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與安室格鬥


    因此,她雖然是被錢飛的機槍子彈追著,追得她很是狼狽,而她好強的心,並沒有降低自己作為獵手的身份,將自己當成是獵物。她所逃的路線,依然不改初衷,依然將楊剛當作是獵物,要進行撲殺。


    當她嗅到一股怒氣飄過來,她心裏麵就樂滋滋——那蠢貨,真是送上門來了。


    跑了一會,機槍的子彈,就沒再在她的頭上飛。


    反而,是聽到了一聲槍響。


    步槍的槍響。


    從方位判決,那是倉木麻衣射出的。


    這個蠢婆娘,終於開槍了。


    安室美惠心裏罵了一聲。


    但罵歸罵,不管倉木麻衣這一槍是射上天,還是射落地,這一槍頓然為她增添了力量。


    驚惶的汗味,馬上就飛出了一股殺氣。


    殺氣來得太快了。


    飛撲著的楊剛,心頭不由一顫——野雞變鳳凰了。


    不,是病貓變老虎。


    退?


    來不及了。


    他一眼就看到安室美惠的身子一飄,就從樹後飄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他的胸膛。


    簡直是短兵相接。


    短兵相接勇者勝。


    射她狗日的胖婆娘。


    食指毫不猶豫就勾下了扳機。


    "嗵叭"的一聲大響的瞬間,楊剛以為安室美惠的槍也會"砰"的一聲響,子彈呼嘯著鑽入自己的胸膛,身子一挺,就當了英雄。


    卻沒。


    不,槍是響了。


    隻是子彈射入了地。


    那隻野狼已經將安室美惠的槍撲低。


    安室美惠往左一踉蹌,楊剛火藥槍的鐵沙才群蜂一樣,嗡嗡地趕到。也是這一踉蹌,讓安室美惠避過了令她滿臉開花的鐵沙。


    但隻是避開了大半,一小半仍然無比熱情地親吻了她右臉。


    火辣辣的痛——鑽心。


    這是臉上的。


    要命的是,野狼還一口咬住了她腴白的右手腕。


    本能地棄槍。


    本能地揮出左掌,一下砍在野狼的脖子上。


    野狼"嗚"的一聲慘叫,鬆開了口,身子搖晃著逃了開去。


    臉是血,手是血。


    還沒等她安室美惠去擦臉上的血,錢飛的機槍又響了。


    子彈叭叭地打在地上,打得她安室美惠的步槍亂跳。她想撿起槍的念頭就一閃而過,滿身的神經,都在緊張地催著她快逃。


    拔腿,瘋跑。


    安室美惠發瘋地跑著。


    臉上的血在空中飛。


    飛著的血令她滿腔怒火,雙腿不由自主地帶著她,朝楊剛撲了過去。


    楊剛不由大駭——安室美惠滿臉是血,頭發篷亂,本來挺純的雙眼,充滿了殺氣。


    十足一個瘋婆娘。


    楊剛想避。


    一個聲音卻在他耳邊響起:是男人你就給我上!


    這聲音像是豔靈說的。


    他相信豔靈會這樣說。


    豔靈希望他智慧,但不是膽小鬼的智慧。


    這一念之間,安室美惠已撲到了他的麵前。


    楊剛以火藥槍當他家祖傳的楊家棍,猛地朝安室美惠捅出。


    捅出的瞬間,他看到安室美惠的嘴角掛起一絲冷笑。


    這婆娘沒瘋。


    還知道冷笑。


    果然,楊剛的槍捅空了。


    安室美惠閃得好快。


    她的身子一閃,楊剛心裏就喊了一聲"糟了",趕緊撤槍。


    哪裏還撤得了?


    安室美惠的身子不是大閃,而是小閃,僅僅閃出避過楊剛的槍頭。可以說,楊剛的槍頭就貼著她的身而過。


    一下捅空,楊剛已是站立不穩,身子往前傾。欲往後撤,就得花上一些時間。雖說是瞬間的時間,這瞬間,就足以讓安室美惠順手牽槍。


    感到手中的槍被安室美惠一牽,楊剛不敢要槍了,立馬鬆手,往一旁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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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跳得快。


    安室美惠的右掌,就掃他的後腦而過。隻要慢百分之一妙,他的臉上就會吃上安室美惠狠狠的一掌。


    好快。


    楊剛一跳避開,趕緊轉身,順勢一掌推出——"篷"的一下,碰在安室美惠的掌上。


    楊剛的身子一顫,手臂就像被雷霆一擊,骨頭哢哢作響,肩頭酸痛。


    這鬼婆,好大的勁!


    奶奶的,她是假女人吧?


    楊剛被安室美惠推出了幾步。身子還在踉蹌,安室美惠已嘰哩呱啦地朝他楊剛瘋撲過來。


    看那神情,是要楊剛賠償毀容損失費似的。


    根本沒將他楊剛放在眼裏。


    欺人太甚。


    楊剛身子站定,楊家步一擺,變掌為拳,為手臂為棍,朝著撲過來的安室美惠猛抽猛掃,恨不得秋風掃落葉一樣,將安室美惠掃成人老珠黃。


    但安室美惠經抽啊。


    楊剛的手抽在安室的身上、手上,就像抽在綿裏藏鋼一樣,反被咯得酸酸痛痛。


    怪誰?


    隻怪自己平日懶練功。


    他們楊家以手當棍使這種功法,首先就得硬練。即用雙手抽打樹幹,將雙手練成鐵筋鋼骨。


    自己沒有練成。人家安室美惠像是練出來了。


    安室美惠盯著他的目光,就含譏帶刺。仿佛在說:瞧瞧你們中國人是如何對待自己的功夫的,練成這個熊樣?瞧我練我的唐手,這才叫真正的功夫。中國功夫隻有在我們日本才能得到充分的體現。


    太過分了。


    楊剛的氣不打一處來。


    卻也沒辦法。


    安室美惠的身子忽飄忽閃,就像了仙風道骨,根本就不像豐滿的女人。


    瞬間功夫,安室美惠的拳和掌,就緊緊地封住了他楊剛。他楊剛壯實的身子,倒像了臃腫的婆娘,每動一動,都顯得拖遝、遲鈍。


    臉上挨了一掌。臉骨仿佛要碎。


    胸口吃了一拳。心髒差點沒裂開兩塊。


    狼狽。


    楊剛感到自己狼狽極了。


    逃,不可能逃脫。


    高手相鬥,一旦被粘上,是很難脫身的。


    何況他楊剛技差一籌?


    錢飛趕來幫忙?


    能來的話,當然不錯。錢家的螳螂拳,可不是吃素的。


    但此時"噠噠"的機槍聲卻轉了方向——轉到了南麵的樹林。


    聽槍聲時斷時續的,定是一邊躲著對手,一邊發射的。


    錢飛此刻也不輕鬆。


    隻有硬撐了。


    楊剛突然發出一聲怒吼——可惜不是獅吼功,並沒將安室美惠吼出數丈,一頭撞在樹上。


    隻吼得安室美惠愣了一愣。


    就這愣一愣的功夫,楊剛猛地朝安室美惠的胸脯砸出一拳。


    以他楊剛的想法,那裏應該是安室美惠最薄弱的地方了。


    卻錯。


    拳著砸在安室美惠的胸脯上,柔軟是感到了柔軟,卻柔軟得過分,幾乎是被胸脯柔軟了入骨。


    準確說,是安室美惠吸住了他楊剛的拳,然後胸脯突然一挺,一陣颶風似的,將楊剛吹出三四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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