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特洛伊木馬


    龔破夭便喊道,"嘉嘉往左出拳。"


    李紹嘉左拳一衝,"嗵"的一聲,就打在熱怪的肋下。


    "嘿,老大,頂用哦。"李紹嘉高興地道。


    龔破夭沒答他的話,繼續喊,"節節指插熱怪的腋窩。"


    陳節依言直插,"嗤"的一聲,食指和中指竟然插入了熱怪的腋窩。而熱怪的鬼手也到了他的麵門,指尖都觸到他的臉了。但陳節感到,熱怪的指尖隻沁出一股無力的餘勁。


    無疑,他陳節快了一步。


    "全策,給諷怪一虎腿。"龔破夭對萬全策喊道。


    萬全策一腳踢出,正中諷怪的下陰。


    諷怪立馬彎下了身子。


    不用龔破夭再喊,萬全策的虎拳已砸在諷怪的後腦上。


    仿若猛雷一擊,諷怪悶哼一聲,立馬倒地氣絕。


    熱怪卻未倒。


    但李紹嘉的身子一躍,鷹爪一下就將他的喉嚨捏碎了。


    "將他們掛到南門。"龔破夭急急道罷,馬上急急地趕向西宮。


    熱怪和諷怪已恢複內功,西宮的瘋癡兩怪,肯定也恢複了。


    這也就是龔破夭心急的緣故。


    然而,當他飛到西宮的牆頭,隻見彭壁生他們都站著,身前是倒在地上的瘋怪和癡怪。


    "怎麽了?"龔破夭問。


    "不知道,我們到的時候,他們互相咬著對方的脖子死掉了。"彭壁生答道。


    怪。


    龔破夭也感到怪了。他借著八卦村的天然八卦,再以內功在巷子裏東擊一掌,西發一掌,或將氣聚成牆,或將氣形成霧,以此達到迷魂的目的。因為他很清楚,遼東八怪欲心氣相通,必定要以星座來定位,而他以內功形成的氣霧,仿若炫目的七彩虹,可迷惑他們的目光,令他們看著自己的星座,也是似是而非,拿不定主意。他們之所以迷魂,失去內功,原理很簡單,就是氣牆與氣霧連成一體,就像一座氣罩,將他們罩住,他們所處的空間,便形同真空。而要達到這種效果,自然是多得八卦村的八卦之形...


    但瘋癡兩怪怎麽會相咬而死?


    龔破夭想想:當是瘋癡兩怪強行運氣,走火入魔了。


    "老大,咋弄?"彭壁生抬頭問道。


    "由他去吧,咱們撤。"龔破夭下令。


    劉農峻還在想:若不開槍示警,各位兄弟麵臨的就是被偷襲的危險。


    怎麽辦?他握槍的手,已握出了汗。


    再透過樹葉往外看,岡本手下的特工,已經相距八卦村隻有三四百米的樣子了。


    岡本帶著十幾個特工,正朝八卦村的南門撲去。


    隻要一抬手,劉農峻相信自己有九成的把握,會將岡本的腦袋轟掉。


    盒子炮都抬起了,他的耳邊卻傳來了龔破夭心音,"峻峻,撤。玩特洛伊木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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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農峻趕緊收了槍。暗自慶幸自己沒勾下扳機。若一開槍,無疑就暴露了他們的目標,不知又要追逐到何時了。悄無聲息地溜下樟樹,從樹林的另一頭走了出去。


    剛走出樹林,劉農峻就遇到了李紹嘉。


    李紹嘉對他說了一聲,"老大叫你去警備部找郭超常。"


    丟下這話,李紹嘉便猴子一樣跳走了。


    劉農峻不禁哂然一笑,"我又成孤家寡人了。"


    可他比誰都清楚,郭超常和他一組,他不找到郭超常,往後他都時常要做"孤家寡人"。李紹嘉溜得那麽快,就是追他的拍擋萬全策而去的。


    說是"孤家寡人",也是相對而言。


    龔破夭他們撤出八卦村,雖然是兩人一組,但組與組之間,仍然是遙相呼應,相互掩護的。


    因此,劉農峻往南寧城飄去的時候,隱隱約約見到其他隊友急隱忽現的身影。


    知是玩特洛伊木馬,劉農峻心裏特興奮。


    在他們特工隊眼裏,整個南寧城就像一座木馬,任他們潛藏。而龔破夭專門說到玩特洛伊,卻有著特別的含義:就是藏到漢奸家裏。


    當他們在南寧城落了腳的時候,除了租房、開鋪作為藏身地之外,每組都物色兩到三個漢奸的家,以備急時之用。雖說是各找各的,卻並非散沙一盤,都能遙相呼應,相互連環,相互監視對方的動靜。比如某一組的漢奸家出了問題,其他組立馬會前來接應、掩護。


    每想到龔破夭這種安排,劉農峻的心裏都會發出會心的笑意。表麵看,龔破夭到哪,都是采取獵人圍獵的方式。透過表麵,劉農峻則看到它們就像是一出出神妙的棋局。


    劉農峻生活在廣州,廣州亦稱棋城,自小對象棋就耳濡目染,不想棋一下都不可能。


    對日軍在南寧城的各個駐地,劉農峻早已熟悉。


    當他潛入南寧城,走到通向警備部的街巷,很快就看到了郭超常留下的暗號。沿著暗號一路摸去,他輕鬆就潛入了警備部廚房的倉庫。進了倉庫,郭超常身上的氣息,就像帶著一種燕趙悲歌的壯烈,倏地鑽入了他劉農峻的鼻子。


    這超常,不會這麽快就去想到悲壯吧?不就受了點小傷麽?


    劉農峻邊心道,邊朝糧袋後麵走去。


    又想,人家花旦還在家等著你郭超常哩。


    仿佛聽到輕微的呼嚕聲。


    這家夥,睡得倒香。


    劉農峻正想著從糧袋後麵跳出,撲到郭超常身上,給他一個驚喜,腰間卻被郭超常冷冰冰的槍口頂住了。


    "峻峻,你也想偷襲我,沒這麽容易吧?"郭超常在他身後開心地道。


    劉農峻笑答,"就知你超常鬼精靈,用貓的呼嚕聲來引誘我。"


    "嘿,還不錯,還沒看到貓,就知道打呼嚕的是貓。"郭超常收了槍。


    貓著腰走入糧袋搭成的小洞——郭超常的藏身之地,劉農峻便看到一隻大花貓在郭超常的衣服上睡得正香。難怪有郭超常的氣息。


    拉劉農峻一同坐下,郭超常趕緊問,"老大可交帶了什麽任務?"


    "沒有,就叫我來找你。"劉農峻脫口道,然後關心地問,"你的傷如何了?"


    "基本好了。"


    "不會這麽誇張吧?這麽快就好了?"劉農峻感到詫異。


    "嘿,有什麽奇怪的?你以為我們滄州的刀槍藥那麽差勁?不是斷骨、傷著大動脈的傷,三五天就能痊愈。"


    "可你才一兩天。"


    "可我還能來點內功療法啊。何況子彈隻穿了一下我小腿的肌肉。"郭超常說得很輕鬆。


    劉農峻這才放了心。目光又落在大花貓身上。


    郭超常伸手將貓抱起,攬入懷裏。花貓睡意朦朧地"喵"了一聲,翻了個懶身,又繼續睡。


    "像你的小情人了。"劉農峻看郭超常和花貓那般親,忍不住笑說。


    "不怕跟你說,她比小情人更親。小情人才親那麽幾下,我卻親了她一個晚上。"


    "不會吧?"劉農峻感到不可思議。


    "覺得不可思議?你想想,我藏在這個地方,是多麽的危險。若沒點什麽東西來作掩護,我豈不一下子就暴露了?正當我為這發愁的時候,她卻喵喵喵地走到我腳邊,對我身擦腰撫,好像跟我前世有緣似的。抱起她,我就覺得是老天的安排。她一舔我的臉,我就想都沒多想,就跟她接吻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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