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修完第一棵樹開始,鍾狄就像是某修樹大拿一般,快速而又準確的將接觸到的每一棵樹都修剪到位。


    到最後,張叔他們三人,幹脆就在旁邊給鍾狄打下手,順便學習一下鍾狄的修樹思路。


    “好了,修完了。”


    鍾狄放下修枝剪,滿意的看著麵前修剪的最後一棵樹。


    這棵樹本來一早就要修的,因為修剪難度有點高,就沒有立刻修剪,而是放在了最後。


    高位多枝,低位的枝條都是空的,控冠吧,下麵沒枝條了,不控吧,結果部位外移,增加管理難度。


    整體樹形還不好看,枝條亂糟糟的。


    最終,采用的刻芽加輕微控冠的手段解決了這個問題。


    “鍾狄,以後有不懂的,還要來問你啊。”


    張叔有些感慨的說道,這特麽是眼見著鍾狄從一個修樹小白,變成了修樹大佬,心裏怎麽可能不被震撼到?


    “行,張叔,樹也修完了,等會我小信給你們結工資,你們就先回吧。”


    修樹的事情完成了,一件心事也就放下了。


    對於棗樹來說,坐果一般要在六月中旬到七月初。


    像是到了七月中這個時間,已經不適合坐棗了,就算是結的棗,也是黃皮棗居多,賣不上價,還不好賣。


    之所以要修樹,隻是想著抓這最後一批晚棗,經過自己這超強能力,給最好的管理方式,爭取一波長成。


    “行,我們先回,鍾狄,你這樹修完幾天,看見花出來了,最好抓緊時間噴藥,環剝,拿棗頭。”


    看見周圍的棗樹有不少開花的,張叔建議了一下。


    鍾狄在修樹上有天份,不代表他在坐棗上麵有天分。


    棗樹的自然授粉率是很低的,需要人為幹預。


    棗樹坐果有三部曲,噴藥、環剝、拿棗頭,少了哪一步,都會對棗產量有著很大的影響。


    這噴藥,就是要配合赤黴素、芸苔素、氨基酸肥等一係列有助於坐棗的激素跟化肥,進行葉麵噴施,提高坐果率。


    環剝就是距離基部向上大約二十厘米的位置,將樹皮剝掉一厘米,有全剝,有半剝,這也被稱為開甲。


    為的就是控製葉片產生的養分不往根部跑,增加坐果率。


    最後的拿棗頭,就是把棗股上的棗頭拿掉,以此來減弱棗樹的生長勢,讓其從營養生長轉化成生殖生長。


    棗頭除卻第一二三批棗頭可以留三到四岔打頭外,後麵的棗頭,最好還是全部擼掉。


    隻有這三步同時進行,中間不要耽誤,這棗才能坐住,坐住後還不算完,還要留住棗丁,整個過程是很複雜的。


    完全沒有大家想的那樣簡單。


    “我知道,會即時的,對了張叔,要不你們三個明天再給過來幹一天行了,割草摟草,成不。”


    鍾狄看著這地麵上雜草叢生,自己還是不動手了,大活麽,請人幫著幹幹。


    這些天幹的鍾狄都開始懷疑人生了,這特麽比上班累的多啊。


    自己隻想鹹魚的幹一幹,可不是想著無腦幹的。


    “行,現在外麵的價格,一天兩百,我把話明說了,咱們合適就幹,不合適也沒事。”


    張叔聽完後,率先說道,交情歸交情,但是這該說好的,肯定要說好。


    在事情還沒發生之前說好,遠比事情發生之後再說要好,不然到時候又是一堆扯皮的事情,很麻煩。


    “這肯定沒問題,一天兩百,十個小時,管頓午飯。”


    鍾狄並不覺得有什麽,提前把話說透亮,大家誰都好辦。


    對於割草,這活明顯比修樹累,但修樹是技術活,割草隻是體力活,工作性質不一樣,價錢肯定是不一樣的。


    張叔他們幾人走了之後,鍾狄一個人開始在棗園裏晃蕩,主要就想看看,這些樹想要坐住棗子,該怎樣去管理。


    他這邊,肯定不能按照正常手段去管理,像什麽三部曲,也不合適。


    本身就想的綠色種植,可不能因為為了增產就壞了規矩,再說,就算多產個三五噸紅棗,又能咋樣。


    按照上一年的收購價,通貨四到五塊,頂天了將近三萬塊錢,為了這幾萬塊,把名聲搞臭了,不劃算。


    用激素,其實不算是危害多大,這是正常操作手段。


    激素這玩意,本身就是從植物中發現的,也算是一種植物行為信息。


    之所以不想用,就是因為近些年的這些激素,大都是化學合成的,有沒有什麽危害,短時間內肯定是看不出來的,鍾狄也不想去用這些。


    轉了一圈,看了基本的情況之後,鍾狄心中也有了一些答案。


    “噴藥調整成噴有機液肥加水。uu看書 .uukashu.cm ”


    有機液肥沒有什麽副作用,至於水,棗樹本身就有夏季三噴一說,就是噴水。


    棗花小,不容易授粉,尤其是夏天,大西北的空氣極度幹燥,柱頭粘液很容易幹,粘不住花粉,授粉很困難。


    噴水就是為了這一點。


    “環剝改成環割,切兩刀。”


    這是鍾狄充分思考後的,棗園已經兩年沒有好好管理了,樹勢很弱,再給剝一下,估計樹就懸了。


    剝跟割,就是字麵意思,一個是剝皮,一個是割皮,雖然效果沒有環剝好,但能一定程度上保護棗樹。


    “棗頭全部拿掉。”


    今年不放枝,秋天把該換的樹換掉,這是鍾狄的打算。


    確定了管理之後,送飼料的人來了,總共加一塊一千九百塊,那人看鍾狄喂了這麽多雞後,果斷給少了兩百,收了一千七。


    這意思很明顯,以後麩皮玉米全在我這拿,給你最低優惠價。


    鍾狄不喜歡麻煩,隻要價格合適,他自然會優先選擇這一家,很愉快的商量妥當之後,鍾狄就開始喂雞了。


    光是喂這些小動物啥的,就有的忙。


    還要澆狂沙仙芽,這一桶桶的,也怪累的。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下來,鍾狄吃過飯之後,興奮的拿出手機,打開了吃雞,昨天純屬運氣不好,今天爭取打破六十八名的記錄。


    經過兩小時奮戰後,終於出現了一次七十六的名次,鍾狄不甘心的收起手機。


    本想拿個六十七,結果隻拿了一個七十六,行吧,先穩固排名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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