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被鬼娘們兒摔上牆,就有一股巨大的壓迫力襲來,感覺除了腦袋全身上下每一塊骨頭都在向我傳遞一個信息,疼!劇烈的疼痛感襲來就好像一台軋路機反複在我身上碾壓,得虧我被老小子喂過幾年拳,不然就這麽個壓迫力我當場得叫娘。


    鬼娘們操控著丁玲一步一步朝我走來,臉上木然的表情擠出了一絲戲謔。妹的哥們這麽久以來頭一次感覺丁玲這麽討厭。我忍著痛問她


    “你特麽……咳咳…你特麽什麽鬼我的清身咒怎麽會不起作用?”


    “哦…?你就這麽確定我是附身在小玲玲身上的麽,桀桀桀……。”


    女鬼說話了還是你妹的那麽欠揍,但這卻讓我心裏沒來由的升起了一種巨大的恐懼感。不是附身?難道是鬼做繭?但如果是做鬼繭那就證明女鬼之前無厘頭的稱呼丁玲了,還有你妹!哥們就沒聽老小子說過做鬼繭的鬼有這樣式強到變態的家夥。


    在我發呆之際女鬼悄悄的貼了上來,用丁玲的小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對著我口吐若蘭,我心裏又是一句粗口,你妹!這鬼娘們好吐不吐的吐了一口冷氣讓我忍不住又打了個寒顫。


    丁玲的手慢慢的在我臉上遊走,她那木然的表情突然生出了一絲不忍…對我沒看錯不忍,這下哥們心如死灰,丁玲絕對和這鬼有一腿。


    在我臉上遊走的手輕輕的撫摸過我的眼睛,隨後一陣涼風飄進眼簾直擊大腦,我心裏一驚心想這下壞了。這種叫陰氣叫鬼術,有道是道有道法鬼有鬼術。陰氣進入眼睛應該就是老小子說過的鬼術之一“鬼剝眼”。


    鬼剝眼顧名思義就是年頭久一些的老鬼放出鬼氣進入活人的眼睛由內而外把眼睛挖出來,對活生生的!光是想想哥們就覺得眼睛一陣疼。


    我心想這下完卵蛋,我媽懷胎十月生下來我,生的有鼻子有眼的,這下倒好芳華二十爺們就栽了而且會死的不太好看,死相慘狀啊!


    丁玲的手帶著絲絲涼氣由上而下的在我身上遊走,而哥們的心卻是由下而上的往上提,感覺馬上就提到嗓子眼了,不知不覺中嘴裏續滿了口水。


    “放心小鬼頭你這陽男身每一件器官都是寶貝我會物盡其用把它們化為己用的……。”


    女鬼嫵媚的聲音在我耳邊繚繞,但我卻感受不到一絲曖昧,因為哥們就快下地府和閻王爺玩象棋去了。


    “女鬼姐姐我可不好吃,我這人平時就愛吃些辣雞食品還經常喝酒抽煙,皮也不嫩吃著塞牙……”


    一邊應付著女鬼一邊腦子裏迅速回想老小子教的一切和丁玲這麽做的原因,仙人跳?割眼黨、剽腎客?


    突然腦子裏靈光一現有了,吐口水!


    口水算是汙噦之物對鬼有一定的震懾作用,不過對女鬼作用應該不大。但哪怕是惡心一下它給我爭取一線機會來解除鬼剝眼也好。


    剛巧不巧的女鬼正好由下往上的“欣賞”我美麗的酮體,我低下頭忒的一聲吐她一臉。


    “忒”


    “呃啊……你這鬼頭還敢吐老娘口水好惡心……老娘今天非要扒了你的皮!”


    女鬼一邊捂著臉往後退一邊惱休成怒的放狠話,與此同時覆蓋我全身的壓迫力消失了。我心裏惡罵讓你想吃我,惡心死你!


    緊接著一個翻滾往洗手間竄,由於賓館房間不是很大,洗手間其實就在床的隔壁我彎腰爬了兩步就到了。我趕忙起身拉起門把手然後回頭瞟了眼女鬼還在用手抹著臉。


    進入洗手間我反手把門一反鎖,打開水龍頭雙手並攏開始接水。接水幹嘛?不知道大家老家有沒有這樣一種說法,門前灑清水,鬼邪自然退。


    這種說法確確實實是有根據的,茅山道術裏講到過這是最簡便阻擋鬼物的土方子。由於水龍頭開的大水流很急幾個呼吸間水就從兩掌邊緣往外冒,我趕緊把水潑在門口嘴裏開始念念有詞


    “上清茅神,保我清明,清淨之水,退避邪靈,妖魔讓道,鬼魅亡行,急急如律令,敕!”


    不等我念完咒語女鬼就在外麵撞門


    “嘭……嘭……嘭嗵!桀桀桀你死定了!”


    聽見門外撞門聲哥們一陣心疼丁玲,也不知道她現在能不能感覺到疼……我啐了一口唾沫暗罵自己如此危險的情形竟然去擔心一個和鬼勾結的女人。


    咒語念完門外撞門聲戛然而止,就連女鬼的嘶吼聲也一並消失了。我心中一喜,哥們這半吊子法術今晚總算是給麵了。


    門算是堵住了但我卻能清晰的感覺到眼珠開始慢慢的往外冒,雖然很細微但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嚇的我一身冷汗抖了抖手趕忙扒開內褲,對著二弟一陣念叨


    “兄弟給個麵……大哥現在情況危機,你就老老實實的來一泡聖水我好拿來解決危機啊……”


    但一向指哪打哪的二弟這次卻不聽話了,我此刻心急如焚心想你倒是尿啊!再不擠出來點聖水爺們眼珠子就要沒了。但事與願違我越是緊張二弟就越沉著冷靜這讓哥們一陣欲哭無淚。


    就在我和我二弟打商量的時候門外撞門聲伴隨著女鬼的嘶吼又忽然響起


    “嘭……嘭嘭……滾出來!小鬼頭我要活撕了你……桀…桀…桀!”


    聽到外麵的動靜我徹底崩潰了,我一時間竟然呆住了,門外的撞門聲急促了起來,而我滿腦子卻是“爸呀媽呀兒要不孝了……不是我不小心我也不是故意的……。”


    突然手上一熱立刻讓我從天馬行空中回到了現實,這要是在平常我得好一陣惡心,但現在我隻想說二弟你真給力!


    或許是壓抑到了極致突如其來的尿意如銀河瀉千裏讓我把持不住,就這樣哥們被滿滿的澆了一手……


    我拿著……呃…沾滿聖水的手猛的往眼睛上一抹,緊接著就是眼前一黑差點沒背過去,然後眼睛就是火辣辣的痛。我忍著疼微微的張開一條縫突然傻嗬嗬的笑了。


    為毛笑?陽尿……呃…聖水其實和唾沫一樣都屬於汙噦之物對待鬼邪聖水有奇效。


    一番坎坷爺們眼睛總算保住了。我正樂嗬呢洗手間的門被哐當一下撞開了,我連忙往旁邊一躲。


    或許是用力過猛女鬼一個收力不及跌進了洗手間裏。我見女鬼倒下趕緊一個大邁步從她身上邁過去,然後猛的一關洗手間的門,希望以此能夠拖延住她一小段時間。


    出了洗手間我兩步跑到床頭拿起手機就想往外跑。一聲哐當!女鬼出來了……她從洗手間門口看著我,我拿著手機呆呆的看著她……


    這時間我就服了你說你一個小賓館隔音怎麽這麽好!我倆鬧騰這麽久愣是沒有一個人聽到?生怕哥們被鬼弄不死是吧!


    我把手機往床頭一放,做了幾下舒展運動,從床頭拿起來煙和火點著抽了一大口重重的吐了出來


    “咱倆今天這是要死磕了是吧……我逃是逃不掉了,那就讓我死的自在點,你別用鬼術那樣我死的太憋屈,咱倆隻拚拳腳我死了也就死了。”


    女鬼聽完我這話扯了扯嘴角,詭異木然的表情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漠然的眼神


    “玲玲小鬼頭交給你了打完敲斷他三條腿,剩下的交給我……桀桀。”


    女鬼這話說的哥們襠中一涼,本能的夾住了雙腿。於此同時我也確認了,丁玲和女鬼的關係絕對不一般,可能不是一般的宿主關係,這隻鬼陪她的年頭或許不短了。


    我兩大口抽完手裏的煙想要以此來平複我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湧的心情。


    與此同時我心裏開始打起了小算盤,就算我能打贏丁玲我不跑還是會被女鬼玩死,首要任務還是跑!


    我摸了摸下巴心中打量丁玲總比女鬼好對付吧?但是聽剛才女鬼的語氣它貌似很自信丁玲能打過我,前提是她們知道我會拳腳功夫。


    “來……哦呃……呃。”


    我剛要說來開始,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丁玲就來到我麵前,一拳打在我肚子上將我打到在地。我倒在地上痛苦的低吟,其實也沒有那麽痛,我這麽做隻是在等機會。等一個丁玲和女鬼放鬆警惕的機會。


    一邊呻吟著一邊微微瞟一眼丁玲,丫的還是很漠然,我心裏一陣怨懟,老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白日恩,咱倆就算不是夫妻也有了夫妻之實你不說饒我一命你好歹有點表情啊!


    不過我這一番嫻熟的演技總算起了作用,丁玲慢慢的蹲下身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我呻吟。我眼神斜瞟待到丁玲慢慢放鬆的那一刻我猛然起身,抬起腿朝著丁玲的麵門來了一膝,疼的丁玲嗷嗚一聲捂著臉動彈不得。我心機大動抓住手機就往門口跑。


    眼見到門口了背後一涼


    “死男人敢耍詐,這次說什麽我也要撕了你……呃啊!”


    在我抓住門把手的時候我的頭發也剛好被女鬼抓住,痛的我身子一顫我深知如果這時候不忍著痛逃出來我就一點生機都沒有了。


    我擰開門開始拖拉著女鬼往外跑,但女鬼的力氣太大,扯著我的頭發往後拉讓我寸步難行,我忍著痛扭頭大聲喊


    “丁玲你怎麽了?”


    女鬼被我這一聲莫名其妙的的話喝住了,扭頭看向丁玲的方向,手中的力道也少了幾分。我使勁一低頭掙脫了女鬼的爪子,開門就往樓下跑。我做夢也不不會想到打架打不過你妹全中國都在玩爛的老套路起了作用……


    由於現在是仲夏賓館不遠處擺的都是小吃攤,密密麻麻的人都在喝著啤酒擼著串。我暗笑一聲活下來的機會大了。隨後就光著腳往人堆裏跑,但是跑到人群中央我木然發現。你大爺!老子就穿了一條內褲!裸體男,拿著個手機,這造型好像一個……


    路邊的人被爺們光亮的酮體吸引了,男的都一句句的爆粗口而女人則是一聲聲驚呼


    “我艸特麽什麽鬼?”


    “該不會是神經病吧!”


    “哇哦,你看那個男人光著身子唉!有病吧?腹肌好像挺大的。”


    這下哥們生無可戀,這下出名了他娘紅的發紫……就在我傻在路邊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向我這個方向駛來。我仿佛看到了救星,一個箭步跑到出租車前麵攔住,給司機嚇了一大跳。


    我扒門而入司機又被我嚇了一跳,我趕忙開口


    “去城西城隍廟!快!”


    “哦……哦!”


    司機愣了一下迷糊的啟動了車子,路上司機戰戰兢兢的看了眼後視鏡問我


    “哥們兒什麽情況?怎麽光著身子?”


    “被打劫了剛才打劫我的人就在巷子裏所以我才會那麽急。”


    我知道我現在這鳥樣很容易引起司機嚴重的懷疑,搞不好人家會報警,所以隻能編個謊話先穩住他。


    “那兄弟你這會這麽晚了去城隍廟幹嘛?”


    “我媽是城西城隍廟的廟祝,平時她都住廟裏,我怕這會回去有危險先去那邊過一晚吧。”


    司機又問了個心中的疑問,其實我一點也不意外上車後我看了眼手機已經將近十二點了,這個點去城隍廟難免引起別人的誤會。


    不過我去城隍廟沒別的企圖單純的為了保命,第一學校不能回去了我跑出來女鬼和丁玲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找到我來滅口,畢竟我知道了她們的秘密。


    回到學校搞不好還會連累舍友三個,第二城西城隍廟我之前和王凱去過一次知道地方,晚上廟裏不會有人。一可以藏身二可以狐假虎威來避鬼。第三這個時間段根本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交通工具回老家,飛機火車都得提前訂,大巴我怕去了沒班車。隻能躲去城隍廟過一晚白天再想辦法離開東市。


    我們學校位於東市靠西北,其實離城郊城隍廟不算特別遠,但是我一刻見不到城隍廟一刻安心不下。


    二十分鍾到了城西一條偏僻的小路司機告訴我往前跑著十多分鍾路程就到廟裏了。說啥也不往前走了,加錢都不幹。


    我拿著手機付了車錢打開車門下了車,司機調轉車頭一溜煙跑了。


    漆黑如墨的夜晚讓我看不見一絲光亮,夏日的涼風讓我抱著雙臂一陣打顫,我打開手機手電筒,開始朝著司機指的方向一路狂奔。


    漆黑的夜晚亮起一小團手機的光亮,我穿著司機施舍的拖鞋提著被恐怖支配的心往城隍廟一路狂奔。


    出租車司機果然沒騙我十分鍾多一點我到了廟牆外,我退後幾步一個縱身越過牆頭左右打量一下開始往正廟走去。


    門上上著鎖,不過難不倒我。我拿著手機在地上找了根燒剩下的香柄,用手指甲剝開一半塞進鎖芯了。左手提著香柄右手抓住鎖身使勁一扯鎖開了。(順帶一提開鎖我是跟舍友周震學的)


    進入廟堂我反手關上門拿著手機四處打量,一尊尊威嚴的雕像映入眼簾,彩墨勾勒。正中間屹立著高大威猛的城隍爺雕像,雖然表情威嚴的有些瘮人但此刻卻讓我無比的安心。


    我拿起廟祝為香客準備的高香和打火機將高香點燃插進香爐裏嘴裏開始念叨


    “城隍爺,進廟燒香理當如此,小子不孝借香祭神但實屬情況危急,今夜假借城隍爺神威保全性命,他日危機解除小子必當回廟還恩!實屬無奈望請體諒。”


    念叨完之後我我在屋裏轉了一圈,扯下一塊廟堂裏的布簾裹住身子取暖。打開手機猶豫許久還是撥通了老小子的電話。


    “嘟……嘟…嘟…嘟”


    一陣彩鈴過後老小子竟然沒接,這讓我一陣火大,你徒弟差死了你個當師傅的還在睡覺?


    我拿起手機又撥打了一遍還是許久沒接等到彩鈴即將結束時電話那頭接通了


    “喂?毛事……?”


    “你不接電話幹嘛呢?我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


    “哦?……你死了?那好我明天早上通知你爸媽去東市接你去。uu看書 . ”


    電話那頭依舊是那樣漫不經心還帶有一絲絲剛睡醒的困意,但是卻讓我感到一陣心安,嗬嗬還是老樣子。


    “我差點被女鬼殺了,現在躲在東市的城隍廟裏,明天我想辦法回家,這件事你先別告訴我爸媽。”


    “呦想不到唐大爺你也有今天哈當初讓你學道法的時候幹嘛去了?”


    “我那是年少無知!不是還有你是怎麽當師傅的你徒弟都要死了你還在睡覺……”


    “放屁老子是在徹夜的給失足婦女摸骨算命!是正義是為正道好不啦。”


    我……我特麽他不說還好,老小子這麽一說我差點一口氣沒出來背過去。我半夜跟女鬼打生打死,他卻跟寡婦在那滾床單!我祝福他……我真心祝福他也遇到女鬼。


    “我明天就回去,如果順利的話我能好胳膊好腿的回去。”


    “既然給我打電話了那就今晚回來吧,我一會派人去接你,你先睡會等著吧。”


    “啥?”


    “嗶”電話掛斷了,最後的話老小子說的不明不白,我關掉手機一撇嘴幾百公裏的路程開車也不可能一晚上到啊。


    我不以為然反正老小子說話就沒個靠譜的,然後扯了扯裹在身上的布簾,頭枕著蒲葉墊躺下睡覺。或許是一晚上的神經高度緊張,一下放鬆下來困意席卷而來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夢中感覺身子一輕好像被人抬起來做轎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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