便鼻青臉腫的走了出來。原來,他是被一個小孩兒騙出去給打了,還勒索了五塊錢。


    張闖一聽對方隻是三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個小孩摸樣,便嘲諷了他幾句,拽著他要討回公道。不成想,這一動手,對方卻又多出來四個人,而且手裏都有家夥。


    結果己方慘敗,公道沒找回來,還差點沒喪了命。頭部五處骨折,身上刀口若幹,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才恢複過來。


    既然自己沒死,凶手又是未成年的小流氓,警察也不怎麽上心,這拖來拖去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件事情給張闖帶來的危害是極大的,家裏為了救回自己一條命,幾乎將家裏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送給醫院。接著很長一段時間,張闖都很愧疚和自閉,不敢麵對親朋好友。


    沒想到今天這樣的事情竟然重演了,隻不過換了不同的地點,受害者多了一個段名利而已!


    ……


    回憶隻是一閃而過,


    張闖隨即的對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大聲吼道:“你們離這裏遠一點,不然我張闖的拳頭可不認人。”


    說話之間,張闖突然向前滑行兩步,接著一記淩厲至極的鞭腿,瞬間將圍牆邊上的木椅劈成兩斷,轉而輕鬆地反腿將半截木椅踢出十餘米遠後,接著如同閃電般的連環翻身淩空而起,一支腿猛地抽在木椅旁邊的鋼鐵護欄上。


    卻見手腕粗細的護欄如同被一根用盡全力的鐵錘砸過一般,深深地凹了進去,那腿和鋼鐵的巨大撞擊聲,直讓人頭皮發麻,一直過了好久,護欄依然在嗡嗡顫抖!


    全體目瞪口呆,整個旱冰場裏鴉雀無聲,隻有扭曲地護攔嗡嗡作響。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張闖哼了一聲道:“誰若還是圍著這裏,別怪我出手沒有輕重!”


    所有圍觀群眾趕緊一窩蜂的向後退去,縱然心中好奇,終歸性命重要,誰知道這個披著人皮的怪物還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來。


    張闖如此清場,其實是擔心一會兒動起手來,會有人渾水摸魚的逃跑掉,或者有人出手阻攔,遇到這樣的機會都沒法給自己報仇,豈不是白白重活了一回!


    場中此時一下子清淨了許多,至少除了當事人,方圓二十米已經沒有人群了。


    “你過來。”張闖突然對那小孩招了下手,然後柔聲說道。


    隻是那聲音說不出的詭異,給人帶入毛骨悚然的意境。


    小孩一副嚇傻了的樣子,雙腿打著擺子,隻是搖頭,竟有一股尿意從胯間襲來,哪裏還能走得動半步!


    張闖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又不會像你那麽騙人,你怕什麽,這樣吧,你告訴我,誰是你們的頭。”轉而又對其他小混混道:“你們誰先說出來,我可以減輕懲罰哦。”


    “我給你們十秒鍾的時間,這個機會可是很難得的呦,一、二、……”


    “是他。”幾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而眼神也都一起望向那個小孩。


    “我靠!不是吧,你們一起說出來了,還真夠義氣的!不過還真是讓我意外啊,你們最小的也有十七八歲了吧,憑什麽聽這個小子的呢!”張闖納悶的說道。


    “告訴我,他們為什麽認你當老大?”張闖仍是微笑著說話,好像隻是跟小朋友開個玩笑一般。邊說著邊向前挪了一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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