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墨休息一口氣,然後緩緩的伸出通紅的左臂,屋子頓時一片黑暗,隨後,齊洛的魂體被放了出來。


    赤炎雷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激動不已,"洛兒。"赤炎雷伸手要抱住她,可是卻從齊洛的魂體力穿了過去。他流著淚,顫抖的看著齊洛,"對不起,洛兒,對不起..."赤炎雷一遍一遍的反複著。


    齊洛虛弱的看了赤炎雷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我...不...怪...你。"嗓音沙啞,說話有些生硬——十多年沒有說過話了。


    齊洛轉過頭,看著赤炎殤和赤炎烈,心裏很是安慰,"殤兒,烈兒,不...要...恨你父皇...他有苦衷。"齊洛晃了晃,接著說,"殤兒,你父皇是為...了保全...你。母妃不怪他。"


    齊洛感覺有些冷,她雙手抱住肩膀,看著慕容墨,"謝謝你。"


    "洛兒?洛兒?"赤炎雷驚呼的喊著齊洛,因為齊洛的魂體在漸漸的變的透明,赤炎殤和赤炎烈滿是恐慌,可是誰也無能為力。


    齊洛看著赤炎雷,她慢慢移動到赤炎雷的身前,虛弱的抬起手臂,伸手想要抹去赤炎雷臉上的淚珠,可是手卻穿過了赤炎雷的臉,齊洛無奈的笑了笑,無聲的說,"不...哭..."


    隨後消失不見。


    "母妃..."


    "洛兒..."


    男人們痛苦的叫喊著。這個時候,漆黑的屋子突然明亮起來,屋子裏顯現出來了影像,好多的人,這間屋子裏站著好多的人,最前麵領頭的就是皇後蘇瑾。隨後有一位公公拿出一道聖旨,無聲的念著,前麵跪著的齊洛紅潤的臉色逐漸蒼白。


    隨後有幾位宮人硬撬開齊洛的嘴,將一瓶藥水灌進齊洛嘴裏,齊洛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男人們看到都心髒抽著,痛著。


    摔倒的齊洛嘴角流出了黑血,眼裏滿是不敢置信和絕望,隨後,就看到蘇瑾身旁的婢女引著鴻道長出現在齊洛的麵前,鴻道長伸手在齊洛的天靈蓋拍了一掌,血頓時爆出。


    興德宮裏所有的宮人都被人綁在一起,帶到屋子裏,他們看到齊洛的屍體驚叫著,恐慌著。隨後鴻道長把仆人們的靈魂全部牽引出,然後裝到一個小胡子裏。


    等到人們都離開,鴻道長呼喚著什麽,他的腳下冒出一條火龍,那是攻擊慕容墨的火龍,不過比攻擊慕容墨的更加強大,火龍將齊洛的屍體席卷起來,龍頭把齊洛的頭部咬斷吞了下去,隨後齊洛的屍體眨眼之間消失不見。過後火龍直接把仆人的屍體吞入腹中,隻留下兩塊小骨頭。


    鴻道長把骨頭處理了,然後離開,隨後就看到大火燒掉了這間屋子,應該是整座興德宮。畫麵消失,屋子恢複正常,慕容墨已經虛脫暈了過去,這裏隻有男人們重重的呼吸聲,呼吸聲是那麽的顫抖,是憤怒,是悔恨,是無盡的恨意。


    赤炎殤隱藏起心裏的恨,他起身抱起慕容墨,頭也不回的離開,慕容墨胳膊的灼熱刺激著赤炎殤。


    馬車急速的朝著王府前進著。在馬車裏,梅查看著慕容墨的灼傷,她雙眉緊鎖,抬頭看著赤炎殤,"王爺,有萬年的黑珍珠嗎?"


    赤炎殤眉頭皺都不皺一下,直接從身旁一個小盒子裏拿出一個山杏大小的黑珍珠遞給了梅,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黑珍珠,昂貴的要命。


    "用內力化成粉末塗在小姐的手臂上,要快。"梅吩咐著赤炎殤,自己則調製著手裏的藥。


    赤炎殤立刻用手一捏,粉末輕輕的塗沫在左胳膊上,幸虧隻有一條胳膊受了傷,否則上哪裏去弄第二顆黑珍珠?赤炎殤擦著慕容墨額頭的冷汗。一顆黑珍珠正好塗滿慕容墨的一條胳膊。


    回到王府,慕容墨依舊沒有醒來,原本通紅的傷口也冷了不少,胳膊沒有那紗布包紮,而是暴露在空氣中,胳膊上已經塗抹了藥物。赤炎殤一動不動的看著慕容墨,生怕慕容墨會出什麽問題。額頭的毛巾不斷的替換著。


    很快到了天亮。


    皇宮裏倒是沒有什麽動靜,鴻道長的死也沒有太多的人去注意,畢竟那不是人們所注意的問題。隻不過,讓人吃驚的是,赤炎雷竟然免朝,這是他執政以來第一次無緣無故的免朝。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從興德宮出來以後,赤炎雷就把自己關在景陽宮的臥室裏,不吃不喝,不讓任何人去打擾。


    而在皇宮裏經常閑逛的四皇子赤炎烈也銷聲匿跡,在皇宮裏不見了蹤影,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手臂的麻痛讓慕容墨迫使蘇醒,慕容墨微微動著胳膊,費力的睜開雙眼。


    "墨兒?"赤炎殤焦急的喊著,伸手撫摸著慕容墨的額頭,沒有發熱的跡象,鬆了口氣。


    慕容墨眯著眼睛適應亮度,然後看著麵前麵色蒼白的赤炎殤,伸出手,摸著赤炎殤的臉頰,"赤炎殤,好醜。"慕容墨蹙眉,撇開眼睛,不去看赤炎殤。


    赤炎殤一愣,看著慕容墨竟然是這個反應,出手溫柔的擺過慕容墨的臉頰,赤炎殤的額頭抵上慕容墨的,兩人臉對著臉,"墨兒。"赤炎殤的熱氣噴灑在慕容墨的臉上,眼睛看盯著慕容墨,"為夫醜麽?"鳳眼危險的看著慕容墨。


    聽著赤炎殤的語氣,已經恢複了一些生氣,慕容墨伸出舌頭添了添赤炎殤的的嘴唇,這個時候赤炎殤的頭一傾,吻住慕容墨的嘴,很溫柔,可是卻帶著一絲害怕。兩人吻得太盡情,忘記有病人了。慕容墨一個沒有注意,不自覺的抬起了自己受傷的胳膊,痛楚讓慕容墨沒有預料的咬了赤炎殤的舌頭。赤炎殤痛的一縮,看到慕容墨的胳膊,蹙眉。


    然後小心的扶起慕容墨,讓其依著床坐著。"怎麽樣?痛麽?"赤炎殤焦急的問著慕容墨。


    <a id="ads" href="/">【本站首發,最快更新】</a>


    看著赤炎殤著急的樣子,慕容墨撲哧笑了出來,"好傻。"慕容墨伸出右手勾著赤炎殤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赤炎殤,看著他的雙眼,鳳眼雖然清明,可是眼底卻是哀傷,雖然遮住可是依舊逃不出慕容墨的雙眼。


    "殤,痛嗎?"慕容墨輕聲的問著赤炎殤,看到自己母親的死,看到她灰飛煙滅,自己什麽也不能做什麽也做不了,隻能幹巴巴的看著那無力感讓人憤恨,惱怒。


    赤炎殤愣愣的看著慕容墨,鳳眼中有晶瑩的東西,那是赤炎殤早就已經忘記的東西,可是在慕容墨的麵前卻再次出現。


    "殤,痛苦就哭出來,在墨兒麵前不是軟弱。"慕容墨輕輕的拍著赤炎殤的後背,讓赤炎殤的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隨後感覺到赤炎殤的身子輕微的顫抖著,慕容墨感覺自己的肩膀濕了。這隱藏了十幾年的淚終於流了出來。雖然無聲,可是淚卻是一滴一滴的滴烙在慕容墨的心裏。


    夫妻本同心。


    慕容墨不說話,不安慰,就無聲的支持著赤炎殤,兩個同樣驕傲的人,相互慰藉,這個世界上也隻有這兩個人可以互相匹配。


    赤炎殤緊緊的抱著慕容墨,慕容墨就是一股熱源,溫暖著赤炎殤,可是赤炎殤即便是傷痛的時候也忘不了他的墨兒受著傷,他躲避著慕容墨的傷。


    蘇瑾聽著宮人傳來的話,蹙眉。從早晨一起來,她的心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一點兒也不安心,好像有事情要發生一般。


    "娘娘。"劉嬤嬤關上門走到了蘇瑾的麵前,神色緊張。


    "嬤嬤,怎麽樣,查出什麽來了嗎?"蘇瑾麵色不怎麽好看,沒有了往常的鎮定。


    "娘娘,鴻道長被人挖心,死了,聽說是被刺客誤殺,屍體悄悄地運出了皇宮,沒有人過問。"劉嬤嬤蹙眉,"我們的人對於興德宮昨夜發生的事情是一概不知,所有試圖進入興德宮的探子都被殺了,無一返回的。"劉嬤嬤看著麵色有些蒼白的蘇瑾。


    "嬤嬤,你說皇上是不是知道當年的事情了?"蘇瑾慌張的問著劉嬤嬤,神色緊張。


    看著亂了陣腳的蘇瑾,劉嬤嬤心裏哀歎,"娘娘,您放心,當年那件事情我們做的很隱秘,而且現在鴻道長死了,死無對證,沒有人會知道了,娘娘不要自己亂自己。"


    蘇瑾聽了劉嬤嬤的話點著頭,"對,是我太緊張了,當年的事情做得幹淨利落,沒有人知道的,對。"蘇瑾走到床上,坐了下來,可是即便這麽暗示著自己,她的雙手還是有些顫抖。


    "嬤嬤,我大哥怎麽說?"蘇瑾抬頭看著劉嬤嬤,"他有沒有下決心。"蘇瑾狠厲的說,"我實在是等不了了。"


    "娘娘,今天太尉會找時間進宮,娘娘稍後和大人談就好。"劉嬤嬤對著蘇瑾說。


    蘇瑾點了點頭。


    赤炎峰照樣也不安分,他派出去查看的人也都回來了,可是帶回來的全是無用信息,他心裏有寫著急。


    "峰,怎麽神色這麽著急,出什麽事情了?皇上那裏出什麽事情了?"李蓉蓉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邪帝冷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軌跡圖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軌跡圖圖並收藏邪帝冷妻最新章節