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田中一角(1)


    但姑娘望著他就很現實,"你有什麽本事?"


    小林光一得意地說,"我的手靈巧,可以編很多籮筐。"


    "靈巧頂個屁用啊?你編出山一樣的籮筐,也換不回一牛車的糧食。"姑娘毫不客氣地道,然後車轉身子,給他個冷背沒商量。


    望姑娘遠去的羅圈腿,小林光一很是傷心。日本姑娘以羅圈腿為美,姑娘越羅圈,說明姑娘越能跪,越能服侍老公。


    傷心之下,小林光一就從了軍。後來被特高課看中,選入特工學校進行訓練。訓練的時候,看到同學一百幾十招地去練特工拳,他心裏就偷笑,將那姑娘的話轉用一下:招式多頂個屁用啊?你會一千幾百招,也打不死一隻老虎吧?


    表麵上,他也像同學一樣的練,私底下,他就隻練一招:虎爪穿山。


    一年下來,他便打遍同學無敵手。


    到了中國,他這招虎爪穿山也是屢試屢爽。和幾個中國特工過招,他都是一招致勝,要麽將對方的臉皮爪了下來,要麽將對方的琵琶骨爪碎...


    因為他隻練一招,這招就被他練得出神入化,往往都不用考慮對方的防守招式,一爪出擊,即爪到傷人。


    速度奇快啊,快得對方的防守招數根本都防不著北。


    得知岡本那班人幾乎全被龔破夭他們趕盡殺絕,小林光一當時就不以為然,心想,如果龔破夭和他交手的話,絕對得不到便易。可惜他當時身在上海,執行另外一個秘密任務。否則...


    但當他的虎爪朝龔破夭穿出,直指龔破夭的喉嚨,期望一爪捏碎龔破夭的喉嚨的時候,一聲"糟糕"竟從他的心底下,本能地發了出來。


    並非龔破夭的手上突然多了刀之類的東西,而是,龔破夭的掌一翻一閃,已經到了他的臉門。


    明明很慢的啊,龔破夭的掌,怎麽手一輕抬,掌就到了自己的臉門?


    小林光一哪敢多想?收腿就後撤。


    船邊的走廊本身就不寬,退也隻能是直退。


    但令小林光一驚訝不已的是,龔破夭不見了。


    飛上天?


    不可能啊。頂上有船簷。往上飛豈不等於自撞船簷?


    往下飛?


    那可是飛入海中,也沒聽到"卟嗵"的一聲響啊。


    怎麽就不見了?


    感到脊梁骨寒嗖嗖的,小林光一想趕緊轉身,雙腳卻像被什麽粘住了,根本就動彈不了。


    龔破夭譏嘲地對他道,"讓你看一眼,已經給足麵子你了。還想看第二眼?恐怕得第二世了。"


    "了"字剛落,龔破夭的右掌就朝小林光一的背部扇了幾下。


    小林光一身子一顫,就將被千支針刺入一樣,全身的筋骨、穴道,馬上變得火辣辣的痛。


    痛得難以形容。


    痛得小林光一隻感到全身的肌肉都在扭曲、都在撕裂一樣。


    靈魂也像瞬間被抽走,內心頓然空落,如墜深淵。


    恐怖。


    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怖令他小林光一驚恐萬分。就像身在漆黑的絕鏡,身墜無底的深淵,隻想發聲大喊。


    "啊"的一聲恐叫聲,終於從他小林光一的嘴巴發了出來。


    是撕心的喊。


    是肺裂的喊。


    喊聲無比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但這隻是他自己的感覺,他的嘴巴是張開了,喊也是大喊了。卻是無聲的喊。或者說,是喊不出聲來的喊。


    驚恐至極,一個心念就是——逃。


    逃得越遠越好。


    雙腳一抬,小林光一跑了起來。


    這樣跑出十幾步,感覺是舒服了點,小林光一越發瘋跑了起來。


    按道理,是的,按道理,他這樣瘋跑,腳下應該發出嗵嗵的腳步聲來的。卻一點聲響都沒有。雙腳明明是踏在甲板上的,甲板一鬆一軟,頓然令他像踏在雲間霧裏。


    行雲駕霧。


    龔破夭成仙了?


    小林光一莫名地欣喜。


    欣喜一閃而過。因為任他怎麽想,龔破夭都不會讓他成仙,隻會要他下地獄。


    去年他在南京爪殺一個中國女特工的時候,他的手就沒軟。盡管那女特工美得如花似玉,他穿山的虎爪,仍然毫不猶豫地落在女特工的頭上,五指一插一掀,硬生生將女特工的天靈蓋揭了開來。女特工隻撕心地慘叫了一聲,登時氣絕。天靈蓋下的腦漿仍在跳動...


    幹得特工這行,出手絕不會手軟。


    耳邊突然響起龔破夭瀟灑的笑聲。


    小林光一如被虎嘯狼嚎一樣,本已舒服的身子,馬上又如被針刺。更要命的是,臉上就像被劃過千萬似的,他小林光一抬手一摸,滿手立時是血。


    龔破夭就像緊跟在他身後,隨時要刀砍他一樣。


    "啊啊——"


    小林光一恐怖地喊著,雙腳也像飛了起來,帶著他飛快地狂奔。眨眼功夫,就繞著二等艙船邊的走廊,轉了兩三圈。


    恐怖聲穿入靜夜下的丸子號。


    "怎麽啦?怎麽啦?"


    一片急促的詢問聲。


    一片開門的砰嘭聲。


    一群日本軍官率先從自己的房裏跑出來,手裏都握著槍。


    船內的走廊有燈。


    燈光之下,隻見小林光一仰著身子倒在走廓上,雙手揪住自己的胸口,滿臉是血,雙眼恐怖地瞪著,嘴巴張得天大,人卻已經氣絕。


    小林光一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軍官的手槍紛紛對住了他。


    他是誰?


    從他身穿一套灰色西裝,頭戴一頂呢子禮帽,手持一條名貴手杖,一臉富態的情形來看,他像是一個年近半百的商人。他衝軍官們笑了一笑的笑,也是充滿銅臭味那種笑,即使他身穿名貴的西裝,也掩蓋不住他身上俗不可耐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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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軍官猶疑之際,十幾個便衣衝了過來,對著軍官吼,"回去,都給我回房去。"


    一個少佐剛嘟噥了一聲,臉上就挨了一巴掌,槍也被奪了。


    "想讓我扔你下海是不?"打他的人厲聲地道。


    一看這氣勢,軍官們都識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被打的少佐,雙眼含著淚光,也"嗨"的一聲,朝對方立正敬禮。


    那人將槍交回給他,毫不客氣地道,"快回房去。"


    傻瓜都感覺得到,單是這不可一世的氣焰,非特高課的人莫屬。特高課建立於19世紀末0世紀初,隸屬於日本內務省。最初,特高課是一個應付國內事變的機構,但隨著日本侵略中國和遠東的需要,日本政府開始逐漸轉變特高課的職能。比較顯著的一個標誌是:日本駐外國的使領館官員在搞情報工作的同時也配合其他間諜情報機構進行諜報活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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