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在家吃了晚飯後收到了賈瑞的邀請,他有些不解,畢竟他和賈瑞沒有什麽交情,隻是為了能夠在私塾裏作威作福給過賈瑞一點銀子,難道那個家夥缺銀子了,想要訛詐自己,本想著拒絕,但是人家又邀請他去樓裏,他想著去那些不上檔次的地方看看,都是什麽樣的,就當做見識民間疾苦了,和母親薛夫人請了安,報備後就要出門。


    薛寶釵正好從正麵進來,見到他要出去就說道:“別惹事。京都不比金陵,這裏可不能隨便打死人的。”


    薛蟠也知道之前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不在意的回答道:“我知道了。”便帶著人出門了。


    賈瑞和賈蓉兩人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受到了熱烈的歡迎,這個時間點來的基本都不會離開了,京都的宵禁還在,但是已經形同虛設,可要是真有人找你麻煩,你也要去應天府走一遭。


    老鴇那撲了滿臉的脂粉讓精神力有些許增強的賈瑞看得有些惡心,小心的後退了幾步。賈蓉已經答應了賈瑞做東,他心裏其實蠻開心的,暗歎賈瑞沒什麽見識,居然選了個這麽不入流的地方,來這裏的都是些上不去台麵的人,他們兩個算是身份最高貴的人了。


    賈蓉以前也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詢問了價錢後覺得很便宜,便大氣的包下了半個樓,告訴老鴇除了現在還在的客人,再來的一概不用理會了,他們二人要宴請一位公子。


    薛蟠到達地方的時候有些不悅,這地方從外表看起來就不怎麽樣,想到賈瑞那窮酸樣他有心回頭,畢竟本身就不熟,對方又隻是說有好東西給他,他隻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才來的。


    打定主意要離開的薛蟠被站在二樓看戲的賈蓉叫住了,“薛家叔叔來了又為何要走啊?”


    薛蟠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隻見賈蓉和賈瑞二人在二樓望著他,賈蓉站的筆直,容貌俊朗,身邊的賈瑞坐在美人靠上,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嘴角不住的抽動著,看樣子是被凍的不輕。


    “原來是蓉哥叫我,我還說賈瑞這廝都快土埋半截了,怎麽還找我獻寶呢。”薛蟠完全不把賈瑞放在眼裏。


    賈瑞聽到薛蟠的話一陣不爽,你才土埋半截呢,待會一定得讓你拿出三倍的銀子,本來沒想要黑你的,隻想著拿你當個幌子,這是你自找的。


    看著薛蟠入了屋子,賈瑞、賈蓉二人也向著飲宴的地方走去,三人見麵先是寒暄了一陣,事實上隻是薛蟠和賈蓉寒暄,賈瑞被兩人當做空氣了,他也不介意,要是薛蟠認為這是賈蓉想到的注意那就更好了。


    賈瑞埋頭吃了一段時間,另外兩人風花雪月的談論著一些最近的事情,不知怎地就說道了行酒令,薛蟠大吐苦水,說自己詩文不行總是被欺負,賈蓉心思一轉立刻在桌子下踢了賈瑞一腳。


    被踢了一腳賈瑞才反應過來該他上場了,不過他把賈蓉的這一腳記載了心底,麵上帶著笑的對著薛蟠說道:“我最近在家無事,作麽出一個物什,簡單容易,還能讓那些人都喜歡,就是想要做出來需得找個好工匠,另外我自己就是想要個木頭的,你們二位怕不是的鑲金戴玉的才行。”


    薛蟠不屑道:“哥哥莫不是消遣我,咱們都是些什麽東西還能自己作麽出來好東西,說說看吧什麽寶貝。”


    賈瑞把已經有些破損的畫圖拿了出來遞給薛蟠說道:“一看便知。”


    薛蟠結果畫圖,起先還不注意,待看得仔細的時候立刻被吸引了,上麵是一個個花簽圍成一圈,中間一個指針,畫的很難看,甚至花簽的大小都畫的不對,一看就是一個個畫上去的,最後畫了一圈下來根本不是一個圓的,隻是有那麽個意思,而當薛蟠看到話上麵的寫的那些話心裏卻有些癢癢了,再看到那些稍微有些出閣的懲罰又大搖其頭,對著賈瑞說道:“你這東西也就適合我和香菱一起的時候玩玩。”


    賈蓉立刻接話道:“他那點油墨也就這能想到這個了,叔叔覺得要是把上麵的獎勵和懲罰換成其他的怎樣?”


    薛蟠本身就是個呆子,沒有跳出賈瑞寫的那些東西的藩籬,隻是想了一下就對著賈蓉搖頭道:“要是換了不就少了樂趣?”


    賈蓉心下暗歎,這位也是和賈瑞一個德行的人物,腦子裏就沒有別的了,他解釋道:“要是換成銀子呢?這個上麵寫著五兩銀子,這個五文銅錢,這個一吊錢,不是比賭大小要有趣多了?”


    賈瑞聽到後直接愣住了,心裏覺得不對勁,這賈蓉也不怎麽好賭,怎麽就根據自己的這個小玩意想到了俄羅斯輪盤了,看他剛剛也隻是喝酒,沒有吃過任何東西,還有抓住自己的時候自己怎麽用力都掙不脫,以及後半段路程都是被他拖過來的,這人不對勁啊。


    按照道理來說,賈蓉一個世家公子還是監生,應該沒有時間鍛煉身體才對,為什麽他身體那麽好,還有當日賈蓉、賈薔和王熙鳳一起算計他,那時雖然天黑但也不應該完全沒有發現是賈蓉不是王熙鳳啊。


    賈瑞越想越不對勁,這賈蓉怕是有問題,那個賈寶玉都有問題,難保賈蓉這個比賈寶玉輩分還低的人沒有被混血。很有可能當初賈蓉變化的身形,但是他應該不是什麽高位的存在,不然不會聽命於王熙鳳。


    賈瑞不知道他已經先入為主了,除了算計他的時候沒看清人以外,其他的賈蓉都表現的是一個正常人,走來時後半段被賈蓉拖著走純粹是因為他身子不好,不吃東西隻喝酒是因為賈蓉已經吃過了,加上嫌棄這裏的飯菜不好的緣故。


    不過賈瑞也算是歪打正著,賈蓉的確有問題,他是一個拜亞基和人類的混血種,留在這裏是侍奉黃衣之王哈斯塔的子嗣,作為一個混血的下位仆從種族賈蓉有著許多不可思議的能力,變化身形是他用人類的那部分血脈學習到的一種魔法,而拜亞基的特點隻剩下硬皮這一個了,混著人類血脈的他已經不能在太空裏生存了,他可以變身,但是沒有翅膀不能飛行,不過他很少顯出真身,一是因為他侍奉的主人不喜歡他真身的樣子,那會讓主人想起他不是一個純粹的拜亞基,從而聯想到主人自己也隻是一個被丟棄的沒用的子嗣。


    賈蓉作為一個混血拜亞基雖然沒有見識過什麽璀璨的文明,可在主人身邊經常能夠看到一些新奇的東西,也讓他記住了其中的一些。幾日前坑害賈瑞的時候讓他確認賈瑞就是一個正常人,不是和他一樣的非人生物,所以他並沒有懷疑賈瑞想到的法子有問題。


    賈蓉的話讓薛蟠眼睛一亮,隨既又把眉頭皺了起來,他說道:“倒是可以玩玩,就是我運氣不好,不是每次都能贏,前幾日和別人賭還輸了不少。”


    賈蓉也皺起眉頭,他自己倒是不在意,控製那樣一個東西不難,但是東西不能是他做出來的,必須是出自薛蟠這個呆霸王之手。要是出於他這裏,主人會讓他明白什麽叫做生不如死的。另外自己還對主人隱瞞了鳳嬸子的事情,等待他的可能是更大的懲罰。


    賈瑞在此時說話了,“弟弟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說完賈瑞裝作猥瑣的笑了起來。


    笑完故作姿態的小聲說道:“保管你要什麽就是什麽,不會有任何差錯。”


    “怎麽講?”薛蟠的興趣被勾起來了。


    “隻需要做個磁石就可以了,我們可以讓那指針有磁性,uu看書 ukansu 到時候隻要手上在帶一個磁石,還不是你的手在哪,那個指針就在那。”賈瑞說完,做出一副得意的表情,他的表現都是做給賈蓉看得,他不知道賈蓉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做一回事,甚至不覺得他有什麽問題。


    賈瑞更不知道他的表現其實非常的浮誇,被外間相好的偷偷看見,暗自納悶怎麽這位瑞大爺變了性子了。


    薛蟠聽到賈瑞的話立刻就覺得此事可行,他認識一個能人,但是心裏有些打鼓,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但也想不到那裏不行,對著賈瑞說道:“行,我認識一個手藝不錯的老家夥,就在城南的老花胡同,你去找他提我的名字就行。明日你把他找來我家,我給你銀子和玉,多做幾個漂亮的。”


    賈瑞也適時說道:“那二位可要想好了都在上麵寫些什麽,我可是想好了,到時候占兄弟一點便宜,做一個拿走,兄弟別介意啊。”


    薛蟠立刻仗義的說道:“小事,就是一點銀子嘛,不過兄弟可要留手裏,不能賣給旁人,讓人知道其中的機關就不好了。”


    賈瑞立刻笑著說道:“這你放心,我會和那匠人一起的,我們多做幾個,隻在其中幾個做手腳,到時候把那些正常的送給姨媽也是個樂嗬的玩物不是,還能讓老弟你體現一下孝心。”


    賈蓉也適時的開始吹捧起來,三人喝了一會酒紛紛叫姑娘來賠,他們的正事已經談完了。


    賈瑞按照記憶裏的情形把自己的老相好帶去一個房間,他阻止姑娘的寬衣解帶,借口身子不舒服隻是被服侍著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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