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野狼穀之惑


    太緊張了。


    錢飛擦擦額頭冒出的冷汗。


    心下又不禁自責——危急關頭,我竟重色輕友了。


    而且,連一槍都沒幫上楊剛。


    再往瀑布下望去,已不見了那女孩。


    錢飛猜,女孩肯定是回去穿衣服了。


    是的,當水潭後麵的倉木麻衣的第二槍又響了,安室美惠才一轉身,一頭撲入水中,向瀑布那邊潛去。


    到了邊邊,爬上瀑布簾後麵的石頭,她安室美惠才鬆了一口氣。


    瀑布簾後麵有個小山洞。她的衣服就放在裏麵。


    聽聽外麵並沒有槍聲響,安室美惠生氣地退出槍膛裏的臭彈,再將一顆子彈壓上膛。走到堆著的衣服前,放下槍,抬起手擰幹自己的頭發。擰著頭發的時候,她的心就有點跳。


    這跳並非為剛才的危險而跳。


    她低著頭,目光就落到自己豐滿的**上,仿佛感到中村的手在上麵撫摸,心禁不住就興奮地跳了...


    迅速穿上衣服,安室美惠走出山洞,攀著崖邊的青藤、小樹,猿猴一樣攀過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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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飛看到她猿猴一樣,十分靈敏地從崖上的一棵樹跳下,心裏就很是驚詫——這麽豐腴的女孩,居然這麽靈敏。


    這個敵人,非同一般。


    要是一般的女孩,也不敢這麽大膽地設下"色誘"的局吧?


    小心啊,一定要小心。


    錢飛告誡自己。


    千萬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


    隻見,安室美惠的腳剛落地,就朝對麵招了招手。


    沙啦啦一陣聲響——倉木麻衣從樹林裏飛了出來。


    動作快的,也是令他錢飛瞠目。


    這對手怎麽就這麽厲害呢?


    女孩子也像男孩一樣,動作利索,身手敏捷,充滿陽剛。這樣的女孩娶不得,娶回來也是河東獅吼第二——自己找氣來受。


    她們要幹嘛呢?


    倉木麻衣"叭噠叭噠"地跑過溪流,便和安室美惠鑽入了林子。


    她們要追蹤楊剛。


    錢飛抬腿就要追,卻突然轉身,朝加藤倒地的地方飛跑過去。


    他心裏很清楚,用自己的火藥槍去對付她們,無疑是找死。而且,對這一帶林子,他都很熟悉,楊剛要走的路線,他也估算得七七八八。


    所以,當他跑到加藤身邊,從他的身上解下子彈袋,提起輕機槍,就由原路折回。


    他沒往瀑布下追。那樣追,不但追不上她們,還很容易被她們發覺。他仍然從瀑布上麵跑過去。到那裏穿過一片林子,就到了另一條山穀。


    他們叫野狼穀。


    楊剛定是朝野狼穀逃去的。


    打定主意,錢飛就飛也似的從瀑布頂上跑過,然後鑽入了林子。林子靠北,背陰。雖然下午的陽光不錯,也從枝葉間灑落來,但一股陰氣,仍然陰陰地襲人。


    秋息是濃的。


    聞著秋息,錢飛就想到了八月十五。在他的心裏,表妹的臉蛋,就像十五的月亮,總是在無人的深夜,默默地掛在他的心頭。


    快到八月十五了。


    去年的這個時候,楊剛仿佛就是在這片林子裏,和他錢飛說這句話的。楊剛並非他的老拍擋,田光才是。田光死了之後,楊剛就像一隻孤雁,在山裏飛來蕩去,才和他錢飛拍上了。


    沒了表妹,錢飛一直就是隻孤雁。


    兩隻孤雁拍在一起,自然是一拍即合。


    楊剛說起田光,他錢飛的眼裏就濕濕的。


    他說起表妹,楊剛的眼裏也濕濕的。


    後來,楊剛開始說起豔靈,他錢飛的目光就多了一層欣悅。為朋友而喜的欣悅。他就沒再在楊剛麵前說起表妹。


    楊剛說快到八月十五了,突然就勾起了錢飛對表妹的思念。從桃花穀回到寨裏,已經是下午。母親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臉上就布滿了欣悅的笑意。表妹是母親妹妹的女兒。錢飛和表妹是姨表。以過去的傳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表兄妹結婚,非常盛行。看他倆形影不離,一去桃花穀就老半天,母親自然看在眼裏,喜在心上。


    晚上吃飯的時候,錢飛夾起一件野豬肉,欲往表妹的碗裏放,可猶豫了一下,卻送進了自己的嘴裏。


    母親就怪,"飛飛,怎麽隻顧著自己吃,也不知道夾點菜給妹妹吃。"


    這無疑是暗示他錢飛進軍的號角了。


    錢飛便一塊塊肉地夾入表妹的碗裏。


    表妹柔情地看了他一眼,嬌嗔地道,"哥哥想把我吃成小胖妹啊?"


    "嗬嗬,胖好,胖才有福氣。"母親笑說。


    錢飛的妹妹和父親都望著他笑。


    半夜,表妹就悄悄進了他的房間,爬上床,鑽入了他的被窩...


    想著表妹,他的雙腳就若飄若浮。楊剛看在眼裏,臉上也為他盈盈的喜。直到在野狼穀,楊剛"嗵叭"的一槍,將一頭野豬撂倒,他錢飛仿佛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錢飛已經穿過了林子,進入了野狼穀。穀中溪水潺潺,兩邊古樹森森,青藤纏繞。白天的穀中,也像暗夜。他仔細地搜索著地上、水中的蛛絲馬跡。


    在水邊的一小片淤泥裏,他看到了一隻新鮮的鞋印。一看他就知道,那是楊剛的布鞋留下的。


    太粗心了。


    錢飛心道。你楊剛這不是故意留下路標讓人家追蹤麽?


    但錢飛並沒怪楊剛。


    如果是自己,突然被射來兩槍,也會像驚弓之鳥,心中所有的念頭,都隻想到逃離,而不會去考慮其他。


    他繼續往上走,希望發現其他的蹤跡。走了一段路,水中、水邊、岸上,他都看得很仔細了,除了楊剛留下的痕跡外,並沒有別的。


    難道安室美惠和倉木麻衣被他罷脫了,並沒有追上他?


    不可能。


    錢飛很快就否定了這種想法。


    楊剛的蹤跡這麽明顯,是誰都會看得到,何況是兩個訓練有素的特工?


    錢飛的心不由懸了起來——以楊剛目前的狀態,已經不像是一個正常的獵人,倒像是被人追蹤的獵物。是那要命的兩槍把他嚇的,還是安室美惠從美麗的裸身,變成一隻凶猛的母豹,把他嚇壞了?


    許多獵物之所以逃不脫獵人的掌心,就是因為驚,因為慌,而慌不擇路,留下大量明顯的蹤跡,輕易就被獵人追蹤到。


    楊剛獵物一樣了,每走一步,都像為別人留下路標,豈能逃脫安室美惠和倉木麻衣的追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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